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可怜的小娟东躲西藏,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让天外飞来的不明物体打中,但她又不得不提出劝告。
“雪姑娘……雪姑娘,你就行行好别再拆了……哎哟!”幸好手脚够快,才能躲过那张椅子的攻击。
“哼哼哼!”雪舞凝正怒火中烧的呢!她哪肯这么轻易放手。
“雪姑娘……”哀嚎声起。
在小娟完全无力阻止之下,雪舞凝很快地将一间原本布置精美的房间给折成了废墟,昂贵的桌椅、华美的布幔、精巧的梳妆台……满室几乎没有一处完好。
现在她的目标对上了墙上几幅墨宝,小娟一发现她的意图,几乎差点跪地苦苦哀求。“别……那些墨宝是名家真?,不要……”
来不及了,管他什么真??品,正在气头上的雪舞凝一律“拆”无赦。
“怎?回事?”刚踏进门的阎余火看着这幕像是历经恐怖灾难的现场,一时也给愣住了。
“你还来做什么?”听到他的声音,雪舞凝立刻将手上那已然残破的墨宝朝他疾射而去。
阎余火飞快地闪过,并好心的拉了呆住的小娟一把,让她幸免于难。
小娟吓得腿软,来不及感受被二公子拉一把的幸福,即刻脚底抹油走人。主人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恕她难以奉陪了。
“舞儿,看你把这里弄成什么样?”他实在服了她的破坏功力,更忍不住嘲笑自己的愚蠢,他怎?会以为雪舞凝会想不开呢?恐怕要是她真的想死,也绝对会拉他作伴,不会孤单而行的。
“哼!谁准你叫我舞儿的?”她负气地道。“不许这样喊我。”
“舞儿,别生气了,你不是已经报仇了,那一巴掌够了吧!”他上前轻轻擦去她的眼泪道。他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一巴掌?我还没杀了你呢!你以为够不够?”她冷笑地推开他。
“别再无理取闹了,吃醋也要有个限量。”
“谁……谁吃醋了?”她尖声高喊,绝对不承认有这种事。
“嗯!瞧你全身多像从醋桶捞起来的,还说没有?”他抱着她,往她身上边嗅闻边调侃道。
唉!这个小女子是他自找的麻烦,当初本来只是想要迷惑她,?的是报复阎慎阳,因为他知道他那位大哥对她百依百顺,然而现在他才真正尝到苦头,因为他也被她迷惑住了,他舍不得见她哭泣。
“放开我,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不许接近我。”她眼泪落的更凶更急,用力将他推到一旁去。
“舞儿。男人三妻四妾……”
“住口、住口……我不要听。”雪舞凝捂住自己的耳朵。
“你可以有三妻四妾……总之你爱养多少女人我都管不着,可是谁要你偏偏来招惹我,我警告你,我雪舞凝只能是正室,只能是唯一,除此之外我都不接受,你要是做不到,就干脆杀了我,或放我走吧!”
杀了她?他要是下的了手,何须等到现在?可是放她走?
不,他做不到,这两项他都做不到。
“舞儿,你的条件我都做不到。”他老实地道。
“你做不到没关系,我替你选择。”雪舞凝转身就走。
阎余火告诉自已别去在意她,以他的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不必受她要胁的,要走就走,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她已经是他的人了。何况就算她再度和阎慎阳联手对付他,他也不放在眼底。
对,阎慎阳不会是他的对手,不必在意。
他真的不留她了,雪舞凝好后悔自己把话说的那么绝,其实她一点也不想离开他,她不知多希望他开口把她留下来,她不想走啊——脚步是那么的沉重,她晶莹的泪花在经过他身边时流的更凶。
她知道自己会后悔,可是只要他开口将她留下,她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留我,留我啊,她水亮的美眸闪烁着希冀,只要你留我,就算做你的小妾,我也认了……阎余火心情波动起伏,犹如惊涛骇浪般。
真的就这么让她走了吗?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苦涩,多少红粉佳人都无法在他心里伫留,唯有她、唯有她。
当她走过他面前时,他的心好像失落了什么,自然而然地,他的手就这样自动地将她拉进怀里。
“舞儿,不要离开我。”他将她紧紧抱着,像是怕她突然不见似的。
“余火。”雪舞凝的泪将他胸前沾湿了一片,分不清到底是快乐还是难过,他真的留她了,留她了。“对不起,脸还痛不痛?”她手轻抚上他还有点红印的脸。
“不痛。”
“余火,你真傻,为什么要任我打?”他明明可以躲开的。
是啊!真傻,阎余火也觉得自己好傻,尤其是招惹了个舍不得放手的甜蜜负担,可以想见以后的日子一定过的很“精彩”。
***
“这是哪里?”雪舞凝睁着好奇的眸子怀疑问。
“我的房间。”
难怪布置如此阳刚。“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还不都是你的杰作。”他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难道你忘了自己那个房间已成了废墟,不住这里行吗?”
