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收到帐单,而那张帐单还得由你一个人负担的话,那就真的不好玩了。
好贵!
重复看著刚签过的帐单,魏如缇的心痛得像被石头砸到一样。昨天她因为人生地不熟的,不敢乱跑,暂住这家饭店,没想到单人房一个晚上就要台币七千元。
坑人啊!
原来黛安娜王妃都是这样花钱的。不,应该更奢侈,因为她住丽池时绝不会像她一样只住单人房。
她的荷包只允许她奢侈这么一个晚上,如果她还想继续漫游花都,今天她得去找个比较便宜的旅馆。
大口吞著培根,她偷偷地将半条法国面包塞进背包中,含在住房费用中的早餐可以吃到十点半,她故意晚一点再吃,一方面避开可能碰上韩契安的机会,再则吃饱一点午餐也省了,半条法国面包加些培根应该可以当晚餐吃。
死韩契安,一切都是他的祸。害她沦落如此狼狈的下场。
「哈罗,请问你会说中文吗?」
才塞好法国面包,头顶传来的怪英文吓了魏如缇一跳。
「嗯。」
是一个长得颇好看的东方男子,不过再怎么好看,魏如缇脸上还是挂著警觉的表情。
会搭讪的男人绝不会有多好。
端著餐盘的男人,露出迷死人的笑容。「太好了,我一进餐厅就发现你这位东方美女,台湾来的还是香港?」
这回男人用的是道地的国语。
「台湾。」虽说警觉,但他乡遇故知的兴奋还是让她稍稍松懈了些。
「好巧,我也是台湾来的,我叫戴霖川,来巴黎出差。」
「我叫露西,来巴黎自助旅行。」不说出中文名字是自我保护的基本原则。
对於她只报英文名字,男人似乎不以为意,大方地在她面前坐下。「自助旅行,真是有品味。到过巴黎哪个地方了?」
「我昨天刚到。」
「昨天刚到?更巧,我前天到的,不过巴黎我已经来过很多次,算熟,可以跟你建议几个很棒的地方,不只要去喝咖啡,巴黎的郊外也很棒,尤其是凡尔赛宫一定要去。」
「谢谢你,我会去的。」没错,凡尔赛宫本来就是她预定要造访的地方。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当你的向导。」没想到搭讪客竟然还自告奋勇当向导。
真是够吓人的热情。
魏如缇连忙摇手。「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
戴霖川笑了,他喜欢吓人的快感,尤其是吓美女。「哦,那没关系。但是,难得他乡遇故知嘛,晚上我请你吃饭,就在这家饭店里的法国餐厅,这样你总不会害怕了吧?」
「真的不用了,谢谢。」今晚她下知道住到哪个廉价旅馆去了,哪还会回到这家饭店。
「别客气,难得我们同乡,又住同—家饭店,真的很不容易,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吃饭,你知道的,一个人出差满无聊的,多个人边吃边聊,可以解解闷。」
「不用了。」
「你真的别客气,反正吃饭我可以报公帐,你也可以省一餐饭钱,何乐而不为?」他看见了她塞进法国面包的举动。一个自助旅行的女学生,节俭是必定的。
这个提议倒真是打动了魏如缇。
那个死韩契安只给她机票,并没有给她旅费,本以为来巴黎吃他的、睡他的,根本不用花多少钱,但现在她打定主意不理他了,这趟旅游势必将会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她虽然不是穷光蛋,但也不是富婆,玩个十天八天下来,积蓄将会大失血。
「就这样说定了,露西。别伯,我不是坏人,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去察看看,我的名声可是不错的。」
戴霖川打定主意就是要跟她一起吃饭,行动积极得很。
「你是精微钻石的老板?!」接过名片,魏如缇被名片上的两个字给吸引。
「你听过精微钻石?」对自家公司颇自豪的戴霖川得意问著。
「在台湾大概没有女人不知道精微。」魏如缇诚实回答。
台北所有知名女星或名女人都以戴精微出品的首饰为傲,报章杂志也常报导它的新产品,还有人称精微钻石是台湾的蒂芬妮。
这么巧,跟契安一样都是做珠宝饰品的,那他会不会认识契安?
