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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无回大丈夫 第四章 作者:季然
    「相公、相公!」

    「嗯──」项狂风迷糊地应声,费力地睁开眼,「妳……」发现是卓莫儿在床边,他整个人顿时醒了一半,「妳怎么在这里?」

    「我看落叶睡熟了,心里又牵挂着相公,就过来了。怎么,相公不想我吗?」她难过地低下头,「那我走好了。」

    「莫儿!」他急忙坐起身抓住她。

    「你叫我莫儿?」

    「不能这么叫吗?」项狂风显得有些失望。

    她勾起一抹娇羞的笑容,「我喜欢你这么叫我,你可以再叫一遍吗?」

    「当然可以。」他喜出望外,凝视着她绝世娇颜,「莫儿!」

    「风!」

    柔嫩的嗓音在他心里激起一层波浪。

    「莫儿……咦?妳要干嘛?」看着她欺身靠向自己,项狂风不禁有点意外。

    「当然是我们一直都没有做的,却又早就应该做的事呀!」

    魅惑的眼对他发出一阵阵诱惑,她慢慢地褪去外衫,然后爬到他身上拨开他的外衣,一双娇软的小手探向结实的胸膛。

    「风,你的肌肉好结实喔!」她的脸缓缓逼近他的,伸出丁香小舌舔舐他浓密的胡须,贝齿时而轻轻咬拽,「你的胡子好扎人,但是好可爱……」终于在一片丛林中找到他的唇。

    在美人如此的诱惑下还不动作,他就不是项狂风!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予以还击。

    他深深地勾住蛇般滑溜的舌,狂风似的席卷她的唇,大掌来到身下扯开她剩余的衣物,还没来得及吸入新的空气,就为眼前的美丽夺走呼吸──

    白皙剔透的肌肤闪着动人的光泽,高挺傲人的双峰有着诱人的色泽,纤细的腰身勾勒着迷人的线条,修长的双腿更是勾人魂魄的陷阱。

    「莫儿,妳真美。」他由衷地赞叹,喑哑的声音夹杂着汹涌的欲望。

    「风……」她低唤着他,搂住他的脖子,瞳眸变得迷离。

    湿热的吻沿着弧度优美的颈项一路向下膜拜,直至她的身上布满了他的痕迹。

    脱去身上衣物,激情的气味充斥着房内,他挺起腰……

    「哎哟!」他惨叫一声,「痛──」

    蓦地睁开眼,看看四周,哪有什么人影?

    他沮丧地垂下脖子,他什么时候也开始做起春梦?还从床上摔下来!

    唉!好美的梦……

    不过,按常理推论也是情有可原的,实际上他们成亲已经快两个月,真正见面却是今天的事,更不要说有什么夫妻之实!既然他们是夫妻,他这个做丈夫的就应该享受做丈夫的权利呀!

    但是说真的,她到底干嘛非要嫁给他?是为了山寨吗?可是她看上去,家里应是非富即贵,不至于要这么穷的山寨。他好像对她一无所知,除了知道她叫卓莫儿外,她家在哪里、她是什么人、她有多大了、她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种穷地方……这些他都不知道。

    另外,他不相信她是因为觉得他英俊潇洒才跟着他,他这般邋遢的样子,一般女孩子看到都会被吓走,更别说像她这么美的女人。

    官府派来的?也不可能,像他们这种无名小寨,犯不着官府施这么大的一个美人计吧;再说,如果真是这样,在衙门兼差的石原早就说了。

    那她到底是为什么要嫁他?会不会有一天她的家人找上门来拼命?

    项狂风头痛地皱起浓眉,越想越伤脑筋,还是先睡觉,以后再慢慢弄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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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了!项狂风掰着手指算日子,今天是第四天。

    石原第二天就回来了,然后带着落叶回家去住了。照理说他就不该再独守空房,可是这三天,他连她的面都没见到。

    她该不会是玩够了,离开这个山寨回家去了吧?项狂风忽然觉得有点失落。

    「她怎么会玩够?她舍不得走的……」项狂风没什么自信地对自己说道。

    「大当家,不好了!大当家──」

    张伯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地喊道:「大当家,有麻、麻烦了!不好了……」

    项狂风被突然出现的人和吼声吓了一跳,抚了抚胸口,无奈地说:「张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要来害我了?我说过,我壮得很,不需要你保护,要是真有什么事你就带着席妈快跑,不用来救我!」这个张伯真是让他头痛。

    「不是啊,大当家。」歇了一会儿,气顺多了,张伯说:「是你的老相好找来了。不过,大当家如果有事我还是会来救你的,你放心,不用担心我,我……」

    「什么!」项狂风跳了起来,「你是说绿萍来了!」她怎么会找来?

