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晚,两人便开始冷战。她拿起香烟猛抽,他不让她抽烟,她偏要抽个痛快,最好气死他。
但是抽烟解决不了她的烦躁,反而更加郁闷。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天天晚归,结婚才三个月就这样,难道男人婚前婚后总会不同,而女人只有空守认命的寂寞?
笑话!她花蝴蝶岂能容男人如此折腾,甩开悲观的想法,既然他夜夜晚归!她也可以,谁说女人一定得枯守家里等男人回来。
心意已定,她坐在梳妆抬前,将厚厚的脂粉涂在脸上,决定今夜要好好狂欢一番。
伊蝶召集了那群死党陪她上Pub了,决定来个今夜不回家。话虽如此,表面的快乐却终究掩盖不了内心的空虚,她不发一语坐在沙发上,任激昂的旋律在耳边回响,却无动于衷。
“黛咪姐,大姐好像心情不好。”
“别多话。”黛咪小声训斥姐妹,悄悄观察伊蝶的神情,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心事”二字。她悄悄移近伊蝶耳边。“花蝴蝶,那边戴眼镜的男人看你很久了,很斯文呢,要不要玩玩?”
伊蝶睨了一眼,冷道:“书呆子。”看不上眼。
“那左边那个呢?穿着黑色T恤的,长得好酷,而且从进来就一直注意你。”
“身材真差。”她连瞧都懒得多看一眼。
今天花大姐一定是吃错药了,对她们来说,这几个男的算得上高级货了,却被她鄙视得一文不值,结了婚的她,口味也变得挑剔了。
烦死了!伊蝶捻熄烟蒂,将酒一饮而尽,好男人跑哪去了!居然找不到一个比她老公还要优秀的。
“我要跳舞。”丢下这一句,径自走向舞池。
她那曼妙的舞姿立刻引起众人的注意,姣好的身材配上一双勾人的大眼,舞动裙摆开始翩翩起舞,韵律中带点狂野,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花蝴蝶,没有一个男人不被她迷住,除非他不是男人。
她越跳越尽兴,有什么比吸引众人的目光还要有趣,大家围成一圈,因她狂野煽惑的舞艺而激动澎湃,她的舞步所到之处尽成舞台。
突地,一个陌生男子走上前与她一起舞动,伊蝶很快发现此人的舞艺不可小觑,原本一人舞蹈变成了双人舞,此人不但舞艺精湛,还有余力带动她。
这男人有一对炯亮的眸子,长得十分好看,身材也是一级棒,他笑得神秘而有自信,不由得吸引她与他共舞,并陶醉在众人的鼓噪喧哗里。
站在角落里的风静香,右手托腮静看这一幕。
“花蝴蝶——”她嘴里细细念着,很意外发现这个秘密,心中有了了然,她微笑站起身,原来这女人有两种面貌,真有趣!不过——好戏还在后头呢。
当快板节奏转成了慢调,伊蝶和他也慢下了步伐,随着旋律舞动。
“你的舞跳的真棒。”她忍不住称赞。
“彼此彼此,想不到在这小小的Pub,能遇到国际水准的舞者。”
“听你的口音有点外国腔。”
“我长年住在日本。”
“华侨?混血儿?”
他摇头答道:“纯种日本人。”
“看不出来呢,你中文说的真好,怎么会想要来这种小Pub?一般外国人都是去天母的Pub了。”
“幸好我选择这里,否则就错过了与你共舞的机会。”
她笑得柔媚,他的话不会油腔滑调,让她听得很顺心,不似其他男人的甜言蜜语让她恶心,最重要的是他绝佳的舞艺取得了她的好感。
“我是望月英明,可否请教小姐的芳名?”
“大家都叫我花蝴蝶。”
“要喝一杯吗?我请客。”他绅士的邀请她。
“有何不可。”勾上他的臂与他前往吧台的一角,即使姐妹提醒她夜已深,那又如何!她现在只想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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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往常一般,伊蝶流连在灯红酒绿之处,不再守着家庭当那无聊的家庭主妇。
黛咪坐到她身边,笑问:“怎么,厌倦婚姻生活了?”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不知是哪个睿智的人说的,比喻的真贴切。”
“一开始那坟墓你不是躺得挺舒服的?”
“少糗我了。”她冷冷回瞪。
“你每天来这里和我们姐妹们鬼混,你老公不生气?”
