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看也看完了,你还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绮罗看了看时间,“我要去超市买菜。”
程光翻翻白眼,“你还真是贤妻良母。”
绮罗默然不语。
走在路上的时候,程光忍不住说:“哎,香绮罗,我是真的对你很感兴趣,爱上我绝对比爱上李非平要幸福得多。”
绮罗微笑地看着他,“如果我谁也不爱不是更幸福?”
她有一百个理由不去爱他,可是现在她有一个理由去爱他,所以她决定放纵一下自己的心,保质期,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她会向他坦诚他的心。
保质期到的那一天,她也许会得到一切,也许会失去一切。
这是她与自己的一场赌局。
程光瞪大眼睛,“可是你明明……”
绮罗看向路边的花店,花店门口摆满了玫瑰,“哎,程先生,买朵玫瑰送我好吗?”
程光耸耸肩,买了一大捧回来给她。
绮罗只拿了其中一支,慢悠悠地走着,程光抱着满大捧的玫瑰花叫着:“哎,我这样抱着很丢人咧。”
绮罗说:“难道是我让你抱着的吗?”
程光气结,将一捧玫瑰花尽数丢进垃圾桶。
走了一会儿,绮罗回头说:“我累了,再见。”然后打了辆车就离开了。
程光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辆扬长而去的出租车,这女人,明摆着一白眼狼!
随便买了点菜,绮罗回到家的时候李非平已经回来了,他挑眉看着她手中的玫瑰花,“谁送的?”
绮罗微笑,“吃醋了?”
李非平怔然,然后笑起来,“是的,吃醋了。”
绮罗在他唇上轻啄,“可是我想把它送给你呢!”
李非平看着指尖的玫瑰,“送我?”
绮罗微笑,“对啊!除了送给你我还能送给谁?”
李非平笑着跟她一起走进厨房。
绮罗说:“既然你闲着没事,那么就帮我洗菜吧!”
“谁说我没事?我忙着呢!”话虽然这样说,李非平仍然挽起袖子洗起菜来。
绮罗只觉得心里软软的,他们这个样子,是不是像足了夫妻?
“怎么了?”李非平见绮罗一直看着他,浅笑着问。
绮罗目光如水地看着他,“那个席小姐,比我好吗?”
李非平怔然,他擦了擦手,“问这个干什么?”
“包括我,你有几个好情人?”
李非平眉关微皱,他走出厨房,“我还有些事,今晚就不在这里了。”
绮罗微微抿了抿唇,她忽然跑了两步,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我爱你。”
李非平浑身僵硬,半晌才轻飘飘地回了句:“我也爱你。”
这种,一听便知道是谎言的句子,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台阶下而已。
李非平,你有多么温柔就有多么残忍?
掰开她的手,李非平大步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绮罗只觉得心都空了,原来不去压抑自己的性子去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爱情,果然是充满硝烟的。
她的时间已不多。
可是无论她怎样向他表示爱意,他都不予回应。
伤了心,伤了自尊,她还剩下些什么?
掌心覆上小腹,绮罗的嘴角轻轻弯起一抹笑意。
“怎么办?我已经不想要你了。”眼泪忽然就掉落下来。
这个游戏,她已经玩不下去了。
而现在,她能做的仅仅只是不做任何的抵抗等待着被宣判死刑。
“你说绮罗向你表白示爱了?”程光十分诧异。
李非平喝着酒没有出声。
一旁的钱强笑着说:“真是,我们李总魅力不浅呐!说实话我还真不吃惊,女人爱上非平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一个男人,只要有钱一点,帅一点,再温柔一点,基本上就可以所向无敌了。
程光还是觉得不能接受,“可是我以为绮罗可以撑久一点。”
那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轻易主动示爱的那种女人。
一旁的杜成林笑着说:“所有的女人,无论平时多么理性,只要遇上爱情,那么她的所作所为一定不能以常理来判断,特别是,绮罗是画画的吧!依我看,搞艺术的没几个是正常的。”
程光笑着说:“嘿,我觉得做医生这一行的更容易心理变态。”
杜成林阴笑道:“还真被你说对了,我计划第一个肢解你。”
程光做害怕状,然后若无其事地问李非平:“那你不是暂时不会到绮罗那里去了?”
李非平看着杯中的酒,后背上她身体的温度仿佛还在,烙得生疼。
“嗯,应该让她好好冷静一下。”
她只是他的情妇,他用钱就可以买来的女人,仅仅因为他的宠爱就想要他的心吗?她确实很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程光眨眨眼,“只是放让冷静一下吗?那是不是过段日子皇上又会宠幸绮罗娘娘了?”
李非平轻瞟他一眼,他对这种冷笑话并不感光趣。
程光继续撇着嘴,“我记得以前对你说过‘我爱你’三个字的女人最后全部被你打入冷宫永不录用咧,果然绮罗对于你还是特殊的。”
李非平忽然觉得心里一阵烦乱,难道要他像以前一样花点钱将她打发走吗?
不不不,她和他的合约还有三个月,他是生意人,怎么可以吃这种亏?
程光瞪着李非平走出酒吧的背影,转过头来问另外两个男人,“你们说,非平是不是脾气越来越不好了?”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
钱强说:“谁让你老是提他不想谈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