    「对,是她。」张伯语重心长地叹口气,又对他道:「大当家,不是我说你,你都已经成亲了,夫人那么漂亮,还那么能干、贤慧。」连他这个老头子有时候都会看得舍不得失神,真是美啊!「绿萍只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和夫人根本就比不了,你就别再和那种女人往来,要是夫人知道会伤心的,而且女人一旦闹起来就要天翻地覆……喂,大当家,你怎么跑了?我还没说完呢,大当家!」

    项狂风早已跑得不见人影。

    「唉!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听不进老人家的话。」张伯摇着头,边说边追出去。

    有戏可看,他张伯就算拼了老命也要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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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寨里的老老少少将正厅团团围住,兴奋的目光紧紧锁在正厅内,等着好戏上演。

    一名穿着绿色暴露纱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站在正厅中央,一双算计的眼浏览着四处。

    没想到项狂风一副穷酸样如今还真是发横财了,她可得把握住这个机会。

    这名女子正是来找项狂风的绿萍。前些天上街听到有人谈起金银寨,说他们一夜之间暴富,她忽然想起项狂风是金银寨的大当家,以前他带她到过他的山寨,那一次她彻底认清他原来是个名为山贼头、实为乞丐头的人;虽然他后来常来找她,也说过要替她赎身,但她对他就是不理睬。

    这次她找上门,是想看一看是否真如山下的人所言,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绿萍抬眼看到项狂风走进来,好久没见到他,她忽然想起,其实这个男人除了穿着打扮邋遢了点外,其他方面还真是没有其他男人能比得上,高大的身形、一身精壮结实的肌肉,做起那件事也……她不禁有些怀念。

    「风!」绿萍嗲气地唤他,一双媚眼直送秋波,一扭一扭地走向他,身子跟着软软地靠上去,「你呀,为什么好久都不来找人家?害人家想你想得好苦,心都要碎了呢!」说着,她拿着他的手往自己丰满的胸口摸去。

    项狂风嫌恶地将她推离自己,看了看四周的人,吼道:「你们都回去做事!」

    「大当家,你不用管我们,我们今天没事。」放下种树跑来看热闹的黑三不怕死地答道,一群人皆点头附和。

    「哎呀!风,你别管他们了,难道这么久不见你都不想我吗?」绿萍不死心地又靠过来,以为他是因为她之前对他太冷淡才生气。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听到了吗?」他再次推开她,并对围观众人怒吼。

    见老大当真火大了,哪还敢看什么好戏,一伙人当下散得精光。

    「张伯,你也是!」项狂风双眼含怒地道。

    下一瞬,就听到门后传来一阵脚步远离的声音。

    接着,他将怒眼调向绿萍,「妳怎么来了?」

    「你怎么对人家这么凶,人家可是大老远跑来看你呢!」说着,她一双手又缠了上去。男人嘛,只要她使些媚劲一定手到擒来。

    「妳怎么来了?」他又问一遍,语气更加恶劣。

    再次看到她,他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怎么会那么喜欢她,觉得她体贴、迷人,后来还因为她不理他而难过好一阵子;现在她妩媚、风骚的样子,真是让人起鸡皮疙瘩,一脸的浓妆更让他不想多看一眼,他脑中不禁浮现卓莫儿毫无修饰的倾城之姿,诱惑时的娇媚,嗓音娇滴滴的迷人。

    啊,要是让她看见这个女人……

    噢,他差点忘了,她都已经不在了,还看什么看!

    他在干什么呢?项狂风心中猛然一惊。他干嘛去想那个女人的感受!

