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开一个星期。”
“是要回家吗?”问出这句话的度天涯倒是很想回王宫看看,看看他那个妻奴父王是不是还把他那个魔女妈妈宠得无法无天。
卓远之喝下最后一口汤,终于腾出说话的空档:“我是去参加一场军事演习。罗兰德学院的兄弟学校中有一所军校,他们这次配合军队搞一次现代化武装的军事演习,我们系选出三个人联合参加。很不幸,成绩最优秀的我盖过研究院的学长拔得头筹,得以参加这次演习。谁让我是理化专业的,主修的是军事理化工程,兼修的又是核理化,注定了要将生命融会在这种充满刺激与挑战的武器时代。”
“你如果想让我不吃晚餐,用不着使用这么损人的武器吧?”天涯火大地问着。这不能怪他,谁让卓远之恶心的话害得他鸡皮疙瘩都爬出来见人了呢!
战野比较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你不在的这个星期,星期一、星期四,还有周末谁打扫这栋房子?我们能不能把朵猫猫请来帮忙?”他口中的朵猫猫是卓远之的女侍从,现在也在罗兰德学院读秘书专业。
卓远之可不愿意当一个恶主子,他不客气地放下话:“猫猫这周回总堂了,本来她的秘书专业就是兼修,又不是那种正经八百的学分制。所以,你们还是不要指望她了。”
天涯和战野手勾着手,一副哥俩好的意思。“那我们只好牺牲一下,要不要顺便帮你把你的卧房也清理清理y正好你不在,我们可以把阿猫送到动物园去展览,搞不好还能大赚一笔,就当是你付我们打扫房间的丁钱,”
阿猫一听这话赶紧蹭到主人身边,不停地磨蹭着,像是在讨好一般。卓远之明白它的意思,老实说,把阿猫丢给这两个家伙他还真不太放心。“我带阿猫一起离开,在那里它还能帮我一些忙呢!”
“那你就一帆风顺,早去晚归吧!”两个室友向他挥挥手,继续美味的晚餐,根本刁;把他放在眼里嘛!
“你们啊……”
“恶魔。”
一道陌生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三个大男生齐刷刷地看过去。一个看不出到底二十几岁的男子愣愣地站在他们的身后。肩膀上还挂着——只毛色绚丽的虎皮鹦鹉。
卓远之翻了一个无聊的白眼,“八卦?你又无声无息地站在我们后面想吓死人啊?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个神棍真的很神,连他这种经过高度训练的耳朵都听不出他进来的声响。
罪魁祸首的阿猫窜了出来,不用说为八卦开门的爪子就是它的了。
看见八卦,天涯连呼吸都变得紧张。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个神棍绝对会带来厄运的。“这次你又来宣布什么坏消息?”
“啊啊,我的主人刚刚进门的时候已经说过了!”站在八卦肩膀上的虎皮鹦鹉—-一无语聒噪了起来,“啊啊,现在看起来很祥和的303寝室将有恶魔降临,啊啊,还是法术非常厉害的那种。啊啊,所到之处鬼哭狼嚎、满地狼藉……”
“停!”战野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天涯的手一扬将顶端指向卓远之,“你所预言的恶魔我们早就知道了,从明天开始这个恶魔将远离我们长达一周之久。基本来说,你这次的预言缺乏让我们信服的力量。”
八卦也不作任何解释,只是光秃秃地伸出两根手指。无语立刻领悟到主人的意思,“啊啊,我的主人说恶魔刁;是一个,而是两个,啊啊,他们将一起出现,创造303寝室有史以来最大的风暴。啊啊,总之,你们就做好应战的准备吧!”
最后一个“吧”字消失在大门外,他们只感到一阵风吹过,再抬头八卦和无语都没了踪影。什么叫神出鬼没?这就是最佳例证。
饭桌上酝酿着沉重的气氛,除了卓远之,其他两个人都失去了吃的快乐。半晌,战野洋溢起他那张阳光普照的笑脸,装做不在意地说道:“这世间哪有什么恶魔?这个预言一定不会成立的,绝对不会!”
