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蓝可灿。
热烘烘的阳光洒在她只着细肩带薄纱睡衣的美丽胴体上,令她原本白皙无瑕的肌肤更透了一点血色,柔软的发丝像有自个儿的生命力般,均匀披散在同样是鹅黄色的床单上,还有几丝顺着她胸前的诱人曲线向下,随着她规律而安稳的呼吸起伏着。
终于,她稍微有了点动静,在按了六次闹钟之后。
蓝可灿起床,看了看闹钟上的时间——九点十分,她用力地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几乎要让嘴角裂开的呵欠。
昨夜她作了个梦,梦些什么一睁开眼就忘了,总觉得有点悲伤,也许是因为听到好朋友下礼拜要结婚的消息吧,才作了个怪梦。
一早起来,胸口好似隐隐刺痛着,难道她是在眼红吗?
哈、哈、哈!怎么可能?她双手插在腰际狂笑。
不可能的,她干嘛眼红?替好友高兴都来不及了,况且她又不是嫁不出去。
转头看了身后的闹钟。嗯,是迟到了十分钟没错,但比起她平时上班的时间,这还算早的。
她甩了甩披散的及腰长发,每根发丝服服贴贴地,如同流泻而下的黑色瀑布。转身看着镜中的自己,好生得意自己拥有一个不输给正面的背影。
真是多亏了那个开美容连锁店的阔小开,让她心血来潮时就去护个发,免费当然是应该的,她没收广告费已经算很便宜他们了。
轻盈的身影像只翩翩的彩蝶,一下子坐到化妆台前去擦擦口红眼影,一下子又在衣柜前挑选衣服,从不担心在她慢条斯理的动作下,时针跟分针仍不停住前跑。
踩上今年情人节收到的第六份礼物——一双黑白相间的GUCCI新款细跟凉鞋,当然这也是男人双手呈上的祭品。
嗯,是谁送的呢?一时之间突然想不起来,也许是在打开盒子的那一剎那太兴奋,以至于完全忘了眼前男人的长相;或者人的脑容量毕竟有限吧,要记得谁送了什么、什么时候送的,实在太累人了。
蓝可灿转身环顾房间内堆积如山的鞋盒,理所当然地哼起歌来。
“别急着把我的领口打开,你不是我要的那种男孩,给你太多借口和理由,懂不懂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爱——不想让你爱——喔——我不想让你爱——”
早晨习惯性的“嘶呜”,是蓝可灿心情好的表现,但她似乎不知道她的五音不全早已成了隔壁邻居一早最痛苦的事。
打开衣柜挑着选着,她试了一件又一件,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又一圈,成堆的衣服已经将床铺掩埋,可就偏偏找不到一件中意的。
唉!为什么她无论穿哪一件都是这么好看呢?怪不得她老在镜子前流连忘返,她这身天生模特儿的骨架真是教她伤透脑筋了。
那就点这件吧,这件香奈儿连身裙是个姓刘的送的,看在她还记得衣服是谁送的分上,今天就“临幸”这件好了。
终于打点好一切,蓝可灿双手插腰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唯我独尊地仰天大笑了三声。
她真不愧是万人迷蓝可灿,全天下男人心里的超完美情人。呵呵呵!
“可灿,你又迟到了哟。”林课长看见姗姗来迟的蓝可灿,不但一点也不意外,反而面露期盼地迎上前去。
“Miss林,你换了口红对不对?这颜色不错,好春天喔!”蓝可灿故作惊讶状。“哎呀,这裙子也漂亮,你去哪儿买的呀?我想找这种款式找好久都找不到。”
“便宜货,便宜货啦!”得到蓝可灿的肯定让她笑得眼睛瞇成一线,原本刻薄的嘴角此刻显得异常柔和。
林课长露齿的光芒简直不忍卒睹,蓝可灿偏头巧妙地略过。“最近看你气色好得不得了,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没有啦,怎么可能?”林课长娇笑一声,开心地推了蓝可灿一把。
“骗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其实是“怎么可能会有?”世上哪来那么多瞎了眼的男人?蓝可灿也笑嘻嘻地回推了她一把。
“好啦,待会儿再聊,我得去开会了。”她朝蓝可灿眨眨眼,挤出两条粉底遮不住的鱼尾纹。
办公室里原本乖乖办公的女同事们,一见林课长离去,纷纷拉了椅子坐到蓝可灿的桌边。
“可灿,你好厉害喔,连Miss林也对你的话奉如圣旨呢!”