    「风,你怎么这么对人家?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对你冷淡了一点,但那只是因为那段时间我身体不适,所以心情才会不好。」绿萍努力装出一副柔弱怜人的模样,「最近身体好些了,我就立刻来找你了。」

    「妳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身体不适还陪一群公子哥儿寻欢作乐?

    「风,你不相信我?」她难过地道:「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不相信我,我真是不想活……」

    「够了!」他恼火地打断她,卓莫儿的演技、手段可比她高明多了。「妳要是没事的话,我就不送了。」他甩开她的手,背过身,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

    「呜……你好绝情啊,项狂风!」他不喜欢她了?不可能!

    蓦地,她从背后抱住他,靠在他背上,凄凄惨惨地哭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这么糟蹋我的一片真心……呜……」

    正准备把绿萍甩开的项狂风忽然听出不对劲,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哭,好像是……

    卓莫儿!

    他回过头,就见卓莫儿摀着脸坐在门槛上,一个劲儿地哭着,哭声简直就是声嘶力竭、惨绝人寰!

    项狂风心头先是一阵暗喜,原来她没有像他想的一样走了;接着,一片愁云笼罩上来,糟了,她该不是误会了吧?按她的个性恐怕……

    他猛地摔开绿萍,不知所措站地在原地看着卓莫儿,脑袋里已乱成一团。

    绿萍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痛呼一声,本想怒骂,却发现那道不属于她的哭声,还有项狂风不寻常的脸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女人!警钟立刻响起。

    哼!跟她争男人,作梦!

    绿萍揉了揉发疼的屁股,走到卓莫儿面前,一副当家大夫人的口吻尖声地说:「喂,妳是谁?干嘛坐在别人家门口哭,要哭就滚远点!」

    「呜……哇……」卓莫儿仍是嚎啕大哭。

    「妳听不到我说的话啊!」

    绿萍扬起手就要打她,半途被及时反应过来的项狂风拦住。

    「妳想干什么!」想打他的人!

    「我只是要帮你把她赶走啊!」绿萍委屈地说,「你看她坐在这里哭多不吉利,我是为你好呀,你怎么不懂人家的心?」

    「好烂的演技!」

    项狂风还未开口,一道声音插进来。

    卓莫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绝美的容颜不见一丝哭过的痕迹,星眸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移动。

    「妳……」本想说些什么的项狂风在看到她眼里的寒光后,将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生气,还是等等再说吧!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绿萍身上,双手环胸,迈着莲步,围着绿萍绕了一圈,摇摇头,怜悯地柔声道:「唉!可惜,长得不怎么样,身段差强人意,演技烂,又没脑子,这辈子是难嫁出去了,真是可惜啊!」语毕,她又重重地叹口气。

    「妳说什么?」本来震惊于她的美貌的绿萍被她的冷嘲热讽唤回神智,一张脸气得铁青。

    「哎呀,怎么?还有残疾?啧、啧、啧,这下可就更惨了。」

    「妳乱说什么!妳才有残疾呢!本姑奶奶可是远近驰名的花魁!」

    「喇叭花?」卓莫儿好笑地看着她。

    「妳……」

    「妳什么妳!」卓莫儿不客气地截断她的话,「告诉妳,要装哭起码要像我刚才那样,那才叫哭!妳连哭都不会还叫女人吗?竟然还好意思在这里丢人现眼!」

    「妳……」

    项狂风在一旁看着卓莫儿把绿萍说得脸都抽搐了,一面在心里叫好,一面暗暗祈祷,希望待会儿火势不要蔓延到他身上。

    绿萍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妳究竟是谁?这么放肆在别人家里撒野!」

    「别人家里?」卓莫儿挑起眉,斜睨着项狂风,娇声道:「风,怎么有客人来你都不向客人介绍人家呀?」

    「她是我老婆。」本着在危险时刻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项狂风给了绿萍最简单直接的一句话,完成他的任务。

    「你说什么?」绿萍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她是你……」

    「老婆。」他再重复一遍。

    「好啊,项狂风,你竟然不顾我们情分,抛弃我!」那么美的女人会嫁给他?一定也是贪图他的钱!「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我何止是一夜夫妻,你竟然说不要就不要!她有什么好!像她这种女人,嫁给你无非是贪图你的钱,不像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忘了你以前还说过要替我赎身呢!」

