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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上身 第七章 作者:刘芝妏
    “好了啦,别再愁眉苦脸的污染我这双漂亮的灵魂之窗了。”一进门,陆小戎硬是缠上何以静的手,不让她继续打包行李,“难过了一个晚上也够了吧,都要毕业了,你那张要死不活的脸色好歹也快乐一点嘛。”

    “我又没什么事。”快乐?她也很想快乐呀,可是她快乐不起来。

    “少来了,我又不是没眼睛可以看,你的眼睛从昨天晚上肿到现在,还没什么事。”还好她在课程结束时就搬回家住了,要不然,昨天铁定被以静的泪水给淹死,“来,笑一个,人家我可是来报佳音的哦。”

    “报什么佳音?你又要提早过圣诞节了?”何以静已经没有听任何快乐消息的力气了。

    “你干么三天两头的过圣诞节呀,想礼物想疯了不成?”纳闷的瞪了她一眼,陆小戎旋即又兴奋的挥起双手,“跟你说,我已经查出那个女人的身份了。”

    嘿嘿嘿,这可是她花了一整个晚上的工夫缠着钱立封问出来的消息。她就知道那家伙铁定有封锁线索,还好她明察秋亳的眼睛瞄到了线头。可是钱立封也真是恶毒,明明知道内幕消息也不肯吭气,要不是她气呼呼的冲出他家,打算直接将简雍找出来问个清楚,他还不会这么容易就松口。

    唉,世界上怎么有像他这类人种呢?没长到舌头的方型男人!

    何以静蓦然间僵住了身子。“她是谁?他……太太?”

    “非也,非也。那个女的叫叶红鹤,以前是简雍手底下的助理秘书,现在则是毕天裘的老婆。而毕天裘是简雍的合伙人兼好同学兼好朋友,所以,你的误会纯属巧合罢了。”

    “她不是他的……谁?!”

    “她不是!听说人家毕天裘夫妻是青梅竹马的老相好,感情不知道有多好耶,是你自己误会了啦。”

    听说叶红鹤被公司大老板给拐走的同时,简雍的机要秘书也结婚、深造去了,一下子被剁掉左右手的简雍深深的引以为戒。而自此之后,他的“守门员”全都是男的。这是钱立封有意无意间奉送的八卦消息。

    一察觉钱氏双杰似乎对简雍知之甚详,陆小戎眉开眼笑的勾住了钱立封的手臂,眼睛燃着热呼呼的期盼望着钱立岩,脸上全摆足了哥俩好的亲热笑容。

    “太棒了,太棒了,天助我也,天助以静也。大钱哥、小钱哥,你们知道吗?我从小最崇拜的人就是你们两个人唷。所以,我这个好妹妹的要求你们应该不会等闲视之吧?”陆小戎劈哩呱拉的溜口就是一长串的阿谀谄媚,“既然我们都是自己人,而你们又像是跟他挺熟的,老天爷,想想,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嘛,这下子我们只要给他来个瓮中捉鳖,轻轻松松的就……”

    “不。”

    “少扯上我们。”

    谁知道那两个痞子,不但不约而同的拿话来砸碎她的希望与快乐,还拿那种你休想得逞的眼神轻蔑她,像是串通好了似的脑袋也同时摇晃了起来。

    钱立岩的拒绝她还算能接受,反正他那个无情无义的大变态总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死样子,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钱立封眼底的耻笑,耻笑耶!却让她足足呕了好几个小时的冤气。

    有话就直说嘛,敢用那种轻蔑表情耻笑她,她跟他没完没了,哼。

    “这个叶小姐是别人的太太了?!”对于叶红鹤,何以静也颇为讶异自己为何仍惦着她的一切。

    她就好像陆小戎,全身充满了耀目的青春活力,是那种亲和力十足的漂亮妹妹型的女人。

    “对呀,还是好朋友的老婆呢,朋友妻不可戏耶,这可是千古名言唷。而且,你不知道,钱家那两个痞子对他似乎评价颇高唷。”那两兄弟的帐她改天再翻,现在先平缓以静的伤心。

    “真的?”

