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去图书馆,那刚好一起去吧。”
“呃,学长,我觉得……我们是不是不要常常一起行动比较好?”虽然很难开口,但陈嘉怜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话说清楚的。
“为什么?”许远哲装傻。
“你知道的……现在学校里谣言传得太夸张了,就是我和你的事;我觉得我们如果常常一起出入的话,会让误会越来越严重的。”
“误会?什么误会?”他继续装傻。
“就是……唉,学长,你知不知道学校都在传我们是情侣?”嘉怜还是觉得很尴尬,尤其是还要这么挑明地说。
“那你觉得我们是吗?”许远哲偷偷地在试探着。
“当然不是啊,我们又没有在交往,我都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传成那样,太莫名其妙了。”嘉怜想都不想就回答了。
许远哲的眼睛黯然了,但还是勉强打起精神,“对啊,我们又没有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而且,谣言止于智者啊!”其实陈嘉怜不知道,这个传言的始作俑者就是许远哲。
真是馊主意!许远哲心里暗骂好友给自己提出的追求方法。
没办法,从来都是女生不断向许远哲扑过来的,身为天之骄子的他,从来没有追求过女生,只能让身边的好友帮忙出主意。
可是现在他明显知道陈嘉怜对他完全没有感觉;但能够这样试探也好,起码不用撕破脸,他还是可以在她身边当她的学长。
“但是这样还是不太好吧?别人都误会了……”
“好啦,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就交给我吧!”许远哲心里免不了有点伤心,看来这流言不仅没有让他们两人拉近距离,还给她带来了不便。
“谢谢学长。”陈嘉怜甜甜地笑着说,如果学长说有办法,那应该就没问题了吧?因为这件事要澄清的话,那些女生应该会很乐于听到许远哲的解释。
“不用谢我,对了,我想起来还有一点事情要做,今天就先不陪你去图书馆了,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学长,你去忙吧!”陈嘉怜说了再见后,就转身自己走去图书馆了。
她偷偷地松了口气,其实她还真怕许远哲真的说要和她交往呢!因为她真的只当他是一位朋友地看待;如果真要说见了让她心跳加速的对象,应该还是邢先生……
唉,她是想到哪里去了!她忍不住地敲敲脑袋。
走在通往图书馆的走廊上,陈嘉怜一个人走着,却传来了一阵阵似乎是故意朝着她微微高扬的讨论声,让她想不听、不知道都不行。
“快看,那不是许远哲的那个绯闻女友陈嘉怜吗?”
“对啊,他们交往是真还是假的啊?”
“这个谁知道,许远哲也没否认或肯定的,这件事很奇怪啊!”
“他不是每次跟哪个女生传出交往的绯闻,都会马上出来否认吗?这次很反常的没有耶!我看是真的机率很高。”
“不过,这个陈嘉怜之前不是还很拚命地打工吗?怎么有时间恋爱啊?”
“你没看她最近空闲很多了吗?该不会是……去做什么奇怪的工作了吧?通常那种奇怪的工作才能赚很多嘛!”
“欸,说不定是真的喔!她住的地方好像离我蛮近的,前几天晚上,我看到她被一个男人送回来呢!你们看,她该不会是被包养了吧?”
“真的假的?你有看清楚那男人的长相吗?是许远哲吗?”
“这个我就没看清楚了。”
“讨厌啦!肯定不是许远哲,他可是我的理想情人啊,不准诋毁他!”
人言可畏!陈嘉怜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低着头加快脚步离开。
心凉飕飕的,她感到自己被那些人的话伤害了,就因为做了这么一份工作,她无法理直气壮地站出来反驳她们;但现在赚的钱,都是她辛苦工作换来的,她也没有做什么出卖肉体的行为,至少她自己很心安理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样就够了。
就算旁人不能够理解、就算这样的生活很寂寞,但人生还是得靠自己走下去的,不是吗?
抱紧怀中的书本,陈嘉怜的脚步轻快起来……
第6章(1)
“岂有此理,在我的地盘上欺负我的人,简直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花花双手叉腰,义愤填膺地嚷嚷着。
陈嘉怜连忙扯了扯花花,让她不要说得那么大声。
“难道我说的不对?昨天摆明了就是那个啥厉玫欺负你!让你醉成那样,看我今天怎么对付她!”花花不仅没收敛,还越说越激动、越大声了。
陈嘉怜这时只能向站在一旁的宛雅求救,谁知道后者只是向她挑挑眉,表示没办法。花花猛地一转头盯着宛雅,“喂,你也是嘉怜的好姐妹吧?讲义气的话就一起来帮忙。”
宛雅还是面无表情,没有作声;花花就自动地把她这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当成默认了。
于是,她还真的就跑去跟方妈妈商量今晚跟“外援”的厉玫搭档,当然不忘拉上宛雅一起。
而宛雅也居然没拒绝地让花花拉着走;陈嘉怜不禁满头黑线,真难得她的这两位好友会站在同一战线上啊!
不过有宛雅在花花身边看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才是。
今晚开始工作时,恰巧碰上邢墨深跟白福东来了,方妈妈就将陈嘉怜安排到他们的VIP包厢里;而花花不知道怎么跟方妈妈商量的,最后竟然真的跟厉玫搭档了。
只能在心里祈求花花不要闯出祸来,边想着,她就跟桃子进到VIP包厢了。
一整个晚上,邢墨深脸上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陈嘉怜还是隐约能感受到他心情的愉悦,他一整晚都喝酒喝得比平时开怀不少。
反而白福东坐在那里,没有平时那么有兴致了。
“唉,好吧,我也不会反悔,你想回你爸的公司就回去吧!我也不挽留了。”
邢墨深没接话,默默地又喝了一口酒,唇角微弯。
“你这次真的做得很漂亮,让我留下你的借口都没了,你真的那么想回去你爸那公司?”白福东挑眉问。
“我已经决定要回去。”邢墨深说得坚决。
“你知道的,我真舍不得你离开!你走了,就像是砍了我一只手啊!”白福东的语气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怪好笑的。
“有很多人能帮你。”
“唉唉,你真无情!今天太无趣了,宛雅又不在。”白福东抱怨着,陈嘉怜听着他这样说,心里有点虚;宛雅今天当然不是没来,只是现在跟花花一起在别的包厢里。桃子连忙殷勤地服侍白少,完全不敢怠慢了他,倒酒陪笑,百依百顺的。
白福东也没有赶桃子走或故意让她难堪,其实他还是比较好侍候的,只要不踩到他的禁忌;不过,他的禁忌也没有人知道,所以这才让人整天提心吊胆的。
但白少明显地对桃子不感兴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喝闷酒。
不知道为什么,白福东就独独对毒舌呛辣的宛雅大感兴趣,这其实也算是重口味的表现吧?
陈嘉怜一边倒酒给邢墨深,一边胡思乱想着。
不知不觉地,邢墨深喝得微醺,冷酷的脸也开始有点暗红起来了。
看到这种情况,陈嘉怜开始慢慢地减少帮他倒酒的次数,不然他醉倒可就麻烦了。在酒精的作用下,邢墨深的理智不复平时的严谨自制,体内有股热度在鼓噪着,导致他心里的渴望与欲望放大了,让他一心只想占有嘉怜的美好、让她只被他一个人所占有,不再让别人分享她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