    「妳给我闭嘴!」项狂风恨不得一巴掌将她打飞出去,「原来妳今天到这里来是为了钱,告诉妳我没钱!」

    「你胡说!你怎么可能没钱,这新房子又大又豪华。」她贪婪地看了屋子一眼,继续说:「你怎么可能没钱!没钱你怎么会盖这么大又气派的新房子呢?一定是被那个狐狸精迷昏了头,她不存好心啊,只有我才……」

    「够了!」项狂风怒吼,今天他算是彻底看清楚她了!「黑三,把她给我扔出去!别躲了,我知道你们都在,快给我过来!」他对着门外斥喊。

    一堆人以黑三为首从门边涌出来,不好意思地抓抓头。

    「黑三,你还愣着做什么!」

    「哦,是、是。」黑三开心地带着全寨上下走进去,对绿萍那个女人他们早已一肚子火,能把她扔出去真是求之不得。

    把绿萍解决掉后,项狂风正想着怎么和卓莫儿……呃,沟通,只见她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只有眼珠子不停地转动。

    「呃,卓……不……娘子……」还真别扭,他到底该怎么叫她!

    「啊!」她忽然叫起来:「我想起来了。」

    「什么?」他的心猛地一跳,「妳……想起什么了?」她会不会是想出什么谋杀亲夫的妙计了?

    「我们忘了洞房了!」她慎重地说。

    「妳、妳……咳……妳说洞房?」

    「对,洞房!」她点头,然后娇柔地轻唤:「相公!」

    「嗯?」

    项狂风看着她,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

    对了!现在的她和梦里的她好像!

    「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难道梦要成真了?

    「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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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项狂风躺在床上,看着蜷缩在怀中熟睡的娇颜,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激情过后的痕迹。

    哇!美梦真的成真了!

    这么美的女人是他的了!

    看来,有她做老婆还不算太坏,如果她能够变得温柔点、贤慧点、安静点、听话点,那就完美了!

    感觉怀中人儿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慢慢扬起,他淡笑。

    「醒了?」

    「嗯……」卓莫儿迷糊地应声,迷蒙的双眼还有浓浓倦意,「什么时辰了?」

    「还早呢,妳再睡一会儿。」项狂风轻声说,体谅她昨日的劳累。没办法,谁教她美得过火,再加上许久未发泄的生理让他很难熄火,不知道她身体……

    「还痛吗?」他生涩地问。不过,问女人这个问题,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痛?」卓莫儿想了想,忽然脸色一变,眼中倦意退去,一片雾气罩上,嘴角也垂下来。「好痛!都是你,你不说人家都忘了,偏偏你还要提……好痛啊!」说着,她无预警地伏在他胸口哭起来。

    「哇──」她真的很痛!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不行!她一定要讨回来!

    两片唇瓣在忙着制造噪音的同时,嘴角悄悄向上翘起,一只玉手不怀好意地偷偷伸出去。

    「啊!」项狂风惨叫,吃痛地摀住被偷袭的地方──胡子,「妳干什么?」脸上的胡子至少有一大撮被她给拽下去了!

    哪知卓莫儿却哭得更凶,「才一点点痛你就凶我,我……呜,那我呢?我要比你痛得更多……呜,我也没有凶你啊……哇!我不管啦、不管啦!你要赔我!呜……」她边哭边对他的胡子又是一阵猛攻。

    对着哭得惨兮兮的她,项狂风无法动怒,只有忍着痛拼命地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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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后──

    「相公,看不出来你还有潘安之貌嘛!」

    穿戴好的卓莫儿倾身半趴在桌子上,看着项狂风对着镜子处理侥幸逃过一劫、却仍不能幸免一死的胡子,心情好得打趣。

    「哼!」他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前一刻的温存被他抛在脑后,看着镜中的自己,只剩下一肚子怨气。

    伴随他征战多年的胡子就这么被她给毁了,看不出来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家力气倒不小。早知道刚才就不要顾及那么多,该狠狠阻止她才是。

