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两人相遇后,虞裴裴第一次到他家。虽然她嘴上没说,其实她心里很紧张即将见到邢伯伯和邢妈妈。
她仍记得他们慈祥和蔼的亲切模样,但那毕竟是多年前的事。过了这么多年,他们会不会变了?会不会不喜欢她和放之哥交往?会不会觉得她出身不好?
一直到进门前,虞裴裴都绷着脸,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都不说话,那么怕喝补汤吗?”邢放之看了她僵硬的表情,有些纳闷的问。
“不是!我这么久没看到你爸妈,有点紧张……”虞裴裴语气嗫嚅的回答。
听到这,邢放之的神情突然变得冷硬,眼神也显得有些孤单遥远。“你根本不需要担心他们,他们……”
“他们怎样?”看到邢放之突然噤口不语,虞裴裴感到有些不对劲。
“他们就在里面,你自己看吧!”邢放之将她带到一扇紧闭的房门前,像在预告什么似的推开门。
看着他凝重的神色,虞裴裴屏住呼吸,有些畏惧即将看到的景象。
打开门后,里面是间十分宽敞明亮的房间,温暖高雅的装潢让人眼睛一亮。可是仔细一看,却发现里面笼罩着沉闷的死寂,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房里摆着一张特大号的双人床,上面躺了一个清臞枯槁的老人,床旁边摆了张摇椅,只见苍老憔悴的邢妈妈坐在摇椅上打毛衣,嘴里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虞裴裴抬起头,神情惊愕的看着邢放之,眼神中充满震惊与疑问。
她记忆中的邢伯伯是个风雅温和的绅士,脸上总是挂着平和的笑容。温柔美丽的邢妈妈是个高雅迷人的贵妇,虽然出身高贵却总是亲切的对待她这个邻家女孩,还常常邀请她到家里吃点心。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邢放之心痛地看了父母一眼,接着不发一语的拉着虞裴裴一同出来,将门默默带上,也将他心中最深的痛锁起来。
“放之哥,到底发生什么事?邢伯伯和邢妈妈为什么变成这样?”虞裴裴拉住转身便要离开的邢放之。
她知道一定发生某些不寻常的事,伯父伯母才会变得行动不便,精神恍惚,而放之哥或许也是因此变得乖戾、冷酷。
邢放之停下脚步看着神情伤痛、眼中含泪的虞裴裴,他知道不管是谁看到他父母那可怜的模样都会兴起恻隐之心,何况是和他们相处融洽的虞裴裴。
“还记得你曾经见过的樊易军吗?”提起他恨之入骨的仇人,邢放之的声音充满肃杀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我记得!”虞裴裴当然不会忘记那张削瘦冷酷的脸孔,冰冷的眼神让她望而生畏。
那天要不是他,放之哥也不会迁怒于她,对她勃然大怒,甚至在怒火的助长下与她发生关系。
“就是那个人害得我爸妈变成现在这模样。”虽然他早已报仇雪恨,夺回所有属于他的东西。可是每当提到过往的一切,他仍旧感到心如刀割。
虽然樊易军已经一无所有、妻离子散,他也成功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微司特”王国。可是他爸却还是只能躺在床上,母亲的病情也丝毫未见好转。就算报了仇,他仍旧无法让这个家回复当年幸福美满的模样。
“他做了什么……让你爸妈变这样?”虞裴裴的声音微微颤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如此恶毒,加害天性善良的邢伯伯和邢妈妈。
“他背叛我爸的信任,利用不法手段窃取我们家所有的财产,还将我们赶出家门,连容身之处都不给我们。
我爸一气之下当场中风,从此只能躺在病床上度日。而我妈受不了一连串的打击,彻底崩溃,从此躲进虚幻世界,再也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邢放之的声调平稳,似乎在陈述别人的事情一样。
“那个人好坏……”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模样,虞裴裴早已泣不成声。
她知道这件事对放之哥的打击有多大,也因为这样,他才会变成今天这样愤世嫉俗的个性。
当她看到邢伯伯和邢妈妈悲惨可怜的模样时,她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放之哥那天会对樊易军大声辱骂,甚至拿他女儿要胁他。
这样的坏蛋根本不值得同情,可惜她那时候不清楚状况,否则一定帮放之哥狠狠骂他、揍他出气。
这样的卑劣之徒人人得而诛之,希望老天有眼,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樊易军现在还住在我们旧家,等法院强制令下来,我就可以把我爸妈接回那住……”邢放之望着窗外渐落的夕阳,眼神中充满向往的模样,好似伴着他成长的旧屋就矗立在他面前一样。
听到他充满渴望的声音,虞裴裴忍不住帮他打气,希望他可以振作起精神。
“嗯!他们回到熟悉的地方,一定会很快复元。”
“你真的这么觉得?”邢放之注视着她,语气中有些不确定的恐惧,似乎希望她能给他信心。
看到像邢放之这么有自信的男人,竟然会露出无措的神情,虞裴裴心底充满强烈的不舍。她实在无法想见这些年他到底过得多辛苦,他到底舍弃多少东西才能爬到今天的地位,打败他的仇人。
“你放心吧!邢伯伯跟邢妈妈都知道你的努力,等他们回到旧家,看到熟悉的东西,一定会重新振作起来。”虞裴裴拨开他额际掉落的发丝,坚定温柔对他说。
“但愿如此!”
