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迟到了。天都快亮了,还练什么武功?”少允看着急奔而来的语兰,满头大汗的拉住缰绳,身下的“昔儿”前蹄扬起,要不是语兰的骑术尚称熟练,此刻恐怕早已经摔落马下了,而他却连一点帮忙的意思也没有。语兰忿忿不平的想到,要不是这个卑鄙的小人,她哪会弄得如此狼狈?
今儿个爹老在家不知道是哪儿不对劲,竟然一大早就起床。平时最懒得活动筋骨的他,竟然在中庭走来走去。害得语兰象贼似的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摸到后院去,却又发现大哥在马棚为“炽火”上马鞍,似乎准备出城去。倒霉的语兰总不能同步到林子吧!只得守在马棚夕卜头当起门神来,她蹑手蹑脚的躲在马棚的墙侧,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深怕她那耳尖的大哥会听见。不一会儿便听见大哥上马的声音,正当她庆幸霉运就要结束的时候,好死不死的,她爹爹竟然又出现在马棚里头,跟大哥耳提面命一番。这一讲可不得了,她非常清楚老爹闲扯淡的本事。果然让他这么一交代,天色竟然泛白了,完了!来不及!她真怕徐少允真会跑到“抡庄”来找“抡语华”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好不容易老爹哕唆完毕,大哥也扬蹄出发。语兰二话不说的一屁股跟着老哥跑,不过目标是林子,不是城外。她以不要命的速度冲至林子后,这个自大的男人居然还一副责备的样子,真是气煞她大小姐。
“练不练随便你啦!要不是你威胁要上‘抡庄’找我,谁甩你啊?”语兰没好气的答道。
少允闻言挑眉,这小妮子今天吃错药呀!
他嘻皮笑脸的将语兰自“昔儿”身上抱下来,不管她的极力挣扎。“放开我!你不要碰我,我是男人耶!”
“你换点儿新鲜的说辞吧!我昨日不就说过,我爱抱男人,特别是象你这样漂亮的男人。”他扬起嘴角邪邪的一笑,漂亮的双眸不正经的叮着语兰的小脸瞧,语兰觉得全身都快着火了。
“你这个……你这个……”语兰为之语塞。面对这种大方承认自己与众不同的男人,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支吾半天,决定转移话踢。
“今天练什么?”她边说边挣扎,试图离开少允的怀抱。
“这个嘛。”少允加重他的箝制,他爱极了抱着语兰的感觉,“今儿个练踢腿。”
“踢腿?”语兰顿感兴奋,不再挣扎,使拳头她在行,但踢腿嘛!由于动作太粗鲁,语剑不许她学。少允的提议使她喜出望外。
看她那张因兴奋而泛红的小脸,少允忍不住在她的小嘴上轻啄一下。“啊!”看她错愕的反应,他知道自己又偷袭成功。
“你……”她气得跺脚。
“来吧!马步站好。”他放开她,他哪会教她什么武功啊!只不过是带这个理由借机靠近她罢了。
语兰依言站马步。
“首先嘛!你必须运气。”
“运气?”她哪里会?
“不会?”他早料到了。“我教你。”他走到语兰的背后,两只手不安分的往语兰的小腹贴了上去。语兰倒抽一口气,双眼瞪大,这……这太难为情了,男女授受不亲啊!
“喂!你别乱摸呀。”她试图让声音充满感觉,不过又惊又喜的结果使得她的声音象是在发嗔。少允不理会她的抗议,他可享受得很,双手继续不安分的往上游移着。
“你感觉到了没有?”他低喃道。
“感觉到什么?”她觉得头晕眼花,少允低沉慵懒的声音快要抽干她的灵魂。
“气呀!”
“气?”哪来的什么气?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这儿的气呀。”他稍身用力的加深力道,大手停在语兰的乳房下。这分明是吃她豆腐,语兰惊惧的发现到,不过当急之务是要让他放开她,否则谁知道徐少允会不会胆大包天的抚上她的胸部,那慌言不就绐拆穿了。
“我不要练踢腿了。”她赶紧蹲下身子,灵巧的挣脱出少允的双手,少允一个措手不及,双手扑空。
“那你想练什么?”少允不怀好意的逼近道:“打拳?”
“打拳,好,就打拳!”语兰如同溺水的人捉住眼前漂来的浮木,至少打拳她懂,可以省点少允的“教化。”
少允冷眼看着语兰的反应,这小妮子以为已经逃过一劫了吗?还早得很呢!本少爷的游戏才刚开始呢!他收起不悦的神情,露出风靡全京城的微笑,看得语兰又是一阵心跳。
“那么你打几拳让我瞧瞧。”
语兰得意的“嘿、嗬”左右各出一拳。
这根本是花拳绣腿嘛!少允忍不住摇头。亏她的大哥还是赫赫有名的武术高手,怎么妹妹打起拳来象是跳舞似的?他随即想起他的目的:“嘿。”这样不是更容易下手?