她的说法更大大满足了戴霖川的优越感。「那你愿意跟我吃晚餐了吗?」
「只吃晚餐。」她强调。
「只吃晚餐。」他笑著点点头。
「好吧。」她真的需要好好吃一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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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世界珠宝大展,几天前在塞纳河畔奥塞美术馆旁的展览厅隆重开幕。
全世界知名的珠宝商、矿产商几乎全都聚集在此,一千两百多个摊位,八百多家厂商,无不卯足了劲为自家摊位做最美最豪华的布置,藉此吸引客人驻足。
当然,所有目的只有一个——接单赚钱。
如预期的,韩契安的摊位接到大量订单,才展览几天业绩已经超过去年一整年,但在他脸上却看不到喜悦之情,因为——
如缇还是没来。
到巴黎四天了,她还是没来。眼看展览只剩三天,她到底会不会来?
从三天前她的手机就一直关机,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是在飞机上呢,还是生病了?
真是的,早该多认识一些她的朋友,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乾著急。
那天不应该为了赌气没再给她电话。
「韩老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难得在早上进会场的戴大老板,竟然在午餐前来到韩契安的摊子。
看他满面春风模样,韩契安相信这家伙一定又碰上美女了。
「什么好消息,签到小甜甜布兰妮帮你走秀了?」
「那个洋婆子算什么。我发现了一颗明珠,东方明珠。」说到东方明珠四个字,戴霖川的嘴角仿佛快流下口水。
韩契安差点没送他一条手帕。「呵,我还以为你喜欢的是金发尤物,没想到搞了老半天,其实你内心深处爱的还是东方美女。」
韩契安故意将目光投向摊位另一头的楚郁秀,意有所指。
「你说到哪里去了。」戴霖川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瞪他一眼。
那个让他自尊心受伤的女人不提也罢。
「我告诉你,昨天吃早餐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个从台湾来的小野猫,长得美得没话说,气质又好,应该是大学生。」
「你啊,小心夜路走多了遇上鬼,别染了一堆病上身。」真搞不懂这位仁兄的心态,怎么会对爱情这么不忠贞呢?
「不会,那女孩清纯得像百合,哀怨的脸庞让人怜爱不已,我敢打赌,她一定是刚失恋,自己跑来巴黎疗伤止痛。就这么巧刚好碰上我,正好是一帖上好的疗伤良药。」
「一个随便跟陌生男人吃饭的女孩,品行想必好不到哪里去。」韩契安冷言嘲讽。
戴霖川立刻为佳人打抱不平。「错错错,是我苦苦哀求她她才答应跟我吃饭的,而且只吃饭不出游。那女孩一看就是个好女孩。」
「随便你吧!只是别玩过火了,郁秀度量再怎么大,还是有翻睑的时候。」
「我管那个恰查某干么?」
「老戴,别那么幼稚了,想爱就去爱,人家也不过拒绝你一次,你就怀恨在心,真是无聊。」
「谁无聊了!」
原则上,那一次就令他感觉到大挫败,竟然拒绝他的约会,还是情人节的烛光晚餐,这口气他说什么也咽不下去,除非她自己回过头来求他,否则——
否则,他就继续跟她ㄍㄧㄥ下去。
「好了,不跟你浪费时间,下午我约那个美眉喝咖啡,等会儿得先去买一把花。」
眼看韩契安对他的艳遇不为所动,他也没什么兴致继续谈下去了,反正只要这段艳遇史传到那个楚婆娘耳里就行了。
「喂,你说我做生意是浪费时间,陪美眉喝咖啡就不算浪费时间?你真的生病了。」
韩契安的高声抗议正好达到他的目的,一旁的楚郁秀因为他这句话抬起头,紧皱眉。
她听到了!她听到了!
