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凯恩不相信她的说词。
「好吧!我们『下人房』的空调坏了,我热得没办法睡觉。」理由充足。
「那叫员工宿舍不是下人房,一个好女孩不该随便钻进男人的房间。」而他甚至不知她用什么方法开门。
那是一道必须用专用磁卡才打得开的门,具有多重防护设备,一般人是不可能轻易开启,除了他本人外只有船长拥有那特制卡片。
而她,一个看似最没神经的小女人却当这是厨房任意走动,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好象它从未阖上只是半掩着,随时欢迎她进入。
这件怪事他始终都想不透,曾经多次测试未有所获,要不是监视录像机明明白白录下一切不可思议的画面,他真要怀疑她才是别有图谋的真凶。
「喂!你这人真小气耶!借睡一下有什么关系,啰哩啰唆的像个老头子。」他是三生有幸才能与仙同眠,真是不知好歹。
「妳敢说我是老头子,妳这只……小兔,妳不能跟我睡。」严词厉言瞬间转为无奈的呻吟,不晓得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内心挣扎,蓝眸已恢复原先的金耀,深深叹了一口气的凯恩有着说不上来的沮丧,无力阻止地眼看她像只兔子跳上床,然后找窝似的窝在他臂膀,鼻翼嗅了两下像在确定附近是否安全。
他从没看到有人这么容易入睡,她脸颊蹭着他的手臂磨了磨,眼睛一闭发出酣然的呼声,规律的让人不忍心吵醒她。
他的兽性一度考虑要侵犯她,把她当点心、当宵夜给吃了,自己送上门的食物还管什么道德良心,他不想对不起自己的欲望。
可是望着她纯真的睡容,举高的魔手不是伸向半敞的酥胸,而是为她将柔细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好。
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给他的感觉,那种软绵绵又充满饱和感的酥甜腻上了他的心,叫他不自觉的多为她设想一分。
以前可以自在的看待来去他身边的人,包括曾经深爱过的维也纳少女,他还念旧的用两人相遇的地点为名开了一间蓝色小酒馆,名为维也纳森林。
可是他却再也想不起她的容颜,和其它人一样她成为生命中的过客,在剎那间点亮天空的颜色,也在辉煌过后消失。
唯独这个无法无天又不知死活的小女人硬要挤进他的世界,不容他说不的用一双无邪的眼轻瞪,他的心就融化了。
看故事的人看不懂自己的心,他说她傻,其实傻的是自己,居然看不出爱上她的事实。
要不是昔日客人的点醒他真要错过了,他用年龄的差距说服自己那不是爱,可是控制不住的心却彻底叛变,给他狠狠一击。
「谁?!」
门口人影晃动,凯恩警觉心起的轻轻将怀中的人儿放下,抽出床板夹层内的白朗宁手枪对准正前方,扳机的弹针已然激活。
「沙皇,是我。」一道熟悉的男音从门口传来,未经宣召不敢入内。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安赫斯夫这一回更加小心谨慎,不想被人用枪指着太阳穴。
吃一次亏学一次乖,人由失败中记取教训,然后在历练中学习成长。
「进来,提姆。」枪一收,凯恩将被子拉高,盖住裸露于外的香肩。
他还没那么大的度量让手下看他女人的身体,这是他的专权。
「沙皇……」来者才一启唇,一只手轻举地制止他尊敬的称谓。
「叫我Kin或凯恩吧!不必拘泥于我的身份。」他已经很久不用那个头衔了。
也不配再使用,他是个拋弃自己的人。
