“知道痛,不次先考虑一下再跳。”龙劭杰牢握住她纤小的玉足,不客气的用力搓揉推拿着。见她疼得眼眶都泛红了,他放柔手劲,小心的将刺升的药水再揉入她的伤处。
这不要命的小妮子,眼见他上车要走了,居然大胆的四楼跳下来,把他的心脏吓停了好几秒,好在下面是泥土地,她只是扭了脚踝,没有受到严重的伤。
“谁教你……喔……轻一点啦,谁教你不等人家,自己偷偷摸摸溜走。”岳芊铃嘟着嘴指责他。
“为什么要等你?”他哪有偷偷摸摸?龙劭杰横她一眼,放下她的脚,正想站起来,岳芊铃拉住他,一头埋进他怀里。
“还有这儿,好痛,帮人家揉揉。”她拉他的手碰到后脑的肿起处。龙劭杰锁紧了眉。“怎么撞到的?”一面问着,他一面小心的探索着肿起的大小。
“被打的。”岳芊铃用手环住他的背,整个赖进他怀抱中。唔!好暖和,他的味道好好闻,她愈窝愈紧,整个身子缩成一团,感觉到好……好痛哦!
她猛然向后退回沙发,胡乱的拍着他又想揉入她发间的手,喊着,“不要了,不要揉了……很痛耶!”
“不是交代你被捉不要反抗吗?不听话,被打了吧!活该。”龙劭杰骂着她,坚决的坐上沙发将她娇小的身躯锁在怀中,小心翼翼的揉开她肿块的淤血。
“呜……”岳芊铃将脸藏在他的肩窝,发出抗议的咕哝声,没再试图挣扎,但细小的手指因疼痛而揪紧他的衣服。
“好了,好了,不揉了。”龙劭杰笨拙的拍抚着她的背。伤脑筋,她可别哭了,他不会哄女人的,他想着。
强制的抬起她的下巴,龙劭杰愕然发现她并没有哭,她只是狠狠的咬住下唇,用力到泛出血丝了。
直视着他,岳芊铃颤巍巍的挤出一朵笑。
“你和芊痕全然不同,很痛为什么不哭呢?”望着那张忍痛忍得惨白的脸蛋,他心中急速升起不舍的情绪,那感觉对他好陌生。
“我……不哭的。”喘了口大气,她仍在笑,眼眸却迷蒙了,看向前方,她说:“我做什么都比姐姐快,只有掉泪比较慢,以前姐姐一哭,我就不能哭了。”
“为什么?”龙劭杰不解的问,怎么哭还有分先后的吗?
“因为,妈妈要抱姐姐、安慰姐姐,我如果再哭,妈妈就忙不过来了。”岳芊铃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眼眸一瞬也不瞬,她继续说:“后来妈妈去世了,姐姐哭的时候,我还是不能哭吗!”