雪舞凝水眸瞄了床榻一眼,忽然皱起了眉头一声不响地跑到门边去。
“怎为了?我这房间不好?”
“不……不是。”她表情很不自然地道。“只是我不喜欢那床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她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看吧!
留下来的下场就是要和一群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真哀怨!
“别的女人的味道?”阎余火狂放的脸上胀红,再也忍不住地大笑出声。
“你……你笑什么?我是真的不喜欢嘛!”她轻轻跺脚。
“我还是回原来的房间好了。”
阎余火即时拉住了她,俊美的脸上笑意未褪地揶揄。“啧啧!刚刚一路上不知道是谁告诉我,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就算我有三妻四妾,只要能将她放在心上,她就不再介意的啊?”
“余火,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我知道。”他将她一抱,在她耳边道。“告诉你个秘密,我这房间从来没有女人进来过,连打扫都是由黑郎和白君负责,这样你听清楚了吗?”
雪舞凝眼眸一亮,漂亮的小脸瞬间发光。“真的?”
“真的。”
“那你为什么独独带我来?是因为我在你心中也很特别的,对吧!”她绝对不接受只是她房间变成废墟这个理由,她相信如果真是这样,千恶门也一定还有别处可住,用不着带她来此。
“是,你最特别。”特别的顽劣啊!
“太好了。”她主动地献上香吻。“余火,我就知道你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大好人了,我好喜欢你喔!”
她甜美的笑容可掬,尤其那香吻还那么甜蜜诱人,阎余火哪受得了这样的勾引,他立刻拿回主动权,边吻她边将她抱到那张从未有女人碰过的大床上。
好久没和她缠绵了,发狂的欲望实在让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他的大手毫不客气地钻进她衣衫里,抚摸那让他欲望燃烧的源头。
“等……等等,火,人家有话想跟你商量。”
“不能再等了,有什么话待会儿再提吧!”现在办“正事”
要紧!等不及了!他干脆撕了她的衣衫,反正衣服再做就有。
“不行啦!我一定要现在说。”
拉住锦被将自己赤裸的娇躯遮掩住,她还坏坏地为了个媚眼给他,让他更加无法自持。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我……我想问你!你觉得我漂不漂亮?”
“美若天仙。”他边答边忙碌地扯开包裹住她窈窕春光的碍事锦被,将它?到地上去。
“身材呢?”
“玲珑有致。”他轻咬她胸前的红梅说道。
雪舞凝忍不住一阵呻吟,但仍继续喋喋不休。
“火,告诉你,我除了针线不行以外,琴棋书画都有涉猎喔!尤其是画画很美喔!”她强调着自己的优点。“不过,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学会针线的,我……我会努力的。”
“舞儿,你想说什么?”他知道她怕绣针,但她竟然主动愿意学,难道他可爱的小女人就要改过自新,变得乖巧柔顺了吗?这怎?可能啊?天又没下红雨。
被发现了,她无辜地笑了笑,明媚的眼眸和妖娆的身子都不停地诱惑他。
“我是觉得啊!既然我集所有优点于一身,那你也不再需要太多的女人啦,只要有我一个就好啦!还可以多省些米粮,你觉得呢?”
多省些米粮?好怪异的理由!“你继续说啊!”
她又娇媚地一笑道:“火,打发你的那些什么芸儿、朱儿、紫儿……等小妾,我保证我会对你很好,只要有我,你就会觉得自己是全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而且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愿意,比如学针线啦、行为举止有规矩等等的。”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如果我不答应呢?”
原本环住他颈子的小手缩了回去;眼中闪着晶莹泪珠似乎就要决堤,她楚楚可怜的道:“这样啊……可怜我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又能怎样?”
柔弱?她柔弱?!
“别哭,答应你就是。”他吻去她的泪水。
阎余火认命的知道,只要身边有她就够瞧的了,别的女人再也引不起他分毫注意,更没过多的心思去注意他人了,自然没有留下的必要。
“真的?”
“真的,不哭了?”