“我花蝴蝶岂是一般男人管得了的,别忘了,男人只是我手中的玩物,我玩腻了,所以来这儿透透气。”
“这么说大姐打算离婚喽?”小艾好奇问。
“这个嘛——”她故作苦恼状。“我是很想离婚,可是对方不肯啊,每天死去活来的哀求我,只好来这里和你们鬼混图个清静喽,早知道就不结婚了。”
“我若是像大姐这样把男人迷得死去活来就好了,要离、要合全随我高兴。”小艾一副仰慕的叹道。
她笑了笑,吁出一口烟,没人发现那笑藏着几分无奈。今天没看到望月先生,真无聊,很想找个男人谈心。才这么想着,便有人自动找上门来。
“蝶儿。”突地一位男子亲密地唤她的名,她抬眼,眼前的男子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是谁?”
“蝶儿你忘记我了,我是阿凯啊,不会这么残忍吧,枉费我曾经为了你枯守在雨天里八个小时,还差点儿得了肺炎呢。”
这个内容倒是拉回了她一点记忆,原来是——第十七任男友,伊蝶微皱柳眉,八百年不联络的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很喜欢这个十七号,记得交往三天便甩了他,原因是他太黏人。
“久违了。”随口敷衍一句,便懒得理他。
“我请你跳舞。”
“我脚痛。”
“那么……我们喝一杯?”
她站起身,觉得耳根子烦想离开,若是识相的男人早该懂了,她在下逐客令。
“等等。”唤阿凯的男子却不死心,又追了上去。
“不准跟来!本姑娘今天没心情理你。”恶狠狠地回瞪他,有些男人就是永远学不会,老是惹人讨厌!
才甩掉一个,又来了另一个不知名次的前任情人,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真是倒霉到家了,尽是遇到从前交往过的男人,这也未免太巧了吧!不是逼得要她解释为何不告而别,就是对她纠缠不休。
男人!分手时比女人还不干脆!真是烦死人了!
快速躲进一家餐厅,花了一小时和那些臭男人躲迷藏,得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一会儿。
才这么想着,她雪亮的眼睛无法置信地盯着不远处的男女,男的毫无疑问是她那死老公,女的竟然是风静香,这天杀的两人,果然有一腿!
好啊!老娘在外头孤苦伶仃,还得到处躲人,那两人却在此快活,瞧他们有说有笑的,看了一肚子火大!这家伙跟她冷战期间,竟然背着她和这女人约会!好,她就走过去,看他们如何解释!
立即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向两人,约五步距离的当口,突然被人一把抱住!
“蝶儿!果然是你!”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男子欣喜热情地拥抱她,她惊异回头一望,又是某个前任男友,已经记不得是第几任了。被他这一叫,顾家仁与风静香皆往她这儿瞧。
“放手!”她咬牙道。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冒出来搅局,这下子她岂不没立场。
“说什么也不放!好不容易找着了你,当初没有坚决留住你是我最大的遗憾,现在我不会再放你走了。”这男子却抱得更紧。
“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别光天化日下掳人呀。”她可急了。
“放、开、她。”顾家仁的眼光像要杀人般射向眼前不知死活的男子。
男子被那凶光震慑而不自觉放开了伊蝶。“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
“因为你抱的是我妻子。”
对方面孔中有丝惊异,随即大笑。“要说谎也请找个合理的理由,谁都知道花蝴蝶是不结婚的。”
风静香接口道:“我想你搞错了,这位女士姓伊,不姓花。”
“我没说她姓花,花蝴蝶是仰慕她的男人们给她取的绰号,没人能逃过她致命的吸引力,当然我也不例外。蝶儿,你不应该有了新欢就忘记我这个旧爱,我找了你好久,好歹也该给我一点爱的奖励,不如今晚——”
没想到才一伸手,连碰她的机会也没有,便被反制跪在地上,顾家仁冷冷开口:“再敢纠缠她,我会让你断一只手臂,再告侵犯,让你坐牢坐到没完没了。”
一使力,他让对方踉跄地滚到一旁,转头向一旁的风静香表示歉意。“今天的事改天再谈。”抓着伊蝶径自走向门口。
“你抓痛了我。”她轻声抗议,却在望进他射来的厉眸而乖乖噤声。
完了,他似乎很火大。
才一走出门口,立即又有男子亲昵地叫唤她的名,是家里开银楼的小开——半年前她第九十一任男友。
“我的小蝴蝶,怎么这么久都没联络我,这是你新交的男友?”
“我是她明媒正嫁的丈夫。”回以严厉的颜色,抓着她继续往停车场前进。
不会吧,今天是什么日子,男妻男妾大会合日?这其中肯定有鬼!她没时间多想,怯望老公乍青乍白的脸色,她的背脊升起一股寒意,难不成今日是她的审判日?妈呀,希望别又遇到阿猫阿狗才好!
