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签,我不要跟你离婚。」楚莲拚命地摇着头,态度十分坚决。
「这个婚姻早已名存实亡,你早就知道打从一开始我就对你没有感觉,我的背叛对你难道一点意义也没有吗?」
「你是我的,我不会放手,更不会把你让给那个女人!」楚莲气愤地叫道。
「好,既然你执迷不悟,我只好让法院判定这个婚姻是否有效!」
说完,聿轩就准备想离开。
「我不答应。」
此时,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他俩身後传来,聿轩心一惊,赶紧回头望去,而楚莲则是满脸欣喜地跑去迎接这名不速之客。
「叔公!」
「叔公!」聿轩心不甘情不愿地喊道。
简良让保镳与楚莲扶着坐定位後,一双锐眼就紧紧地锁着聿轩。
「说,为什麽要离婚?」
「因为我已经有了另一个『她』了。」
简良点着头,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答案。「对方是什麽角色?」
「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
「规矩吗?」
闻言,聿轩嗤鼻道:「叔公,请问您在质疑我的品味吗?」
简良看了他好一会儿後,才点点头,下定决心道:「好,你可以留下她。」
「叔公!」一旁的楚莲,讶异地惊叫。
简良举起手,示意要她闭嘴,然後继续对聿轩说道:「条件是你不得离婚,而且要立即搬回来住。」
「如果我执意要离婚呢?」
「那我会收回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聿轩闻言,狂傲地大笑起来。「我从不在乎这些,若不是叔公您後继无人,强拉我递补,我也不用每天这麽辛苦地工作。」
「你--」简良当场气得说不出话来。
「叔公,如果您想要将您的事业传承到下一代,恐怕已经.....唉!」聿轩说到这里时,故意叹了口气,然後恶意地朝楚莲一笑,笑得她心中暗暗恐惧起来。
他.....难道想.....
「不要说,求求你。」楚莲意识到聿轩的企图,连忙哀求道。
简良睨了楚莲一眼,随即转头向聿轩问道:「你们有什麽瞒着我?」
「您自个儿问她吧!」聿轩无所谓地说着。
「楚莲?」
简良凌厉的眼神射向楚莲,让她不禁颤了一下,随即她抡起拳头,疯狂地往聿轩身上打去。
「你这个禽兽,把我害成这样,竟然还敢将罪名全怪在我头上?」
「楚莲!」简良将手中木杖重击地面,企图制止楚莲的失控。
「是你逼我的,如果你肯让我们好聚好散,事情就不会演变成这种局面。」也许他是背叛者,但他勇於承认错误,努力修正,不像她,只会自欺欺人。
「我不会离婚的,我情愿我们三个人一起承受痛苦,也不愿离婚。」
「好。」聿轩霍然站起身,「既然这样,就没什麽好说了。」
「聿轩,坐下。」简良命令道。
「叔公,我离婚是离定了,您再怎麽劝,都没有用。」
「但是,你还没把话说清楚,你刚才说什麽下一代……」
「哦,这件事啊!我觉得您自个儿问楚莲比较好。」说完,聿轩就大步一跨,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莲,到底发生了什麽事?」简良缓缓看向楚莲。
「我……我不能生育。」
简良闻言,叹了口气。「楚莲,听叔公的劝,放聿轩走吧!这样一来,你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自由。」
「就算我不能生育又如何?他不能以此作为藉口来诉请离婚啊!」楚莲仍旧固执地说道。
简良摇了摇头。「如果他珍惜你,就算你无法生育,他也不会在意的,但如果他的心不在此,就算你再完美,他也不会看你一眼。楚莲,难道你还看不出你们之间的问题在哪里吗?」
「叔公,难道你--支持他?」