邢放之将她搂进怀里,希望汲取她身上的温暖与力量。
抱着她可以带给他心灵上的满足与平静,为他的身体注入新的能量,让他有勇气抵抗生命中的挫折与磨难。
在她面前,他总算可以放下所有重担,面对自己脆弱的一面。
他知道,这辈子他可以毫无顾忌的爱她、信任她,直到生命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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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之哥,我们今天为什么到这里吃饭?”虞裴裴正襟危坐的看着这间气氛优美、装潢高雅的餐厅,这里出入的净是些社交名流、影艺人士。
虽然她从未到过这家餐厅,不过看这气势排场,她也知道这是家超高级餐厅。不过,较令她好奇的是,放之哥为什么突然带她到这吃饭?
“吃饭一定要有原因吗?”邢放之表情冷淡的扫了她一眼,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手上的菜单。
“是不一定……”听到他冷漠的回答,虞裴裴吐吐舌头,不敢继续追问。
因为他们几乎都在办公室或家里用餐,鲜少到餐厅吃饭,所以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自然让她产生诸多臆测。
而且这里出入的都是些名人,他不怕被葛娜发现他们的关系吗?他们不是该低调些吗?
虽然她很爱放之哥,可是她没想过当他的女朋友,也不想增加他的麻烦。只要能默默陪在他身边,她已经别无所求。
“我要结婚了!”邢放之一边用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嗄?”虞裴裴睁大双眼错愕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要……结婚?”
“嗯!我已经到了适婚年龄,而且我相信我爸妈也希望我成家立业,有自己的孩子,现在结婚似乎是最好的时刻。”邢放之拿起一旁的红酒,神情自在的啜饮,对她解释自己这么决定的原因。
听到他的话,虞裴裴的心脏像打鼓般轰然作响,双手有种疼痛麻痹的感觉,整个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么快!她才和放之哥相处这么短的时间,他就要和葛娜结婚、生子?!
结婚前和他交往是一回事,结婚后若再和他继续交往,她就成了别人口中的情妇、第三者、狐狸精。她怎么能够因为爱放之哥而破坏他的家庭,她不能有这样自私的想法……
而且,他也不会允许吧!她很清楚家庭对放之哥的意义,他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绝不可能允许另一个女人毁掉他辛苦建立的家。
这就是他为什么选定这间环境美、气氛佳的餐厅吧!原来是要告诉她这件残酷的事情,要跟她分手,难怪……
震惊的感觉过去后,随即而来的,就是令她难以承受的痛苦。
想到他身着黑色礼服站在祭坛前,身边穿着白纱礼服的新娘却不是她……有一天他会将孩子举在肩头,站在身边为他们喝采的女人也不是她……这样的景象让她感到强烈的心痛,难以承受。
她不能哭,至少不是现在。她要笑着祝福他,祝福她最爱的男人,不管他做什么决定,她都会尊重他、支持他。
“恭喜……你!”虞裴裴神情惨淡,紧咬着颤抖的下唇,语音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她相信放之哥会希望听到她这么说,而不是见到她泪眼纵横,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还得让他安抚她的情绪。
“什么?你说什么?”邢放之皱起眉看着她。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不好,听错她含糊的语音,还是她真的对自己说——恭喜!
“恭喜你和葛娜要……结婚,我知道该怎么做,绝不会造成你的困扰。”虞裴裴说完后,拿起桌上的红酒狠狠灌一口,企图压抑即将溃堤的泪水。“其实你不需如此大费周章跟我说这件事,我自己会离开……”
听到这,邢放之已经完全了解这女人脑袋在想什么,一股熊熊怒火在他胸口炽热的燃烧。
他为她作了这么多改变,还费心安排求婚的餐厅,这女人竟然以为他要跟葛娜结婚,还祝福他们两个。她到底把他们的感情当作什么?可以随便出让吗?
