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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羽衣 第三章 作者:封情
    思绪被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天羽衣连忙将门打开,只见藤堂织挽着……不,那该叫拖,只见藤堂拖着双眼微闭、嘴里还不知咕哝什么的韩仇愈,还有一股醉人的冲天酒气。

    “你们……”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天羽衣只能惊讶以对。

    “他不知发什么神经,喝了一堆酒,醉成这样!”藤堂织皱着眉头说道。

    “到二楼去吧!仇愈需要休息。”天羽衣帮忙扶起韩仇愈,与藤堂织一同走向二楼。

    “是,他需要休息,我就活该在这里抬他走楼梯!”藤堂织边抬还边抱怨。

    “藤堂……”

    “我开玩笑的啦!你可以照顾他吗?如果不行,我可以陪你。”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好,那你待会儿泡壶茶给他醒醒酒。”

    “嗯。”天羽衣点点头。

    藤堂织将韩仇愈拖到床上,韩仇愈仍然喃喃的说道:“我没有醉……”

    “只有醉了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藤堂织替韩仇愈盖好被子,才起身整理自己的西装。

    “你要回去了吗?”天羽衣打开冷气,拉上了窗帘。

    “嗯。我有买一些东西放在餐厅,你要是饿了,就下去吃一点,我先走罗!”藤堂织向天羽衣道了声再见,便匆匆离去。

    “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呢?”天羽衣轻叹一口气,便走下楼。

    天羽衣在厨房里泡一杯浓茶,小心翼翼地端上楼,进到房内才发现床上的韩仇愈已坐起身,不知在发什么呆。

    “仇愈,喝杯茶吧。”

    “谢谢。”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韩仇愈放下茶杯,转头问道:“你刚刚在家做什么?”

    “对了,刚刚萨尔罗有来找我哦!他说他求了天帝好久好久,天帝才准他下来看我呢!萨尔罗一点改变也没有,我们聊了好多事情……”天羽衣的话说到一半,却被韩仇愈的声音打断。

    “够了!”又是萨尔罗!

    天羽衣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生气,他听说喝醉酒的人都是这样喜怒无常的。

    “你还好吗?仇愈。”

    “没事。”只要听到羽衣提起别的男人,他就生气!

    “真的吗?那就好,藤堂说你今晚……”

    又是其他男人的名字!韩仇愈握住天羽衣的手,将他拉向自己,用自己的双唇封住天羽衣那老爱提其他男人名字的嘴。

    “仇愈……”想要将他推开却徒劳无功的天羽衣,只能任由韩仇愈需索无度的吮吻。

    似要抽干天羽衣胸中的空气,韩仇愈直到两人都无法呼吸才放开他,在天羽衣尚未反应过来前将他压倒在床上,左手将天羽衣的双手扣于头顶使他无法动弹。

    “仇愈,放开我!”

    “不要。”

    韩仇愈的右手慢慢地解开天羽衣身上的扣子,他冰冷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挑逗着天羽衣白净的肌肤;天羽衣羞红了脸,却只能无助地任由韩仇愈上下其手。

    “你到底……”

    韩仇愈再次吻上天羽衣的唇,酒精在大脑中发挥作用,他已无法思考,现在,他只想要羽衣。

    在模模糊糊的说话声中,天羽衣慢慢睁开了双眼,遍布全身的疼痛使他不禁低呼出声:

    “好痛……”

    浴室里有水声,仇愈呢?

    “醒了吗?来洗个澡吧!”韩仇愈拿着电话走出浴室。

    天羽衣低头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韩仇愈。

    韩仇愈走向天羽衣,将他抱起并走向浴室。天羽衣仍然不发一语,任由韩仇愈抱着他。

    韩仇愈将天羽衣抱进浴室后,见他迟迟没有动手,便拿起洗发乳为他洗净头发,又用沐浴乳为他洗净身体,再将他抱入浴缸,便走了出去。

    看着韩仇愈离去的背影,天羽衣用力地捶了水面一下,引得水花四溅。

    这算什么嘛?对他做过那种事之后,又反过来对他温柔,到底算什么嘛!