“为什么?”他再问,怜惜缓缓的他心中泛开来。
“如果我哭了,谁来安慰姐姐呢?”她渺小的叹口气,“姐姐很爱哭哦!好在现在有姐夫来照顾她。”
“嗯哼,那你现在哭不哭?”悄悄的将她的身子抱进怀中,龙劭杰低声问道。
“还不行的,我不会哭的。”岳芊铃有些累了,靠在他身上,她疲倦的低喟着。经过白天一天折腾,再加上疼痛的侵袭,原本她绷得紧紧的情绪,在偎入他怀中后,一下子松开了。
“为什么不行?”他在她耳畔轻语,嗓音幽柔得像催眠曲一般。
岳芊铃微颦起眉儿,懒洋洋的回着话,“我还没找到可以倚靠的人啊!我一定要勇敢一些,我不能哭的,不会被击倒的,我……”语音愈来愈弱,她向睡意投降,沉进熟睡中。
这着似坚强的小人儿,才快二十岁吧!却超乎想像的压抑她自己。龙劭杰搂紧她,轻轻吻去她紧闭的眼角所滑下的一颗晶莹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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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岳芊铃放在床上,龙劭杰静静凝望那张已经松开紧聚的眉尖,看来仿佛天真无邪的脸蛋。他完全无法抑制在心中急速泛滥的异样情绪,那是揉合着心疼、怜惜及……眷恋的感觉。
这一向勇敢无畏、活力十足的小女人,内心深处却是自我克制的强大压力。这一点,只怕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或是不肯正视着。
如此坚强又脆弱的综合体,她需要的是一双安定平稳,能为她遮风挡雨、深切呵护的强大羽翼——龙劭杰相信他绝对不是。
他太热爱自由刺激,芊铃所要的那种全心全意的承诺,是人不能、不愿,也给不起的。他绝不可能栽进爱情的漩涡中,那对他的个性来说,是太沉太重的负担。
他总是习惯随性去挑战危险的生活,不可能放一个累赘在心头牵绊,而且那是一种危险,以他在外树立的敌人之多,若对女人放下真心,只怕不论对他或她,都会惹来无穷尽的麻烦。
他并不是看不出芊铃对他十分倾心——他一向以让女人无法抗拒而自豪,但他惯于速食爱情,女人之于他,只是发泄的对象,他也能给予她们对等的愉悦。你芊铃这般纯洁的女娃儿,他实在不应该去沾染,虽然,他前所未有的将她搁在心上了。
不可否认的,她那清朗直率的气质、未加矫饰的真心纯、娇俏绝美的面容,确实让他为之动心,她尝起来一定很可口,但他要杜绝这股诱惑,而且得断了她的心,让她了解他并不适合她。
若让她再那样一头热的陷下去,最后她一定会受伤的。收回原本抚在岳芊铃柔软发丝中的手,龙劭杰的唇抿成一直线,转身不回头的走出房间。
沉坐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已经喝了多瓶的酒,眼眸中却全无醉意,他沉稳的气息和四周寂静融合,直到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打开搁在一旁茶几上的手提电脑。
里头他的电子邮件堆积如山。这一阵子他没接下半件工作,也许是该找些事做,就不会那么无聊的想东想西。
龙劭杰仔细过滤各个委托,心想,他该找个危险刺激有点难度的,才能再挑起他热爱工作的心,顺便压一压心里那蠢蠢欲动的温柔感。他现在需要的是更加血腥暴力的行动,龙劭杰唇边浮现一抹冷酷的笑,专注的盯着电脑萤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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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么?”
龙劭杰全没察觉有人靠近,直到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抚上他的背。他猛然合上电脑,反手捉住那只手腕,硬生生的拽到身前,左手的枪已经抵在她头上。一切都发生在同一秒中,吓了岳芊铃好大一跳。
“该死。”是她!他怎么可能没发现她的贴近?龙劭杰狠狠的咒骂着,松开紧握的手,同时左手的枪如变魔术般的消失。
他瞪着半跌坐在地上,吓得脸色发白的岳芊铃。看进那一双惊魂未定的大眼睛中,他再低咒一声,视线移支她已经泛黑青紫的纤细手腕上,他的咒骂声再也停不下来了。
“该死的,我差点就杀了你,以后不许再鬼鬼祟祟的站在我身后碰我,可恶……”差一点就误伤她这件事让龙劭杰就快气疯了。有人贴近让他反射动作的防卫,发现是她时,他心脏都快停了。
他知道她同样被吓着了,但害怕伤了她的恐惧使他暴怒,无法去安慰她。
好……好可怕。岳芊铃自牙缝中抽气,他的力量好大,她的手臂仿佛被扯断了;还有,刚才那冰冷的枪管抵住她的太阳穴时,那骇人的凉意……天啊!她方才和死亡只有一线之隔,若不是他及时撒手,只怕她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她开始发抖,目光定住的盯着面前那愤怒的男人,她不由自主的咬住下唇。
“不许咬,该死。”看见她用贝齿蹂躏着泛白的唇瓣,龙劭杰没来由得更火大了。她被他伤害还不够,还要自己伤害自己吗?他凶巴巴的命令着,“放开你的唇,不许再咬了,现在也上放开,听见没?”