“不错啊!你满有两下子的嘛。”他在心中暗笑语兰得意的表情,
“我们过几招如何?”
“真的?好啊。”她兴奋之情溢于表面。平时顶多对着空气比划几招,哪有什么实战经验?打了赵亭玉那一回已经算是最接近实战的一次了,就因为这样,她才会多赏他几拳。
“得罪了。”说罢,语兰右拳一挥,打在少允的胸膛上。语兰痛得流下泪来,这个人的胸膛是铁做的吗?
“唉哟。”语兰抚着右豢叫道:“你欺负人!”
少允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语兰,他可是被打的人哪!怎么这会儿又被指责为凶手?
“是是是!我的大少爷,是我的胸膛太硬冒犯了您,小的给您赔罪。”
少允调侃的语气教语兰更为光火。“你去死啦。”二话不说又是一拳。
“唉哟。”语兰痛得蹲下身子。活象只可怜的小猫咪。
“呜——呜——,你欺负人!好痛啊。”
姑奶奶发火了。少允赶紧蹲在语兰的前面,大手揉着语兰发红的小手不断的吹气,唉!真是难伺候。
“好好好!我欺负人,不要再哭了,乖!”
语兰仍然一个劲儿的哭个不停,梨花带泪般的神情教少允意乱情迷,他难以控制的抬起语兰的下巴,用大拇指轻抚她丰满小巧的嘴,然后一声轻喟的贴上这两片他思念了一整夜的樱唇。
在四片温唇交织的一瞬间,语兰忘掉了矜持,她陶醉在情欲的汪洋中,只感觉到心脏就要跳出来,压根儿忘了自个儿应该是男儿身。少允趁着语兰忘情的张嘴之际,将舌头伸进她的口中撩拨。就象小猫玩耍一般,少允轻轻的把弄着语兰的舌头,语兰愣了一下,随即学起少允的摸样如法炮制。少允春情大发,男性的本能不自觉的挺握,再不摸摸语兰的身体,少允觉得他就要疯了。
他又想起把语兰放在树荫下的草地上,语兰迷蒙的双眼如梦似幻的凝视着他,精敛的脸孔上布满了期待与不安,教少允打从心底爱她。他轻轻的拨开语兰复盖在脸颊上的乱发,极其小心的捧着她的小脸儿轻抚,炽热的双眸不曾离开过她的脸庞。接着他解开语兰的发带,语兰瀑布般黑亮的长发,瞬间披复在他的指间。他闭上眼睛享受这光滑的触感,他敢打赌,语兰身体上的肌肤,必定也是如此的光滑、细致。他解开语兰的腰带,拉开衣襟。语兰雪白的肌肤马上呈瑞在他的眼前。他难以自己的颤抖着。他虽不好色,可也不是什么柳下惠,女人的肌肤他看多了,却从未没碰过像语兰这般雪白、光滑,或许是他对语兰多了一份爱慕的缘故吧。
语兰全身着火似的欲火难耐,这份全新陌生的感受令她不知所措。她象中了魔法似的任少允抚摸、亲吻、心中渴望着更多、更多。至于她渴求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
少允不断吸吮着语兰雪白的脖子,右手不安分的慢慢伸进语兰的衣襟里抚摸着,左手将语兰意欲反抗的双手按在语兰的头顶上,同时用自己的下半身压在语兰的身上,令她动弹不得。
“你不要……”语兰害怕得呓语,同时惊惧的看着少允温柔的拉开她的衣襟,露出一大片雪白。
“别乱来呀!”她无力的把话说完。少允只是抬头一看着她邪邪的一笑,右手继续探测那片馨香之地。
“我是男人啊。”虽然他早已经宣称来者不拒,男女不拘。但是语兰仍然抓着这个假身份不放,死命的叫道,翼望他能良心发现。
“是男是女,马上就能证实。”说罢,少允干脆用力一扯,语兰身上的袍子连同亵衣一并落下,露出她光滑柔软的上半身。
“你这个色情狂,快放开我!”语兰急得泪眼婆娑,她想遮掩自己,可是全身又让少允压得动弹不得。
少允不理会她的哀求,兀自往下探索,他着迷拟的沿着颈子、臂膀轻抚而下,然后轻喟一声的用唇复盖上丰满、坚挺的酥胸。顿时一股快感蔓延,浑身乏力。
“你不该……。”
“我不该什么?”他抬头看着,手指把弄着胸前的蓓蕾,教语兰再次放手,全身抖得象秋天的落叶。
“我们不该……。”他的大手继续往下探去,眼看着就要摸到女性的禁地。
“住手!”再摸下去,她真要当场羞愧而亡了。少允依言住手,她说得对,在还没有娶她进门之前,是不该有这般关系,不过语兰浑身着火,小脸满脸泛红的可受摸样教他忍不住又想逗着她玩。
“叫我住手?可以呀!”他的手仍然放在“危险地带”上头。见他没有松手的意恩,语兰忿忿的喊道:“那还不放手!”