才这么想着,上天并没有听到她的祈祷,立即又来一个坏事的人迎面走来。
“哟,这不正是我那红粉知己花蝴——”还没讲完,一个铁拳毫不客气送上他那英俊的白脸上。
人果然不能做坏事,看吧!这就是玩弄感情的后遗症,过去花心的行为如今要来清算了。
眼前的他自回来之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瞪着她,她受不了他的眼神。赌气的说:“我就是这种女人,知道我的真面目了吧!纯情、婉约、顺从都是假的!滥情不负责任才是我的真面目!”
“开口之前,三思你的言辞。”
“我向来说我想说的,哪像你们律师这么虚伪,想骂多难听的字眼都随你,反正你的眼神已经表露无遗。”
她知道正将自己推往火坑,明明不愿意这样糟蹋,却控制不了。看着他越显冰冷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将万劫不复,笑傲江湖的花蝴蝶即将成为弃妇一族!
“你向来用这种方式将自己的错推的一干二净?”
“我错?也许我花心,但那是过去的事,我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而你呢,却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约会。”
“别妄加罪名,你明知我和风小姐之间没什么。”
“谁知道。”她冷哼。
“别挑衅我的怒火!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了的。”警告的意图很明显,好脾气的人不代表他没脾气,一旦被撩起怒火,恐怕比火山的威力还大。
她有丝心颤,他的话中可有涵义?这代表他们的婚姻危机已至临界点?如果她再不克制,恐怕将走到不可挽救的地步,但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尤其在他毫无怜惜的冷言冷语之后,那冰冷刺伤她的心。
“这样不是很好吗,各自去纳新欢,省得每天面对早已厌烦的脸。”
他的眸子很冷、很冷,冷到令她感到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冷凝,强压下眼泪不让它流下,不用言语,他的眼神已将她杀死。
“我懂了,就如你所愿。”站起身,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关上了门,也将她关在心房门外,像个陌生人。
哈哈……她将他气走了,何妨,天下男人多的是,她又不是非要孤恋一枝草,只要她使个眼色,随便勾勾手,男人还不过来。
顾家仁算什么!只不过就是比较温柔、比较可靠、比较会煮菜,比较……
哇!她终于崩溃,哭倒在沙发上。他就这么挥袖离去,连哄也不哄她一下,只要他肯给她温柔的一句,她就算一辈子臣服都愿意。
完了!完了!她活该自掘坟墓,失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终于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他,爱到无法自拔,这世界上,她要去哪才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
伤心的她恍如世界天崩地裂,一切都结束了,是她将自己逼往绝路。
捧着破碎的心不知该如何抚平之际,砰地一声门倏然打开,巨响将她吓得抬起头来。
顾家仁如一头立起尖角的牛魔王气冲冲地朝她大步走来,可怕的眼神像要将她拆了,她吓得往后退缩。
“你要干什么!”她躲到沙发后头。
他什么话也没说,全身的怒气全冲着她来,如排山倒海之气势向她袭来,伊蝶开始后悔自寻死路了。
她终于知道不轻易发怒的人果然可怕至极,一旦生气了比阎罗王还可怕,没错,她将他惹毛了!她害怕的想逃,不过她忘了他的丈夫是个身怀功夫的男人,轻易一跃,便跃到她面前挡住了去路,伊蝶吓得往回跑,直至被逼入死角,走投无路。
“别过来!”
那张可怕的脸逼近她眼前。“你实在令人生气。”不需狂吼,平淡的语气已叫她惊恐万分。“呀——”她被他抱起扛在肩上,无助的双手拼命捶打他。“放我下来!”老天!他要如何处置她?
他往房间大步走去,将她丢在床上,床的摇晃让她有些晕眩,抚着头看向他,只见老公将门反锁,很明显的,不准她有机会逃跑,未预警的他开始脱下上衣。
“你想干么?”她缓缓后退,心跳得飞快!
他继续解下皮带,双眼灼灼地怒瞪她。
“我警告你别过来,我……我会咬你哦!”
他走向她,在她逃走之前轻易地抓住她。
“救命呀——救命哪——”
她的衣被他利落地卸下,他的狂野叫她害怕,但却也该死的技巧高超,没多久便沉沦在他狂乱的激情之下,他的吻是霸气的,抚摸的手是占有的。还来不及抗议,唇便被他以口封住!