关他什么事?岳芊铃尝到唇上的血腥味,意识有些恢复清楚了。她咬自己又没咬到他,为什么那么大声骂她?
她的手好痛,刚才原本已经不太痛的脚也开始痛了,还有她的后脑也好痛……她开始生起气来,自虐般的更咬得死紧。
“你……”龙劭杰看她愈咬愈紧,气得说不出话来。倾身圈住她的腰,他将她拉提上来,箝住她的下巴,他覆盖她的唇,撬开咬得死紧的牙,深深的吻进她带着血味儿的口中。
收紧了手臂,他用单手轻易的拖抱起她的身子,放在自己结实的腿上,他将她密实的搂在怀中,把满腔暴戾的怒火全倾注在深吻中。
岳芊铃无力的娇吟着,因他霸道的吻而虚软的瘫在他臂弯中,怯生生的伸出丁香小舌触着他侵略的舌尖;他更加激动,缠住她的甜美,纠缠再纠缠,火热缱绻无法抑制。
岳芊铃因氧气的不足而晕眩,他像一团火球般要将她燃烧殆尽了。等他松开她时,她深吸着气,脑中一片浑沌,全身热得异常难受,尤其是才被他吮吻的唇瓣更是烫人。
龙劭杰也在吸着气,鼻端嗅闻到她甜暖的香气,让他不可克制的冲动着。他懊恼的看着那被他吻得又红又肿的红唇,见鬼了,这比她自己咬的看起来更糟。
要命,才在告诉自己要让她断了心,现在又亲得她意乱情迷,他拚命臭骂着自己手却有意识的轻抚着她红潮汹涌的脸颊。
“杰……”岳芊铃呢喃着他的名字,伸手攀向他的颈北,眼眸中满是雾气氤氲的激情痕迹。
龙劭杰拉下她的手,将她抱离身上,试图放到另一张沙发上,如果让小人儿再那么明显的表现出心甘情愿被他夺去贞操的诱人模样,他会无法控制的真的要了她。
“我送你回去。”他说,把那双不安分的又想上缠上他宽肩的小手牢握在手中。
才不要呢!人家才不要回去。岳芊铃看出他眼中的坚决,悄悄抿抿唇,垮下了小脸,她可怜兮兮的瞅着他,嗫嚅的说:“杰,人家的手……好疼哦!”
手?龙劭杰想起他方才粗暴的举动,眼中坚决的光芒迅速被担心取代。坐到她身旁,他小心的提起她的手,仔细的审视着。
呵!在心里偷笑着,她将身子又腻进他怀中,撒娇的说:“好痛,抱我,帮人家揉揉。”
龙劭杰怎么也抗拒不了她软得几乎要化成水的音调,叹口气,他认命的再次抱起她拥入怀中,开始轻柔的揉揉她的手腕,要送她回去的决心被抛到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嗯哼!姐姐每次对付姐夫的那一招用在杰身上,同样有效得一塌胡涂,岳芊铃低垂眼睑,掩饰眸中的笑意。姐夫疼姐姐,才会每次姐姐一撒娇姐夫就没辙,现在是不是表示杰对她……
想着想着,她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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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龙集团总裁的婚礼在意大利、罗马皆掀起了一阵旋风,其盛大的程度,包括记者媒体、企业团体、黑社会帮派,甚至意大利黑手党都派人来祝贺,总共大概超过数千人。
龙劭杰站在远处,虽然危机已经顺利的解决,但他仍是不放心。用锐利的眼神在人群中游移过,他确定一切安然无恙,才放心了,其实在大哥身边的保安人员着实是不少,他根本不用操心嘛!
