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高分贝的叫嚣,让两人完全忘记了争执的重点,双双冲出教室到门口看个究竟。
看到这个火爆的场面,英琪辣椒的性格又起。她完全不顾圣文的阻挡,还推开他保护她的双手,镇定的走向眼前疯狂的女人。
这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看见英琪没有表情的模样,反而有了一丝呆愣。
英琪便趁著这个时候走向她,向她展示自己手上及脸上的伤。
当妇人的眼神逐渐由生气转为畏缩时,英琪便开始对她怒骂,「你们夫妻俩的问题可以关起房门来自己解决吗?你丈夫今天早上才来闹过,把我打成这样!他说我打电话给你,向你造谣说我们是情人。你说啊!你有接过这种电话吗?还是这一切都是你那个有被害妄想症的老公自己自导自演编出来的无聊闹剧?你今天之所以会站在这里跟我叫嚣,是不是因为那个神经病跟你说我对他纠缠不清?我现在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放你他妈的狗臭屁!林宗仁这种烂货,还不够格让我跟他多说一句屁话!你们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愿意承认他有精神上的疾病?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带他去看医生?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放过我?」
当英琪说到最後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是歇斯底里的尖叫了,她没有办法再承受更多异样的眼光了。
林太太介意众人指责的眼神,试图要扳回劣势,便也不落人後的大声嚷嚷,「谁说我老公有被害妄想症的?你不要乱说,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英琪闻言怒火更甚,再一次逼近了林太太,说话的音量硬是提高好几倍,「谁可以证明?我跟你说,你们家那间烂公司里所有的员工都是证人!包括林宗仁自己去交涉的客户都受不了他整天疑神疑鬼,老是说别人要骗他的钱,甚至怀疑我打电话给你,意图让你们夫妻失和,好从中得利。为了证明他的幻想,他整天跟踪我,我都快疯了!你要告我是不是?我跟你说,我手上的验伤单就可以把林宗仁这个该死的疯子告到你们倾家荡产为止,你听懂了没?」
英琪甚至忘记身上有伤,趁林太太听得一愣的时候,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把林太太微胖的身躯推出补习班。
英琪抓狂的对她大吼,「滚回去!不要再来烦我,你们这一对神经病夫妻,滚到地狱去!看什么看?怀疑啊?滚……」
随後英琪便转身将补习班的门关上,并当著林太太的面锁紧,摆明了再也不欢迎她的姿态。
林太太自知理亏,又害怕别人指指点点的眼光,只好摸著鼻子,什么也没多说就走了。
当英琪回神再看向补习班内的群众时,大家都拍起手来,纷纷鼓励她。
「对啊!这种神经病就是要把她赶回家啦!」
「是啦!烂锅配烂盖,什么老公就有什么老婆!」
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圣文终於明白潜藏在英琪内心深处的伤口,是一段十足让人神伤的过去。
他默默的走到英琪身边,小声的在她耳边说:「恭喜你赶走喷火龙了!可是我还是坚持要带你去看医生!你总不能拒绝朋友的好意吧?」
圣文现在多少有一些明白英琪内心世界的想法了,她是个心中有侠义情的怪人。
只要拿出朋友这两个字当名义,不管底下藏了什么心思,她多半都会妥协的。
果然,英琪点点头,「反正今天是上不了班了,就请假吧!」她转头向另一个柜台小姐说:「美华,拜托你今天帮我跟老板请一下假,我要到医院一趟。」
美华赶紧点头,「琪姊,你快去吧!明天要不要我顺便帮你请假啊?看你受伤的地方不少呢!」
英琪还来不及反应,圣文就先代替她开口了,「那就请吧!先谢谢你啦!美丽的美华小姐。」
话毕,还送给美华一个迷死人的斯文微笑,逗得美华笑得花枝乱颤,欢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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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样子,一定常常夸小姐吧?」英琪打趣的说。