他恶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虞裴裴,你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关在家里,以后不准你出门。”
听到他威胁的口吻,虞裴裴瘪着嘴,用一对无辜可怜的水灵大眼看着他。
她已经如此善解人意的体谅他、成全他,他还要她怎么做?为什么还露出凶狠气恼的神情?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跟葛娜结婚?”邢放之气得什么浪漫心情都没了,表情狰狞凶恶到极点。
“你不跟葛娜结婚,那是跟谁……”虞裴裴喃喃自问,突然间一个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念头窜进她脑海。
难道放之哥结婚的对象是我?可能吗?真是这样吗?
虞裴裴实在不敢妄想,可是看到他气得想揍她的模样,她开始觉得嫁给他,与他共组家庭并非遥不可及的梦想。
看他气到不想理她的模样,虞裴裴决定厚着脸皮主动问他。“你要娶的人不是葛娜,那是……我吗?”
只见邢放之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睁着一对锐利的双眼瞪着她,似乎想将她一口吞下肚似的。
看到他愤愤不平的表情,虞裴裴开始窃窃低笑,愉悦的心情充塞全身。因为她知道她说对了。她一扫刚刚沉闷的阴霾,心情好得想唱歌。
原来放之哥要娶的不是葛娜,而是她!
这段时间的交往,放之哥对她很好,也很关心她。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想娶她,要她当他此生的伴侣,这样的惊喜让她觉得自己像在作梦似的,儿时的梦想竟然能够成真……
“我开始考虑要不要娶你,孩子要是遗传到你的笨脑袋还得了。”邢放之瞪着她,一副快气疯了的模样。
“这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没说清楚。”虞裴裴可爱的吐舌头,神情娇俏的反驳他。
“我们在一起不是很清楚的事吗?你还要我说的多清楚?”邢放之气恼的越过桌面捏她粉嫩的脸蛋,企图纡解胸口的怒气。“也只有你这个猪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有胆子祝福我跟别的女人结婚,你活得不耐烦啦?”
“对不起啦!你别生气了!”虞裴裴装出羞愧的模样低下头,但是脸上的笑意却灿烂耀眼。
邢放之瞪了她一眼,从西装口袋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水蓝色盒子。他将盒盖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只闪亮耀眼的钻石戒指,璀璨的光芒让人惊艳屏息。
“好美……”虞裴裴赞叹的看着那只戒指,直觉那是天底下最美的东西。永恒的钻石象征邢放之对她的爱,今生今世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取代它。
“自己戴起来!”邢放之粗声粗气的命令道,完全没有求婚该有的浪漫表现。
不过虞裴裴完全不在意,反而开心的将戒指戴上。因为她知道放之哥不习惯这样浪漫的场面,所以故意用不在乎的态度来面对。
不过,他越不自在反而更让她感受到他的用心与在乎。
这个大男人……
“放之哥,谢谢你!”
看着手上照照发亮的钻石,她的心早已感动到无以复加。
看到她乖乖将戒指戴上,邢放之僵硬的脸部线条才稍微松缓。“下次再胡说八道的话,看我怎么修理你!”
“不会了!永远不会了……”虞裴裴低声倾诉道。
因为她已经清楚知道他的心意,爱他的心再也不会动摇。她唯一不知道是,这辈子自己爱他的心会有止尽的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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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裴裴坐在沙发上整理资料,滚烫的体温让她整个人感到头昏脑胀。
今天出门时母亲还一直劝她请假在家里休息,可是她担心放之哥知道她生病又会小题大作,所以还是硬撑着身子来上班。
不但如此,在放之哥面前她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还得避免他碰触自己烧烫的肌肤或发现她身上遍布的紫色瘀痕。
幸好最近碰到年度结帐,他忙着查看集团整年度的帐务,没时间盯她。否则要是让他知道她最近动不动就发烧,肌肤没有任何碰撞就有恐怖的瘀痕,他一定会强压着她上医院检查。
不过,她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出了些问题,看着那些丑陋狰狞的瘀痕,好像在预告什么似的?虞裴裴忧心忡忡的想。
她还是找个时间去医院检查,免得延误医治的时间。
她和放之哥再过三个月就要结婚,幸福的日子正等着她,可别因为身体不适而耽误良辰吉日。
正当虞裴裴思索着下班后要去看医生的同时,邢放之办公室大门突然被人用力打开。
“葛小姐,你不要这样,等我通报总裁……”秘书尽力阻止怒气腾腾的葛娜冲进门里,可惜徒劳无功。
被嫉妒冲昏头的葛娜一看到虞裴裴,立刻像疯婆子般的冲向她,指着她破口大骂。“你这不要脸的女人,竟敢抢我的男人?!”