“你是在安慰你自己,还是在安慰我?”天涯耷拉着一张绝美的容颜喃喃问道。他不相信鬼神,但他绝对相信这世间有恶魔的存在,早在十年前他还以为自己是女孩的时候就毫无选择地相信了这一点。
算了!如果恶魔真的降临到303寝室,就让我以艾伯克龙比王室的名义将它升华成天使吧!
只是,恶魔真的能变成天使吗?
天涯瞥了一眼吃得不亦乐乎的卓远之,痛苦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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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梅菲斯特带着他的大黑豹摆驾军事重地去也。现在的303寝室少了一个人,显得异常开阔。正午时分,度天涯从音乐厅练习完钢琴回来,战野正和小姐坐在沙发上看《蜡笔小新》呢!
午餐已经做好,简单却可口。一切就这样如意地进行下去,舒心得几乎让天涯和战野忘了八卦留下的恶魔预言,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战野拿过身边的滑板,忽悠一声驶到了门口。他毫无戒备地拉开房门——左看、右看,什么也没有啊!
好像有什么东西摆在他的视野下方,他的视线一点一点向下移去,恶魔的容颜触到了他的心扉。
“啊!啊——”
“你又叫!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随便乱叫,你怎么……”听到尖叫声的天涯走出来一看,下一秒钟——
“啊!啊——啊……”他比他叫得还凶。
两个人、四只眼紧紧地盯着摆放在地上的恶魔:是两个小小的婴孩。他们有着软软的身子,白白的脸,全身浸泡在奶味里。两个小婴孩都把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朝着战野和天涯挥啊挥啊,像是在责怪他们到现在才开门。
天涯颤抖的手与战野染着冷汗的手掌相互交叠,两个人互相安慰着:“谁?谁竟然跟我们开这种玩笑?”
“会不会是什么狠心的父母抛弃孩子?”战野作着无责任的假设。
“专门找学院的寝室来丢孩子?”这可能吗?天涯觉得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不行!他要去冲冷水。
战野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眼尖地发现两个婴孩的身上都有一张纸条。“天涯,你看,有纸条挂在他们的衣服上呢!”
“好像是航空快递的包裹单。”在去冲冷水之前,天涯决定先把这件事弄个清楚。他蹲下来仔细地看着,嘴里还喃喃地念出:“邮寄:包裹两件;物件内容:出生六个月的男婴和女婴各一名;邮寄地址……罗兰德学院303寝室!”
一道晴天霹雳“刷”的一声将战野和天涯的脑袋劈成了两半,八卦的预言实现——恶魔降临!
足足有五分钟,天涯和战野傻傻地杵在婴儿篮的旁边,保持着最完美的沉默。想想看,谁会开这种玩笑,拿两条小生命捉弄人?就算有,现在追究也来不及了,他们只感到从头到脚地无力,有一种想干脆昏倒的冲动。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战野如此告诉自己。如果就这样放任恶魔肆无忌惮,最终必死无疑的绝对是他们。他要反击,他要将恶魔驱逐出他的领地。
天涯不愧是王储,他甚至比战野还先一步作出决策。展现出高贵的笑容,他开始玩弄外交手腕。
“战野,你……生小孩?”
废话!男人不禁任何药物变异会自然生产?战野闷闷地说道:“我要是生小孩,会被拉去做人体解剖的。”
“我也没有生过小孩。”天涯厚颜无耻地陈述着,“所以,这个包裹一定是邮寄错了,咱们要代替他们作出正确的决定。”
“对!要将这两个恶魔……不!是两个可爱的小家伙送走。”战野这个刽子手迅速地作出决定。
就这样,两个大男生拎着可笑的婴儿篮一前一后向寝室外走去。出了楼前的草坪,他们心存疑虑地拉高衣领,尽可能地遮住半张脸,像两个准备去抢银行的抢匪。左看右看——非常好!连半个人影也没有,他们放心地将婴儿篮平稳地放到开阔地带。
接下来转身,逃跑!临走还不忘将婴孩身上的邮寄地址撕下来。
整个作案手法干净利落,不留任何痕迹。看样子,他们非常具备抢银行的潜质。
然而,他们却忽略了两个极其重要的目击证人——从前到后,那两个小恶魔都用直勾勾的眼瞧着他们呢!