“求我呀。”他不怀好意的笑道。
“求你?下辈子吧。”语兰转头哼道。
“是吗?”他继续往下探索,眼看着“真的”要摸上禁地了。
“好啦!好啦!我求求你,快放手!”语兰尖叫。照例又将林内的小鸟吓得四处飞跑。
“我没听到。”
“没听到?”莫非他聋了不成?刚才那一声尖叫,死人也会被叫活,他根本是存心找碴嘛!谁理他啊!
“再不说……。”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
“别再摸了啦!我——求——求——求——你。”这下子可够大声了吧。
“没诚意。”
“什么?”真是气煞人,
“我说,没诚意。”那种作弄人的样子,教人一看就想扁他。
“我很有诚意,非常有诚意,不信你让我起来,我表现给你看。”她甜甜的说道,等她脱身非踢得他跪地求晓不可。
“这样啊!不给你一个机会好象太说不过去。”他倒想看看她能玩什么把戏。
语兰一得到自由马上站起来,小脚一踢,企图踢得少允哇哇大叫,却忘记自个儿的衣衫不整,整个人被长袍绊住,无法平衡的向前倾去。少允气定神闲的杵在语兰前面等着接人,这个任性的小姑娘哪能
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乌龙事百出还差不多。看来他此生往后的日子难过哦!
“啊!这种表现我很喜欢。”他嘻皮笑脸的抱着语兰,顺便在语兰外露的肌肤上留下一吻。
“你!你这个坏蛋!”她气急败坏的将衣服拉好,同时快步屈身拾起腰带系上。为了赴约,她恶补学了一整夜如何穿男装,看来是白学,她早己行迹败露。
“你早就发现了!”她指控道。
“发现什么?”唉!游戏结束了,真可惜。
“你还装蒜?”无耻的男人。
“你不讲清楚,我怎么会知道。”他一脸无辜的表情。
“哪还需要讲?都教你给看光了!”岂止看光!还……摸……光……了……呢!
看语兰眼眶发红,一副非常委屈的模样,少允赶紧收起笑脸,开玩笑!要是让她发起疯来,他八成得打昏她抬下山。他可不想一大早就跟抡语剑打个没完。
“那只是小意思,我保证还有更刺激的。”
“你这个混——”她到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少允复上来的唇给吻得七劳八素,压根儿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等这一吻结束,语兰已经全身乏力的挂在少允的身上了。少允志德意满的抱起语兰坐下,背靠着大树干,让语兰仍坐在他的大腿上,右手扶着她的纤腰,左手爱怜的抚摸着语兰的粉颊。
“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了。”他轻声道,语调亲密,听得语兰一阵酥麻。
“你竟然敢揭穿我?”还逗着她玩,什么跟什么嘛!
“那就不好玩了,拐着你玩是一种乐趣。”他的手停在语兰的嘴唇,以拇指轻轻的勾勒着语兰的唇线。
“你过个混——”
“嘘!别说粗鲁的话。”他赶紧压住语兰的嘴,以免又从那张小嘴里听见骂自己的话。
少允放开语兰,他发觉要和语兰轻轻松松的对谈,同时要忽视自己生理上的变化,有点困难。他看向摸不着头绪的语兰,那副白痴似的表情,教人发噱。
“还不起来?”
“啊?”她仍然一副痴呆样。
“再不起来,我就要把你压到地上去了。”语兰这才慌慌张张的爬起来,她可不想再来一次那种难堪的处境,虽然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令人轻飘飘的,但是,毕竟这是有违礼教的。
“你……敢……”她愈说愈小声,他有什么不敢的。
“我不敢吗?”他笑吟吟的捏捏她的小脸蛋,逗她真好玩。
“回去吧!”
“回去?”她不想这么快就结束美好时光。
“你怎么象只九官鸟,净学着我说话?”他娶笑她。
语兰大小姐的脾气上来了,这个讨厌的登徒子!“谁学你说话,要走你就快滚呵!本姑娘爱在这里欣赏风景,怎么样啊!”语兰转头哼道。
少允抬起语兰的下巴,硬是将她拉回来面对他。“女孩子家说话要文雅点。还是要我帮你洗洗嘴?”说完又压下红唇。
“好啦!好啦!对不起啦!”她赶紧两手掩住自己的嘴,以免少允真的吻上来。
“这还差不多。”他一把抄起语兰,抱向“昔几。”
“快回抡庄,晚了你家人会起疑心。”
“要你多事!”她愈来愈习惯他的拥抱,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走路。少允看她一眼,嘴角勾出一道销魂的微笑:“啊!你的意思是,要我送你回去‘抡庄’?”
