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泡在水中的娣娣丝毫不听她的话,依旧在水中不停地乱动,双手更不时的将水泼洒到她身上。
这种举动气煞了映星,但她却无法对一个小小婴儿发火;而且就算她真发火了,小娣娣也不懂得害怕。
「小娣娣,你别乱动嘛!」
娣娣的反应是睁大眼睛、用著天真无邪的眼神望著她。
「唉!跟你说什么也没用,因为你什么也听不懂。」季映星瞧了她一眼后,叹了一气。
「嘻!嘻……」娣娣笑得好开心,玩水也玩得很快乐。季映星却是哭丧著脸瞪著她。原因是她身上的衣服已湿了一大半,这全要归咎在澡盆中玩得不亦乐乎的娣娣。
此时浴室外的走道上响起跑步声,由远而近传来的跑步声在浴室门口戛然而止。
「大姐姐……爹地的电话。」龙倩琦手中拿著无线电话筒,气喘吁吁的说。
「你爹地的电话!?他不在家呀!」季映星转头回答著。
「不是啦,是大姐姐的电话,爹地打回来的。」
「喔!那把电话递给我。」季映星将小娣娣从温水中给捞了起来,顺势从架上拿了一条干净毛巾把她给包裹住。然后一手接过电话,另一只手则紧抱著小娣娣。
「喂!梵笙吗?」她叫了一声。
「是我。」
「怎么了?有事吗?」
「今晚我临时有个重要的实验要做,需要留守在实验室,没法子回家,所以我俩晚上的约会要延后了,映星,希望你别介意,不然我会很不安。」龙梵笙在电话那端急急地说著。实际上是他得处理紫焰帮出内贼之事。
「嗯!我能明白。那就延到星期六好了,这样我们出去用餐也不怕找不到人来照顾小孩们,因为就有一个现成的。」
「是谁呢?」
「我大姊。」季映星把季映月也给拖下水去。
「你大姊!?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个姊姊呢?」说真格的,他实在不了解映星的家庭背景、家里的情况如何。
「你没问,我就没说。我家中不只有个姊姊,还有爸妈、大哥及小哥……」
片刻之后,她发觉龙梵笙始终没有说话,倏然住了口。
「就这样?」龙梵笙调侃道。不过他终于晓得她家中的概况了。
「噢!你这是在嫌我烦吗?」季映星不依地说。
「不!我哪敢呢?亲爱的映星大人,你可别误会了。在我心底,你永远是最好的!」
「谢谢你的阿谀谄媚。」季映星忍住笑意道。
「难得一次嘛!」
「还有事吗?」她轻柔地问。
「没事了。」龙梵笙说得很温柔。
顿时一片静默,好像没有话题了……而两人却很有默契地迟迟不挂断电话,仿佛还在等待些什么似的。就这样,两人听著彼此的呼吸声……
一道婴儿嘤咛声打破这宁静浪漫的时刻。
「梵笙,明天见!」季映星迫不得已先把电话挂上了,因为臂弯上的小娣娣不时乱动著,如不用双手抱紧她,她肯定会掉下去的。
「我喜欢你……」龙梵笙在她挂断电话后说出了这句话。
可惜的是,这句可能教映星若痴若狂的情话,她并没听见,否则不晓得会有多高兴呢!