想跑?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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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一个小时后,303寝室的两个大男生正缩在客厅的沙发里尽可能地保持泰然自若。
战野第四十九次抬头看钟,“现在是十一月了哦!”
“光线却依然很强烈。”天涯若有所思地说着,“强烈的光线会让生命力不太强的人种脱水,还会将他们烤成人干。”
“可是气温却不高。”
“不高。”王储殿下直直地看着前方点了点头,“还很容易感冒。”
战野非常赞同地干咳了两声,“感冒会引发高烧,然后是肺炎,严重的会死翘翘。”
“死”这个字震撼着两个人的耳膜,他们相互对望了片刻,同时垂下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是凶手。”
“我们杀了两个天真无邪的婴儿。”堂堂王储竟然是杀人犯,你将艾伯克龙比王室的脸都丢尽了——天涯如是想着。
“我们罪大恶极。”当不成警察,却当了杀手,他果然是战家的叛徒——战野想要找个神甫忏悔。
随后,两个人沉重地摇起了头。“我们会下地狱,我们活该千刀万剐。”
说完了上述广告词,战野和天涯忽然抬起头互望着对方,他们在用目光确定统一思想。
“悬崖勒马。”
“痛改前非。”
瞬间的凝望过后,两个人争着抢着向门外跑去,他们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到刚刚丢弃婴儿的地方。心,怦怦跳。
战野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将手指触到两个婴儿的鼻息处。“很微弱,他们……他们会不会快死了?”
“历史上将出现第一个谋杀婴儿的王储。”天涯的心像遭遇政治危机的股市——直跌谷底。
等一下!只要还没死就应该有救。天涯拎起一个婴儿篮向着战野发号施令:“抱着那个跟我来。”说话的时候,他的脚步已经快而稳地迈开。战野也不含糊,抱起另一个婴儿篮飞步跟去。
走了一段路,天涯终于停了下来,战野抬头望去,是一栋看起来很像小型别墅的楼房,楼前的空地上种满了各色花草,感觉温馨又祥和。一旁的空地停着一辆蓝色福特,遥遥可见“罗兰德学院医务室”几个大字。
战野有点慌了,“校医室?咱们要抱着他们进去吗?这样,岂不是全学院的人都知道我们俩是杀婴凶手了吗?”
“哕嗦什么?跟我来就是!”天涯拿出王储风范稳健地迈了进去,看上去气势十足,如果不注意他手中的婴儿篮的话。
两个谋杀婴孩的凶手踏进楼内,环视一周,战野的嘴巴合不上了。“这里真的是医务室吗?怎么看起来像度假别墅?”
一楼是布置简单的客厅,如同家一般放置着一切休憩设备。客厅的那头有一扇虚掩着的门,看起来里面应该是连着厨房的餐厅。天涯无语地向楼上走去,他的心里自有打算。
转上旋梯,二楼被隔开了几个房间。如果把这里看成医务室,那么这些房间应该就是所
谓的病房;如果把这里当成别墅,那么这些就是舒适的客房——战野更倾向于后一种解释。
绕了半天也没看到人影,天涯不耐烦地嚷了起来:“度一舟!度一舟!”
在他叫喊声发出后,一扇门的后面传来乒乒乓乓的重物落地的声响,随后是一连串的诅咒。战野定睛看去,一扇门缓缓地打开,那后面走出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子男人,看上去应该比他们大几岁。
战野暗自对他的长相进行评估:如果和天涯的绝美相比,他长得算不上好看,但绝对算得上颇有味道的那一种,一张脸似乎有着让人平静下来的力量。
他就是天涯口中的度一舟?等等!他也姓度?和天涯什么关系?
被人惊扰睡眠的度一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见眼前气势汹汹的王储殿下,他流霹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奥古斯塔斯?克里斯塔贝尔?艾伯克龙比王储殿下,你趁午睡时分光临我这个小小的医务室,请问有何贵干啊?”
他知道天涯的身份,还能将天涯那么长的名字念得如此完整——身份更加可疑!