    “我骗你干么,这又不是什么好康的事情,我干么要……以静,你怎么啦?”看着何以静脸上重燃的生气,更恐怖的是她竟然站了起来,陆小戎气急败坏的嚷了起来,“我的妈呀,你不会是打算立刻就去找他吧?”

    “我……”何以静虽然重新坐回椅子上,但对她的质问却是沉默以对。

    “唉、唉、唉。”迭声的连叹了几声大气,陆小戎忽地忿忿地跺起脚来,“拜托你也稍微端一下架子好不好?告诉你,这男人就是不能对他太百依百顺的,否则他会骑到你头顶上来的。”

    “这是谁教你的?”睁大了眼,何以静好奇的望着她。

    “我老妈呀。”陆小戎的鼻子翘得高高的,“你看,我老爸不是被我老妈整治得服服帖帖的?现在想想,我老妈说得话还真是没错耶。以静,你铁定就是因为平时太柔顺了,所以人家才不把你看在眼里、捧在手里疼着。”直来直往的她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的话挺尖锐的。

    “我知道自己很一厢情愿。”怔了几秒,何以静失声苦笑,有气无力的挤出这么一句,不请自来的眼泪细细缓缓的滚落颊边。

    “以静?以静你怎么啦?”老天,怎么又在洒水了!“老天爷,以静,你干么好端端的又在哭了?”手忙脚乱的掏着面纸,陆小戎小声的咕哝着,“该死,我又说错话了。”

    “没有,你没有说错。”何以静没有伸手去接陆小戎递过来的面纸,被泪水盈雾的眼眸黯褪了晶亮的色彩,“小戎,如果感情的事是可以选择的话,我但愿从来不曾认识他。可是,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如今已由不得她说不要就可以不要了。

    爱上了,又如何能潇洒的挥手说重来一遍!

    ***

    他还是没来!

    昨天晚上她揣着紧张的心情特地去邀请他的,希望他能参加她的毕业典礼…………望着他若有所思的眼神,她几乎可以确定他会出席。结果……

    颓然的垂下肩膀,怀中捧着几束漂亮的花束,何以静闷闷的走过校园中最清幽的一角。

    她特意等到典礼结束后,人潮散得差不多时才出现。简雍仍是没来,她的情绪很紊乱,也没心思去跟旁人多说些什么。

    “以静,你都躲到哪里去了?害我找得腿都快断掉了。”像个雷达似的陆小戎眼尖的逮到了她,兴匆匆的冲过来,“你不会是要回去了吧?不要啦,这么早回去做什么,反正你的行李不是准备得差不多了?”

    淡淡的笑了笑,何以静轻轻的替她拂去因为奔跑而散落在颊边的发丝,“你的小钱哥呢?”陆小戎的毕业典礼没见到钱立封?真令人惊讶。

    “才不要给他跟呢,只要他一出现,我所有的快乐都会被破坏了。”她之前已经三申五令的命令威吓他,不准他出现在她的毕业典礼上,“他那个方型人最无趣了,这个不行,那个不准的处处干涉我的自由,好像我是他女儿似的管着我。喂,阿忠他们待会要聚餐,然后去唱歌,去不去?”

    “我……”

    “去啦,去啦。”她还没说出口,陆小戎就已经猜得出答案了,“这可能是大伙最后一次凑在一起吃饭耶。”

    “什么最后一次在一起吃饭,说得这么绝望,又不是以后都老死不相往来。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勉强的笑了笑,何以静还是挤不出心情吃饭。

    “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大伙儿鸟兽散去后,想再凑在一起吃饭、磕牙什么的,那可真是难上加难了。”其实她也不是很想跟他们一票人去吃吃喝喝什么的。

    因为,朋友啦、同学啦,他们的确是很重要,可是,家里的老爸跟老妈他们的怒火更令人胆战心惊哪。今天中午不回家吃饭,是要冒生命危险的耶。

    老妈从昨天就已经开始准备今天中午的大餐了,整个人完全驻扎进厨房去了。老爸更是一大早就笑得合不拢嘴的踩着那辆千年不换的破脚踏车出去,说要去跟陆家的列祖列宗报告这个好消息。