「不适宜吧!尊卑有分,属下不敢有所冒犯。」诚惶诚恐的低下头,安赫斯夫表情显得为难。
「没什么适宜不适宜,毕竟你是我的船长,是我该向你行最敬礼才是。」他小声地笑道,怕吵醒睡梦中的小女人。
一脸严谨的安赫斯夫连连摇头,他有着俄国人固执的天性。「你才是凯萨琳女王号的主人,也是我尽忠的对象,我不能接受你的礼敬。」
这是不对的,而且有违职等。
「放轻松点,你太严肃了,不要让我也跟着紧张。」因为血统而让人誓死效忠,这种感觉可真不舒服。
不是他的成就,不是他的努力,更不是他值得一提的领导能力,而是他体内一半俄国皇室的血,所以他比别人多一份幸运,什么也不必做的自然获得尊重。
二十五岁前的他还能接受自己崇高的地位,并且认为理所当然,在长老们的特别教育下,他成了一位狂妄无知的少年君王,以为得天下是一件容易的事,随即都能复国登上帝位。
但是在他走过人文鼎盛的欧洲、贫穷落后的非洲,以及以神秘国度著称的亚洲国家,他发现他的世界小得可怜,贫瘠而毫无意义。
一个礼拜,三个月,一年,五年……他出走的时间慢慢拉长,到最后他已经不想回去了,任时光在岁月里磨光他的锐角。
虽然来得迟了些,终归是一种觉醒,他不再认为战争是必然的手段,人人渴望自由的生活而非帝王统治的年代,俄国人民为战争的摧残已辛苦了许多年。
不要再有流血事件,不要再有颠沛流离,即使日子过得不是很如意,但在自己的上地上求生存也是值得尊敬的,不该再逼他们有所选择。
枪和玫瑰他选择后者,和平才是人民唯一的企盼。
「沙皇不要和属下开玩笑,属下是很认真的来向您做演示文稿。」安赫斯夫一脸正经的说道,不带一丝玩笑性。
「现在?」眉一挑,凯恩看向指针走向三和六位置的时钟。
三点半,万物休眠未醒之际。
他脸上闪过尴尬,不敢看他身边凸起的人形「抱枕」。「此刻来打扰实为不妥,但情势紧急不得不。」
「好吧!什么事,是我要你查的那个人吗?」列为头等急件。
「是也不是。」他在考虑要先说哪一件。
「是也不是?」这挺有趣,跟他打起哑谜了。凯恩的眼中多了些兴味。
「船医苏曼确有此人,中国籍,年三十岁,领有中医执照,西医肄业……」
「等等,你说你找一名庸医上船替客人诊治?」他在拿人命开玩笑不成?!
他的表情终于出现不在人意料外的严肃,口气稍冷的扬高声音。
睡梦中的白小兔像受到惊吓似的弹起身,让两人吓一跳的噤声一视,结果她只是眼睛一揉的打个哈欠,抱住凯恩的大腿当枕头继续睡。
叫人啼笑皆非呀!她到底是吓人还是被吓,着实费疑猜。
「沙皇,你认为她安全吗?」他的意思是指她是否具有危险性,会不会威胁到沙皇本身的安全。
「她的确是危险的小东西。」凯恩笑着抚抚白小兔柔细的脸,接着投下一枚令人震撼的深海炸弹。「她偷走我的心。」
「沙皇……」你忘了岛上还有一位皇后在等你吗?
像是预知他要说什么,凯恩刻意打断他的话。「你刚才的报告还没说完,继续。」
「是。」咽回到喉的话,他说起未竟之语。「苏曼不算一位合法医生,我们查到他暗中从事一项不为人知的工作--他用手术刀结束别人的生命。」
「他是杀手?」这就说得通他给人的异样感觉,明着是医生却有一股阴邪之气。
「是的,不过他近几年也用枪,在杀手界算是颇负盛名的人物。」拿钱杀人,毫无人性。
「他要杀我是吧。」凯恩在笑,但笑意末达眼底,给人一种森寒的压力。
「沙皇,这件事不能等闲视之,我发现他似乎已察觉你的身份,准备伺机而动。」而他绝对无法容忍他受任何伤害。
对,他已经开始行动了。「我没有不当一回事,不然也不会叫你布署好。」
大网全张,网雀。
「嗯,我懂了。」他的心头才放下一颗石头,但随即又拢紧眉头。「可是幕后的主使者……」
「安吉罗·培塔斯。」凯恩接续道。
「地帝?!」怎么会是他?