可疑人物没等他们动手,先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两个“被谋杀”的小婴孩身上。他伸出手抚摸着小婴孩的周身,然后拿一种奇怪的眼神瞄着天涯,“你……不会跟你妈一样,当了年轻爸爸吧?”
天涯的魔女妈妈生天涯的时候才十七岁,连这他也知道,他到底是谁?
接收到战野好奇的目光,对方没有让他再继续困惑下去,那张柔和的脸还他一个浅浅的微笑,他主动介绍起来:“我是度一舟,这小于的舅舅。”
难怪他也姓“度”!战野自发地打起招呼:“我叫战野,天涯的室友。你居然是他舅舅?我从没听他提起过罗兰德学院里竟然还有他们家的亲戚。”
“就说这小子当了王储,变得六亲不认了嘛!”度一舟的脸上做出哀怨的表情,“也不想想,当年他因为怕疼不肯打针的时候是谁哄他的,真是没良心哦!”或许,度舅舅没有度妈妈那样的魔女本质,但可以肯定的是:对于刺激自己的外甥,他绝对不会省油。
天涯决定不再给他机会将自己小时候的糗事通通抖搂出来,他不停地催促着:“你快看看,这两个恶魔……我是说这两个小不点死了没有?”
度一舟一听这话拧起了眉头,“你弄出两个私生子,玷污了王室的尊严,现在还想把他们弄死?你是不是想让我告你谋杀啊?”
“那不是什么私生子!”
“这么说你已经跟孩子的妈妈结婚了?她是哪个国家的人种?今年几岁?长得如何?是什么类型的女生?说来听听!我又不是外人,我是你小舅舅嗳!想当年,你喝的牛奶是我喂的,你的尿布是我换的,就连洗澡都是我帮你洗的。你不是说最喜欢小舅舅吗?说说有什么关系?”
天涯感觉满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一个一个从中蹦了出来。他来罗兰德学院这么久都不来看望这个小舅舅的原因就是不希望他那张大嘴巴把他幼年时被当成小公主的那段往事再次重提,要知道那是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回顾的噩梦。
要不是今天实在是没辙了,他根本就不会来的。事实证明,他的确不应该来找他。可现在来都来了,他总不能白白被他说上一通吧?当利用处则利用,这是身为统治者的格言。
“他们在太阳底下晒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气息已经很微弱了。你看看,看看他们还能不能活得成。”
“这么紧张?还说不是你创造的成果?”度一舟拉过婴儿篮里的小被单将两个小婴孩包裹好,终于恢复了认真的态度,“他们只是睡着了,所以气息会比较弱一点。”
“睡着了?”天涯感到不可思议。
“真的只是睡着了?”战野依旧无法相信。
“不信?”度一舟瞟了一眼他们,再将温柔的目光集中到缩成一团的两个小家伙身上,“趴到他们身边仔细听听,你能听见小小的呼吸声,你们可以把这理解成鼾声。”
战野还真的趴了上去,集中精神仔细地听着。突然,他发出欢快地叫声:“真的!真的!有小小的呼吸声,还有吸口水的声音,好有意思!天涯,你来听听!来听听啊!”
天涯差一点就把耳朵贴上去了,就在他行动的前一秒瞥见了度一舟等着看好戏的诡异眼神。干咳了两声,他摆出严肃的面孔,极力拿出王室风范,好证明他真的和这两个婴孩毫无关系。
“想抱他们就抱嘛!干吗不好意思呢?”度一舟忍不住说风凉话,“据说大多数的成年男子都害怕做爸爸,因为这个身份意味着承担责任,担负风险,等于背负着一个人的一生。更何况你今年才十八岁,又要一次性背负两段人生,是有点为难你。不要紧,慢慢来,习惯就好!”
天涯真的很想拿婴儿篮里的奶瓶砸他,“你还不是一样,今年都二十八了,还在唱着单身情歌。”
“不要提你小舅舅我的伤心事。”度一舟趁机岔开话题,“你现在准备怎么办?要养着他们,还是把他们交给王室处理?”
