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想张嘴喊救命,没料到他却乘机把舌头整个滑入她口中,缠住了她的舌。
瞬间,她仿似被人点了穴,动弹不得,只觉一道强大的电流窜过她身子,撼住了她的心神!
耶律秋人以强硬硕壮的身躯压住她挣扎的娇躯,炽烫的体温、霸气的男人味紧紧缚住她,让她每一个呼息都有他的味道。
推不开他,又被他唇舌强肆的戏辱,豆大的泪珠已隐隐在段灵眼眶中打转,身子也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愈是强抑着不哭出声,泪水愈是不争气地淌下……
“既然有勇气逞强,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耶律秋人冷冷地撇开她,一双黝沉眸子直勾视着她无措的眼。
段灵一得到自由,立刻与他拉开一段好长的距离,但体内仍因他方才的侵犯而产生一股挥之不去的异样感受。
“你……你不怕我将这事告诉我哥?”她以手背拂去泪,低喘着说。
“悉听尊便。”耶律秋人无所谓地一笑,却加了但书,“如果你不想要自己的清白了,就尽管明言。”
“耶律秋人!你……我想问你,你昨天对我的好是为了什么?”她再也不压抑自己心头泛滥的苦水,任它化作泪水悄悄淌下。
“你说呢?”他倏然回眸凝视她,表情狂肆。
“你是为了向我打探堂姐的事,对不对?”段灵回忆着昨日那一幕,自始至终,他的话题似乎直绕着段芫转。
“这不过是一部分。”
“一部分?”
“因为……”耶律秋人端睨了她半晌,徐徐说道:“因为我对你这个小女孩的可爱反应也挺感兴趣。”
“兴趣?”段灵颤巍巍地摇晃了下,原来他只将她那份少女的绮想,视为一种有趣事物!“你昨天对我说的那些话当真只是因为一种兴趣?”
“要不你以为还有什么?”他邪肆一笑。
她双眼凝泪,浑身禁不住一阵战栗,“那么你对我堂姐呢?是真心真意的爱恋吗?”
“何谓爱恋?那只是小孩子玩的把戏。”他目光冷如寒冰,直射向她。“不过我对她是要比对你更有兴趣。”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段灵质问。
她这才发现事情似乎比她想像的还严重,他来大理国的目的并不单纯,但堂姐一向与人无争,为何他要对付她?
理不清的谜团缠绕着她,使得段灵忧焚不已。
“很简单,我的意思就是大理国王的意思。难道你瞧不出来,他非常中意我这个
‘右院大王’的身份吗?”耶律秋人勾起唇,划出一丝冷冽笑意,其中还夹带着几许不屑与浓浓的鄙视。
“你心头既然没有爱恋,为什么非得找上段芫不可,难道你的目的是整个大理国?”
段灵直觉这个答案最有可能。
“哈……你也太看不起我了,说明白一点,我对你们大理国这块小饼根本没兴趣。”
耶律秋人双臂抱胸,笑得恣意又潇洒。
段灵被他眼底闪烁的激狂因子所慑,也更弄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意图了!
他既对堂姐没感情,又对大理国没兴趣,那他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什么?
“你为什么会挑中我堂姐?”她疑惑地问。
“却没挑中你是不是?”他唇角漾出一抹诡笑,狂肆的眼牢牢盯住她天真的脸蛋。
段灵双腮一红,结结巴巴地驳斥道:“你……你以为你是谁?”
“是让你失眠了一夜的男人。”耶律秋人好整以遐地徐言,锋冷的眸光闪过一丝兴味。
她暗抽口气,“你怎么——”
“怎么知道,是吗?”他握住她的下颚,掬起她的小脸,直盯着她载满惊愕的眸子,
“瞧,你这双水灵灵的大眼,不就是因为失眠,搞得又红又无神的?以后别再这样了,我可是会受宠若惊的。”
耶律秋人慢条斯理的语调听不出一丝冷沁,却让段灵彻底明白他的可怕,并且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她无法对抗的男人。
“别怕啊。”他挑眉玩味着她发白带颤的容颜,“男女两情相悦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根本用不着害羞。”
“我……我没……”她想反驳,可说话的声音竟是这么的软弱。
“爱上我不是这么可耻的事吧?况且你昨儿个亲口承认我还有胜算的,既是如此,又何必害羞呢?”