一头自然鬈发到看起来像被炸弹炸过的女生,一脸敬佩地靠过来。“我好希望能像你一样,走到哪儿都吃得开。”
先去烫个离子烫吧!“像你才好,不论走到哪都这么有存在感。”闪边点,你的头已经遮住所有光线了。蓝可灿在心里叨念着。
“瞧瞧,人家可灿就是这么会讲话,公司上上下下没一个不喜欢她,就连王董也只听可灿的话,我还听说,就连隔壁部门那个最正经、最无趣的白目男也对她有意思呢,你好好跟人家学学吧!”另一个女人立刻奉上恭维。这个以跟蓝可灿一国自居的是公司里公认的八卦婆花娇,当然不是解释为人比花娇。
“花娇,你最近皮肤好像变好了,是不是换了什么保养品?”蓝可灿伸手提捏花娇的脸颊,发出啧啧的称赞声。啧!啧!暗疮还算不少。
“有吗?骗人。”花娇受宠若惊地抚着自己的脸庞。
没错!我就是在骗人。
忽然,蓝可灿假装想起什么天大的事般,开始坐立难安。“唉!惨了,今天开会要用的资料我还没准备好,怎么办?”
“别紧张,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怎样,我花娇很够意思吧?!”连花娇自己都替蓝可灿庆幸,有她这么贴心的好友。
“谢谢!你真好。”哼!没有蓝可灿我,看你上哪儿去找像我这样睁眼就瞎话称赞你的人?
“为了感谢你,我就帮你修修眉吧!”蓝可灿拉开抽屉,翻出她的修眉工具。
“好啊、好啊,眉毛又长出来了,像土匪一样,你不帮我我就惨喽!”花娇飞也似地凑过身子,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可灿,我可不可以……也顺便修一下?”自然鬈的阿雅也靠了过来。
“那有什么问题,来吧。”表面上若无其事,可当她们的脸双双凑了过来,蓝可灿不停在心里怨叹:你们的眉毛哪需要修?可不修的话,你们就不会乖乖听我的话,唉——看看你们杂草丛生的眉毛,叫我从何修起嘛?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花娇不自然地仰着头,忍着毛被连根拔起的疼痛,只好讲些话来转移注意力。
“可灿,最新一期的『柯波』你看了没?里回的心理测验满准的,我和阿雅都做过了,哎哟!好痛。”花娇开始呼天抢地。
“别乱动嘛,你这样会修不好喔!”不怎么专心的蓝可灿转问一旁的阿雅。“什么样的测验?好玩吗?”
“测验什么性魅力指数啦,准是准,不过出题的是一个心理医师,评语很犀利喔,看得我都没什么信心了。”
“犀利归犀利,可是那个心理医生长得乱帅一把的,就算测出来我的分数不及格也不会生他的气。”想到那个霹雳无敌帅的男人,花娇眨着晶亮眼眸,好似已忘了疼痛。
“你怎么知道他长得帅?”听到“帅”字,蓝可灿立刻眼睛一亮,手底下那张脸上的眉几乎就要被她拔得光光。
“这一期的专栏上有他的照片,不过已经被我剪下来贴到房间里了。哎哟!痛……痛……”可怜的花娇是敢怒不敢言。
“可灿,你要不要做做看?你一定是满分。”见苗头不对,阿雅赶紧讨好。
“那还用说吗?可灿是公司公认的大美女,跟我们这种分数少得可怜的人是不一样的啦!”
拿我跟你们比?哼!
快速地解决了下一个人,蓝可灿早已等不及了。“『柯波』在哪儿?借我看看。”
蓝可灿兴奋地拿了杂志,认真地做起测验来。她拿着红笔信心十足地勾选着答案,最后再看向加总起来的分数……
不会吧?
这……这……这简直太过分了!分数加起来竟然才……二十分!蓝可灿不可置信地瞪着手里的杂志,瞬间胀红了脸。
“做完了吗?结果是什么?”眉毛细得几乎快看不见的两个人迫不及待地追问蓝可灿。
蓝可灿没说话,只是指着九十至一百分的那一栏,一派理所当然的模样。
“哇!超性感美女,性魅力指数凡人无法挡……果然,我就说嘛,这个心理测验真的太准了!我才刚好及格而已耶。”花娇嚷嚷着,没见到蓝可灿暗暗握拳。
“真不愧是可灿,我只在及格的边缘呢!”阿雅鼓鼓掌,压根儿不晓得蓝可灿迅速把杂志收到桌底,将那一页揉成一团。
两人一人一句,简直要把蓝可灿给高高供在桌上奉若神明,浑然不觉她的脸早黑了一半,两只拳头藏在桌底下握得死紧。
“你们两个人在干嘛?还不快去做事!整天只想偷懒。”林课长大喝一声,花娇和阿雅马上闪得不见人影。
紧接着,她态度一变,放柔了声音说:“可灿,今天下午跟我出公差,假我已经帮你请好了。”边说还边朝着蓝可灿挤眉弄眼,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过林课长绝不是那种有断袖之癖的人,她对蓝可灿特别好,是因为她觉得在这世上只有蓝可灿最懂得欣赏她,光凭这一点,她就可以为自己年近四十还找不到配得上她的对象做宽心的解释。
“抱歉,我今天下午有事耶。”蓝可灿佯作一脸为难的样子。又要陪她去喝下午茶了?唉,要不是看在每次Miss林付帐都付得那么爽快,又可以偷老板薪水,这份苦差事她还真的不想干呢!