    好消息!现在只要一听到他们口口声声嚷出这三个宇,陆小戎心里头就有气泡冒出来。

    以前哥哥们大学毕业,甚至辛辛苦苦的拿到博士时都没见他们高兴成这样,这回轮到她,他们就高兴得只差没有放鞭炮向全世界公告,好像她能混骗到一张毕业证书是多么不容易的奇迹似的。

    “小戎,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就这么一次?”在这个时候还要她去打哈哈、“卖笑”,她做不太到。

    “不去吃饭、唱歌是可以啦,可是,我家你总不会也不想来吧?我老妈可是拼了老命的献出拿手绝活,还千叮万嘱的要我把你带回家吃饭唷。”像是她的反应早在意料之中,陆小戎好整以暇的自口中掏出第二个方案。

    “不好吧,这是你们家庭聚会,我……”

    “我什么我,这是我老妈的指令,你敢违抗?有胆子自己去跟她说去。况且,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外姓人,还有钱家那两个家伙。”一想到他们,陆小戎脸上的笑容连花朵儿看了都会自惭形秽,“嘿嘿嘿,以静,你不来会后悔的哟。”不知道钱立封那家伙究竟有没有听出她的暗示?她想要一辆摩托车都快想爆了头了。

    “你又敲他们的竹杠了?!”何以静看到了她眼底的贼笑。

    “什么敲?那么难听。人家我好不容易终于撑过了这四年,他们当然得好好的聊表心意啊。”哼哼,谅他们也不敢不来上贡。

    “在你的威胁下?”

    “什么威胁?!啧,以静,你愈来愈不懂得什么叫作说话的艺术了。我不暗示他们的话,万一他们又送我那些什么项链、首饰,那种我不喜欢的东西怎么办?”要不是骨子里还暗存着那么一丁点残余的良心,她还真想暗示那两兄弟,她其实最想要的是吉普车。

    哇噻,想想看,坐在吉普车上驰骋在马路上的画面,要多帅就有多帅!可是,唉真可惜,她为什么要这么有良心呢?

    “项链……首饰……”一股悲哀漾上了何以静的脸。

    简雍送的那份礼物她至今仍没有拆封,完好的收进了纸箱子里。怕的是每看一回,心绪又会不由自主地低荡一回。

    “干么,我又讲了什么让你触景伤情的话了不成?”陆小戎不想说话这么苛刻,可是看到以静那一脸掩饰不住的失望与伤感她就有气。以静摆明了就是因为那家伙没来而心情不佳嘛。

    不来就不来嘛,真是的,没见过像以静这么死心眼的女人,只见了人家简雍一眼,就彻彻底底的只认定他一个人了。嗤,真是的,男人嘛,天底下多的是。又不是身处在诺亚方舟那一个箩卜一个坑的环境里。

    “小戎,我今天真的是完完全全没有半点心情,改天好不好?你回家跟陆妈妈讲一下,我实在是……”

    “不干,你自己去跟她说去。我老妈那张脸一板起来,有谁敢喘气呀?”

    “唉!”淡淡的叹了声,何以静无可奈何的被她拖着走,“我自己会走啦,你不用这样扯着我。”

    “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逃开,不拉着你怎么……咦,那是谁?”瞪着校门一侧的那一车一人瞧,陆小戎突兀的停了下来。

    “怎么啦?”走在她身后的何以静没有防备的撞了上去。

    “你没看见哪?”那个酷哥……啧啧,简雍耶。

    “看见什么?”纳闷的循着陆小戎的视线瞧去,何以静整个人震住了,“他终于来了。”她低喃自语的微启着唇。

    简雍手里什么都没有,双手松松的盘在胸口,面无表情的倚靠在他那辆黑色的BMW车门,炯亮的眼神却是牢牢的逮着何以静蓦然怔忡的脸庞。

    “简先生!”不顾周遭还有多少双探索的好奇眼神,何以静忘我的冲向他,“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揽紧她的腰,再轻轻的拨开她贴覆在额上的松丝,简雍让人大吃一惊的俯下身,迅速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恭喜你毕业了。”带着淡淡烟丝的清爽气息缓缓的拂过她的鼻端,薰得她飘然了起来。

    刹那间,她快乐的脸上涂满了憨然欲醉的酡红,“谢谢。”他真的来了。不是她在作梦吧?