说话同时,他又低首含住她欲争辩的小嘴,狂妄的舌尖硬是在她因紧张而闭紧的两片唇瓣间蠕动,亟欲撬开她的红唇。
段灵因呼吸困难而张嘴喘了口气,耶律秋人却趁隙捣进她口中,在那幽香的空间内尽吐他强悍的雄性气息。
“嗯……”她觉得好羞,这个狂肆的男人居然对她做出这种夫妻才会做的亲昵行为!
耶律秋人却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对于女人他虽不屑至极,却也抵御不了软玉温香的诱惑,既然这女人爱上他,他何不乘机满足一下自己的欲念,顺便教教她该如何做个女人?
“你真甜哪!”他伸出舌头舔了下被她的胭脂染红的双唇,那带笑的脸庞有着说不出的魅惑气息。
“你!”段灵顿觉又羞又窘,急着想挣脱他。
“嘘,别动,让我感受一下你这儿。”耶律秋人扯笑,将她柔软的身子纳进怀中,同时空出一只手抓住她胸前热软的椒乳!
“不——”虽说隔着衣物,她仍明显地感受到自己被侵犯了!
“嘘……看着我的眼睛。”他以强悍的身躯压住她妄动的身子,醇柔的嗓音如酒般迷醉着她的心神。
段灵怔怔地抬起眼,迎上他的视线,眸中充满旁徨、软弱,更有着几分脆弱与不安。
“告诉自己你爱上了我,就不会这么排斥了。”耶律秋人欺近她,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的脸上。她双拳紧握,垂下眼避开他侵略的眸光,心头渐渐扬起了无助与害怕,因为她真的如他所说,已……喜欢上他.甚至于是爱上他了。
可她又怎能承认呢?
“瞒得了自己,却骗不过自己的心,嗯?”耶律秋人冷冽自得地一笑,突地以指头揿了下她的乳尖。
“啊——”她惊得浑身一紧,已忘了要反抗。
“你真是可爱。”他咧开嘴,哑声嘶笑。
“你这个登徒子!放开我……”当她想起要挣扎时,耶律秋人的大掌已拧住她的雪胸不放。
“你和段芫吃干醋,要的不就是这个?”他灼亮逼人的眸子直望着她不安的大眼。
“才不是!你不要自以为是!”羞愤交错下,她使尽吃奶的力量推开了他,凝聚在眼眶中的泪水悬在睫上,吸瞪了他好一会儿,便再也抑制不住地转身逃离他阴邪的视线。
耶律秋人霍然狂笑,那冷锐的笑声就像尖针般直扎进段灵的耳膜,令她心口隐隐抽疼。
“听说你今天去了王宫,为什么不先跟我说一声?”易凡等在大厅,一见耶律秋人就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老早就担心秋人会做出这种事,所以一直不敢掉以轻心。今儿个一早醒来,便去秋人房间找他,想再次劝他松手,没想到却已不见他的人影!
“真厉害,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哪儿?”耶律秋人挑起一道眉,无所谓地撤撇嘴。
当初他不让易凡知道,就是不希望他从中搅和、无故咆哮。这下可好,他那女人家性情依然不改,老爱我他办是非,简直无聊!也不想想他可是要为他出头耶!
“我问你,你到底去王宫做什么?是不是去见段芫?”易凡才不在乎他那张冷得冻人心脾的脸孔,就算真的惹恼了他,大不了头一颗、命一条嘛!
“我说易凡,你这是逼问口供,还是要找我吵架啊?”耶律秋人不耐地揉揉眉心,眸子里透出了冷冷的讥讽。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
“行了!”耶律秋人伸手阻止他继续发出埋怨,“这整件事不在于你要不要或愿不愿意,既然我已付诸行动,就没停手的可能。不过你放心,如果她能及时收敛,我会放她一马。”
听闻至此,易凡更是紧张与无奈,浑身绷得像条拉满的弓弦,就怕再多施一分压力,便会受不了地狂哮!
“不要逼她,当初被抛弃是我心甘情愿的,一国的公主自然该嫁给门当户对的男人!