「欵!你不要乱说,我可是为了你,今天才牺牲我这一张老脸皮的耶!」
「少来!我看你乐在其中吧!」
「大人!冤枉啊!我平常在公司可是不苟言笑的呢!要不是仗著朋友的义气,哪需要为了谁去陪笑啊!」
这一句话又踩到了英琪的死穴。任何人只要当她是朋友,她就会对那个人掏心挖肺,戒心全失。
於是她略带歉意的说:「谢谢你的帮忙啦!」
圣文拍拍她的背,故作轻松的说:「别这么说,你又不是每天都这么倒楣的,是吧?」
英琪没有否认,只是藉著走路时的颠簸多靠近了圣文,她想要汲取一些熟悉的温暖,让她的心里可以好过一点。
圣文欣喜於英琪的主动,却没有多说什么,怕话多会将她难得的温柔给吓跑,只是将手环住了她带著寒意的肩头,随手招来计程车,往医院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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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琪遵循著医生的指示,做了例行性的检查。依照X光片显示的内容,英琪所幸没有内伤,两人拿了验伤单後,便一起在凉风中离开了医院。
当他们还在路口徘徊著,决定该如何解决晚餐甚至回家时,圣文就先拿起了药包对著英琪开口。
「我知道你不随便让男孩子送你回家,但是我真的很担心你,尤其担心那个疯子又会再度出现。你能不能为我破例一次呢?你家里有厨房吗?要不然,让我回去做一些简单的清粥小菜给你垫垫肚子吧!不要再吃外面油腻的食物了,好吗?」
看著圣文真挚的双眼,英琪此时脆弱的心灵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於是她轻轻的点头,让圣文护送她回到租赁的小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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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後的英琪仿佛倦鸟归巢,她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招呼首次到访的客人,只是懒懒的窝在小沙发里面,看著圣文在她的小厨房里张罗,好像这里才是他的家一样。
「以後嫁给你的女生一定很幸福!」英琪对著背对她的身影赞叹著。
圣文一惊,暂停手上的工作回头问道:「怎么说?」
「看你在厨房里好像很自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大男人主义的拥护者耶!」
「不!」圣文苦笑一下,「我是环境所逼,不得已的。我爸妈自从拿了退休金之後,就到阿根廷买了一个小农场,两人开开心心的到那里去养老了,放我一个人在这里单打独斗。外面的东西吃腻了,我只好开始学著自己下厨啦!」
「喔!难怪你看起来就是很会照顾自己的模样。」
「那你呢?你的父母为什么没有跟你住在一起?」圣文没有停下手边的工作,一边煎蛋一边询问著。
「他们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发生车祸死了,我就跟著阿姨一起住,直到考上台北的大学,才搬来这里。」
「啊!对不起,问到你的伤心事。」
「没什么,更糟糕的我都熬过去了。」
「难怪你也是一副很独立,不需要别人照顾的样子。」
「其实你应该说,在台北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想要讨一口饭吃的人,都必须把自己武装得看起来很坚强。」
听著英琪有些灰色基调的发言,圣文明白现实的生活一定给这个外表坚强,但是内心柔软的小女人许多挫折。
不过他不想点破,至少在这个让人不愉快的夜晚,他愿意当英琪的心灵支柱。
「好啦!别说了,把报纸铺好,我们准备来享受一顿好料的罗!」
英琪微笑的动手帮忙,欣喜的发现把这个男人放在她小小的窝里,居然一点都不显得突兀,反而有一种拼图里少掉的那一块终於拼回来的感觉!
「怎么样?很丰盛吧!炒青菜、煎蛋、皮蛋豆腐、花生面筋、花瓜、笋丝,你要把它们吃光光喔!」
「欵!怎么有一半的菜色是全家便利商店提供的啊?你的厨艺真的安全吗?」