「楚莲,叔公虽疼爱你,但我毕竟也会有私心,我希望看到我们简家能後继有人,而且我也希望聿轩快乐……」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楚莲掩住耳朵,悲愤难忍。
「我只能说,我会保证你能得到最好的补偿,其余的,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说完,简良就缓缓站超。
「不要,我不要什麽补偿。叔公,求求您帮帮我。」楚莲跪在简良跟前频频哀求着。
简良悲悯地看着她,无奈地说了句:「感情的事,谁帮得了谁?」
「叔公,求求你帮帮我,叔公你不要走,叔公!」
楚莲见简良准备离去,便急忙叫唤住他。
简良摇着头,硬着心肠走出她的视线外。
唉!他老了,有很多事就算他想插手也无能为力啊!况且聿轩的个性又倔又烈,他真怕逼急了他,後果会不堪设想。所以,就让他自私一点,只要能保住聿轩,他宁可当个罪人。
*****
「你醒了?」
心媞眨着眼,意识慢慢恢复过来。
「痛……」心媞觉得浑身痛得快受不了。
「还很痛吗?」聿轩温柔地贴近她,沾水抹在她的唇上,「你全身多处擦伤,痛是难免的,这样吧,要不要吃一点止痛剂?」
「我没死?」
一听到「死」这个字,聿轩就痛苦地拧起眉,他将手中的水杯用力地往桌上一摆後,就不耐烦地站起身四处走动,他越走越烦躁,忍不住对心媞低吼道。
「我就这麽惹你厌烦吗?你为什麽非得一次又一次地从我身边逃开呢?先前你为了钱离开我我可以理解,但现在你又是为了什麽?居然宁可死也不愿待在我身边,为什麽?你要的我都给你了,你为什麽还要离开我呢?」
心媞无声的泪水自眼角滑落,她哽咽地对聿轩说道:「我要的--只是你的心。」
「我的心?六年前我把我的心给了你,结果呢?你的回报是什麽?在经历过那一次痛苦的折磨後,我还敢再给你我的真心吗?」
「我知道你只想报复我。」心媞哀怨地闭上眼。
「看着我。」
聿轩走近她,低俯着身体说道:「我是想报复你,因为我真的很恨你。在我下定决心要带回你时,我就告诉我自己,除了钱,我什麽都不会给你,尤其是我的心。
「但那真的不容易,因为我一碰触到你,就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所以我早已忘了报复这件事,所有的爱恋,在那一瞬间又被重新燃起,我变得无法控制自己,只能贪婪的靠近你,品嚐你,但我非常懊恼自责,气自己为什麽要对你再付出感情。」
「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如果我再不告诉你真相,我伯我会真的失去你。」
「你爱我吗?」心媞一边问着,一边流下泪。
「我很爱很爱你。」聿轩轻柔地将心媞揽进怀里,坚定地对她说道:「不管你逃去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回--来。一
「你已经原谅我了吗?」心媞指的是六年前的「背叛」。
聿轩看着满脸期待的心媞,却无法给予正面的回应,因为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弥补回来,他不想欺骗她或是自己,因为他仍无法释怀。
他的沉默说明了一切,这让心媞既焦急又失望。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又……」
「让你回来?」聿轩苦笑了笑。「因为六年的时间不但无法减轻我对你的思念,反而更加印证我要你的心,所以只要你愿意回来,很多事情我可以强迫自己去遗忘。」
「难道你不怕我再--」
「你若是敢再背叛我,我一定会杀了你。」他的话绝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会去做,因为他是用他的生命在爱她啊!