“嗯!”她眼泪神奇地收放自如,甜蜜地一笑将他拉近自己,倾尽所有的热情去勾引他,邀他一同狂烧激情。
这销魂蚀骨的快感令他迷失在她怀里,脑子里永远只有一个女人存在,那就是她——雪舞凝。
***
“火,你回来了?累不累啊?我帮你倒茶,还有槌槌背。”乖巧柔顺的娇美嗓音竟然不可思议地出自雪舞凝口中。
今天她特地好好地做了一番打扮,原本就娇艳无双的脸蛋在略施脂粉后,更加俏丽动人,再加上一脸甜美的笑容,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怎?样?我槌背舒不舒服啊?”依然一袭红色衣衫的她,像团火一样热情。
“今天怎?突然变得这么乖巧?”阎余火以前从来不知害怕?
何物,但现在有了一个克星——雪舞凝。他有些担心,这是她想要求什么的前兆啊。
“怎?这么说呢?我本来就很好啊!”雪舞凝闲聊着。“对了,你好像每天都很忙,是在忙些什么?”
“做生意。”
“杀人吗?”她知道千恶门做的“生意”性质。
“正当的生意。”阎余火聪明的知道,正当的生意才是维生的长久之计。
“那很好啊!”她甜甜一笑附和。
“舞儿,别槌了。”阎余火将她拉进怀里。“告诉我,你又想要要求什么?”
“我……我哪是?”雪舞凝轻咬了一下他的唇。“我只是知道你真的放弃了所有大妾小妾,很感动嘛!”她双手自然地环住他的脖子撒娇道。
“你啊!越来越调皮了。”他佯装无奈地看着她。“其实有你让我烦恼就够了,我怕了。”女人并非多多益善,尤其她的小女人酷桶还那么大。
“火,我知道你最好、最疼我,对不对?”她的甜言蜜语如行云流水,整个脸蛋也跟着散发光芒。还没完,阎余火知道正题才要上场呢!
“是,我疼你。”他如她所愿地附和。
“那你一定不会希望看到我这小手净是伤痕累累对不对?”
“所以呢!我一定要阻止你再动针线,以免伤了你这双宝贝玉手,不错吧?”他干脆替她接下去道。
“哎呀!你的智慧真是高人一等,一点就通,难怪我会这么喜欢你。”
阎余火真是拿她没办法,谁要他真的心疼她。
就这样雪舞凝成为了他的唯一,也顺理成章的不用再动针动线了。
所有人都因阎余火对雪舞凝过度的宠爱而感到不可思议,这消息一传出,连他父母都忍不住前来看看这号厉害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模样?
萼姬在见到雪舞凝之后显得相当高兴,似乎非常满意这桀惊不驯的儿子终于遇上了克星。
相反的阎筮却有点儿老大不高兴呢!
“儿子,女人可以宠,但不能宠过头。”他如是教训着儿子,但在见到萼姬那双冷媚的眼神后,立刻改了口。“但你娘不同,你娘值得所有的呵护。”
直到他们离开后,憋笑憋的痛苦至极的阎余火和雪舞凝才敢放声大笑。
“呵呵……你爹真有意思;还有你娘好美喔!我敢保证除了我冰姐可以跟她相比外,就再也没有人比她更美了。”也难怪堂堂门主会因她一个眼神而改口,看来她得好好跟萼姬学习“驯夫之术”才是。
“谁说的?在我心中你比任何人都要美。”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我冰姐,所以才会这么说。”雪舞凝灵机一动拉着他到桌边来,开始磨墨。“来!我就来展现一下我的实力让你瞧瞧,我画图可不是盖的,栩栩如生喔!”
不是吹牛的,她这双玉手针拿不好,剑拿不稳,但是拿起画笔来那可跟她的使毒功夫有拼,厉害的不得了呢!
瞧!才没三两下工夫她已经画好一幅美人画像,那画中美人冰傲绝美,脱俗美貌简直和雪舞凝不相上下,只是一冷一热罢了。
“这……这画中女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感觉好面熟。
“真的吗?你见过我冰姐?在哪里?”
“在……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她。”如果之前见过的那女子真的是她姐姐的话,那还是趁早自首,反正迟早要结?亲家的,就算不承认也不行。
阎余火勇于承担地立刻派人传来“当事人”邢*,不过还是不免暗自祈求画中人千万不是自己见过的那个。
从堂主被降?清除马房里专门扫除马屎、马粪的“除臭之夫”邢*,在见到那幅画之后,立刻频频点头。
“没错,二公子,当初我们见到那位姑娘就是她。画的好相似啊!只是好像还不够冰冷。”这样的雪冰凝还算很和善的呢!