「关於你的问题,我可以分两点回答。第一,广告不都是说全家就是你家吗?所以家里提供的东西就是我做的。第二,关於我的厨艺,只要是吃过的人,还没有嫌弃的,所以你现在可以放心开动了。」
话说完,圣文便装了一碗满满的稀饭放到英琪面前,「乖!快吃吧!吃完了要吃药喔!」
这样平凡却充满关心的话语,她有多久没听过了?自从父母过世之後,再也没有人这样真心的关怀她。
圣文的体贴让她的心里涨满浓浓的感动,但是她没有回话,也没有看向他,只是吸吸鼻子,然後认真的开始享用这一桌充满爱心的晚餐。
当英琪的碗底朝天时,她用著比友谊多一点的情感望向圣文,并小声的说:「谢谢你今天晚上陪在我身边,现在我的心情真的好多了。」
圣文闻言,宠溺的摸摸她的头笑著说:「不要这么见外,我们是朋友嘛!」
英琪却歪著头,用疑惑的口气问他,「你真的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友谊这两个字吗?」
「你为什么会突然间这么问?你不是一直都是侠义的信徒吗?」
「没有,只是今晚,我在反省自己在生活中的表现,所谓朋友之间的情义,真的如我所想的这么简单吗?真的是付出的一切,会让人点滴在心头吗?」
聪明的圣文一下子就猜到英琪之所以这么丧气,一定跟今天来闹事的那一对夫妻有绝大的关系。
他用猜测的口气问著,「其实那一对神经病夫妻也曾经是你的朋友,是吗?」
听到圣文准确无误的猜测,英琪的情绪再也无法隐藏,她隐忍已久的眼泪终於溃堤而出,「呜……呜呜……你猜对了!我真的曾经当他们是朋友啊!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我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他们的事啊!哇……」
看著英琪毫无防备的痛哭,圣文心里明白,她的心中已经被这巨大的痛苦折磨得够久了。
他无言的顺势将英琪纳入自己宽大的胸怀之中,让她可以在饱足的安全感里得到最大的宣泄与安慰。
伤心的英琪没有抗拒圣文这个过分亲昵的举动,相反的,现在的她正需要如此包容的胸怀,让她可以勇敢的再次面对明天的阳光。
直到英琪的哭声稍歇,圣文才缓缓的将她脸上的眼泪给擦去。
他的动作谨慎而温柔,避开了她脸上红肿的部分,当她是一尊易碎的琉璃一样小心的呵护著。
圣文柔情的眼光注视著英琪哭得红通通的小脸,让一向大剌剌的英琪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是又眷恋著他怀中的温暖,舍不得就这样离开。
於是她转开脸颊,将头依偎在他的肩窝里,两手还不得闲的玩弄著他的袖子。
像是要为自己的失常找个理由,她缓缓的开口,「其实我不是一个爱哭鬼,只是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让我再也忍不住了。」
英琪可以感受到圣文的喉结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滚动了一下後,低声笑道:「没关系,想哭就哭吧!哭是女孩子的专利啊!」
「其实你猜得没错,那一对夫妻的确曾经是我非常依赖的朋友。当我念大学时,便在他们公司里当小妹赚学费。一开始,林先生还没有发病的时候,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他知道我的生活不好过,还常常帮我加薪,林太太也很关心我。可是自从大陆的市场开放後,公司里的营收一天不如一天,他们夫妻为此经常争吵,不久之後,林先生就开始怪怪的了。」
当英琪述说那一段过去时,圣文感受到自己的肩窝开始有濡湿的水滴,他心疼的开口,「英琪,如果很难过,就不要说了。」
英琪却坚决的摇头,「不!你让我说,今天说完之後,我要真正的放下过去,不会再因为他们那一对夫妻而伤神了。」
圣文只好依著她,拿出另一只空著的手,不轻不重的摸著她的及肩秀发,让她感受自己无言的陪伴。
「一些聪明的员工见到老板出现异状,便找了藉口纷纷离职,这让林先生病发得更严重,他开始胡言乱语,甚至出手打人,还把狗大便涂在门口,说这样可以预防小人。至於林太太根本不愿意面对自己先生发疯的事,也不愿意带他去看医生。当员工们都离职得差不多的时候,只有我还愿意留下来,因为我希望让林先生知道,还是有朋友愿意帮他的,但是我却成了他的心头大患,他认为我还不走,就是要谋夺他的公司。天知道,他的那一间公司根本只是一个空壳了!」
英琪愈说语气愈激动,眼泪流得更急,圣文都来不及拿卫生纸给她了。