    「你气什么气,这样吧,我吃点亏就当我们扯平了。」她宽宏大量地说。

    「扯平?哎哟……」他一激动使得嘴部动作过大而牵动脸上的伤口,引来一阵疼痛。

    「当作你还欠我也行。」她故意扭曲他的意思,语气十分无奈。

    「我欠妳?妳把我的脸弄成这样我还欠妳!」项狂风顾不得脸上的伤,大声咆哮。

    「是吗?」卓莫儿脸色一变,瞇起眼盯着他,久久不语。

    项狂风被她盯得心里直发毛,本欲发怒,但一肚子的气话碰上那双眼眸就又吞了下去,僵硬地坐着不停地偷瞄,提防她做出什么骇人的举动。

    整个屋子沉寂在一股低气压之中。

    汗渐渐从他头上冒出,感觉快要窒息。

    她扬起娇唇,终于开口说:「你说你不欠我?」

    「当……当然……」他中气不足地说。

    「哦──」她伸出手指,指尖妖魅地在他脸上缓缓滑动。

    砰!卓莫儿猛地一拍桌子。

    突来的一声巨响让项狂风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他几乎可以看见实木桌裂开一条细缝。

    「呃,妳……」项狂风被震得支吾半天也想不起要说什么。

    看着她的神情,他突然发现,那是昨天对着绿萍时才有的。

    等等,绿萍?

    她该不会是……

    「想到了?」卓莫儿直起腰,居高临下地问。

    他傻笑,关于那件事他真的是无话可说。

    「我可是没跟你计较,你说是不是?」

    他点头。就因为这样他才会觉得内疚,如果她对他打打闹闹的话,他也不会有那种感觉。

    她继续说:「那么你说,你是不是欠我?」

    「扯平……」他指着脸跟她讨价还价。

    卓莫儿皱眉,凝视着他的脸,沉默一会儿,不悦的神色从脸上散去,她笑道:「好吧,扯平。」

    「啊?」

    项狂风本以为她会乘机敲诈,没想到她答应得那么干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出他的怀疑,卓莫儿给了他一个解释,「看在你胡子下面的脸长得还挺不错的份上,就当作扯平好了。」

    「啊?」就为了这个?他更加吃惊。

    「相公,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是在夸你呢!」卓莫儿不满地说。

    「哈,哦,呃,这个……今天的天气不错。」他尴尬地转开话题,「对了,妳那三天都去哪里,怎么都找不到妳?」

    卓莫儿笑着看他,神秘地回答:「为山寨广开门路。」

    「为山寨广开门路?」他不懂,「什么意思?妳又做了什么?」他有些担心。

    卓莫儿从身上拿出一张纸递给他。

    他接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吴大、王小虎,城北悦来客栈;黄三、林柱,城西好客楼;杨斤、贺好汉、张为东,城南红青院;赵杰、于小山、大虫、阿亮,城东胡员外家;阿有,状元桥冰糖葫芦;阿德……」一连串读下来,他更胡涂了,抬头问:「这些是什么东西?什么客栈啊、楼啊、院啊、员外啊,还有冰糖葫芦?」他眼里透出浓浓的不解。

    「是我为他们安排的工作。」

    卓莫儿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对他一一解释。

    「这么说,妳这三天都是在忙这些?一个人单独下山去帮他们找事情做?」他拧眉,厉声道:「妳一个女人家独自下山是很危险的,万一遇到歹人、万一出了事,妳说怎么办?」他生气地别过脸,想到那些恐怖的情形他就不由得一阵心颤。

    「相公,你在关心我呀?」卓莫儿俏皮地凑上去问。

    他别扭地极力否认,「我、我没有,女人本来就应该安分地待在家里。」

    死鸭子嘴硬!不跟他计较。她笑道:「放心,我是扮男装下山去的。」

    他转过头看向她,厉声说:「那样就不会有危险了吗?不管怎样,以后不可以一个人下山!」

    卓莫儿伸出手,像哄小孩似的捏捏他的脸,笑嘻嘻地应声:「好。」

    「真的?」听她答得这么爽快,反而让他不太放心。

    「是──的。」这男人变聪明了嘛,不过跟她比还差一大截呢。好好努力吧!

    虽然还是不太相信,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总之一颗心就是放不下。没办法,谁教她现在是他的女人,他当然要管着她一点。

    项狂风为自己不正常的心态找出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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