他实在太生气了,他该拿她怎么办!这女人轻易撩起他的怒,让他快失了理智,打她吗?怎舍得!离婚?下辈子吧!他要她,疯狂的要她!体内像有发泄不完的欲、愤和热,尽泄在激烈的爱欲中,交织着狂野、汗水,直到精力被用尽为止……
这么疯狂还是第一次。
激情过后,他留下了她离去,望着镜子,她的身子满了青紫——全是他的杰作。
双颊仍是热着的,她像个刚行完初夜之体的女人,心情雀跃不已,这代表他还是深爱着她吧,想想自己也真是的,说了那么多任性话来气他,其实是自己的不对,却爱死鸭子嘴硬。
她爱他呀,她真的好爱他,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的痛苦,却也如此的幸福。
等他回来,她要与他和好如初,表示她的歉意,并保证不会再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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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秘密包厢里,坐着三个等待的人——风老大、风静香及甫从日本赶来的川岛和雄。
“顾律师何时会来?”
“他说有些私事要处理会晚点到,应该快来了。”
“难得,一向他都是最早来的。”
“我想他正在处理家务事吧。”风静香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她当然乐了,想到能够好好整整那个女人就开心,抢去她心仪多年的人不说,还在她面前示威,想到就有气,因此设计了白天这一段多角争执,将她的旧情人找来,一来让她难堪,二来也让顾大哥知道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说不定——
大伙才正谈着,顾家仁便赶来了。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一进门,他歉意地向在座三人赔礼,并向川岛握手致歉。
“能见到你真好。”川岛高兴地道。
“上次在日本,承蒙你多照顾。”
“哪里,这是我的荣幸,咦?你看起像刚跑完一千五百公尺,脸色怎么红红的?”
“大概是因为太热了,台湾的秋老虎是出了名的闷热。”说着轻解领口想让自己舒服点,不过在看到大伙微怔的目光,他也停住了动作。
“怎么了?”他问,大伙的表情有些怪异,风老大和川岛似笑非笑地眯眼睨他,一脸了然的样子,风静香则是沉着一张脸。
他纳闷地看向墙上的镜子,这才赫然发现颈上的数颗“草莓”,尴尬地傻笑,他那任性的妻子可真会乘机报复。
“顾老弟真是辛苦,百忙之中要顾到家庭可不容易。”
“可不是,结了婚的男人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的。”
面对这两人的揶揄,他轻咳了声,哼道:“等到你们各自找到另一半,便会了解其中的甘苦。”
“不如顾律师先讲讲心得,好让我们学习分享。”
他想都没想到,在法院雄辩滔滔的他,面对这种事,反而敌不过他人的揶揄,三人笑闹一会儿,便很快回到正事。
“有消息吗?”
“日本警方确定‘黑狗’已经和台湾的黑道份子勾结上,打算在台湾进行洗钱的不法勾当。”
“我的弟兄打听到黑狗可能去的地点。”风老大说道。
“要用美人计?”
“女人和钱是他永不离身的物品。”
“找个女人去卧底,可以降低他的心防。”
“该派谁去呢?”
“我去。”风静香自愿道。
“我妹妹聪明伶俐,愿意为政府奉献一己之力。”风老大义无反顾地推荐。
“风大哥和静香小姐的义行受人敬佩,不过这次面对的人是残忍无道的黑狗,一旦被他发现是卧底的,绝不手下留情,一年前日本警方派去卧底的女警便是惨死在他手里。”顾家仁严肃而正色道。
“我不怕,我就不信黑狗这么难对付。”风静香仍十分坚持。
“风小姐,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事关性命。”
“你们别争了,此事已有自愿的人选。”川岛挥手制止三人的争论。
“是谁?”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是我。”一句熟悉的女音从门后传来,众人望向开门的人,青子款款走出,向川岛行礼,而后看向顾家仁,轻声道:“顾先生,好久不见。”
“青子?该不会你……”
“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你可知道面对的是什么人?”
“青子和黑狗曾有一段情谊,因此她自愿担任这个任务。”川岛一旁解释着。
“可是——”顾家仁仍觉不妥。
“放心!我的身手你最了解,就算事迹败露,念在旧情分上,黑狗也不会杀我的。”
面对青子坚定的眼眸,顾家仁叹了口气,明白青子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尤其是和他有关的事情,青子看他的眼神仍透露着一往情深,在一旁的风静香瞧得挺不是滋味,认为自己被抢了锋头。
“既然决定了,我们必须讨论出一个详尽缜密的计划,务必搜集到黑狗犯罪的资料,才能起诉这批潜藏在日本政府的黑道势力。”
川岛做了结论,三人继续讨论相关细节,在这期间,青子深藏的情意总在眼眸流转中悄悄传递,风静香则是懊恼多了个情敌,无福消受两位美人恩的顾家仁,只得一心策划环节,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将危险降至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