戴霖川笑得好不得意。「不管了,精微有楚郁秀在,还要我干什么?我先走了,过几天我把美眉介绍给你认识。拜拜。」
「霖川……」
韩契安还想再劝好友一句,无奈,赶著赴约的男人已快步离去。
看来楚郁秀跟他之间还有得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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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贵的水晶吊灯,无价的骨董字画,一流的乐团与流窜的圆舞曲乐章,丽池酒店的富丽堂皇与高贵典雅,确实不同凡响。
只不过,这一切在某人眼中都像不存在,因为他快气炸了
如果不是自制力够强,韩契安一定会冲向前一拳毙了戴霖川!
没想到戴霖川口中所谓的小野猫竟然是如缇!
而现在那只小野猫现正被她的主人亲热地抓在手里。
真是气死他了。
再美的灯光,再高级的餐厅,再优雅的气氛,都平息不了他想揍人的怒气。
让他最生气的是,这丫头都来巴黎两、三天了,不仅没跟他连络,还和戴霖川约会。
戴霖川最好赶紧把他的魔爪拿开,否则他一定会砍了那只手。
「露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的好友韩契安。」戴霖川没放手,反而拉起魏如缇的柔荑迎向迟到的人。
也就因为这个举动,让魏如缇更清楚看见韩契安眼中的怒火:
哈哈,真好笑,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她的备胎男友竟是韩契安的老友!
早在看见韩契安进人餐厅时,她就想大笑——心痛的笑,因为韩契安身旁的女伴就是那天早上她见到的女人。
很明显了不是吗?他在巴黎另结新欢。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同时,戴霖川继续扮演好称职主人的角色——介绍彼此认识。
「这位是……嗯……他的女朋友。」
该死,楚郁秀为什么也跟来了?这个死老韩怎么会把她带来这里呢?
戴霖川脸上难得出现慌乱的表情。
「戴霖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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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害怕的是,楚郁秀连名带姓地吼他,并狠瞪他一眼,显然对他的介绍词非常不悦。
韩契安倒没出声抗议,因为他的注意力全在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女人身上。
这个蠢女人,竟然还敢笑!难道嗅不到山雨欲来的肃杀味吗?
他居然瞪她!
搞清楚,有资格揍人的人应该是她,他凭什么摆出那种表情。
魏如缇毫不畏惧地迎上韩契安那双吃人的眼神,就这样对峙著,四人圈圈中只见两道怒光互相角力。
「来来来,大家坐啊。」
全场唯一还算正常,脸上也还有一丝人气的,就只剩戴霖川一人了,正当他挽著魏如缇挨近他身边坐时,有人冻未条发飙了。
「魏小姐真是勇敢啊!一个人独自游巴黎。」韩契安没入座,就站在魏如缇的身边瞪著她冷讽著。
魏如缇还来不及回话,戴霖川已抢先开口。「ㄟ,契安,你怎么知道露西姓魏?」
认识三天,连他都还不知道这只小猫的真实姓名,契安这家伙竟然会知道?