“你敢!”语兰慌了。
少允只是微笑不语,大手一扬,用力拍向“昔儿”的屁股,“昔儿”受到鼓励的扬起前蹄,奔驰而去。坐在马背上的语兰惊惶失措的死命拉着缰绳,双脚用力夹住马腹,以免落下马来。
“一路顺风,小美人。别忘了明天见。”少允的大笑声一路跟随着语兰。
抡语剑轻叩语兰的房间,半天没有回音,莫非语兰不在房里?他转身想走,却听见从房里传来的轻叹声,原来语兰在里面。
“唉!”又是一声,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妹妹最近是怎么回事?白天的哎声叹气声加起来比他十六年来听过的都多,莫非是思春期到了?他干脆不等回答,自己推开门。
“大哥!”语兰被推门而入的语剑吓了一跳,支着下巴的双手不知觉的放下来。
“我敲了半天的门没反应,就自个儿进来了。”他边说边拉出在桌下的椅子,坐在语兰旁边。
“对不起!我……我在想事情。”她脸红道。唉呀!大哥真是的,什么时候不好进来偏挑她在作白日梦的时候才来。
语剑不放心的摸摸语兰的额头,双眉蹙道:“你没发饶吧!”
“没有,大哥。”只不过心在发烧而己,那个该死的徐少允。
“大哥您找我有事?”语兰赶紧转移话题。
语剑更加不放心的看着语兰,她最近相当不对劲,整天关在房内不说,又时常精神恍惚,以前没事最爱出去招惹隔壁王大户的波斯猫,现在却连它刻意的挑衅都不搭理。真的非常奇怪,莫非是病了?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大哥的生日?不对,那是在年底。老爹的寿辰?也不是,早已经过了,当然更不会的自个儿的生日,半年前就过了,哪会是什么特别日子?
“你暂时得到自由的日子。”语剑挑眉,看来事态严重了,这天的来到,照理说应该是她期待很久了才对。自从“成王府事件”被禁足以来,爹唯一允许她出门的日子就是今天。今天是“普宁寺”夜间法会的第一天,全京城的男女莫不引颈期待着,盼望在这个热闹又旖旎的夜晚,邂逅未来的另一半,共谱恋曲。最好是让她们遇上“京城三大美男子”这三位神出鬼没的英俊少年,据说偶尔会出现在“普宁夜”上。为此,整个京城的女性,不管己婚未婚,全打算在今夜出动,看能不能碰上好运气,以便当茶余饭后的话题。若是能让他们看上一眼,也足够让街坊羡慕一年半载。
“你是说,今儿个是‘普宁夜’?”捂兰总算会意过来。
“没错。你真的没事吗?”他不放心的又摸摸语兰的额头,“我看还是别出去,早点休息好了。”
“不要。”语兰叫起来,要她别去,那怎么可以?她可是盼了好久。
“大哥您别担心,我好得很,我只是有点闷,刚好乘机出去走走。”她哀求道。
“好吧。你快点换件衣服,大哥就在前厅等你。”没有语剑的陪伴,是不准出门——老爹的交代。
“是,大哥,我马上就准备好,您等我一会儿。”语兰的神气又恢复往日的活泼,语剑忧心忡忡的望着语兰,心中暗暗希望过了今天晚上,能再见到昔日活泼调皮的小妹。
普宁寺是京城里最大的寺庙,每年正月间所举行的普渡诵经法会,是全京城的大事。这为期五天的法会中,整个长安城可说是灯火辉煌,靠近“普宁寺”的千户人家,更是夜不熄灯,直到黎明。因此法会期中,只见家家户户悬挂在屋檐下的各色彩带,在彻夜的烛火下熠熠发光,景象甚是美丽。
普宁寺普渡的第一夜叫“普宁夜”,几乎整个京城的人们都会出门观看这难得的热闹。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京城里独身未娶的男子,都会趁着这天出门艳猎,看看自己能否有好运道,赢得芳心,未婚的女子则是装扮得娇艳动人,翼望自己能够在那天晚上,趁一切都陷入朦胧美的时候,同时也谱出一段段动人的佳话。
语兰的小手紧紧拉着捂剑的手肘,以免被来来往往的人潮冲散,他奸奇的东张西望,沿路叫卖的摊贩少说也有一、两百家,贩卖各式各样的商品,有吃的、有用的、有穿的,还有首饰胭脂,看得语兰眼睛都花了,她觉得好渴,小脚儿也走累,正想告诉语剑她快不行了,语剑就先开口:
“累了?”真是知妹莫若兄。
“嗯!”她点头,脚真的是好累。
“真是没用。”语剑露出宠爱的笑容,一面用身体护着她,以免被拥挤的人潮碰到,一面带领首她走入一条小巷子,以避开越来越多的人潮。
“哇!大哥,你对这里很熟嘛!”