「我不会走了,再也不走了。」心媞十分坚决地说着。
聿轩低下头地吻住她的唇,让她感受着他对她的爱恋。
心媞的泪水肆无忌惮地滑落至脸庞,聿轩见状,心疼的替她擦拭。
「别哭,我以後一定会好好爱你的。」
「呜……你压到人家的伤口啦!原本我想大喊的,却又被你的舌头给挡住……」
闻言,聿轩放声大笑,这可是他俩重逢以来,第一次这麽开心过。
「轩,我想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
*****
休息几日後,心媞打算出门去购物。
她素着一张脸走出大门,突然一个黑影朝她袭来,她心生警戒地往後退去,然後定眼细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眼前这个人是楚莲。
她从未见过她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不但头发凌乱未整,而且衣物也皱巴巴的。
「是你,你又想干什麽?」
「我只想跟你谈一谈。」楚莲神情高傲地说着。
「对不起,我现在没空跟你谈,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心媞婉拒,旋身欲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楚莲冲过去抓住她的手臂,双眼泛泪,苦苦哀求着:「拜托,我只是想跟你谈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怕,我保证我不会再打你了。」
心媞无奈地看着楚莲。「六年前我给你机会,所以我退出了,但你依然无法收伏他的心,现在我回来了,我不会再离开,我只想无欲无求的跟他在一起。」
「要不是你占着他,我早已唤回他的心了。」楚莲扬起眼,忿忿地说着。
「聿轩根本就不爱你,你知不知道?」
「不爱我?」楚莲闻言,用力地抓紧心媞的手臂,她那细长的指尖,顿时深陷心媞的肌肤。
「他不爱我,为何要娶我?而且还跟我上床,还想和我生小孩?」
「我不想再跟你说下去了,请你放手。」心媞正色道。
「你离开他好不好?求你再成全我一次,这次你要多少钱我都……」
「我离开他之後,你保证你一定能得到他的心吗?」心媞沉声打断楚莲急迫的要求。
「我……」楚莲愣了下,「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你确定?」
「嗯!」楚莲点头如捣蒜。
「那好,咱们来签契约。」
心媞反拉住楚莲,开始往大街走去。
「签契约?你想干什麽?」楚莲一脸狐疑。
「我要你保证,在我离开一年内跟聿轩重修旧好,否则就要无条件与他诉请离婚,而且从此不再干涉他跟我之间的事。」心媞严肃地解释道。
「你想陷害设计我离婚?哼!我不会上当的。」
「其实,在你心中,你看得比谁都清楚是吧?你早就知道聿轩的心不在你身上,只是你不肯承认对不对?」
「胡说!」楚莲不悦地斥责,随即偏过头避开心媞那双似有魔力的眼睛。
「要不然你为何不敢跟我签约?我知道为什麽,因为你知道你一定会输。」
「你只是个夺人丈夫的第三者,你……你凭什麽对我说这些话?」
楚莲老羞成怒地吼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已有不少人因为她这一吼而驻足观望。
「对,在法律上我是第三者,但在感情的领域里,你又何尝不是我跟他的第三者呢?」心媞勇敢地说出心中的话。
「不要脸的女人!」此时,有路人为楚莲发出不平之鸣。
心媞看了一眼出声的民众,然後吸口气,继续说道:「婚姻不是保障,而是机会,一个可以获得幸福的机会,一旦机会丧失,你就该勇敢舍弃这段婚姻,转而去追求另一个幸福,而不是呆呆地守着这个残破的婚姻自以为坚贞。」
「妖言惑众。」此时,又有支持楚莲的民众,对心媞斥道。
「如果聿轩对你仍有留恋,我绝对二话不说将他还给你,但问题是,自始至终,他对你毫无眷恋,我问你,你还要他干什麽?」
「你又不是他,你怎麽知道他对他老婆一点感情也没有?」围观的群众,纷纷为楚莲打抱不平。
「我是没资格评断,但是她可以。」心媞回头望向楚莲。
所有人全屏息等待楚莲的辩解,但她却说了句教人惊讶的话。
「如果聿轩一定要你,我--可以接纳你。」
「什麽?干嘛这样?」
「不会吧!要让第三者光明正大地把你老公占为已有,你太傻了吧?」
「对呀,对呀!」
众人此起彼落地替楚莲发出不平之声,让心媞有些受不了。