****
晚上十点,别墅里响起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宁静的夜。
「铃!铃……」厌烦的电话铃声持续地响著,但没人想接它。
电话铃声持续响了约莫五分钟之久。
床上睡著的人儿翻来覆去的,耐不住吵的季映月终于竖白旗投降了。她并没睁开眼睛,只是伸出一只娇嫩的手,在她左侧边的小桌子上摸索著。
「喂?是谁呀!不睡觉想吵死人啊?」她没好气地低吼。
「你是月儿?还是星儿?」
「月儿。」她第一个直接反应。
「那你声音怎么不一样呢?」对方质问道。
「你到底是谁?怎会知道我的小名呢?」季映月脑筋已有些清醒了。
回答她这咄咄逼人的话的则是一声怒吼:「你最亲爱的老爹。」
「什么?老爹,是您!?」季映月惊呼道,这下她的脑筋可完全清醒了。
「怎么?还会有人在这时间打电话来吗?」
「这时间可是老爹您专用的,别人哪敢占用呢!就算打过来也未必能通呀!」季映月甜甜地笑著说。
在季家别墅里有个不成文的定律,在晚上十点后外人即打不通别墅里的电话。而这不成文的定律又是从何时开始的呢?没人知道,也没人可以探究出其中的奥妙;但它就是个铁铮铮的事实。
而且据说,只要在晚上十点后能够打电话进来的人,必与季家有著密切的关系,若非季家人,日后也可能是季家女儿的真命天子,或季家男儿的好老婆。季家人也常以此法来测试自己交往中的另一半,而且屡试不爽。
「月儿,别跟老爹打马虎眼!」季名璇温柔地道,但语气中却隐藏些许的怒气。
季映月晓得这是老爹即将发火的前兆,为了不被怒火烧著,她赶紧向老爹道歉:「老爹,是我不好,惹您生气了,别生气好吗?」
「知道错就好,否则就要你和乖孙子回来加拿大住。」季名璇语气带著威胁。
「老爹,您这次打电话回来有事要交代吗?」季映月赶紧转移话题。
「嗯!对了,星儿在家吗?」他突然问道。
「噢!她……她在家。」季映月的心怦然一跳,昧著良心隐瞒老爹。
「睡了吗?」
「好……好像睡了。」季映月迟疑的说,撒谎她一向不太在行。
「去叫醒她,老爹有事要说。」他命令道。
季映月在心中暗叫糟,星儿不在家,这该如何是好呢?假如现在告诉老爹小妹不在家,那她先前的话不就全成了谎言吗?但如果不让老爹知道小妹离家与人同居了……不!是当了人家的管家;到时候老爹知道了这消息肯定会暴跳如雷,马上命令大哥把小妹给揪回加拿大,说不定她这个帮凶也会遭受池鱼之殃呢!
噢!天哪!她才不要回加拿大去,那种清教徒式的生活她才不要呢!她得为星儿编个好理由度过这危机才是。兹事体大,牵连到自己,不慎重是不行的。
「老爹呀!」季映月撒娇的叫了一声。「星儿这时肯定睡得像死猪似的,我怎么可能会叫得醒她呢?想想早上要叫醒她都得费一番心思呢!这会儿就算用十个大炮也轰不醒她,所以老爹呀,依我看您得在礼拜天打来才行。」季映月为了自己与小妹,不得已撒了一连串的谎话。
「是吗?」他听了女儿的说辞,有点不太相信。
「老爹,我哪来的胆子瞒骗你呢?」但事实常常与现实相抵触。季映月在心中悄悄的加上这句话。
「好吧!就暂且相信你。」季名璇保留著怀疑态度。「你那边一切还安好吧?」
「一切安好,只不过……」季映月不晓得该不该说。
「不过什么?」他紧张的问。
季映月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别说的好,以免小哥找她麻烦。她话锋一转:「想您与妈咪啦!」她撒娇的笑著道。
「我们下个月可能会有空,或许我和你妈咪会到洛杉矶看你们。」
「真的!?」
「或许吧!这得视你妈咪的身体情况而定。」
「老爹,妈咪的病好些了吗?」季映月很是担心。
「唉!还不是老样子!」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加拿大的医生只治标,治不了本,寻遍了整个欧美地区还是找不到良医,我真害怕你妈咪突然有天懒得喘气,撒手弃我而去。」季名璇真的很害怕这天的来到。
老爹和妈咪结婚都已三十余年,但两人却恩爱逾恒,是现今社会少见的鹣鲽情深,羡煞了不少人呢!