想归想,龙劭杰虽然是随意自然的隐在柱子后,仍是处在警戒的状态。
都是大哥不好,结婚就结婚,搞得那么轰动干么?骚包,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
瞧大哥那幸福满溢的模样,把他的新娘子搂得那么紧来让记者拍照,龙劭杰看着不禁摇头叹息。结婚不只是人生的坟墓,而且会把人变傻了,看吧!大哥脸上的笑容活脱脱是个满足的傻瓜。
龙劭杰不在婚礼上现身,一是怕曝光;二是怕被吴叔逮着了,会逼问着他和岳芊铃的关系。看见他的链子在那丫头身上,吴叔搞不好已经把她当成他的“另一半”,正在秘密筹备婚礼,等他回去就赶鸭子上架,到时候先别提芊铃是否愿意,大哥和小妹那两个家伙肯定会在一旁敲边鼓,太可怕了。
他的目光移至一对新人身后,正好对上岳芊铃的视线,他和她就隔着远远的距离对望着。突然的,她扬起一抹开心的笑,对他顽皮的眨眨眼,他不假思索的回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天啊!龙劭杰猛然警觉自己也像大哥般浮起白痴的笑容,忙轻咳一声,吸口烟让烟雾喷在空气中,驱去他突如其来的心动。
透过烟雾看着因白璃的叫唤而转身的岳芊铃,龙劭杰在心中感叹她的美。她是凌雨怜的伴娘,小礼服烘托出她娇小但玲珑有致的身材,常凌乱的短发用发夹整齐的夹好,她亮眼的程度毫不逊于新娘子凌雨怜。
他看着她用手机在说着话,不时的点点头,不久她放下电话,微垂着头,笑容消失不见了,怎么回事?
“杰,怎么不过去?”柳智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凝视。
龙劭杰转头看着他的准妹夫,耸耸肩没回答。
“嘿,在看那个小美人儿哦!别顾那么紧,不会有人把她抢走的。”柳智擎讪笑着,“谁敢跟龙家的二少抢女人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别瞎说,她不是我的女人。”龙劭杰皱眉,纠正他的话。
“不是?”柳智擎怔了一下,大伙都知道岳芊铃这些天都在杰那儿过夜,今天早上还是杰送她回来的,说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只怕没人会相信吧!
“嗯,她不是我要的那一型。”龙劭杰熄了烟,清描淡写的说。
“对嘛!看来也不像。”柳智擎眯起双眸,疑惑的问:“那为什么大家都说你送她链子当定情信物?”
“那只是我给一个朋友的承诺,不算什么的。”龙劭杰就知道有人会误会。
“哦!原来是这样。”柳智擎点头,随即又摇头说:“那不好哦,大家都误会了,而且,看来那岳芊铃对你不是无动于衷的。”
“像我这样子有魅力的男人,她会动心是应该的,只是我不会动那种需要承诺天长地久的女人,那只会自找麻烦。”龙劭杰恢复吊儿郎当的表情,扬起眉说:“况且她的身材和我一向拥有有床伙哪能比呢?别傻了,我才不会委屈自己呢!”
“那你又留她在你那儿过夜?”柳智擎眉扬得更高,凭良心说,他才不认为岳芊铃身材差呢!
“过夜就一定会发生什么事吗?”龙劭杰斜睨他一眼。
“杰,若你对她无心,要趁早对她说明。”柳智擎正色说道。他刚才有看见杰和她的“眉目传情”,哼哼,他不太相信杰完全没动心。
“少鸡婆。”龙劭杰不耐烦的转称话题,问道:“你和少影呢,哪时候要结婚啊?啧,你们订婚也订得够久了。”
“我也想结啊,可是少影说长幼有序,劭伟和你没结婚前,她是不会先嫁给我的。”柳智擎叹口气,有点苦恼。
他和少影除了一纸证书之外,过得就是一般夫妻的生活,两人早已认定彼此是要共度下半辈子的人。只是少影那小脑袋可是拗得紧,无论他好说歹说都没用,她就是不肯和他步入礼堂。
“等我?天啊!智擎,我真同情你,你有得等了。”龙劭杰调侃的说:“如果我一辈子不结婚,那你和少影不就要同居一辈子了?”