「哼。」韩契安从鼻孔冷嗤一声,鄙视他反应迟钝,「我不仅知道她姓魏,还知道她的英文名字根本不是露西,而是露蒂,来巴黎绝对不是自肋旅行,而是来找人的……」
说著,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拉起坐在戴霖川身旁的女孩。
「跟我来。」这一抓直接往外走。
这一举动顿时吓坏了在场的另外两个人,
「喂,契安,你干什么?」戴霖川错愕地看著发了疯似的好友,直觉伸手想救他的小猫。
「我要跟你的露西小姐好好的谈谈。」韩契安回瞪他一眼,阻止他轻举妄动。
「这……」情场老手竟然被他杀人的目光给制伏。
只有像小鸡般被抓著的魏如缇持续挣扎。
「放开我,韩契安,你这个野蛮人!放开我……」
不容许她拒绝,怒气濒临爆发边缘的男人拖著她走出餐厅,往客房的电梯走去。
「韩契安……」
好不容易回过神的戴霖川想英雄救美已经来不及,想追上去的动作也被楚郁秀阻拦下来。
无奈的男人就这样眼睁睁看著猎物被另一只老鹰叼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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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清楚,你那颗愚蠢的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韩契安气愤地将魏如缇丢向大床,顺带将房门上锁,这时候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打扰。
尤其是那个白目戴霖川。
「我哪里愚蠢了?你才是超级大笨蛋……好痛。」揉著被抓痛的手肘,委屈的女人气得想咬人。
他还敢骂她愚蠢,是他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还敢骂她。
话说这家饭店也真是太烂了,大厅里人来人往看见她被拎著走,竟然没人出手搭救,任一个大男人这样欺负淑女。
韩契安这回是铁了心不理会她的哀兵政策,冷著脸开始训斥。「你不愚蠢吗?到巴黎竟然不跟我连络,却跟一个陌生男人四处乱跑,吃饭、逛街、喝咖啡,哈,别告诉我这两天你还陪他一块睡。」
「韩契安,你嘴巴放乾净点,谁跟谁睡了?!」魏如缇真的会被他气死,抓她骂她不打紧,竟然还敢污辱她。
韩契安的怒火一点都不比她小。「不然你要我怎么想?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约你来巴黎的,没想到到了巴黎不找我却随便找个陌生人搭讪,你为什么不乾脆把那个哈雷男一起带来算了,那也不用这么麻烦,还得到这里来另找新欢。」气极的他开始口无遮拦。
「韩契安,你存心气死我是不是?你嘴巴再不放乾净点,小心我撕烂它。」
什么哈雷男,什么新欢,他当她是怎样的女人啊!
「不然你要我怎么讲?我的女朋友在台湾跟一个骑哈雷的男人去看电影,在巴黎跟另一个男人在街头漫步,就我这个笨蛋呆呆的在巴黎苦等,等她来找我。你说,我为什么下能发火?」
「……」看著他发泄怒火,魏如缇心头突然有股暖流缓缓地滑过。
他在吃醋!
没想到吃醋中的男人这么酷……
她的沉默让他更生气、更惊慌。
这是不是意味著他都说对了?!
「喂,你想干么?」
看著突然挨上来的庞大身躯,被丢在床上的女人直觉地住後缩、
这一缩正好将本只想将她抓入怀中的韩契安,一同带人柔软大床中,
原本只是想吓吓她,没想到却顺著她滑人床中的力道,让他的唇直接印上那双微颤的红唇。
两具发烫的躯体就这样紧密贴合。
魏如缇只觉眼前一阵晕眩,不曾有过的感觉流窜全身,之前韩契安曾经吻过她,但都是绅士般的温和之吻,不像今天,吻得霸气,姿势还很暧昧。
一时间,她忘了该挣扎、该反抗,受惊的情绪让双手紧抱那副宽阔背膀寻求依靠。
一心想惩罚她的男人,没发现她的反应,怒气仍含在连串的啄吻中。「我想知道我的吻技巧比较好,还是那个骑哈雷的,或是戴霖川……」
「韩……」魏如缇知道她真的该挣扎,她不要当他怒气下的牺牲品。
偏偏——
欵,偏偏她却迷失在那片粗暴的吸吮中,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阳刚令她难以拒绝,就是这个独特的感觉,这个属於他个人的魅力,让她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说话啊,你不是最会气我的吗?」男人嘴里忙著轻啄细吻,边道。
「唔……」被紧紧压在席梦思软床中央的女人,在压力下发出轻声呻吟。