「老爹,您别想太多了,妈咪既然能熬过十几年的岁月,相信这种事一定不会发生在妈咪身上的,死神也不会找妈咪的麻烦。」季映月安抚著老爹。其实她也满担心妈咪有天会突然离他们而去。
「这教我如何不担心呢?如果不是我,你妈咪也不会误食毒物而身受其害啊!」季名璇自责自己当年的不小心。
「老爹,您别再自责了!这十几年来妈咪不都熬过来了,我相信这是吉人自有天相,代表著老天爷疼爱妈咪,所以老爹您不该再担心才是。」
他转移话题道:「对了,我的小孙子皓皓睡了吗?」
「什么?皓皓他呀!早睡了。」对于老爹迅速的转移话题,季映月知道他的用意。
「睡了就好。」他喃喃地轻说。
「老爹,您没事吧?」她感觉到老爹有些不大对劲。
「老爹要挂电话,不与你多聊了。」季名璇漠视女儿的问题。
「老爹我……」
「记得告诉星儿我有要事找她,叫她别到处乱跑,知道吗?那就这样了。我星期天再打过来,拜拜。」赶紧交代完事情后,他匆匆的挂了电话。
老爹这种从未有过的举动使得季映月有些狐疑,她发愣的直盯著电话筒,良久,她才放下电话平躺于床上。
令她匪夷所思的是,为何老爹会没来由的害怕了呢?在印象中,老爹从未在他们面前示弱或者害怕过,表现出来的最多只是担心,这会儿谨慎的态度却教她有些恐慌。难道是妈咪的病情恶化了吗?不!老爸刚说妈咪没事的,她不能胡思乱想,尽往坏的方向去想。
「啊!」她想到什么似的叫了一声。一定是父亲到了更年期,所以情绪上有些不稳定,难免有这种忧虑现象出现。
季映月往比较乐观的方面去想。她边想边打著呵欠,最后她索性抱起棉被,睡觉去了。
****
跨出跑车的龙梵笙再次低下头看著手里的地址。他在季家别墅门口停下来。
为了这个特别的夜晚,他已经期待了好几天,就连在处理帮内出内贼的事务时,都无法教他不分心去想她。今晚,没有小孩子的干扰,映星将会是他一个人的。
今晚将会是个美好的周末,有史以来最美妙的周末了。
龙梵笙按下门铃,不久门开启了!他面带微笑的对开门的人儿猛眨眼睛。
「嗨!要不要进来坐一下呢?」季映星的脸上也挂著愉悦的笑靥。
「好。」他笑著点点头。
「进来吧!」映星侧身好让他能进来。
「映星,你这身衣服……」他的视线离不开她。
这套质软、闪闪发亮的衣服将她的曲线完全展露无遗,当她一走动时,闪著亮光的衣服也跟随著她摇摆生姿,更衬托出她的性感迷人。这装扮无疑是在引诱他去触碰她那优美的身躯,以及令人忍不住想撷取的红唇。
「怎样?这会不会太暴露了?」季映星绯红著脸问道。而龙梵笙目不转睛的凝视教她脸上的红晕不断地加深。
「不会!一点也不会。」他口是心非地说著。
今晚的她特地把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盘了上去,另外又洒了些香水,这一切对他的自制力来说都是极大的挑战,真怕今晚的约会还没开始,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举止了。
龙梵笙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真想紧紧的抱著她,去感受那玲珑有致的身躯……
半晌,他深吸口气,告诉自己得慢慢来才行,以免吓著了映星。
「这套衣服真的很适合你。」他衷心地赞美著,也很庆幸自个儿的手并没失控爬到映星身上去,虽然他内心早已成为发春的大野狼了。
「谢谢!梵笙……你坐一下,我上楼拿皮包。」语毕,她羞红著脸上楼。
看著她娇俏的背影离去,龙梵笙的双眼不受控制地紧紧追随她。
片刻后,季映星下楼来。「好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映星,你这身衣服是特地为我而穿的吗?」龙梵笙忍不住问道,眼睛则深深地凝视她窈窕的身驱。
季映星笑了笑,「……是月姊帮我选的。」她没有正面的回答他的问题。她总觉得这样的打扮有点暴露,颇为不习惯呢!
「帮我好好谢谢你姊姊。」他咧嘴一笑,高兴得很。
「月姊早就猜到你会这样说,所以事先跟我说了,用不著说谢谢。」季映星因大姊的神机妙算而笑得花枝乱颤,实在乱没形象可言。
「真的!?」他睁大眼,惊讶得很。
「我还假的呢!走吧!」季映星推著一脸惊讶的他走出大门。
龙梵笙走得非常不专心,边走边目不转睛地盯著映星瞧。
「嘿!你别用这种奇异的眼神看著我好吗?瞧得我都不自在了。」映星终于忍不住他灼热目光的注视而向他抱怨。
「当管家的你与现在的你是完全回异的两个人,之前的你活泼可爱,但现在的你却闪亮得动人心魄。」他感性的说著。
季映星妩媚一笑。「这正是月姊要我穿这套衣服的效果。」
「是吗?」龙梵笙伸手打开车门,示意季映星先上车。
「这是你想要的效果吗?」他站在车门边轻问著。
「它能吸引你吗?」她不答反问,微微仰头望著他。
「吸引!?不止如此,映星,你已经成功的将我的心魂全勾住了。」龙梵笙因她的话而心荡神驰。
「真的!?」她睁大眼。太好了!