「後来,他开始跟踪我,怀疑我是制造他们夫妻失和的元凶,他的被害幻想症更严重了,可是我却还天真的认为,他有一天一定会痊愈,会向我道歉,并且感谢我忠贞的友谊。哈!我真是全台北最天真的大白痴了!对不对?」
英琪压抑的自贬,让圣文忍不住轻斥,「不要乱说,你真的是个很有义气的人!」
「直到去年,我在公司打电话向客户拜年,林先生突然冲过来,抢过我手上的话筒开始攻击我,口中还不停的咒骂,叫我不要再打电话跟他太太乱说话。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真的心灰意冷,连林太太包给我的年终奖金都不敢拿,像逃难一样离开了那里。但是我的恶梦却没有停止,只要我的工作换到哪里,林先生就跟到哪里,甚至会突然攻击我或工作的同伴。因为他,我不敢回乡下老家,因为他,我只好一直换工作,因为他,我连男朋友都不敢交。我真的好恨他,更恨自己当时的天真无知。圣文,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救救我!」
话一说完,英琪便急著寻找圣文的保证,转身紧紧抱住他,并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的身上,仓皇无依的哭著。
「好!我告诉你该怎么办!从现在起,当我的女朋友,让我来照顾你、保护你。」圣文抬起英琪的下巴,坚定的望进她泪汪汪的眼眸中。
这个预料之外的回答,让英琪整个人傻住了,「圣文,我真的是个烫手山芋,你不用理我没关系。」
「大丈夫一言九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我对你本来就很有好感,把你追来当女朋友,早在我的计画之内,现在把你拐到手,我还是趁人之危呢!」
「你真的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很同情我,可是没有必要这样赔上你自己的人身安全啊!你现在就离开这里吧!我会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
「不可能,英琪,你看著我。」圣文轻轻捧著英琪的脸,四目相接的那一刻,他柔柔的吻住了她微张的红唇。
当英琪因为愣住而失去回应的能力时,圣文乘机将舌头深入她的嘴里,探索她口中的蜜津。
一番吮舔之後,圣文惊觉到英琪的毫无反应,以为自己的吻并不受到欢迎,便急急忙忙的退开,望向她的脸。
他看到她呆滞的眼神,有些紧张的叫著,「英琪,英琪,你怎么了?」
在圣文的呼唤下,英琪才恍如大梦初醒般看著他,「这就是传说中的吻吗?」
英琪天真的问题,让圣文猜测的问她,「刚刚是你的初吻吗?」
英琪一听,双颊飞上红霞,轻轻的点头,算是回答了。
圣文加紧问她,「那刚刚的吻有让你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吗?你喜欢吗?」
英琪先是摇头,再点头。
圣文不解她的回答,拉著她的手再问:「我不懂耶!说清楚一点好吗?」
原本就是行动派的英琪受不了两人之间这样扭扭捏捏的气氛,便一把扑向圣文,将红唇再次叠上他的,开始模仿方才他的动作。
此时此刻,再愚蠢的男人都知道要把握这个良辰吉时。
他毫不犹豫的抱紧英琪娇小的身躯,顺势给她一个肢体交缠的火辣热吻。
英琪也将丁香小舌当作武器,悍然的侵入圣文的嘴唇之内,席卷他所有感官上的刺激。
面对这样一个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新生,当老师的男人怎么可以就这么让女人凌驾其上,於是他不但加快灵舌辗转进出的速度,甚至大手也不安分的游移在英琪的背後,顺著身体的凹线慢慢的滑到她纤细的腰间。
圣文温暖的大掌配上他或轻或重的抚摸,让英琪忘记了刚刚发生的所有伤心事,转而沉醉在新开发的男女游戏中,无法自拔。
这样美好的感受甚至让英琪忘情的在圣文的唇舌之间吟哦出声,充分的表现出她的赞同与投入。
英琪毫不掩饰的热情让圣文身为雄性的骄傲大大的被满足了,英琪不安分的小手也慢慢的爬进他的衣服之内,急著探索与她截然不同的刚硬躯体。
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令圣文的细胞都酥麻起来了,可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失去君子的风度。
他刚刚才得到了英琪的初吻,并不急著在肉体上有太快的进展。而依照男人勃发的贺尔蒙告诉他,如果他现在还不停手,再过三十秒,他就会变成一头把女人压倒在地的野兽!