“是吗?那我改请明天吧。”她很体贴地替她着想。
“好啊!”做什么鬼测验,害她心情差得哪儿也不想去了啦!
“你继续看杂志吧,有什么新鲜的别忘了告诉我喔!”她很小声地说,完全包庇蓝可灿不认真的工作态度。
蓝可灿心领神会,朝远去的林课长比了个OK的手势,再回头翻开桌底下的杂志,再度火冒三丈。
什么烂心理测验嘛!居然只给她这个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蓝可灿二十分!二十分耶!
那是什么评语?可恶至极,简直到了万恶不赦的地步!
“男人眼里最不可爱的女性、应该设身处地为人着想、请勿太自我、太自私、太强势、太势利……”
什么嘛,她是万人迷耶!她从头到脚穿的、戴的没有一样不是男人心甘情愿送她的,就连女人也打从心底把她当成偶像膜拜,怎么可能只有二十分,比花娇和阿雅那两个笨蛋还低?!
她一定要记住这个间接批评她的男人叫做什么名字,然后在她的记恨簿上添上一笔。
地球是圆的,万一她有天碰到他,一定要用她这辈子最诚恳的态度对他说:“你的测验一点都不准,不准你再用这种烂东西骗吃骗喝了。”
邢、彻?
很仔细看了上头的名字,蓝可灿皱起眉头来。这是什么怪名字?光看就不舒服,他肯定是个怪人。
哼!管他叫什么,她蓝可灿记住他了!
“听说你快结婚了,恭喜。”邢彻不怎么由衷的道贺从电话里传来,听起来反而有点像诅咒。
可惜正沈浸在幸福中的贺雍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哟,怎么听起来像我抛弃你似的?怎么?有什么事困扰到我们邢少爷了吗?”
“哼!托你的福,我就快要变成名副其实的『邢少爷』了。”邢彻脸很臭,只差没有对他咆哮。
“只是要你回来继承家业,有这么痛苦吗?你怎么不想想我这个没血缘关系的人已经待了几年啦?你实在有够没良心的。”还敢抱怨?简直当他是哑巴。
“贺雍,我不是这个意思。”说得也是,他怎么没想过贺雍可怜的处境?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很有良心的人。
“那种不自由的日子你过惯了,我可没有,在医学界里你是精英呢,我哪里比得上你?而且我爸给你的待遇又不差,不是吗?娶了老婆难道不需要更多钱来养家吗?小孩出生后还会一直跟你要钱,你可要想清楚点,总医师的位置只有你最有资格坐……”邢彻不断碎碎念,企图把事情撇得一乾二净。
既可推卸责任又能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人,也只有他这个兄弟邢彻了,贺雍在心里替自己感到可悲。
“其实,你爸爸给我的薪水丰厚得足以让我悠闲地过日子了。”贺雍假意咳了两下,他实在不太擅长说谎。“而且,我只是不做总医师而已,还是在医院工作的。”
现在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早在邢彻打来之前,邢君令就打过电话对他面授机宜了。“我想要多一点时间,要结婚了嘛,嗯……你是男人,应该了解的。”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我没理由推掉就对了?”胸中有股郁火即将发作,但邢彻硬是压抑下来。
“是没有。”贺雍有点想笑,多年来的辛劳总算得到一点报偿了。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半晌,最后传来邢彻可怜兮兮的求助声。
“贺雍,我现在该怎么办?救救我……”
“你要我怎么帮你?”这小子显然已经走投无路了,以他那么傲慢的性子,竟然会低声下气地求他?
好不容易才能力持镇定,其实贺雍忍笑忍得好痛苦。
“你的老婆如何?漂亮吗?能让你看上眼的应该很不错吧?”邢彻转移话题,似乎盘算着什么。
“还不错。你想干什么?”提到她,贺雍就正经了起来,俨然一副保护者姿态。
“还不错?”有人这样称赞自己的老婆吗?算了算了,对他这种没长眼珠的男人,这种称赞已经算很好了。
“那她有没有一样不错的朋友?”虽然他很不想这么做,凭他的条件也无须如此,但现在火已烧上眉梢了,他得找个聪明的女人,以免事后死心眼缠着他不放,那种拖泥带水的感情他最吃不消了。
“好像有一个。”应该是有一个吧!他也不是很注意,全天下他只看得见瑶瑶一个女人。
“长得怎么样?”邢彻虽然注重女人的内涵修养,但也不能长得太离谱。
“长得怎么样嘛……”贺雍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形容女人外貌的话。事实上他真的没仔细看过。
“好了,好了,当我没问吧!”他真是被逼昏头了才会想叫贺雍帮忙,在他的眼里,母猪跟貂弹是没两样的,唉,还是辛苦点自已去找新娘算了。
这时贺雍突然想起他老婆叮嘱他帮她那个奇怪的好友注意对象,眼前正是个好机会,反正他这个好友也是怪人一个。“你想看看吗?”