我既没钱又没势,凭什么娶她?”
虽然失去段芫让他心痛,让他失神,但他从没想过要以此来对付她。他早有自知之明,不属于他的他绝不强求,宁愿放在心底淡淡回忆,也总比闹得两败俱伤好。
“易凡,你给我闭嘴,我千里迢迢从大辽国来到这里,可不是专为游山玩水而来,说不定我还能想办法让她重新回到你身边,难道你不愿意?”耶律秋人眯起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俊逸慑人的面容带着三分不羁的神采,逼得易凡再也说不出辩驳的话。
“你别浪费力气了,这事我早己想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易凡感叹地吐了口气。
耶律秋人撇撇嘴,俊脸乍现一丝乖戾,“你太妄自菲薄了,既是我耶律秋人的朋友就该要有自信心。放心吧,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说着,他便走出了房门,往宫廷后方的教练场而去。
“你去哪儿?”易凡紧张地喊住他。
“放心,不是去找你的段芫,只是和段伦约好到教练场比赛箭术。想不想来观摩一下?”耶律秋人对住他谑笑道。
易凡尴尬地说:“我没兴趣,不如在房里看些书,你自己去好了。”
“我想也是。”耶律秋人咧嘴轻笑,再次迈开步伐。
才到了教练场,远远地,他便看见段灵围着段伦,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们在聊些什么?何不说出来让我听听?”
就在段伦与段灵争执的当口,突闻耶律秋人冷抑的低笑声,瞬间煞住他俩的谈话。
“你来这里做什么?”段灵一见又是他,顿时羞愤交错,脸色不太好看。
“灵儿,不得无礼。”段伦皱起眉数落她几句,随即转首对耶律秋人说:“真是抱歉,灵儿今天不知是怎么了,火气特别大,你可别放在心上啊。”
“我怎么会呢?这就是她的可爱之处啊。”耶律秋人意味深长的凝视了她一会儿,话中有话地说:“不过我还是喜欢她亲亲热热地喊我一声秋人大哥,不知我还有没有福气让她再这么叫我一次?”
“你作梦,要我叫全天下男人大哥都可以,就是轮不到你——”她声音一窒,赶紧别开脸,不知为什么,虽然她心痛恨他,却依然抵挡不过他那魅惑的眼神。
尤其是他那俊逸的笑容,轻易便能摄去了她的呼吸,连心里一大堆的坚持也都忘了!
耶律秋人因为她这句话眼光转沉,剑眉倏然一拢,嗓音挟了抹无情的冷峭,“这么说段灵姑娘心目中的大哥可有一堆人了,区区在下我根本不算什么。”
“是啊,现在你才知道,在大理国追我的人可是一箩筐,你算老几?”段灵向他吐舌头。
段伦再也听不下去地吼道:“灵儿,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说出的话居然那么离谱乖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拉住妹妹的手腕,将她逼到一旁,小声地对她说:“你真该打,知不知道大哥可是有意撮合你和秋人,现在被你这么一捣乱,这事说不定全毁了!”
虽然他也有点害怕秋人对女人的轻蔑会让灵儿受苦,但这阵子他明显察觉秋人对灵儿的主动接近,若能结成这门亲事,他们兄弟俩可就更亲近了。
“哥,你居然要把妹妹一生的幸福毁在他手上?”这下段灵可是又羞又窘,更恼火大哥的擅自作主。
“哈……”耶律秋人猛然爆出一阵狂烈的笑声,随即摇摇头,走向他们兄妹俩,
“段伦,你胆子还真大,居然敢把令妹托付给我,你不觉得自己是在冒险吗?”
他这番话惹得段灵脸儿又是一阵躁红,更有种屈辱感涌上心间,“你放心,就算我哥瞎了眼,我也没,你不会被我缠上的。”一口气说完后,她气郁至极地道:“听我哥的意思,你是要来这儿比箭术是不?”