“哪有办法,她的性子你比我更清楚。”柳智擎无奈的说。
“你很失败耶!干脆就和她分手算了。”身为阻碍别人大好姻缘的“绊脚石”——龙劭杰说着风凉话。
“分手?不行,我一天没看见少影的笑脸,就会疯掉的。”柳智擎对自己迷恋龙少影的事实一向是直言不讳。
“喂!她本来就不笑的。”龙劭杰知道小妹向来是冷着眼瞧人,一副不屑世事的模样。
“你错了,少影笑起来又甜又迷人,我们独处时,她不只会笑得很可爱,还会撒娇呢?”柳智擎一脸陶醉的神情让龙劭杰大摇其头。
“掉进爱河中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你现在的表情和大哥一样白痴。真是的,女人嘛!还不是一样。”龙劭杰拍拍他的肩,笑着说:“我再找机会替你劝劝少影,让她别等我了。”
“没用的,你若想帮我,就快找个人定下来。”
对柳智擎的话,龙劭杰只是笑而不语。
“杰!”岳芊铃小跑步的奔过来。
龙劭杰转身面对她,看着她在面前站定,喘吁吁的拍着胸口,小脸一片红扑扑的,他不自禁的对她温柔的笑了。
柳智擎瞠大双眼,想着,哟!亏这男人刚才还在消遣自己,瞧他对岳芊铃的笑,十足十是个温柔的大白痴,柳智擎暗暗摇头,悄悄的离开。
“有事吗?瞧你喘成这样。”龙劭杰看着她有些凌乱的发,索性拿下她发上的发夹,任手指穿过柔软的发中,为她抚顺发丝。
“杰,我晚上还能去你那儿呢?”她仰着头瞧他,眼神中是浓浓的渴求。
龙劭杰没回答,眉头皱了皱。
岳芊铃接着说:“我明天要回去了,虹姐刚才联络我,说任务结束,明天就要我回台湾去,可是……”她亮灿灿的眼神黯了下来,落寞的说:“人家还不想回去。”
“还没玩够啊?”摸摸她的头,他问道。
“不是的,如果回去,我就……见不到你了。”岳芊铃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她微偏头瞅着他,坦白的说:“你知道吗?我……不小心爱上你了。”
“别傻了。”退后了一步,龙劭杰特意拉远两人的距离,笑笑的说:“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你就能弄清楚你真的爱上我了?”
“我弄得很清楚。”岳芊铃向他逼近,手攀在他肩上,她踞起脚尖,直直的望进他深邃的蓝眸中,她全心全意的说:“杰,我爱上你了。”
龙劭杰眼神闪了一下,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看进那双清澈明亮、异常专注的眼睛里,他轻声道:“OK,晚上你来,我等你。”
“真的?”她笑了,在他颊边印上一吻,她转身快乐的离去。
看着岳芊铃轻快的身影,龙劭杰深吸口气,抚着脸颊上方才她红唇留下的余温,他眸中出现一瞬的不确定,随即又闪烁坚决的光芒。该解决的,还是必须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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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立在龙劭杰的房门前,岳芊铃除了怒火之外,袭上心头的是更深更沉更伤人的痛楚。
刚才她按门铃没人应门,打开没上锁的大门进来时,那隐约的男女欢爱声就提醒她了,只是亲眼目睹眼前那激烈交欢的两人,那股刺痛感仍是狠狠的戳刺着她。
就在那张他曾吻她、哄她、疼她沙发上,龙劭杰结实的身躯正赤裸的伏在丰满的金发女郎身上,狂野的冲刺着。
岳芊铃仿佛被定住般的无法动弹,耳膜被女人兴奋的呻吟声给刺痛着,她连视线都无法挪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动作愈趋激烈。终于两人都发出尖锐的喊叫声,龙劭杰停止抽动,将脸埋进眼前丰腴的双峰中。
“嗯,有人……”不知过了多久,女人总算发现站在门口的岳芊铃,她抚着龙劭杰汗湿的背,提醒着他。
龙劭杰回头瞧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慢慢起身,他早就知道芊铃来了,不然他的对不会作得那么足。他毫不在意自己的赤裸,慢条斯理的拿起披在椅背上的睡袍穿上。
“你来了?”点燃一支烟,他走到岳芊铃面前,特意将烟雾吹在她脸上。她不闪不躲,眼眸中是深深的受伤。
“为什么?”明知道她要来,还在她面前做出这样伤害她的事。她手握成拳,她好生气、好伤心、好厌恶眼前的一切。
“男人的欲望啊!”曲解了她的问话,龙劭杰轻佻的说:“陪你玩了那么久的游戏,现在危险解除了,我答应芊痕的事也做到了,该是恢复我从前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陪我……玩游戏?”岳芊铃喃喃的重复着。那甜蜜的接触、诱人的深吻对他来说,只是在玩游戏吗?连那对她显露的温柔都是假的吗?