她爱死了他的醋劲。
怒气被纠缠的舌花给掩盖,男人终於找回原有的柔情,开始细细品尝口中的蜜汁,双手像触摸名贵雕像般,轻轻地在她身上滑动。
魏如缇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需要的也越来越多。
「哦,如缇,你怎么忍心这样折磨我……」
「我没折磨你,没有……」
她只是想看他急,看他被惹恼的模样,她是爱他的,非常非常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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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惊天动地中,她成了他的女人。
看著身旁被单下裸露光滑香肩的女人,韩契安满足的微微一笑。
看来她累了,很累很累。
如果知道这是她的第一次,他就不会那般素求无度地累坏她。
但,他真的无法自拔,他是那么迷恋她的身体,那么珍爱的她一切。
他真被怒气冲昏头了,白皙粉颈上的斑斑吻痕正控诉苦他的罪行,看来昨晚的过程,真的是一场天雷地火般的激情。
韩契安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拨弄覆在她额前的发丝,顺著额头,滑过小巧的鼻头、丰满红嫩的樱唇……
该死!他又有反应。
嗯……
沉睡的女人显然被他的触摸吵醒,翻个身,嘴里发出微微一声嘤咛,经过一番挣扎,睡美人缓缓睁开惺忪睡眼。
「早安。」
刚睡醒的女孩,身上没有带刺,只像个纯真无邪的天使,张著眼天真的望著他,让人忍不住想在她红唇上轻咬一口。
而韩契安也这么做了。
「……」尚未完全清醒的佳人显然被他的举动弄得有点莫名其妙。
「早安,小如。」
「契安?!」
终於,她像触电般从被窝里一跃而起,完完全全醒了。
她记起了一切,尤其是昨晚那场擦枪走火的欢爱。
同时问,一阵凉飕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阵哆嗦,一低头——
「我的天啊!」
女人再度钻回被窝,因为被自己的袒胸裸体给吓著。
「我的衣服呢?」
「嗯,原则上它们应该在地毯上。」被她弹涂鱼般的动作惹笑的男人,憋著笑指指地上。
「快拿给我。」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裸露身体,也是生平第一次让自己以外的人看见自己的胴体。
感觉很怪、很羞。
「才六点,你可以再睡一下。」男人没动,笑看著她不知所措的模样,爱怜地伸手轻挑著她的秀发。
「我不想睡了。」
才不过一个轻轻的碰触,一种被电击的悸动感迅速流窜全身,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中不断翻搅。
魏如缇将被单拉得更高些,整个人缩进更里头。
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躺在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身边——
她睡得著才怪。
「你还好吧?是不是会冷?怎么在发抖呢?」他跟著她钻回被子里,轻轻地将她拥进怀中。
冰冷肌肤碰触的感觉让魏如缇又是一阵紧绷,虽然,昨晚两人曾有亲密的接触,但清醒时真真实实的碰触,他男性的雄伟和她女性的柔弱,让她不知所措。
韩契安身体好厚实!
她微微挣扎著,对目前两人袒裎相拥的姿势有些尴尬,
没让她挣逃,他将她抱得更紧。「别害羞,如缇,告诉我,昨晚我有没有让你不舒服?」
韩契安的话里带些压抑的痛苦,她的挣扎像挑逗,在他身上磨蹭,弄得他心痒难耐。
她羞赧得不知如何回答。
「如缇,看著我,你後悔吗?」她的沉默让他有些紧张。
「不……」摇摇头,她不想作违心之论。昨晚,真的是个美丽的记忆。
韩契安显然爱死这样的回答,兴奋地在她嘴上重重印上一吻。
「谢谢你,我爱你,如缇。」
有了鼓励,原本压抑在股间的阳刚热情,终於可以名正言顺的奔放,他再次欺上那璧玉无瑕的身体,在每一寸间印下烙记。
「嗯……」
魏如缇毫不犹豫地迎接他的爱,有了昨晚的预习,这一次,两人配合更加得心应手。
管他什么妈妈说。
管他什么前任女友、现任女友。
刹那间,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似乎全消失了,有的只是浓烈的爱意,和一波波汗水淋漓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