“我都说了他们不是我的小孩,是有人把这两个恶魔当成包裹邮寄到了303寝室,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天涯烦躁地抓起头发来,那表情跟战野有得拼。一头漂亮的金色卷发在他的肆虐下成了一个金光闪闪的鸡窝,即使如此人家仍然是魅力四射的王储殿下。
其实度一舟清楚得很,他这个外甥因为长年生活在王宫中,连认识同龄女孩的机会都不多,更别说是结交正式的女朋友了。天涯一直都很努力地想当一个优秀的王位继承人,他严格地遵守着每条王室禁令。每次看到他,度一舟都觉得心疼。才十八岁的他背负了太多责任与辛苦,其实他可以活得更轻松一点。
前段时间,老姐打电话给他,说是希望天涯可以过正常的生活,至少拥有所有孩子都能拥有的快乐。他告诉老姐,让天涯来罗兰德学院吧!给他四年的时间,让他做一个正常的、快乐的大学生。让所有和王室有关的东西统统靠边站,度天涯就是度天涯,他该有他自己的人生。
大概天涯也知道这个馊主意是他出的吧!所以才会来罗兰德学院这么久都不来和他这个小舅舅打招呼,该算是一种赌气吗?能有正常的情绪波动,很好!他不再是一个完美的,为了王室而牺牲所有的王储。他只是一个十八岁的男孩,会笑会闹会耍脾气,会结交朋友会闯祸,还有待成长的男孩——他要的结果开始出现了。
他正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婴儿篮里的一个小恶魔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吧嗒吧嗒睁开了眼睛。
“他们醒了!”战野有点兴奋,拉了拉天涯的袖口,“你说他们会不会是龙凤胎?是哥哥和妹妹,还是姐姐和弟弟呢?”
天涯装做不耐烦,一双眼却紧跟着两个小家伙转悠,“这个问题就要问他们的父母才能得到答案。”
“他们的父母会是谁呢?”度一舟一边说一边检视起尿布需不需要更换,“既然是用邮寄的方式送到你们寝室门口,那这两个小家伙应该和你们三个人中的某一个人有亲密关系才对。你看,婴儿篮里放了尿不湿、奶瓶、换洗的衣物,还有他们常用的东西和玩具,又没有留下什么丢弃婴儿的话,应该不是恶意遗弃才对。”
“我也是这么想。”战野这个马后炮开始嘀咕。
天涯却冷静地思考起来,可以肯定的是他和这两个小恶魔绝对没有任何关系。卓远之去参加军事演习了,目前还不能排除可能性。剩下一个战野,他有严重的面容健忘症,会不会……
他疑惑的目光审视着战野,那小子却逗起了小婴孩:“告诉哥哥,你们的爸爸是谁啊?是不是我们中间的一个?”
下一秒钟,他将要为自己刚刚问出的问题而悔恨终生。
一个小婴孩冲着战野伸出小小的拳头,柔软的脸上有着美美的笑容,那张淌着口水的小嘴里憋出了两个简单音节:“ba—ba!”
“爸爸?”
战野、度一舟和天涯刹那间全部傻了眼,三个大男人傻乎乎地瞅着面前的小奶娃,连呼吸的力量都没有了。
“它居然叫你爸爸?它叫你爸爸!”天涯将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战野,火山在这一刻爆发,“原来,你才是罪魁祸首,你是他们的爸爸!是你!”
一滴冷汗从战野的额角滑了下来,望着面前的小婴孩,他有种想把脑袋敲开,将硬盘拿出来好好检修的冲动。冲着两个小恶魔,他几乎要跪下了。“小祖宗,你们不要乱叫人‘爸爸’,好不好?这样会害死人的,知不知道?”
两个小可爱晃着脑袋,异常无辜地笑着。事后,在场所有的人都可以证明,那种笑绝对的“梅菲斯特”,充满了恶魔气质。
战野这一口气还没松下来,更大的厄运找上了他。小恶魔愉快地向他张开了怀抱,嘴里清楚地喊着——
“ba—ba!ba—ba——ba—ba……”
整个空间完全进入消声状态!
战野真的是两个小恶魔的爸爸吗?奶娃和奶爸之间会发生怎样惊心动魄的战役,两个小奶娃从何而来,又将何去何从——请看《涩世纪传说之二》!
一全书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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