「为什麽?」心媞不解地问向楚莲。
「因为我很爱、很爱他。」楚莲简单地回答。
闻言,心媞惨白着一张脸,她心想,这结……大概是永远也打不开了。
此时,一名男子正好路过,看见群众围观,也跟着凑热闹挤进人墙里。「咦?你不是心媞吗?哇!好久不见了,你……在拍电影吗?不然怎麽这麽多人围观啊?」
粗枝大叶的唐习祥,咧着漂亮的笑容,对心媞哇啦啦地直叫。
突然,他发现有许多怪异的眼光直盯着他看,他搔搔头,不解地问着:「对不起,我打断你们工作了吗?」
「没有!」心媞松口气,连忙捉住他的手就往外走去。
「心媞,我是认真的,你想一想吧!」此时,楚莲轻柔的声音从心媞背後响起。
「心媞,你的朋友在跟你讲话咧!」习祥拍着埋头往外走的心媞,有些不明所以。
心媞始终闷不吭声,她恍惚地走着,根本就忘了习祥的存在。
「喂、喂!」习祥轻敲着她脑袋,待她回过神来瞪他时,才发现她已泪流满面。
「嘿!虽然我们久未见面,但你也不必感动成这样子吧?」习祥打趣道。
继续瞪着习祥,不一会儿,她就哭着扑进他怀中。
「喂!怎麽啦?怎麽啦?」习祥笑着安抚她,粗心地以为她是因他而哭,差一点也要陪着感动流泪了。
此时,在不远处有辆车缓缓停驶下来,本欲下车的聿轩,一把被魏泛拉住,聿轩顺着魏泛的视线望去,脸色陡然大变。
「该死!」聿轩将跨出的腿用力抽回,然後对魏泛大吼道:「开车。」
不知情的心媞,依旧窝在习祥的怀中哭泣,习祥见状,只能用极缓的速度,将两人「移步」到附近的公园。
「我认识你那麽久,这还是我头一次看见你哭,没想到你的哭功竟如此惊人。」习祥惋惜地看着自己身上那件名贵的西装,暗自叹了口气。
闻言,心媞破涕而笑。她对习祥赞美道:「没想到你越来越有品味了。」
「那当然。」
习祥得意地笑了笑,然後就皱着眉批评心媞:「你看你,才几年不见,你变得比巧芸更像欧巴桑了。」
「是吗?」心媞淡然一笑。
「是啊!对了,你的脸是怎麽回事?」习祥关心地问道。
心媞摇摇头,赶忙转换话题。「你这些年过得怎麽样?」
「马马虎虎啦!你呢?」
「本来我有经营几家店,不过现在……」
「心媞,你变了。」习祥突然打断心媞说道。
「我改变了不好吗?」
「当然不好。」习祥跳了起来,「以前的你像杯烈酒,喝了会伤身,现在你像杯白开水,乎淡而无味。」
心媞闻言,只淡淡地一笑,随即又转移话题问:「习祥,你结婚了没?」
「我又不想找死。」习祥坦白道。
「呵!你真是一点都没长进。」心媞掩嘴轻笑。
「是啊!」此时,习祥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心媞,「找一天咱们出来聚一聚如何?」
「嗯!」心媞马上允诺。
习祥对她而言,就像个「小妹」般,年轻的他爱美好打扮,容貌阴柔出众,比女人还要女人,更可怕的是他很聒噪,很喜欢拉着她与巧芸说东道西,当他的邻居最可怜,因为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会被他拿来当作八卦四处宣传.....
「巧芸好吗?」心媞很关心自己以前的「手帕交」的近况。
「不好。」
「怎麽?她老公待她不好吗?」心媞大吃一惊,她原以为巧芸会是他们之中最幸福的人。
「不、不、不。」习祥顿了口气後,又继续解释着:「应该说是她老公对她太好,好过头了,几乎快逼疯她了。」
「怎麽说?」
「对一个习惯独立的人来说,太多的爱会造成她的束缚,巧芸的老公因为太爱她,所以这个舍不得她做,那个舍不得她弄,天天像供菩萨一样将她高高捧着,让她不疯也难。
「哦,原来如此。」闻言,心媞摇了摇头。
唉!难怪人家说「过与不及都不是好事」啊!
习祥看了手表一眼,歉声道:「心媞,很抱歉,我赶着去办事,看来我们只好下次再聊了,你可以留电话给我吗?」
「当然可以!」
心媞将她可以连络的电话和地址,全都抄在纸上後,就递给习祥。
习祥接过纸条,笑着抱住她。「下次我们出来聚会时,一定得好好喝上几杯才行。」
「嗯!」
心媞目送习祥离开後,就独自端坐在公园内,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路人与车辆,不禁发起呆来。
*****
这是她第二次亲手烹煮食物,只是与前次一样,他都无缘品嚐。
心媞茫然地坐在饭厅,手中握着已断讯的无线电话,耳畔仍不时回绕着总机小姐所说的话--
董事长出差去了。至少要一个礼拜後才回来。
「他出差为何没告诉我?」心媞不解地喃喃自语着。
她努力地收镇心神,然後拨手机给聿轩。
什麽?收不到讯号?!