“我做买卖时总免不了东奔西跑,久了自然熟悉。”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语兰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
“你看,是抡公子……”一位少女仿佛是挖到宝似的尖叫。
“真的是他!他好潇洒哦。”另一位少女也跟着叫了起来。
“在哪里?”第三位少女儿乎是用冲的飞身而来。
“啊!他在看我。”刚到的少女几乎快喊破屋顶,“好兴奋!我好兴奋。”
“别骗了!就凭你那长相,人家会看你?人家抡公子是在看我,啊!”
“去告诉我姊,准让她给羡慕死。”另一个少女毫不认输的叫道。
“你们两个都别吵,抡公子是在看我,瞧你们俩役胸没屁股的,谁会看你们?”年纪稍长的少女哼道。
“你这老女人说什么废话?”
“谁是老女人?”
“就是你,还会有谁?”
“我要撕烂你的嘴,看你还能不能骂得出来?”
“来呀!谁怕谁?”
一阵叫骂声、拉扯声、哀嚎声自一户人家传出来,语兰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新鲜的事情,连大哥的怒目瞪视都可以自我解释为深情疑视,并为此大打出手,真是可怕!
“大哥,没想到你的魅力这么惊人!”她怎么从没发现?抡语剑寒着脸将语兰拉离现场,对于这幕荒谬的场景,简直气愤到捶烂桌子,怎么这年头净出些花痴。
“大哥,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口好渴。”语兰索性停下脚步,她真的是累了。
语剑见语兰小脸惨白,一副快累垮的样子,心中十分不忍,他的眼扫向一棵大树下的石椅。“过来这边坐,大哥去帮你找喝的。”
语兰一听见有喝的,小脸瞬间亮起来,她赶紧走过去,十分听话的端正坐好。
“别乱跑,我一会儿就回来。”他不放心的叮咛。
“我知道了啦!你快去找喝的,我快渴死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她能跑到哪里去?语剑见语兰乖巧听话的模样,这才放心的转向向热闹的市集走去,语兰百般无聊的用双手撑住下巴,等着语剑。奇怪!怎么只隔着
几条巷子,景色却是大大的不同?前面几条街人声鼎沸,这里却是四下无人?语兰耸耸肩,反正大哥一会儿就回未了,没什么好怕的。
“啧、喷、啧,这不是我们的大美人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在等我吗?”一个既恶心又淫秽的声音自语兰的身后传出。语兰不必回头也知道一定是赵亭玉那个混帐,除了他有这么恶心的声音之外,还会有谁?
“你是嫌上回拳头没挨够,想再让我补几拳吗?”来得好!她语兰姑娘的手正痒着。
“你这臭娘们,上回的帐今儿个一起算。”他用气得发抖的手指指向语兰。
“就凭你吗?哼!”想起他上次挂在眼睛上的两个黑眼圈,她就忍不住的想笑。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这个悍妇,毕竟我是个文弱书生嘛!”一接触到语兰那不屑的眼神,他更是恼羞成怒,这个娘们真欠扁。
“嘿、嘿……。”赵亭玉露出邪恶的笑容,面目霎时变得狰狞不堪。“不过今日不同,本少爷带了两个朋友来,教你好好的爽一爽。”说罢,朝着黑暗中弹弹手指“啪”一声,两个面目吓人的大个子从阴影中站出来。语兰的心头一凉,一股害怕之情油然升起,她再凶,也只是个弱女子,又不曾习武,顶多会几招点穴功夫。只有赵亭玉的话还好摆平,凭白无故多出来的两个大汉,教好怎么应付?她害怕的往后退一步,脸上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你果然是个孬种,姓赵的!一个大男人非得靠外力帮忙才能够制伏了我吗?”她的眼神充满了怒火。
“任凭你说去,现在你说什么都役用啦!乖乖受死吧!搞不好你会享受到也不一定,只要好好的哀求本少爷,包准有你乐的。”赵亭玉充满淫欲的眼神仿佛已经扒光了她的衣服,教她想吐。
“求你?作梦。”她哼道,“我劝你还是快滚,我大哥只是去买水喝,很快就回来了,就怕到时候你连逃跑都嫌晚了。”大哥,快回来啊!语兰在心里暗自祈祷着。
“抡语剑?”赵亭玉说完仰头大笑,“只怕他是来不及救你了,我们刚刚才瞧见他被一个老头子缠往,象是在谈生意,要不然我哪里敢来?废话少说,给我上!”