他轻笑的扬起唇像在谈论一桩很简单的事。「我不会连谁要杀我都不知情吧!」
「可是他是被选出来辅佐你的人,不应该会有谋反之心。」震惊不已的安赫斯夫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心口余波荡漾的消化这个骇人的消息。
「利之所趋,没有人『应该』死心塌地地帮另一个人建立帝国,尤其他的能力足以创立自己的王国。」他不会说是谋反,而是顿悟。
当一个人的光芒被另一个人盖住找不到出路时,他就会自行挖掘一条暗道通往光明,绝无可能替他人点灯而自己黯淡。
安吉罗也想当自己的主人,不愿对人卑躬屈膝,在他有机会成就一番事业时,他绝对会紧紧捉住这机会往上爬,踢掉所有挡路的石头。
而他就是挡在他前头的那颗巨石,不除难通行,阻碍他发光发亮。
「就算他有傲人的实力又如何,他的一切也是我们给他的,他凭什么萌生杀意欲置于你死地,简直太令人不齿了。」
忠于君是为人臣的天职,岂可受利欲所诱。
凯恩没说出另一个让男人心生二意的原因。「提姆,你太激动了。」
「地帝要杀你这件事非同小可,你怎么能冷静的像在说别人的事?!」他实在无法平静的学他一笑置之。
「不然呢?你要带队佣兵冲回去杀了他?!」若是以前他或许会以血止战,但这几年已没有那份年少轻狂。
真的老了吧!不想再置身尔虞我诈的争夺中,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忽然想抽根烟,凯恩摸向床头的手在碰到枕在腿上的人儿,那种想借着烟雾排解寂寞的心情乍然消退,取而代之是疼惜她的柔情。
她不会喜欢他抽烟,说不定还会露出鄙夷的目光叫他滚远些,不要用烟熏臭了她的胡萝卜。
想到此,他心情愉悦的笑出声,低头亲吻那微启的小口,惹得她无法呼吸的挥挥小手,任口水流到他的大腿。
「沙皇,请记得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不能对天后以外的女人动心。
「如果我忘记了呢?」潘蜜拉是个美好善良的人,但不适合他。
冷抽了口气,安赫斯夫的表情有点慌。「你不是在说真的吧!这桩婚事是你们打小就订下了。」
不能反悔,也不能有所动摇,否则T组织会由内部瓦解。
「就因为年纪小不懂事才顺着大人安排,我们都长大了。」不再是没有主见的小孩。
「天后爱你呀!沙皇。」他着急的上前一步,不想他作出错误的决定。
「我也爱她,但是……」无关男女之情,他的爱远不及她深。
不对等的爱只会造成永难弥补的错误,他不能让他们三人一直错下去。
及时修正才能双赢。
凯恩没再说下去,他以眼神示意安赫斯夫离开,四周恢复原先的平静。
至少在发现他的大腿变成胡萝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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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吃、好吃,好多好多的胡萝卜堆积如山,左手抓一把,右手捧一堆,嘴里还叼着一根,随便她拿,随便她吃多快活呀!
当兔子最快乐的一件事就是有吃不完胡萝卜,早也吃、晚也吃的吃到饱,肚翻胃涨躺在草地上晒太阳,微风轻轻吹拂她的长耳朵……
噢!好舒服喔!让她好想睡。
「玉兔、玉兔,醒醒,别睡了,妳的姻缘快不见了。」真令人担心的小家伙。
什么姻缘快不见了,是谁一直在她耳边吵,人家想睡一下都不成吗?还玉兔玉兔一直叫,她也知道她是广寒宫捣药的玉兔。
但是……她怎么变成人了,还穿著一袭唐衫、扎两条小辫子,看起来可笑又滑稽,简直像个没发育的小女孩嘛!
一定又是和风写不出故事拿她当题材,然后将冰清玉洁的可爱小白兔变成人,好满足她变态又对动物没爱心的必杀绝招--消灭。
「妳到底醒了没?小兔子,月老我要踢妳的屁股了。」可别把自己的幸福睡掉了。
什么,又踢我?!「死月老、臭月老,你安的是什么心,居然把我踢下凡间又收走我一半的法力,你存心让我活不下去是不是!」
原本坐拥胡萝卜山的白小兔立刻愤怒的破口大骂,也不知道到底醒了没,似梦似酣的和一位白胡子老头理论。
「啧!才多久没见,妳已学会人类的泼辣蛮性,看来我真是白为妳操心了。」他还以为她会叫苦连天地拆他的月老庙呢!