对,他在飞机上,手机没开,所以收不到讯号!等他到了目的地後,一定会打电话解释为何会突然出差。
心媞胡乱地扒了几口饭果腹後,就抱着电话,坐在沙发上,百般无聊地看着电视打发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聿轩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她忍不住又拨电话给他,电话铃声响了好久,最後终於有人接起。
「聿轩?」
「呃--我是魏泛,请问您是?」魏泛小心翼翼问着。
「我是张心媞!请问聿轩在不在?」
「他……」
突然间,心媞听见自话筒的另一端传来一个女人尖叫大笑的声音,然後收讯就开始变得不清楚。
等到讯号变清晰,她立刻发问:「刚才是什麽声音?」
「呃……是电视,对,是电视的声音。」魏泛乾笑解释。
「是吗?」心媞有些怀疑。
「当然是啦!我没必要骗您,不是吗?」
「帮我接聿轩,我有事要找他。」
「呃……董事长他……他睡了。他有特别交代我千万别吵他,因为明天有个非常重要的会议要开。」
「那……可以请他明日一早打电话给我吗?」心媞难掩失望的说。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那麻烦你了。」
心媞说完电话後,失魂地走进卧房,将自己扔上床,埋在被窝里。
没有他的时间特别难熬,也特别寂寞。
心媞轻轻闭上眼,长叹口气。
*****
见魏泛拿着手机走回,聿轩立即将怀中的女人推开。
他神情冷硬地问道:「她说了些什麽?」
「张小姐请您明天一早务必回通电话给她。」
聿轩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可以回房休息了。」
「是。」魏泛知趣地退开。
「等等!」聿轩出声叫唤。
魏泛回过头,聿轩就将怀中的女人推给他,然後随即把门开上,并且上了锁。
「董事长?」
魏泛顿时脸红的不像话,他转头歉然地对女人说。
「真抱歉,今晚你--」
「有什麽好抱歉的?反正我的钱都付了,而且又累的要命,不如我们就--」
女人双手挑情地搂抱住魏泛的脖子,主动拉着他往另一个房间去。
「小姐,不要这样,小姐……」
魏泛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脸红地不知所措。
「哎呀,别害羞嘛!姊姊我会好好地给你照顾的。」
说完,女人就将魏泛拖进房间。
「可是--」
随着房门关上,魏泛接下来所讲的话也消失在空气中……
*****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依旧没有改变。
心媞仍然揪着一颗心找聿轩,而聿轩老是抓魏泛做挡箭牌,所有的事全交给他去应付。
到了晚上,聿轩就自动地去找公关小姐回饭店,然後在紧要关头时,又把女人全推给魏泛,活像是他为魏泛召妓似的。
「董……事长……」
几天下来,已明显瘦了一圈的魏泛,提着公事包,站在饭店大厅等着聿轩。
「今天她没打电话来吗?」聿轩脸色铁青地问着。
「嗯,已经两天没接到张小姐的电话了。」
魏泛脚步踉舱了一下,红着脸跟在聿轩的身後。
聿轩紧抿着唇,未再说话,魏泛看他那副佯装不在乎的表情,不由得好声问道。
「董事长,要不要我替您打通电话给张小姐?」
「不用!」聿轩的口气严厉地驳回。
「好吧!」魏泛识相地闭起嘴。
「今天我们还要去哪里?」聿轩问。
「去参观X公司的工厂,还有会见X公司的……」
魏泛的声音逐渐自聿轩的耳中淡出,不知不觉中,他心中悬念的身影浮现在脑中,占据了所有空间。
「魏泛,我的头很痛。」聿轩皱着眉,努力想甩开那个出现在脑中的身影。
「董事长,我这里有药,您要吃一颗吗?」
说完,魏泛就连忙自公事包掏出一个药盒。
「好,给我一杯水。」
魏泛赶忙冲去倒水。
此时,头痛欲裂的聿轩,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决定冲回家去痛打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聿轩大步跨出饭店外,叫了部计程车,就往机场去。
「咦?人咧?」
捧着一杯水的魏泛,看着空荡荡的大厅,不禁大惊失色。
他赶紧飞奔上楼收拾行李准备去追聿轩。
因为他知道,当聿轩冲动起来,事情肯定会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