    门又再一次的开启,韩仇愈自浴缸中抱起天羽衣,用毛巾擦干他身上的水珠,再帮天羽衣穿上他拿来的白色T恤以及蓝色长裤,之后就将他抱回床上。

    “又不会说话啦?”韩仇愈坐到天羽衣身旁,笑着问道。

    他能说什么?

    韩仇愈勾起天羽衣的脸,轻轻地吻上他的唇。在仇愈放开羽衣后,他只能靠在韩仇愈的胸前喘着气。

    “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他真的不了解。

    “我想要。”

    “就因为你想要?”只因为想要,他就可以这么做吗?多荒谬啊!只要他想要,谁都可以吗?

    “昨晚,你也应该很满足啊!”

    想起昨晚的事,天羽衣的脸一路从脸颊红到耳根。

    “你……”天羽衣扬起右手,只想朝韩仇愈打下去,但是,韩仇愈仍然不躲不闪,只是看着天羽衣。在那样的目光注视下,天羽衣只能将手放下。

    “不打了吗?”他早知道天羽衣打不下手。

    “你为什么不闪?我是真的想打你的。”他真的不了解仇愈。

    “我知道你想打我,所以我不闪。”韩仇愈走向衣柜,取出一套西装换上。

    “愧疚啊?”一个巴掌就能够算了吗?更何况他连打都打不下手。

    “愧疚?笑话。”他会因为昨晚的事愧疚?真是大笑话。

    面对韩仇愈忽然的靠近,天羽衣下意识地往后退。

    “走吧。”韩仇愈将一件蓝色连帽外套丢给天羽衣。

    “去哪里?”天羽衣听话地穿上外套。

    “公司。”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公司?”平常,他都是待在家里的。

    “你看现在几点了?”

    天羽衣看向时钟,时针正指着十二。

    “十二点了,你为什么没去……”难道仇愈留在家里是为了他?

    “你也饿了吧?走吧!”

    三十分钟后,韩仇愈与天羽衣出现在办公室内。

    “董事长……”秘书有志求救似的看着韩仇愈。

    “怎么了?有事吗?”

    “办公室里……”有志的话还未说完,韩仇愈就带着天羽衣走进办公室。

    打开门,一名女子立刻冲过来,热情地拥抱韩仇愈。

    “愈,你怎么那么久没来找我?我好想你。”女子在韩仇愈脸上印下一个红唇印。

    是那天的女子?

    “香绮。”

    天羽衣很识相的朝门外走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羽衣。”发现天羽衣欲离开的身影,韩仇愈连忙向前拉住他的手。

    “愈!”香绮不甘心地叫道。

    “你等一下。”韩仇愈拉着天羽衣向门外走去。

    “你干嘛拉着我的手?放开啦!”可恶!为什么甩不开!

    “我怕你又跑掉。”他上次追得多辛苦,这次说什么也不放开。

    “哦!你又要做会让我跑掉的事吗?”上次,他是为什么跑掉的啊?

    韩仇愈笑了笑,“原来你也会开玩笑。”

    天羽衣只是低头不语。

    “有志在忙,你去帮我泡杯咖啡吧!”韩仇愈指向茶水间。

    “你当我是小弟啊?”

    “我待会儿再带你去吃饭,乖,去泡咖啡。”韩仇愈将他推向茶水间后,便进人办公室。

    天羽衣只好乖乖地泡起咖啡。当他端着咖啡走出茶水间时,藤堂织恰好自电梯中走出。

    “嗨!羽衣,好久不见。”

    “我们不是昨晚才见面吗?”真拿他没办法。

    “谢啦!我正好渴了。”藤堂织笑着拿起天羽衣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小口。

    “啊!那是仇愈的……”

    放下咖啡,藤堂织很惊讶地说:“这是仇愈的?”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嗯……仇愈是喝黑咖啡的吧?有志。”藤堂织转头问有志。

    “是的。”

    “可是,仇愈在家里一直都是喝这种咖啡啊!”

    “哎呀,只是一杯咖啡嘛,问题没有那么严重,你别绷着一张脸嘛,可能是仇愈的口味变了而已,羽衣再去泡一杯吧!”他可不想惹仇愈生气。

    “好……”

    当天羽衣端着咖啡进办公室时,那名热情如火的红衣女子已经不在了,只剩韩仇愈在办公桌前忙碌的身影。

    “谢谢!”