「我没骗你。」他那黑眸一直滞留于她身上,未曾离开过。
「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季映星压抑著欣喜飞舞的心。
「这句话听起来倒有点像是小红帽向大野狼问路似地,那么天真、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他咧嘴邪邪一笑。
「我像小红帽!?那你岂不是要吃掉我的大野狼?」他那三分帅气七分邪恶的笑容教她不得不作此想法。季映星在心里暗暗高兴。
「没错!我就是大野狼,我真想一口把你给吃了。」龙梵笙说得露骨又暧昧,那黑眸依旧眷恋的停驻于她身上。
「你不能一口把我给吃了。」映星轻声反对。她低下眼帘,尽是羞涩模样,脸蛋上出现红苹果般的润红。
「为何不能呢?说个理由来听听。」他挑高眉,嘴角笑意不断。
「因为……」她嗫嚅著,说不出话来。
「怎样?无话可说了吧!」脸上的笑意成了奸诈样。
季映星抬眼睨他一下,随即嘟起嘴儿,那撒娇模样还真是迷煞人。
她那半嗔半娇的模样教他看傻了眼。
「你……我不想再与你鬼扯下去了,现在的我肚子可是饿极了。」季映星说得心虚,赶忙转移话题,以免自己的心思全露出马脚。
「好,就顺你的意,我现在就不跟你扯了!」但这并不代表以后不与你扯,他在心底再加上这句。
他俩双双在车子前座坐定位后,银白宝马跑车迅速驶离季家别墅。
「梵笙,我们两人都不在家,那小孩呢?是否有人照顾他们?很对不起,我大姊临时有事,所以爽约了。」季映星转向他,担心的问道。为了晚上的约会,梵笙在下午就放她假回别墅作准备。
龙梵笙由语气中听出她的担心,「别担心!孩子们去奶奶家。」
「去奶奶家!?」
「嗯!我干妈昨晚与我通过电话,她说好久没见到孙子们,叫我载他们去她那里,这刚好解决我们的烦恼。」
「哦!是这样呀!」
「你有男朋友吗?」龙梵笙突然问道,表情十分正经。
「这个嘛……告诉你也没关系,有,很多,真要来数的话,可能会数不清喔!」季映星笑吟吟地说,眼底闪过奇异的光芒。
「什么!?」他突然踩了煞车。
而在他身后的车辆则一部部赶忙紧急煞车,一连串煞车声不断地响起,咒骂声也不绝于耳的传来。
季映星因他突然紧踩煞车,差点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幸好她动作敏捷,用双手与双脚阻挡身体向前而倾的力量,虽没撞上挡风玻璃但她的手却碰撞了一下。然而令她讶异的是,他竟然迷糊到在快车道上突然停车。
「你没事吧?映星。」龙梵笙很惊讶她的话居然对自己造成如此大的刺激。这并不是他一贯冷静的作风,他想他早巳爱映星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我……我没事!」季映星深吸口气,才缓缓的吐出话来。
「没事就好。」他又重新把车子开上路。
「说真的,我差点就被你的举动给吓得魂飞魄散了。」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给了他一记抱怨的眼神。
「真是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吧!」他恳求地说。
「我只希望你别再乱踩煞车,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会突然煞车,你也要负一半的责任。」他有点指责的意味。
「我!?你没搞错吧?车子是你开的耶!」季映星不敢相信自己也有错。她什么也没做呀!
「谁教你告诉我你有数不清的男朋友!」龙梵笙近似抱怨地说,哀怨的眼神直瞟向她。
「什么!?只是这小小的问题,你竟敢就把车子停在快车道上,噢!我真是被你打败了。」季映星突然狂笑出声,笑得眼泪都从眼缝中流了下来,还不能停止……
「映星,你笑什么呀?笑成这样?」他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
有这么好笑吗?他思索著,车子也开慢了些。
她停下笑声,用手指著他。「你。」
「我!?」他质疑著。
「嗯!你听话只听一半。」
「这话怎讲呢?」他不明白。
「我话还没说完!」
「是吗?」
「我原本要说那数不清的都是男的朋友,我话都还未说出口,你就紧急煞车,这样的举动可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呢!」
「真是对不起,请原谅我吧!」龙梵笙听完她的话后,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要我原谅你可以,但你得马上带我去用餐,我饿极了。」
「没问题。」语毕后,车子立刻向前加速驶去。
****
「梵笙,谢谢你今晚的款待。」季映星笑著谢道。
龙梵笙简洁地说:「别客气了!」他温柔地对她一笑。