两位大个子一听到赵亭玉的命令,随即扑向语兰,语兰没命的跑,被其中的一个人攫住裙角。她一个踩空,扑倒在地,撞得头晕眼花,她从地上爬起身来,试图再跑,却发现前面堵着另一个大块头,她惊俱的向后退,原本将语兰扑倒在地上的大个子,也跟着爬起来堵住语兰的退路;晤兰没辙了,只得任他们向她靠近,她害怕得拉大噪门喊道:“救命啊——”随即被赵亭玉以手掩口。
“求救?小悍妇,你不是一向很凶悍,很勇敢吗?这会儿怎么不再打人啊。”赵亭玉送给语兰一个淫荡至极的笑容,还露出满口的黄斑牙。看得语兰又是一阵恶心。
“你这个不要脸、只会用强的混蛋,难怪全京城的姑娘一提起你全不屑。”语兰一语道出赵亭玉的痛处,没女人缘是他最大的悲哀,
“闭嘴!你这个小贱人!”他一巴掌打在语兰娇柔的脸上,“等我教调过你之后,看你还神不神不气。”语兰眼看着赵亭玉的毛手就要伸过来,双手又被大个子箝住无法动,只得用力挣扎,眼泪急得夺眶而出,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无法逃脱的时候,却发现眼前赵亭玉被某个力道弹出十尺远,抓住她的两个大个子,也被一道倏然闪过的黑影点中了昏穴“啪”一声的应声而倒。突然间重获自由的语兰被这快如闪电的一切,给惊得楞在原地,等她清醒过来,却发现她正面对着一张生平见过最俊美的脸。
眼前的这位公子简直可以用“艳丽”来形容,语兰从来没见过这么……完美的面孔,徐少允虽然也同样给她一种震撼的感觉,但眼前这位公子的美却是融和了英气以及属于女性的娇艳,尤其是那双充满雾气的双眸,更是教人忍不住盯着她看,语兰自己也是京城里有名的美人,不过,比起眼前这位公子,她的美就有如雌菊遇见牡丹,全失了颜鱼。
“姑娘,你没事吧?”“艳丽”的公子担心的同呆若木鸡的语兰。
“没……没事,只是太震撼了。”她还无法恢复,眼睛仍是目不转睛盯着他瞧。
“震撼?”他原本以为答案会是害怕、惊吓这类的字眼,结果却是“震撼”?这位小姑娘相当有意思。
“因为公子您的长相。”语兰诚实的回答,天啊!莫非自己那么好运气,碰上了“京城三大美男子”之一?
“我的长相不好吗?”他的兴趣来了。
“好!当然好!”语兰总算恢复正常了,“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在下余泯清。”美男子回答道。
“噢!是余公子,谢谢您的搭救,改日一定亲自登门道谢。”不是那三个传奇人物之一,有点可惜。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在下这就告辞。”说完,美男子对着语兰温柔的笑一笑,看得语兰一阵晕眩。这位公子虽然不会象徐少允一般弄乱她的心,但是他的笑容也绝对称得上光彩炫目,看来人们传说的“普宁夜上,必逢佳事”,并非空穴来风。
“余公子——”语兰来不及把话说完,但见余泯清有如一阵轻烟,消失在夜色中。语兰怅然的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有无限的感慨——真不愧是普宁夜啊!她叹口气转身,却见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三人,她实在很想走过去踹他们几脚,但又怕把他们弄醒。留在这里不安全,她当下决定不等抡语剑,自个儿去找他。说实在的,京城里的路她不怎么熟,弯弯曲曲的小巷子更是把她的头搞得一个头有两个大,她迷迷糊糊的向左转,刚才似乎是从这儿来的,等她转过去才发现,不对!怎么办才好?问路似乎是最好的方法。前面走来一个衣冠楚楚、手执白色折扇的翩翩公子,气定神闲的贵族风采,吸引了无数路人的转头注目。语兰的耳边传来了阵阵的抽气声及尖叫声,全是出自于“普宁夜狩猎团”的女性。
“真的是他!”喊的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的天啊!我要晕倒了,抱住我。”“咚”一声,真的有人昏倒。
“啊!我……实……在……太……幸……运……了。”另一人声音仿佛是看见释迦牟尼转世般的泣不成声。
“老天爷呵!请让他看我一眼。”说话的女子看起来就要跪倒在地下。
“让他看我一眼……”
“让他看我一眼……”
一大票少女仿佛被集体下药似的,没头役脑就齐声大叫起来。被下咒的翩翩少年果然不负众望的对她们露齿一笑,
“啊。”那些少女就象骨牌似的应声而倒,忙坏了身旁跟着的丫环、仆人们。
“小姐!您撑着点。”
“快送小姐回去。”
“小姐!您怎么了?”