葛娜上个礼拜从大陆开完演唱会回来,一回来就听到邢放之要结婚的消息,而新娘竟是那个穷酸鬼!
这几天她一直打电话给邢放之,要求他给个交代,但是他都避不见面。气得她直接杀到他办公室,看他能躲到哪去?
呵呵——老天爷对她真好,让她一来就看到这个贱人!趁着邢放之不在,看她怎么修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我……去请总裁过来。”见状不对的秘书立刻冲出办公室,跑去找在会议室开会的邢放之,留下虞裴裴一个人面对疯狂的葛娜。
“葛小姐……”虞裴裴缓缓站起身,神情无助的看着她,心中对她颇感愧疚。
毕竟葛娜和邢放之确实是因为她的介入才分手,她会这么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她实在太爱放之哥,她绝不会因为对葛娜的歉意而放弃他或放弃他们之间真诚的爱。
就算负尽天下人,她也不会放弃……
“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出身?什么样子?凭你这副穷酸样配得上放之吗?”葛娜粗鲁无礼的用手指戳虞裴裴的胸口。
虞裴裴努力深呼吸,强忍住天旋地转的晕眩感,企图站稳虚浮的脚步。“葛小姐,不好意思!我身体不太舒服,你可不可以等放之哥回来再说?”
看到她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模样,葛娜更是怒不可抑,一口咬定她就是靠这装模作样的把戏勾引邢放之。因为男人都喜欢这种需要被保护的小女人,不是吗?
“你不要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让全部的人都以为我在欺负你,告诉你,我葛娜不吃这套!就算你明天就要进棺材,我也不会饶过你!”葛娜动作粗暴的推她。
“葛小姐……”虞裴裴虚弱的拨开她的手,努力抗拒昏眩的感觉。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凭什么叫我?你到底对放之下什么迷药,竟然让他答应娶你?”葛娜的双眼充满强烈的恨意,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虞裴裴早就命丧当场了。
虞裴裴将视线投向门口,满心期待放之哥尽快出现,救她脱离这无助的处境。
“你是不是骗放之你是第一次?然后用小孩威胁他,要他娶你?”葛娜太了解这种小女孩的把戏,这种早被她用烂的招数,一点新意都没有。
“我没有!”虞裴裴挺直腰杆,不愿被葛娜看轻,误会她对放之哥有所图。
“还敢说没有!我就说像你这种穷人家的小孩,没家教,只会满嘴胡说八道,使些下三烂的招数,你妈是怎么教你的?教你当妓女抢人家老公吗?”葛娜咬牙切齿的诅咒道。
听到葛娜刻薄无礼的辱骂,连好脾气的虞裴裴都不禁动怒。葛娜可以怪她介入他们之间,可是她不应该做人身攻击,甚至污辱最疼她的母亲。“葛小姐,我很遗憾你们两人分手了。可是,你和放之哥又没有结婚,他有权利选择他想要的人。何况像你这么尖酸刻薄的女人,他没有选择你绝对是正确的抉择。”虞裴裴直率无畏的面对葛娜,丝毫不害怕她狰狞凶恶的脸孔。
听到虞裴裴的反击,怒火中烧的葛娜气得全身发抖。高高举起手,朝虞裴裴粉嫩的脸颊狠狠甩过去。
“葛娜!”出现在门口的邢放之亲眼目睹这一幕,震惊的大声喝道。
只见葛娜用力甩了虞裴裴一巴掌后,她的身体像具没有意识的娃娃般应声倒地,接着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裴裴!”邢放之飞快冲到她身边,扶起她虚软的身躯,却怎么也唤不醒昏迷的虞裴裴。
一旁的葛娜被突然出现的邢放之吓一跳,再看到虞裴裴不堪一击的脆弱模样,才一巴掌就把她打昏,这会连她都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吃上官司。
看到虞裴裴红肿的脸颊和虚弱的呼吸,邢放之抬起头瞪着葛娜,眼神中充满肃杀冰冷的敌意,咬牙切齿的诅咒。“如果裴裴出什么事,我一定要你陪葬!”
“我没有很用力,不干我的事……她一定是装的……”看着神情凶狠的邢放之和面无血色的虞裴裴,葛娜有些心虚的替自己辩白。
她连忙抓紧滑落的包包,脚步踉跄的逃离现场,不敢继续逗留。
心急如焚的邢放之也不敢再耽搁,抱起虞裴裴虚软的身子直往外冲,心中只想着一件事——裴裴,你千万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