雪舞凝明显的看到阎余火脸上一阵抽搐,心里已经有个底。
“火,人家好好奇喔!你们究竟是怎?认识的?”
“这……”
邢*虽然地位低微,但也知道雪舞凝是目前千恶门里大家最热门的话题,谁都知道这个女孩一定是千恶门里继萼姬之后最得宠的女子,好好巴结准没错。
他赶紧插嘴说道:“雪姑娘有所不知,这个画中的美人实在很不识相,居然想杀我,后来还好是二公子见义勇?的救了我,才能让我免遭毒手。”
阎余火实在听不下去了,干脆自己说明白。“还是我来说吧。”
原来当初邢*曾经下药害雪冰凝不成,造成她的报复,刚巧阎余火经过,他坚持千恶门的人就算犯了错,也要留待千恶门人自己惩罚,雪冰凝却执意不肯放人,因此阎余火才会对她动手。
“你……你是说你杀了我冰姐?”雪舞凝很难相信自已的枕边人竟然是杀害从小相依?命的姐姐性命的人。
“冰姐?”怎?会?邢*在旁脸黑了一半,看来他马屁拍不成,反拍上了马腿。
其实后来阎余火本想杀他的,幸好他聪明的去萼姬的门外跪了三天三夜,由她出面,才能免于一死。虽然还是从堂主变成扫马粪的,再加上瘸了一条腿,可幸运的是贱命总算是终于保住了,但这一回……“她没死。”阎余火曾派黑郎暗中探看过了。
雪舞凝悬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可是她就算没死也会受伤,你不应该对她下这么重毒手的。”
她嗔怨地顺手扬起,朝邢*用力地甩了两巴掌,倒霉的邢*好意外怎?被打的是自己?
“雪……雪姑娘,你打错人了,下手的是二公子,与我无关啊!”他小小声地提醒。事实上他也只有被雪冰凝砍杀的分,根本打不赢她。
“哼!主人犯错,我打你难道不该?还敢多嘴。”该死的东西居然敢这样欺负她冰姐,她绝对饶不了他。
雪舞凝对他轻轻弹指,细微的粉末立刻飞上他全身,让他痒的不得了。
“唉呀!好痒、好痒,我快受不了了……”邢*痒的忍不住在地上打滚。
“舞儿,够了吧。”看到邢*的下场,阎余火提醒自己得小心一点,否则怎?死的都不知道。
“哼!火,像他这种奸淫之人怎?能留?你一定要把他关起来。”她娇声道。
“雪……雪姑娘饶命,不知者不罪,我认错了。”邢*赶紧讨饶。
见雪舞凝那么执拗,本来就厌恶邢*作?的阎余火干脆藉机派人将他打入监牢。
可如果以为这样她心中的怒火就可消失,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舞儿,我不是如你所愿的将他关入牢里了,你还在忙什么?”他不明白地跟着她后头在药房里团团转。
“火,我问你,如果有人打舞儿一拳,你会心疼的以牙还牙,还是会以德报怨放过他?”她不答反问。
“我不会放过那个人的。”谁敢伤害他的女人,无疑就是找死。
“那就对了,我一定要让邢*尝尝欲火焚身却无法排解之苦。”若不是手中无药,她一定当场给邢*好看。
“舞儿,你会使毒?”阎余火差点儿忘了。“‘千恶毒录’果真是你拿走的!”
“何必那么惊讶,一本破书而已,我把它撕了丢了。”雪舞凝自傲地道。“不过你别担心,以后我再写一本给你,保证比你的‘千恶毒录’厉害。”
阎余火这才想起从没问过她的身家,只因他一直以为她是孤儿,却没想到她还有姐姐,那她的身世为何?
“你是谁?”
虽然问的没头没脑,但她却听懂了。“我是雪舞凝,刚刚画中的女子是我义姐雪冰凝,而我们的义父雪魁呢,人称他?邪判官。”
“就是那个身怀医毒两大绝技的邪判官雪魁?”阎余火十分吃惊。
“哇!想不到我义父隐居多年竟然还有人记得他,我还以为他的名气是吹嘘而来的呢!”雪舞凝笑着揶揄说道。“没错,我的使毒功夫传承自他。”
太不可思议了,她居然是一代奇人的义女。阎余火忍不住?