「月……月老?!」她不是眼花吧!那个走路比乌龟还慢的龟王被她骂来了。
不敢相信的白小兔一再揉揉眼睛,确定不是幻影后快乐的奔向白胡子老爷爷,一副非常雀跃的模样想往上一跳……
「等等,妳别跳,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妳这折腾。」她现在可是人哟,被她一压他还起得来吗?
被他的拐杖抵住胸口,新仇旧恨全涌上来了。「你、你、你,你为什么踢我?」
「这个……呵呵……」总不能说她的兔尾很可爱,让神仙想踢一脚看看。
「你别尽顾着笑,你来带我回去的是不是?娘娘好不好?吴刚大哥还砍树吗?还有我的药杵没弄丢吧!我……」她好想念天上自由自在的日子哦!
「停。」真是只爱吵闹的兔子。「妳一心想回天庭当妳的玉兔,但是妳认为人间没有值得妳留下的人或事吗?」
「有吗?」她一时想不出来。
这只笨兔子,还要他来点醒。「那只红毛猩猩呀!妳离开他不会难过吗?」
「红毛猩猩……你是说凯恩?」嗯!真的有点难过,心头酸酸涩涩的像没吃到她最爱的胡萝卜。
「对,就是他,妳走了他会很伤心。」而他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
是吗?他只会欺负她而已,而且不给她胡萝卜吃。
「可是妳还是喜欢跟他在一起,勉强吞下妳不爱吃的肉,觉得他坏虽坏却很好玩,不会让妳感到无聊。」
对耶!好象真是这样,月老说得一点也没错……「月老爷爷,你怎么又偷听人家心里的话。」
可恶、可恶,老做些卑鄙无耻的事,她小兔子要开始唾弃他。
「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敢表白,不要原地踏步等人来追,虽然妳有一千多岁了,但在人类世界里只有十八岁,这个年纪会令某些人却步的。
「妳要记住一件事,幸福是要争取的,不要让它由妳的指缝溜掉,妳要主动出击……」
月老的口水太多让白小兔听得昏昏欲睡,猛点头的只记着幸福要争取,而她最大的幸福就是要有吃不完的胡萝卜。
所以她用力的啃、努力的啃,想把所有的胡萝卜都吃进肚子里。
「啊!谁踢我?!」
失速的往下坠,赫然一醒的白小兔揉揉惺忪的眼,犹有在梦中经历的「自由落体」的惊悚,尾椎部份隐隐传来麻辣的抽痛。
谁?是谁踢她?
这么没良心又残忍阴毒,趁其不备偷袭她,让她的胡萝卜山在转眼间消失不见。
呜……给她胡萝卜,其余免谈……她的幸福短暂如昙花。
「再啃呀!我确定妳再啃下去准会失身。」尤其是他鼠溪部正急速充血,活跃得像欲跃龙门的鲤鱼。
「失声?」兔子没有声音不是很奇怪吗?他不会想偷她的声带吧!
「身体的身,妳到底清醒了没?」忧心呀!如果她连失身都在无知的状态下。
「喔!失身……」失去身体嘛!没什么大不了……「什么,失身,你要吃掉我?!」
缥缥缈缈的意识回到身体,白小兔惊慌的睁大一双惊惧的眼,十分恐慌的缩起四肢以双手环胸,戒慎怀怨的瞪着想吃掉她的红毛猩猩。
原来他终于发现她是一只真正的兔子,所以想剥了她的皮毛下锅烹煮,不浪费她的仙质肉骨大快朵颐,让她历经与花神一样芳魂无所寄托的痛苦。
啊!他怎么又敲她的脑袋?又不是挑西瓜还要敲敲打打,打笨一点会比较好吃吗?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头小嘴巴小什么都想装进去,妳不怕有一天会从里面爆向外面,肠呀胃的流满一地,还有妳原本就不怎么聪明的脑……」
「不……不要说了,我想吐。」她彷佛看见自己的死状有多凄惨,手脚抽搐慢慢死去。
「妳敢吐我现在就吃了妳。」凯恩威胁的说道,对她的本能抗拒感到不满。
「我……不吐不吐,我不敢吐了,你不要吃我。」她将手举高置在头顶,做出求饶的爆笑模样。
他忍俊不已的差点破功,「凶恶」的将她推倒压在身上。「白皙透体,细皮嫩肉,妳叫我如何不吃了它?」
「不不不,我一点也不好吃,肉硬皮粗又有陈年老茧,不爱洗澡腥味特浓,保证你只要啃一口就一定会后悔终生。」
啊……她怎么比猪还笨,叫他啃一口不是先杀了她再煮熟,那她小命不就不在了……唔,他为什么舔她的耳朵,在试味道吗?