“没错。”耶律秋人挑起眉道。
“那好,今天我跟你比。”她深吸了口气,“我要让你明白,我们女人可不比男人差,你最好先有心理准备,别被我吓着。”
“灵儿——”
段伦想劝阻,却被耶律秋人举手制止。“就让她试试吧,瞧她的口气似乎挺行的,若我退缩了,岂不是让人笑话。”
“秋人,怎么连你也跟着她起哄?”段伦无奈地道,实在是被这两个人弄得头都疼了。
他真弄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总觉得他们两人似乎暗藏着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段伦,你错了,我可没把她当成小女孩看待。”耶律秋人冷冷地扬高嘴角,魔样的眼神带着某种暧昧笑看段灵。
“你说什么?”段伦听得一头雾水。
“我想灵儿她心里明白。”耶律秋人率性地走向武器架,抽出两副弓箭,对着段灵说:“这里有两把弓,让你先挑。”
“我说了,别把我当女人,你先吧。”段灵噘起唇,偏不依他。
耶律秋人冷冷一笑,“好,我佩服你。那么由谁先开始?”
“我看既然武器由你选,那么就由灵儿先开始比射吧。”段伦眼看他们似乎非比不
可,于是也提出了意见。
“可以。你的意思呢?”耶律秋人嘲弄地撇撇嘴,对谁先开始一点儿也不以为意。
反正赢的准是他,他现在不过是闲来无事陪她玩玩而已,顺便趁这机会好好教训她一顿。
“你先,我想看看你的能耐到哪儿?”她性感丰润的红唇扬起一道优美弧度,脸蛋上尽是得意神采。
“没问题,那么以五枝箭为准。”
耶律秋人挑出箭,然后将箭矢搭在弓上,拉开弓弦,对准前方约百余尺距离的箭靶射出。
喝,正中靶心!段伦忍不住鼓掌叫好,结果被段灵恶狠狠的一瞪给煞住动作。
就这么第二枝、第三枝、第四枝——枝枝正中红心,耶律秋人嘴角划开的笑容也愈来愈大。
他眼一瞄,看向站在身后的段灵,挑衅道:“要不要我让你一箭?”
“哼!”段灵立即别开脸,“不用,如果你怕的话,我倒可以让你一回。”
耶律秋人暗沉的眼慢慢眯起,低沉慵懒地说:“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就让你一次吧。”
咻——
箭头陷入靶中,但很明显的,这回稍微往右一偏,失了准头!
“秋人,你……”段伦轻易地看出这是耶律秋人故意退让的结果,不禁为他捏了把冷汗!他不知灵儿是……
“换你了,灵儿。”耶律秋人一点儿也不在乎,等着看段灵出糗。
段灵对他绽开一朵艳美的笑,故意以令人销魂的嗓音说:“你等着看,我会让你后悔莫及。”
她随即拿起弓箭,猛力地拉开弦,一见她拉弓的架式!耶律秋人立刻察觉自己太轻敌了。
没想到段灵一个女孩子家竟然可以将那么紧的弓弦拉到满,他真是看错她了!
接着,第一枝、第二枝……一直到第四枝,她居然也枝枝正中靶心!
“喂,后悔了没?要不要我让你呀?”段灵清滢的美目中闪烁笑意,狠狠地将了耶律秋人一军。他的眉危险地锁拢,脸上的订异稍稍缓和,取而代之的却是不屑。“省省,等你这一箭射中了再神气也不迟。”
“好,那我就让你开开眼界。”
段灵再一次对准目标,用力射出最后一箭——
正中红心!
“哈……百发百中!耶律秋人,现在你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她兴奋不已,不仅为自己鼓掌叫好,还不忘觑一下那男人,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歧视女人。
“灵儿。”看出耶律秋人脸色发青,段伦赶紧喝止她。
“哥,我为什么要怕他?这本来就是他不对。”她嘻笑地对着耶律秋人做鬼脸,不气死他不罢休。“是啊,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轻敌了。段伦,这的确不能怪
她。”耶律秋人勾勒出一抹浅笑,“如今我果然不能不对令妹另眼相看了。”
“呃,秋人……”段伦反倒一阵尴尬。
“没事的。对了,大理国王约我今晚去玉膳楼用膳,你一道去吗?”他的眼神不怀好意地投注在段灵震惊的小脸上。
“我有职责在身,就不去了。”
“那我先回房稍做准备。”耶律秋人不忘对段灵魅惑一笑,才转身离开教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