    韩仇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继续处理公事。

    坐在沙发上的天羽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韩仇愈。

    注意到天羽衣的视线,韩仇愈停下手中的工作。“你饿了吗?再等我十分钟就好了。”

    “很难喝吗?”

    “什么?”

    “咖啡。”他现在才发现,原来仇愈那么会装傻。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以前都是喝黑咖啡呢?那样的话,我就不会泡加了砂糖和奶精的咖啡给你了。”

    “又是哪个多嘴的家伙说的?”一定是藤堂织那小子!

    “我看,这应该大家都知道吧!”只有他不知道。

    “可是……”韩仇愈又喝了一口咖啡,笑着说道:“喝惯了你泡的咖啡,我现在已经不喝黑咖啡了。”

    “真的吗?”他不怎么相信,毕竟,习惯哪能说改就改。

    “真的。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走出办公室,藤堂织早已久候多时。

    “仇愈,我快饿扁了耶。”

    “我又不是没发给你薪水,你不会自己去吃饭啊?”他都还没和他算帐呢!

    “说了那么多话,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应该不介意请我吃饭吧?”藤堂织嘻皮笑脸地问。

    “仇愈!”天羽衣拉了拉韩仇愈的袖子,他实在不想看到他们两人为了吃饭而吵架,那实在太难看了。

    “走吧。”他实在拗不过天羽衣,只有投降。

    藤堂织笑了笑,看来,仇愈已经被羽衣收服了,这下子,天下可要太平。

    为了取回韩仇愈放在家中的文件,藤堂织随着韩仇愈和天羽衣回到韩仇愈的别墅。

    “我去拿,你等一下。”

    “慢慢来,我还打算在这儿吃个饭呢!”

    “拿到文件之后,你就给我滚出去。”这家伙怎么老爱搅局?

    “好凶哦!羽衣,你快点来安慰我受伤的心。”藤堂织夸张的大喊。

    “你别老是惹仇愈嘛!很好玩啊!”天羽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两人就是吵不烦呢?

    “好玩啊,只要一逗他,他就会有很大的反应,比炒股票好玩多了。”

    天羽衣实在是不了解,这两人怎么看都有天壤之别,实在不像相处了那么久的老朋友。尤其是仇愈,他怎么会让藤堂在他身边那么久呢?

    “羽衣,你在发什么呆啊?”

    “没有啊,只是在想你跟仇愈的关系罢了。”他据实以告。

    “我跟仇愈?”

    天羽衣点点头,开始收拾桌上的水杯,再拿到厨房去。藤堂织在他身后跟进跟出的,就像橡皮糖一样。

    “羽衣!”

    “嗯?”

    “你喜欢仇愈吗?”他很认真的想知道答案。

    突来地问题让天羽衣吓了一跳而忽略了脚下的台阶,一不留神,便向下跌去。

    “小心啊!”

    藤堂织眼明手快的将天羽衣拉进自己怀里,以自己的身体保护他。

    “没事吧,羽衣?”

    “好痛!”藤堂织为了救他握住他的手腕,那里有昨晚韩仇愈留下的伤痕和痛楚,现在被藤堂织一握,又更痛了。

    “哪里痛啊?你摔到哪儿啊?”完了,羽衣可是仇愈的宝贝耶!

    “手……你的手!”

    “手?”羽衣摔到手了吗?

    “你们在干嘛!”一声怒吼,吓得藤堂织立即松开了手。

    这是怎么回事?羽衣怎么会在那家伙怀里哭呢?他到底做了什么?

    惊觉到两人的亲昵举动,藤堂织连忙澄清:“不是的,仇愈,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天啊!怎么会搞成这样?