仆人、丫环的喊叫声此起彼落,好不热闹,喧哗之声直达“普宁寺。”李少儒淡然看看一大票昏倒在地的少女,和忧心如焚、深怕回家会没命的仆人们,心中泛起一股不屑的感觉,但是嘴角仍然挂着迷人的微笑,这个夜晚真是愈来愈无聊了,他实在不应该出来溜达,待在“成王府”算了。不过呢,由于今晚是少允一年一度的“避难日”他通常都会死守着“成王府”以免出来被那些花痴少女生吞活剥,他怕死了整个京城的姑娘所流出来的口水追着他跑的感觉,成王爷则是害怕家中刚换的桌椅又会被他们的“饭后运动”打得支离破碎,硬是将他一脚踢出王府,逼得他非得来此迷倒一整座城的女人不可。幸好他天生颇为享受被人崇拜的感觉,否则被当作稀有动物看待,岂不气煞人?语兰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的长相,就被身旁那一大票的昏倒姑娘压倒。“咚”一声,也成为骨牌之一。
“好痛。”她今天是犯太岁了?先是赵亭玉,现在又无端遇到这一场无妄之灾,真是倒霉。她认命的推开在身上的花痴少女,正想爬起来的时候,却看见一只五指修长的大手伸向她,白哲而细致,正是这富贵人的手。她感激不尽的向这只手的主人道谢,却发现自己又被“震撼”了,霎时,又是一阵目瞪日呆,怎么今晚全天下的美男子都出茏了?
李少儒原本站在旁边凉快的看着那群花痴作骨牌表演,却意外的发现其中有一个不幸的受害者,恰好因为闪躲不及而意外成为表演者,今晚心情不错,突然慈悲大发的拉她一把,没想到这意外一拉,竟拉出个抡语兰,啊!未来的嫂子,不错的消遣。他当下心底打了一个坏坏的主意,他决定要跟抡语兰开个小玩笑,这个玩笑足以让少允打断他的腿,眼角微带温柔的盯着语兰看。一位是世间仅见的温柔美男子,一位是倾国倾城的清丽美少女,两人就这么含情脉脉的对看着。周围的嘈杂声也由于这幅在梦中才有的绝色而安静下来,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人们不敢呼吸,深怕打扰了这对一见钟情的壁人。
“好浪漫啊!”不知是谁首先喟道。
“唉!她一幅绝美的画面啊!”一位刚爬起来的少女羡慕道,从她看少儒样子看来,仿佛她快昏倒了。
“绝配的一对呵……”
“真是美丽啊……”
在他们身旁的那一票花痴,竟然又开始风花雪月的大叫起来。少儒露出迷人的笑容,充满着邪气的眼睛看得语兰一阵心跳如快。她总觉得眼前的美男子似曾相识,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令她感到熟悉。这么“美”的男人盯着她看,她不心跳加速才有病呢!今晚碰上的两个男人,简直是美得不象话,一个是艳丽有如牡丹,一个是清逸有如百合,这教她这朵小雌菊羞愧得都快自己除根,遁到地下去了。
“姑娘,我们必须在这里站上一夜,供人评头论足吗?”他把语兰的反应全收在眼底,真是头脑简单的女人啊!
“啊?!当然不。”粮死了,不知道自己的白痴样有没有显露出来?
“我看你左顾着盼,似乎在找路,在下是否说错了?”
“没错,没错,你好厉害哦!我家就在这附近。可是今晚人好多哟!我又甚少在夜晚出门,实在弄不清楚该怎么走。”一声长叹,唉!语兰实在没方向感。
“府上是……?”大哥真要娶这个小苯蛋?
“抡庄!你知道怎么走吗?”语兰仿佛遇到救星似的拉着他的手臂,完全忘了礼教。
“当然,我领你去如何?”这个毫无心机的小苯蛋一定会答应的。
“好啊!谢谢你!”语兰果然兴奋的连声道谢。少儒想到,难道她的亲娘没告诉过她,不能跟陌生的男人一起走吗?
少儒不可思议的领着语兰穿越大街小巷,慢慢的走近“抡庄”,他这才想起他要开的玩笑,李少儒甚少会被外力干扰到忘了自己要做什么,看来他未来的嫂子弄呆别人的能力堪称一流。瞬间,他有点同情少允,和一个这么单纯的傻子过一生哪有什么乐趣可言?女人没有大脑,再漂亮也是花瓶一个。不过这年头的女人,不是流口水的花痴,就是象抡语兰一样头脑简单的笨蛋,这也是为什么女人只配在家中洗衣服、烧饭、生孩子,而无法有什么作为的原因。在他看来,连老天爷生脑子给她们,都是白费。
“姑娘,你住在‘抡庄’?”少儒言下之意是——你是什么身份?