於是圣文拾起最後一丝的绅士风范,缓缓推开这个因为激情而变得魅惑的小女人。
他用著低哑无比的声音说话,「英琪,如果我们再这样下去,这个夜晚就不是亲吻就能结束的,你知道吗?」
刚刚从情欲的巅峰被推下来的英琪还搞不清楚状况,她睁著迷蒙的双眼,费力的张开因为亲吻而红肿的嘴唇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停下来?我很喜欢你的吻啊!」
躲过英琪又准备要凑上的樱唇,圣文无奈的解释,「英琪,我是男人,某些构造跟女人是不同的,男人在这样浪漫的情况之下,都会变成大野狼的,难道你在国中的时候没上过健康教育吗?」
但是圣文的体贴并没有得到英琪的感谢,她反而在下意识里认为是他突然清醒了。
自以为不如人的心态,让英琪心中的警铃大作,她也故作镇定的离开了圣文的怀抱说:「我懂你的意思了,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你现在可以走了。」
确定没谈过恋爱的英琪弄错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圣文连忙解释,「不是,你不要误会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希望你可以当我的女朋友。但是我们如果再这样热吻下去,我一定会把你压倒在地,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吗?我是尊重你,不希望你以後後悔啊!」
「说得好听是尊重,你怎么没有问我是不是希望你停手?你刚才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巴不得要赶快离开我似的!」
「小姐,你真的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想要离开你。到现在,我不是都还在这里苦口婆心的要你相信我吗?」
「好啊!你拿出证据来,证明你到现在为止都还想要我。」
「你确定你真的要看到证据才肯相信?」
「废话!口说无凭,是男子汉的话,就拿出来啊!」
「好!」下定决心的圣文已经豁出去了,他不在乎会不会吓到这个胆大包天的恋爱初级生,反而希望自己等一下的举动会让她记得,以後要离发情中的雄性动物远一点儿!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压上他情欲张狂的胯下硬物。
英琪刹那问明白了一切的事情,包括自己误解圣文为了她而做的忍耐。
羞窘的她嗫嚅的说:「好啦!我知道了啦!」
但是她仿佛也下定决心,鼓起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将圣文扑倒在小沙发上,轻声在他耳边撒娇的说:「人家什么都知道了啦!不过我还是不想要你回去耶!」
圣文收起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知道他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办法了解怀中的小女人所有稀奇古怪的想法了。
然而他还是选择把最後的决定权交给英琪,「英琪,我不希望你後悔,所以我现在数到三,你还是有机会从我身上离开。一……二……」
但是圣文没有数到三的机会,便被英琪狠狠的吻住。
这次他们的吻没有任何迟疑,对彼此的依恋让一切燃烧得更为猛烈,两人的手都尽其所能的伸展、探索著对方陌生的躯体。
一个阳刚、一个阴柔,天生的契合像早就镶嵌好的齿轮,只等待著在正确的时间运作摆动。
圣文一边吻著英琪,一边褪下她身上的衣物。
当英琪的上半身已然赤裸时,他甚至不得不停下来膜拜眼前所见到的美丽山壑,以及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英琪,你的身体真的很美,你知道吗?」
早已经羞红的处子如何说得出话来?只能让战胜的猎人慢慢的、恣意的欣赏著今晚的猎物。
圣文慢慢吻过英琪削瘦的肩骨,用柔软温热的双唇礼赞她,双手亦抚上她胸前饱满尖挺的浑圆。
具有魔力的手掌,轻重不一的来回其间,不停的逗弄著最高耸的粉红顶端。
当英琪因为春情的焚烧而难耐呻吟时,圣文知道这就是攻坚的最佳时机。
他再次吻住英琪的小嘴,双手也没有停止开发她身上的敏感带。
当他确定英琪已经完全投降在自己的攻势里时,便忽然起身,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脱下自己和英琪最後遮蔽的衣物。
两人终於裸裎相对时,好奇心重的英琪忍不住伸出手握住圣文火热的挺拔,并尝试著上下移动,拜访她前所未见的秘密禁地。
英琪的大胆,让圣文的自制力面临极大的挑战,他不得不开口阻止她,「亲爱的小处女,如果你再这样玩火下去,我就不能保证可以给你一个难忘又快乐的初夜喔!」
英琪阂言抬头,注意到圣文因为忍耐而涨红的脸颊,她终於明白现在不是与虎谋皮的好时机,便乖乖的放手,让他接手原本的主导权。
「好,我不玩了,可是你真的要给我一个很棒、很刺激的夜晚喔!」英琪还是不忘调皮的挑逗这个即将喷火的男人。
「没问题!」圣文咬牙的说出这个最後的保证。
不一会儿,英琪便开始求饶,「圣文,够了,我够了……不行了……」
「准备好了吗?小处女。」
「不要乱叫我什么小处女!你不是要带我去天堂吗?那就快啊!」
「全都听你的,我的女王陛下。」圣文猛然俯下吻住英琪嚣张的小嘴,下半身的挺拔也顺势进入了英琪。
初时破身的疼痛,让英琪忍不住用力的拍打著圣文厚实的肩膀,但是圣文一直没有放开吻住她的双唇,他希望用热情的吻带领她度过最开始的疼痛。
圣文用低沉的嗓音催眠似的向她低喃著,「抓紧我,现在就要带你去天堂了!」
「真的吗?啊……啊……喔……喔……」夜色中,女声轻喘。
「怀疑吗?」男声蕴含力量,逐渐绷紧。
「没有,真的没有……啊……啊……」仓皇中,女声全面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