    “一起吃饭?”望进她眼底的喜悦,简雍情不自禁的又俯下脸。

    “好。”一连两个吻,吻走了她的七魂六魄。何以静眼中只余他一个人。

    一个开口邀约,一个答应得这么爽快,真是的,一点人情事故都不懂,那她呢?他们眼中还真是没有她的存在呀!嘟起了嘴,看着以静像只乖巧灵秀的金丝雀般的倚进人家怀里,兴奋的连翅膀都不想展开。陆小戎双手叉在腰际,不甘不愿的认了命。

    “好吧,看在有人特地赶过来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哼,幸好简雍还算上道的伸臂反搂住以静,要不然的话,她一定将以静给拉回来。

    坦白说,让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以静自动送上门实在是很难受,可是,她又无法可施。谁教以静不长眼睛的迷恋上了人家!

    “小戎!”何以静才想到陆小戎,就听到她的话传了过来,赧红不禁自双颊泛到耳根子里去了。

    “别叫了,我会很识趣的闪人。”她望向简雍带笑的眼神中带有一丝的警告,“简先生,我将她交给你了,你可要好自为之。”陆小戎口气很冲的脱口就说。

    反正毕业证书已经拿在手上了,对师长无礼就无礼吧。况且在陆小戎眼中,这无关师道。

    不自觉地拧紧了眉峰,简雍却反常的半句话都没说。

    好自为之?!

    ***

    尽管是全身已尽入过他的眼,坐起身时,何以静仍是怯怯的将被单披上身。

    “送我的?”接过他递过来的小盒子,何以静低声的问。

    他又送她礼物了,上次,是因为……她将自己给了他。这回,他为的又是那一端?

    去,都已经将东西塞进她手里了,不是送她,难不成是送给鬼啊?!简雍不语的点点头,心中有些不敢面对自己的行为。

    送东西给女人,他不是第一遭。可这回却是大大的不一样。因为那鬼东西是他亲自上门挑的!

    左撑右托的,简雍在心里不屑着自己的行径,不论他怎么安顿自己已然舒缓了情欲的身子,就是觉得很不对劲。

    他究竟是着了什么魔?他根本就不打算到学校见她的,但他去了。不但人去了,还当着那些闲杂人等拥紧了她冲过来的身躯,完完全全的陷入了想拥抱她的情涛里,就像是演电影似的那般浓情蜜意。

    浓情蜜意?天哪,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还有今天中午陆小戎的话,“好自为之”!

    他足足琢磨了这句话好几分钟。但是,他还是悟不出她对他说出这话是什么意思?给他来个下马威?

    “简雍?怎么啦?”他又在发愣了。为什么?何以静望着他,眼底又染上了困惑与雾。

    “没事。”看出了她眼中的伤感,他伸手想掏出口袋的烟。怎料手臂很有自主性的伸到她的肩上,而且将她揽进自己的胸窝,“干么露出那种表情?”该死,这么恶心兮兮的温柔竟然是从他口中吐出来的。

    可何以静却是感动万分的将他的温柔悉数给嵌进了心窝。将嫩红的脸颊偎进他光裸的胸怀,情不自禁的微阖上了渗着水意的眼眸。

    “什么表情?”她不解,却也被他出乎意料的柔情给震慑住了。

    “那种好像很难过的表情。”垂下视线,简雍望着那颗倚在胸口的脑袋。熟悉的脑袋,“一只稚嫩青涩的小鸭子。”喃喃自语的嘀咕着,他任由自己的手臂游抚在她光滑的肩颈之际,“教人吃下口后,就怎么也忘不掉。”

    他的话她不懂,可他的语调与动作却让她盈眶的感动滑落下粉艳的苹果脸庞。呵,今天是不是老天爷送给她的毕业礼物?如果是的话,她感谢他!