“嗯!小女子抡语兰。”她点头。“家父抡平,不知公子您可知道?”语兰端出大小姐的派头。
“抡老爷子声名远播,在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下当然清楚。我听说过抡家小姐相貌如花,未料竟是如此的一位倾城佳人,实在令在下感到意外呵!”少儒眯起他的美眸,嘴角勾起,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呈现出一种充满邪气、难以预料的神色气质,动人心魄。语兰盯着他的双眼,努力回想这双似曾相识的猫眼;突然间一张令她日思夜念的脸孔浮现在脑海中,是徐少允!他的眼跟徐少允的好象。只不过这人的眼睛颜色更淡些,几近透明的琥珀色令他的眼睛看起来就象只猫。尤其是那微扬的眼角,使他看起来就象只血统高贵、趾高气扬的猫!
少儒非常清楚自己对异性的吸引力,官家小娘闪躲总是被他充满嘲弄的讪笑吓得纷纷走避,但又禁不住的希望他能看上她们,进而提亲,开玩笑!谁会把那些蠢货搬回家啊!又不能吃又不能踢,摆着占空间都嫌碍眼。女人,愚蠢的代名词。尤其又以眼前这位头脑简单、“眼力”发达的未来嫂子为第一名。她到底在看什么?从她的眼神来判定,她并非如自己所想的被他迷倒,反倒象在研究什么似的,看来他必须出狠招!
“抡小姐,怎么半天都不说话?我说错什么话得罪你了吗?”少儒朝语兰逼进,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一只狡猾的狐狸,正在考虑如何吃掉眼前的猎物。语兰发觉他愈来愈靠近的身影,这才慌忙的向后退几步。真的好像!连那副不怀好意、故意捉弄人的神情都像。虽然除了那双眼睛之外;他们的五官没有任何相似之仙,甚至除了高度以外,连身材都是南辕北辙,但是她总挥不掉那种荒谬的感觉,直觉的认为他们有某种牵连。
“公子你……可认识一位叫徐少允的人?”她实在忍不住疑问道。
“不曾听说。”少儒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他很快就掩饰过去。抢语兰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笨嘛!不过这大概也是她智慧的极限了。他早就想过凭他大哥的大脑也编不出什么高明的谎言,只是役想到竟然会苯到连名字都懒得改,真是苯得可以!这也叫捉弄人吗?
“不过这位公子的名字恰巧跟我的一样,在下是成王府‘李少允’”少儒又趋前几步。
语兰连忙后退,直到碰到“抡庄”的外墙,她发现自己被困在墙壁和“李少允”的中间,“李少允”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旁,形成一个亲密的空间。
“你是李少允?”传说中“李少允”俊美如神,浑身充满阳刚之气,怎么眼前的美男子阴柔邪俊,倒比较象是传言中的“李少儒”。
“你怎么跟传言中的不一样?”她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研究起传言来。
“怎么个不同法?”这姑娘没有神经吗?都快被轻薄了,还净说些不相干的事。
“你感觉上比较象李少儒。”难道传言有误?
“你见过我和少儒吗?”她摇头,他继续说道:“所以说以讹传讹,难免颠倒是非。但这些都不是重点。”他故意将头压低,一副要亲她的模样。
“我不曾见过象你这祥的美人,你令我心动。”他故意执起语兰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心窝上。“你感觉到那种悸动了没有?”
原来男人都是一个模样!她还以为她遇见一位有礼的公子,她赶紧抽回右手,双手手掌抵在墙壁。
“你想干什么?这是今晚遇见了第二次非礼,今儿个是“不宜外出”的日子吗?
“不干什么啊!只想一亲芳泽而己。”少儒邪邪的一笑,嘴角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慢慢将头压低。
“不要——”语兰偏过头,却教少儒的大手给捉回来。
“恐怕由不得你,小生这厢有礼了。”他的唇快碰上她了。语兰恐惧的发抖,正卯足全力想喊救命的时候,却发现加诸在身上的压力消失了。
“现在本少爷没玩游戏的心情了,暂时放过你吧!”少儒悠闲的拿起折扇打开扇风。
“你……你过个……”语兰试图找出最难听的形容词。
“小心你的舌头,抡姑娘。”少儒警告她,见她倏然闭嘴,少儒不屑的想,女人果然没一个有胆的,再凶也一样。
“我向你保证,近期内你一定会再听见我的名字,到时候,可不要惊吓过度才好啊。”说完,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讪笑,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头雾水的语兰,心中默默的祈祷他只是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