「嗯,有药味。」以前他为何没发现她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嘻嘻……你不要一直舔啦!好痒……嘻……好痒……」这是死前的另类折磨吗?让她大笑而亡的肉质会比较鲜美?
「妳这小家伙真敏感,禁不起刺激。」低声一笑,凯恩食指轻挠着她比油脂还滑顺的下巴。
她真像一只宠物,逗得主人开心地想抚抚她的毛……咦,是他的错觉还是眼花,似乎她身上的毛发较先前多,而且茂盛……
「讨厌的红毛猩猩,你又欺负我。」嘻……不要吃她的眼睛啦!她不想当瞎眼兔。
「真的讨厌吗?」他轻吻她的唇,似蝴蝶轻沾花粉般轻轻一碰。
不满足的白小兔轻嘤一声发出抗议,拉下他的头和他嘴碰嘴。「非常讨厌。」
「喔!我知道了,妳的讨厌是要我一直碰妳吧!」他终于明了她的喜恶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是明白归明白,他还是不得不怀疑她究竟开窍了没,是否还处在懵懂混沌之际,似懂非懂地将男女情事当是一场游戏。
「虐童」是有罪的,他会良心不安。
「咦!你比我聪明耶!月老爷爷说要获得幸福必须主动出击。」她想如果她对他好一点,是不是会有吃不完的胡萝卜。
是姓岳的老爷爷吧!他想。「妳想要得到幸福吗?」
「想。」废话,她当然想要拥有幸福,一堆又一堆吃不完的胡萝卜。
白小兔的幸福认定很简单,只要有享用不尽的食物围绕着就很幸福,不必辛辛苦苦以劳力去换取,坐享其成的当只米虫兔。
不过她不懂幸福为什么要脱衣服,这一百零一件的唐衫可是她远从唐朝得来的「古物」,他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对待。
唔,身体好象热起来,那种被电到的感觉又来了,由脚一路麻到心窝,身上每一根兔毛都舒张开,像是……像是……像是到了交配期。
「讨厌我这样碰妳吗?」没想到她的宝全藏在衣服底下,圆润雪嫩的引人兽性大发。
「是满讨厌的,可是……」飘浮在云端似,整个身子变得很轻。
「可是希望我不要停,一直碰……下去。」凯恩的手滑向她的大腿,细致的肤触让他差点把持不住。
「对耶!好奇怪……嗯,你也变得好奇怪……越看越顺眼……」没那么讨厌了。
是呀!他们都很奇怪,在这个时候还能讨论谁比较奇怪。
为了不再让她说些奇怪的话造成干扰,他以口封住她令人抓狂的嘴,顺着柔纤的曲线来回轻抚,以性为诱饵诱得她丧失思考能力。
是有点卑鄙,他已经决定从这一刻起开始唾弃自己,反正成不了仙就入魔道,彻底地坏到骨子里,不让她有兔脱的机会。
「我和胡萝卜谁比较重要?」不是他爱跟死的东西吃醋,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真的。他自我强调,像在欺骗自己。
魂魄飘飘然的白小兔吶吶地说道:「胡……胡萝卜……」
「妳、确、定--」他的行为很幼稚,辣手摧花的唇挑逗着她的。
「是……是……」她看不见胡萝卜,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雾。
「是谁呀?」他试着勾取她的舌尖。
「是你。」茫然的眼出现唯一的焦点,白小兔呼吸急促地喊出两个单音。
「我是谁?」汗,由他额头滴落。
「红毛猩猩。」她笑着抚摸他多毛的脸,感觉他眼睛颜色又变了。
「记得我是妳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伊凡·凯恩·亚历山德罗维奇。」
身子一沉,他夺走她的第一次,满意的呻吟由两人口中逸出。
夜正长,春光无限,蔚蓝大海奏起生命的乐章,看似平静然而另一场暴风雨却已然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