惹到她的邢*感到悲哀。
***
“啊……好痛苦,救我……雪姑娘、二公子,求求你们给我个女人吧!我求求你们……”媚药发作后,被关在牢房里的邢*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能痛苦地抱着铁牢猛撞,试图减轻一点痛楚。
“你现在知道当初我冰姐的痛苦了吧?”他越痛苦,雪舞凝越痛恨他;越心疼雪冰凝。
“知道知道,给我个女人吧!求求你们……快给我个女人吧!”他不住哀嚎地在地上打滚,想藉由地上冰凉的温度消褪一点身上的欲火。
“这是不可能的事。”雪舞凝冷冷地拒绝。
“啊……我受不了了,受不了……我快死了……求求你们大发慈悲……”
“行!”雪舞凝从铁牢缝里丢了一把尖刀进去。
“舞儿,你要他自行了结?”阎余火俊脸满是怀疑问。
“呵呵!如果他怕死也可以不用如此,只要自断欲望‘祸根’,即可解毒,不必再受‘三天三夜’媚毒之苦啦!”她故意强调三天三夜那几个字。
不想死就得绝于绝孙;要不就得再忍受三天三夜媚毒之苦!
真是……好厉害的绝招,还真亏她想得到。
“不要,你们不要走,回来救救我,我不要变成太监,我不要啊……”邢*惨烈地呼喊,只可惜人已经走了,徒留他独自陷入空前的人生重要大抉择——
***
走出牢房也好一阵子了,阎余火一直沉默不语,那俊美邪华的脸上显得阴晴难测,雪舞凝不由得有些担心。
她扯扯他的衣袖道:“怎??你觉得我太残忍,不该这样对待邢*吗?”
“不,那是他罪有应得。”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生气?”她撒娇地抚平他拢起的眉宇道。“别气嘛!人家好怕你这个样子喔!阴阴沉沉的。”
阎余火真是拿她没辙,她那娇娇软软的嗓音让他没来由地心疼。“我没在生气,只是想不到你一个清纯的小女子竟然会想得出这种绝招。”
“要对付那种人,我还有很多绝招没用……”在看到他的脸色后,她聪明地赶紧改口。“不过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下不?
例,我一切但凭你阎公子作主,这样不就好了?”
两人要过一辈子的嘛!每次都占上风,偶尔让让他也是应该的。
“你啊!”她就是这么聪明慧黠,懂得什么时候该收,什么时候该放,阎余火败在她手上输的心甘情愿。
“那不气了?”
“看到你哪还气得起来?”
两人相视而笑,就在这时突然有个人非常不识趣地加入其中。
“二公子,该喝药了。”来人正是万不介。
“喝药?”雪舞凝闻言欢?敛起,急得都快哭了。“喝什么药?火,你哪里不舒服,怎?没告诉我?你怕我担心是不是?”
阎余火让她那慌急的模样给感动了,赶紧安抚。“没事的,只是补药而已,不信你问万叔。”
“是啊!雪姑娘别担心,其实是因为上回余火练功不成受了伤,虽然痊愈了,但我还是得帮他多调养身子才是。”万不介眼睛闪过一丝异样。
这红衣少女果然是个拔尖儿美人,难怪阎余火会对她如此万分宠爱。
“是吗?”雪舞凝总觉得万不介看来有说不出的古怪。
“万叔说的当然没错。”阎余火爽快地将他端来的药一仰而尽。
雪舞凝想阻止也来不及,直到万不介将碗收走,她才怀疑的开口道:“火,你难道不觉得那个万叔表情有点诡异?”
“诡异?怎?会呢?你想太多了。”
“但你不觉得他亲自将药送到这里很不合常理吗?”他们在花园里耶!
“喔!”阎余火笑着解释。“万叔说过那药必须对着时辰喝,都怪我一直跟着你而忘记喝药时间,他才会这么用心的亲自端来给我。”
“可是我看你身体很好啊!”
“你没听说是补药吗?”他拍拍她的脸安抚道。“放心吧!
万叔可是我爹多年的好友,也是千恶门里的大夫,他若真要对我下手,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是吗?”雪舞凝耸耸肩。“好吧!那我就暂时相信他了。
不过我真不放心你,这样吧!找个时间联络一下我冰姐,让她来?你诊治,我冰姐很厉害喔!她医术全得我义父真传,而且青出于蓝胜于蓝。”
“再说吧!”他曾伤害了雪冰凝,现下怎?有脸再去要求她呢?
“你别不好意思,虽然我冰姐外表冰冷了点,但其实她的心地不知道有多好呢,她不会记仇的啦,相信我。”
“是,我相信。”
“你看来表情好不诚恳。”
“是吗?那你等等,我再重新‘做个’诚恳的表情给你。”他故意挤眉弄眼的逗道。
“火,你戏弄我……”她娇嗔着。
“小舞,你真的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闹的正开心的两人同时转头,双双均感到诧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