    充满甜蜜快乐的午宴,薰阳洒泄的午后,他兴致勃勃的拖着她坐上了那艘洁白的游艇,教她享受着驾御凌风的快感。还有浪漫烛光晚餐下的款款对视……对她来说,这一切无疑是梦想成真的写照。

    而最让她心情激荡的是,他这次没有在事后背向着她。

    “为什么哭?”自掌下传来细微的耸动,简雍不自觉地耸起了两道浓眉,眯起了眼,心里头透着担忧,“我刚刚是不是太粗鲁了?”他知道自己要她的动作太急切了,可是,瞧着她绽出喜悦芬芳的脸庞,那该死的欲望偏就是涌得这么凶、这么猛!

    轻吸了口气,何以静摇摇头,“没有。”她知道他讲话向来直率,可就这么大剌剌的说出口……咳、咳、咳,她知道自己又开始脸红了。

    “没有就没有,干么身子又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了起来。”玩兴一起,简雍索性扯开她环在身上的被单,好奇的眼神采进去,“哇,有没有搞错,真的全身都红透了。”愈探愈下,她身上的遮蔽物也愈来愈少。

    惊抽了声,何以静弓起身子,红扑扑的脸蛋正视着他。

    “别抽掉人家的被单,人家会……”接触到他那双写上顽性的黑眸,何以静忽地噤声。

    “人家会怎么样?”逗她像是会上瘾,看着她的脸色红得像颗鲜艳欲滴的小番茄,羞得不敢正视他,却又傻呼呼的试图闪躲他的逼视,一时之间,他几乎痴迷在她的纯真无邪中。

    “人家会……冷啦。”一股作气的将他手中的被单全都抢过来,何以静只花了一秒的工夫,便将自己裹得像个特大号的蚕茧。只留一双天真的星眸眨呀眨的,警戒十足的瞪视着他。

    瞧她这模样,简雍忍俊不住的狂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娇嗔的斥了他一句,何以静稍微推开了覆裹在脸上的被单。刚刚缠得太紧了,差一点闷死了自己!

    猛烈的摇晃着脑袋,简雍没再在这个话题上纠住她的注意力。倒是他自己的注意力移到了被甩在床角的那一只方盒。

    “你不好奇里头是什么东西?”通常女人不都是急呼呼的撕开包装纸,好一窥其中的价值高低?

    “那是什么?”一看到那礼物,何以静眼中的亮彩不禁褪了几分。

    “你自己不会拆开来看。”怪女人,没见过哪个女人对礼物这么没好奇心的。

    简雍心里咕哝着,心里却莫名的泛起了忐忑的期待。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这鬼玩意儿?

    一想到自己脑子里在转的念头,他又开始不齿起自己的表里不一了。明明可以顺口交代秘书去办的事,他偏偏要自己来,在店里时还伤了好一会儿的脑子,谁知道这年头的小女人都喜欢什么玩意儿。

    帮女人挑礼物对他而言还是头一遭,感觉好像是在……讨好她似的。去!

    “你……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小小声的问出口,何以静揣着心的端详起那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听小戎说,像钱立岩送给他旧爱与新欢的礼物全都是经由秘书打点的,里头是什么金银珠宝,他还得经由那些旧爱、新欢的口中得知。

    “废话,我自己挑的,我怎么会不知道里头是什么?”被她这么一问,简雍心头对自己的不屑全浮于表面。

    而何以静却是被他的话给屏住了气息。这是他自己挑的礼物?为了要送她?想到他处在那金碧辉煌的珠宝店里买饰物,脑海中却只想着她……

    微抖着手,她秀秀气气的撕开包装纸,露出其中的红色玫瑰的绒布盒子。怔怔的望着盒子,脑海中突然浮上那个被自己搁在纸箱里的小礼物。

    “怎么停了下来?”忍不住的开口催促着她,简雍为自己的急切给吓了一跳。

    干么,她拆不拆礼物关他什么事?