    一堆问号及莫名的怒气,充斥在韩仇愈的心中,他什么也听不见,眼中只有欲置人于死地的杀气。

    “仇愈,你听我说……”藤堂织仍不死心,试图唤回韩仇愈丧失的理智。

    “闭嘴!你给我出去,我不要看到你。”

    韩仇愈一把拉起天羽衣,岂料这个粗暴的举动再次扯动天羽衣的伤口,天羽衣痛得无力,只能靠着韩仇愈。

    “好,我走,你冷静一点!别伤到了羽衣……”他实在不想走,在这种情况下,难保仇愈不会在盛怒之下伤了羽衣。

    藤堂织对天羽衣的关心,更加深韩仇愈的怒气,他用力握紧天羽衣的手,气愤的喊道:“滚!我不要再见到你!”

    天羽衣实在承受不了韩仇愈强大的手劲,他觉得自己的手腕好像要断掉了似的,好痛好痛。

    “仇愈……”

    “好,我马上离开。”看来,他只能尽快离开。

    看着藤堂织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韩仇愈这才松开紧握的手,还天羽衣自由。

    天羽衣痛得跪坐在地,左手紧握着疼痛的右手,泪水一滴滴滑落。

    韩仇愈弯下腰将天羽衣抱起,慢慢走上二楼,冷若冰霜的表情令天羽衣不敢开口,只是静静任由韩仇愈抱着。走到韩仇愈的房里,他像丢掉一件令人厌恶的东西一样,将天羽衣丢到床上。

    “仇愈……”他好怕,仇愈似乎不再是仇愈了。

    “说。”韩仇愈抓住天羽衣的右手,语气冰冷地问道:“为什么躺在他的怀里?”

    “好痛……仇愈,放开我。”

    “告诉我。”韩仇愈不但没有放开天羽衣的手,反而更加重力道。

    “那是刚才我不小心跌倒,藤堂为了保护我,才会……”

    “那为什么哭?”

    “因为他握着我的手,很痛,所以……”天羽衣已经痛得快说不出话。

    甩开天羽衣的手,韩仇愈走到酒吧旁。

    “你不应该那样对藤堂说话,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惹你生气的。”他不得不说,因为藤堂没有错。

    生气?羽衣也知道他在生气,居然还为甘一他男人教训他?

    “你就这么护着他?”冷淡的语气,听不出韩仇愈此刻的心情。

    “我没有护着藤堂,本来就是你的错!”藤堂那么关心他,仇愈怎能如此对待他?

    “你为了他骂我?”

    天羽衣别过头,不想理会韩仇愈。

    韩仇愈扳过天羽衣的脸,看见他充满愤恨的双眼直视着他,毫无畏惧。

    “你那么喜欢藤堂织吗?”他硬是压下满腔的怒气,希望能听到否定的答案。

    仿佛存心要气死韩仇愈一般,天羽衣勉强地挤出笑容,“是啊!我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他活泼开朗、风趣幽默,对我温柔体贴、细心照顾,我为什么不喜欢他?难道我要喜欢你吗?你冷酷无情、无血无泪,昨晚甚至还强迫我,难道你这样对我,我还要喜欢你吗?”是啊,他不该喜欢仇愈,不该喜欢他的。

    “那么,你讨厌我?”韩仇愈冷冷地笑着问。

    天羽衣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连一句讨厌他的话都说不出口!

    “是吗?”沉默,就是默认罗!

    韩仇愈将天羽衣压倒在床上,抓住他的双手,不让天羽衣挣扎。

    “你要做什么?”难道……

    “反正你都那么讨厌我了,我何不让你更恨我一点呢?”韩仇愈脸上绽放出一抹邪恶的笑。

    “不要!我不是对你投怀送抱的董香绮,更不是任你操纵的玩具,你凭什么这样对待我?”不要让他恨他,他不想恨仇愈……

    “你当然不是香绮,不过,我倒是可以考虑你成为我的玩具。”

    韩仇愈粗暴的吻上天羽衣的唇,这个吻没有爱、没有怜惜,只有残忍的侵略与霸道的占领。

    吻像暴雨一般落在天羽衣的身上,他却只有悲哀的感觉,淡蓝色的天花板在泪眼中逐渐模糊。

    “告诉你,这不叫强迫、也不叫操纵。”邪恶的笑容依旧,话语却更加残忍。他靠在天羽衣耳旁轻声地说道:“这叫强奸!”

    泪水一滴滴滑落,在撒旦的怀里,他只能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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