「噢!我好累喔!真想大睡一觉……」季映星打了个特大的呵欠。
「时间已经不早了,也难怪你想睡觉,早点睡也好,明天一早我还得去实验室做报告。」
「小孩们明天才会回来吧?」她下车后问道。
「是呀!有什么事吗?」
「我明天想请个假。」
「为何要请假呢?是不是太累了?」龙梵笙猜测著。
「不是啦!我老爹从加拿大打电话回来找我,说有话交代,要我明天待在家里等他的电话,所以才想跟你请个假。」季映星解释道。
「好吧!那就准你一天假,但记得早点回来。」
「谢谢你,梵笙。」季映星倾身,向前给了他一个单纯感谢的轻吻。
这记突如其来的轻吻却震撼了龙梵笙火热的心,他伸手执起映星的手,低下头来亲匿地亲吻著她每根手指头,动作十分地温柔,然后抬头凝视著她,用手代替唇轻抚著她细嫩而敏感的粉色肌肤。
「嘿!别这样。」季映星娇嗔道。经由他指尖传递而来的莫名的感受,仿佛一股电流般流遍她全身;震得她迅速抽回被他抚摸的手,一颗心怦怦乱跳著。
龙梵笙再次紧抓住她的手,他的手指则顺势溜上她的手臂。
「很『痒』吗?」他邪邪的笑问,眼睛里透露出不容忽略的欲望。
「嗯……」季映星呻吟一声,吞了口口水,困难地道。
龙梵笙灼热的眼神看得她全身像快著了火般的炽热,那双手仿佛有魔力似的教她浑身轻颤,使得她也露出与他眼中同样的欲望。
他在她身边轻呼一口热气,又抬眼观察著她细致的脸蛋,她那半闭的眼眸散发出媚人的娇态;而他的手指则不间断地在她柔嫩的手臂上划圈圈、抚摸著。
「梵笙……」季映星情难自抑地轻喊著。他的凝视及轻抚使她觉得周遭的空气顿时升高了好几度。
「你痒吗?」他又在她耳畔低语,手指头依旧在她手臂上抚摸著。
「梵笙……这样很痒……」映星不再口是心非了,她终于承认自己的感受。她想推开他的手,但内心却有股反对的声浪侵袭著她的思考。
「我爱你全身各个部位,我想……一一地吻遍它们。」龙梵笙性感地低语,眼底则充满炙热的欲火。
季映星深深地吸了口气,想抚平乱跳不安的一颗心。
「可是……我是你的管家……」她嘤咛地道。
龙梵笙拥紧她,「没错,你是我的!」他故意截取前段的话。
「不!我不是你的。」季映星从迷蒙中回过神,挣开他的怀抱。
「是!你是我的。」他坚持地说道,一副霸道的语气。
「喂!你很番耶!我又没说要嫁给你,你怎么能说我是你的呢?就算我下嫁于你,我依然不是你的,因为我就是我,不属于任何人,谁也不能说我是他的,你也一样。」映星说得非常激动。
「别激动嘛!你认为不是我的,那就不是嘛!」只要我自己认为是就可以了!他在心底外加上这句话。他要映星知道而且明白,她即将会是他的人,一个最心爱的人,在不久之后……
「这样才对嘛!所谓孺子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相信你是孺子而非朽木,可以了解我就是我,不会因婚姻而成为他人的所有物。星儿定律:天大地大,只有星儿夫子大。」映星说得头头是道。
「是,星儿夫子!咱们进屋吧!」对她的理论,龙梵笙觉得极有趣。
「我刚刚说那么多你都没听进去?皮在痒吗?」映星说得咬牙切齿。她眼睛眯成一直线瞪著他。
「咦!?映星,你怎么晓得我皮在『痒』呢?该不会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吧?」龙梵笙水仙不开花地装蒜著。
映星对他的反应有些吃惊,这是一向胡涂的龙梵笙吗?他怎么突然变得厚脸皮、而且……精明了!为何会这样呢?她告诉自己,这完全是因为小孩子不在……
「不和你扯了!」语毕,季映星抛下他迳自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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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市立监狱
深夜,监狱深锁的大门前,聚集了众多身穿黑西装的人,个个静默肃然的伫立著。等待许久的监狱大门终于开启,从里头走出一位英俊潇洒的男子。
他正是美国第二大帮派青龙帮的龙头老大--杰蒙.沙罗是也。
为了避开仇家及记者的追踪,他特地选在深夜时分走出这牢笼。
「恭喜大哥您出狱了。」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嗯。」杰蒙.沙罗扫视过在场的人。
「大哥。」程皓东走近他。
「帮里没事吧?」
「托大哥鸿福,帮里没事。」
「那她呢?」
「正在密切追踪。」
「很好。」杰蒙.沙罗露齿轻笑。
「四大护法,护送大哥回帮里。」程皓东命令道。
「是!」身材高大壮硕的四个人即刻应声。
「大哥,上车吧!」四大护法为首的沙狂恭敬的说。
五分钟不到,这市立监狱深锁的大门外便是人烟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