“好。”毫不考虑地,邢彻一口应允。最好一拍即合,省得麻烦。
“可灿,你下午要去哪里?”阿雅一见蓝可灿收拾了包包,马上从计算机前探出头好奇地问。
“怎样,有事吗?”她浅笑回头。本小姐去哪里居然还得跟你报告,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跟你的交情变得这么好了。
“没有啦,只是上次你说礼拜六要去PUB的事,我们大家都准备好了,你不会忘记了吧?”阿雅晶亮着眼眸。
一听说蓝可灿要带她们去PUB,公司里的女同事就兴奋得跟什么似的,早在一个礼拜前就花了笔不小的治装费。
嗄?她有说过要带她们去吗?如果有,肯定是她胡诌的。
她很用力地在脑中回想着……对,的确有,是上个礼拜一说的。
为了达到众星拱月的效果,她的确曾约了两个人,真没想到她蓝可灿这么有号召力,随口说说就来了这么多人,她这PUB女王的称号还真响亮。
“我怎么可能忘记?你们要记得那天约好的时间哦,别让我枯等。”话是这么说,不过姗姗来迟是她最拿手的,如此就能制造满天星斗等她一轮明月的美好背景。
“好,我会特别叮咛她们那群人不准迟到的。”单纯的阿雅简直对蓝可灿的话奉如圣旨。
“那就好。”蓝可灿拎着GUCCI包包,甩甩长及腰际的秀发昂首阔步走出公司大门。
台北果真是停车的地狱,瞧她都绕了两圈了还找不到停车位,天气又闷又热,直让人火气上升。
平时她只要亮出短裙下那双匀称的美腿,再抛出一枚致命的微笑就会有识相的人自动让位。可今天还真奇怪,路边车子停得满满的,却连个活人都没有,这下教她怎么办?!她都迟到了耶。
突然,她眼尖地发现不远处有辆车正要离开,开心的蓝可灿赶紧将车子开过去。
仅仅只要再过两秒,她的车头就可以塞进车位里,也只有仅仅厘米之差,她的车头就要跟早她两秒驶进的那辆保时捷相亲相爱、撞个稀巴烂。
虚惊一场的蓝可灿,拉起了手煞车后,接下来的动作就是卷起袖口。
“喂!出来!”蓝可灿一手插腰,一手气呼呼地敲着对方的车窗玻璃。
没事车窗装什么不透明玻璃,肯定这个人平常一定都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她不屑地睨着亮蓝色的车身这么想。
邢彻不慌不忙地拉起手煞车,拔起了车钥匙,兴致盎然地看着外头正猛敲他昂贵车窗的女人。
显然她还不晓得他已经盯了她很久,久到除了能精准地说出她的三围之外,还可以完整地剖析她的个性。
邢撤走下车,很有礼貌地微微颔首一笑。“有事吗?”
“没……没事。”哇!好帅的男人。差点尖叫的蓝可灿忘了自己要讲什么,半晌,她才想起来要生气。“等等!你……你太过分了吧!这个车位是我先看到的耶。”微嗔的语气令蓝可灿暗恼自己的无用,她对帅哥一向没有抵抗力。
早已习惯女人看他的惊艳眼神,所以邢彻很自然地用上他的武器——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来对付她。
“是你先看到的吗?真抱歉。”他假意道了个歉,眼睛正大光明地欣赏她裙下的修长美腿。“不过是我先停进去的。”虽然她很美,但在他邢彻的眼里,美女并不代表可享有特权。
“没关系”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她竟然被他的美色迷惑!
蓝可灿从来没想到她平时屡试不爽的招式竟会回报在她身上,而且更可恶的是,她竟还差点就中计了。
她再仔细打量了他无瑕的俊脸后,聪明的她不动声色地捕获了邢彻眼里的精光,马上明了他和她是同一型的,而且道行可能比她还高。
此时,她的心中啪地响起警讯:这个男人碰不得。因为他如果真和她是同一种人的话,肯定是最难缠的那种。
“好,那你就停吧!”蓝可灿耸耸肩,手一摊,决定离他愈远愈好。
这是和他同一型的女人。他的直觉这么告诉他,而且光这点就让他对她起了浓厚的兴趣。
邢彻看着那远去的窈窕背影,唇边优美的线条正不由自觉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