    他的声音拉回了何以静的失神,怅然的勾起了唇角,她长长的吸了口气,然后迅猛的打开盒子。

    银亮的缎质布面上,一条样式别致的K金链子盘在上头。缎质亮眼,链子上头的物品更是刺眼。

    这链子是镶钻的。不只是坠饰,整条链上都钻满了光采夺目的钻石!

    再怎么不识货,何以静也知道这刺眼的物品价值不斐,紧紧的闭上双眸,她忽然有种想狠狠的大哭一场的欲望。

    “你不喜欢?”她的表情让简雍欢欣的心情陡然下降。

    不过是一条钻石链子,一份毕业礼物罢了。她有必要……这么悲凉的红了眼眶吗?

    “没有。”俯下脸,却眨不回速度过快的泪水。心酸的看着它在被单上渗出了单薄的圆渍,然后慢慢的向外绽开……“这项链好像太长了点。”她哑着嗓子轻声的说。

    坦白说,这条项链的款式高雅,一点都不因它的价值而沾了半丝的俗。如果是在其他场合,她会打从心底喜欢上它。

    “它不是项链。”简雍连口气都变了。

    她的表情,在在的都透露了一个讯息,她不怎么喜欢他为她挑的这条钻链!

    “不是项链?”怎么可能呢?它足足缠绕在她脖子上两三圈都还有剩呢。可竟不是项链?那是什么?不知不觉的颦起了眉儿,何以静抿起了唇瓣,“可是,这条链子这么长。”她叹了声。他会不会是送错礼、给错人了?!

    “你白痴呀,这是腰链,腰链。”气呼呼的往她脑袋上敲了一记,简雍还为她那颗滴在被单上的泪水所恼,“你总知道什么是腰链吧?就是挂在腰际的链子,懂了吗?小笨蛋。”不由分说自她手中抢过那条嵌着无数细钻的链子,他粗手粗脚的将它系上她的腰。大手顺势攀上她赤裸光洁的腰际肌肤,忽地便僵滞在其中。

    咦,这小呆鸭好像瘦了?搜寻的大手迅速的在她腰部、腹部,甚至在她猛地惊喘起伏的胸口来来回回的移动,眼底逐渐涌上郁沉的忧愤。她真的是瘦了。为什么?还有,她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掉起泪来?为什么?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盘旋在他的脑子里,而所有的疑惑全都指向了同一个答案。不会是因为钱立封吧?

    “最近还好吗?”简雍忘了前天还跟她碰面,昨天也有通过电话,一发觉她变瘦了,脑子马上便自动自发的驰向了为情消瘦那方面去。而这个念头让他的心情沉沉重重的。

    “好,还好。”轻吁了声,她呐呐的道,“为什么这样问?”他刚刚那样子抚摸她的身子,让她……全身泛起了虚软的无力感。

    “你瘦了。”耿直的他压根就没去理会自己那双大手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有什么后遗症,不但没见好就收,反而很鸭霸的干脆用双手拢住她纤弱的腰,以兹证明,“瞧,上次我的手刚好能圈住你的腰,这次一下子空了这么多。”

    听着他毫不修饰的评论,红潮又自何以静的身上扩了开来。

    “我……我……我没有比较……瘦。”刚刚被他触摸的地方,鼓起了一阵阵的酥痒。

    “还说没有,你自己看看,肚子这儿缺了这么多肉,怎么可能没瘦呢?”简雍的话声渐弱。

    原先只是单纯的比划着她身上增减的体态,怎知大手抚来摸去的,这欲望…………就不请自来的又泛了满身。

    “你不会是……”望着他炽热起来的黑眸,何以静连呼吸都忘了。

    他的确是又要了。

    不让她有喘气的时间,情欲覆满心的简雍直向她俯下脸,以最直接的行动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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