“只不对碰你一下,再给你几个吻,你该不是认真了吧?”他避开她那宛如被遗弃的小狗般的眼神,轻蔑的笑了,“像你这样生嫩的小女孩,是不会让我有胃口的。逗逗你可以,要尝滋味,太青涩了,我没兴趣。”
“我以为……你会有一点喜欢我……”岳芊铃的声音如呼吸般细微,用眼睛探索着他冷冰冰的蓝眸,其中冻人的幽光直射入她的心口,她一缩,仿佛有人在她心上划了一刀般的疼痛。
她只是一个他必须履行的承诺罢了,事情过了,就迫不及待要遣走她,对他而言,她就像那些来来去去的女人一样吧!不,甚至于更差,他边要她的欲望都没有,岳芊铃想着,心猛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拧成一团。
“喜欢?我喜欢的是成熟妩媚、性感惹火、玩得起游戏的性伴侣,而不是像你这样毫无经验、生嫩得惹人嫌的小处女。”龙劭杰的眼神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嘲讽的扬起浓眉,“至于什么爱不爱的就省省吧!我的游戏你玩不起的,我的生活你也进不来的,你还是回台湾去吧!”
盯着他残酷的脸,岳芊铃明白他说的是真心话,他是真的在赶她走。她咬住下唇,未发一言,也没有移劝。
“你走吧!别防碍我们享乐了。”被冷落许久的金发女郎走过来搂住龙劭杰的颈项,示威般的啄吻着他的脸颊。
岳芊铃在龙劭杰的手抚上金发女郎的丰胸时,痛苦的垂下眼睑。无论再说什么,都比不上眼前真实的一幕更教人肝肠寸断,她该是要认了,早就知道他有多么冷酷无情,她硬是要一头热的栽下去,是她的错。
是她主动来找他,主动和他如此亲昵的接触,主动提出爱……
他什么都没说过,别提承诺啊、爱啊,连基本的喜欢都没有,他只是在她被撩起时,做出接纳的动作。不是她不好,是她太积极了。
她太高估自己了,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成功的挑动一个冷入骨子内的男人呢?岳芊铃啊岳芊铃,是自己太傻太笨,怨不得他。
“走之前,把链子留下。”龙劭杰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她握了一下链坠,只有这个,是她曾拥有过属于他的东西啊!轻轻解下链子,岳芊铃突然发现那链子好沉好重。
她看着他,一向清澈爱笑的美眸此时是一片迷蒙。伸长手,她让链子自指缝间涌落,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缓缓的一颗接一颗的泪珠滑出她的眼角,跌落在地上。
她并没有哭出声来,晶莹的泪只是不停的落下来,张了张唇又合上,并没有说再见,旋过身,她离开了这个她头一次用真情的男人。
一直到街上,岳芊铃才发现她哭了。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哭泣,她喘着气,在街道旁缓缓蹲下,环住自己,她头一次放任自己哭出声来……
他妈的!龙劭杰诅咒着推开身上的女人,走过去拾起链子,冷冷的银光在他手中闪耀着,但怎么也比不上刚才他看见的的泪水更晶亮刺眼。
她……哭了?他努力克制想杀了自己的冲动,握紧链坠,他试图感受她的体温遗留在上面的感觉,但什么都没有,只有冷冷的触感,提醒着他的冷酷无情伤害她有多重……他真的是世纪超级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