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地点就在她自己公司的门前。歹徒非常大胆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无预警的将她推进一辆黑色箱型车中打昏带走。而同在现场的贴身秘书长部百合赫都吓坏了,只记得要尖叫喊救人,却忘了要记好车牌号码,待她真正回过神以后,载着白心雅的黑色箱型车已经扬长而去。
长部百合既懊悔又自责的瘫坐在路边低泣不停,但如果她有抬起头来看一下的话,也许就会发现,几乎在日心雅被绑走的同时,天空突然出现一架武装直升机,直朝作案歹徒的行进路线追随而去……
☆☆☆
结果,这场绑架案件从开始到结束,历时不超过半个钟头。
因被有意捉弄的家人恶意阻拦,游云竟然错过了歹徒预定掳人的时间,情急之下猛力在东季绘脸上砸下一拳,这才摆脱一干恶意黏人的家伙。可恶!就算他下一秒赶到了现场,兔儿也早被那些不知死活的畜生带走了。当下惊得他失了冷静,连忙以武馆的名义出动一部武装直升机追随在后,并且在第一时间之内调派暗杀小组所有精英们过来协助,再以银焰门的势力封锁了两个市区道路后,又追加了三十几名荷枪实弹的组织成员作为支援——其实大家心中不免有些不平,面对这种「肉脚」也出动整个小组就已经够瞧不起人了,老大竟然还找了一堆同样肉脚等级寸角色来做他们的后援?未免太侮辱人!
有没有搞错?他们随便一个都能轻松歼灭整支部队,更何况全体出动,要他们攻下一整个国家都有可能。
但游云可听不进这些异议,他懊悔极了,不该让兔儿卷进任何的危险当中的,她再如何都只是个普通人,比起他们这种生里来、死里去的人仍是脆弱得像个玻璃娃娃。
就这样,在经过如此大阵仗的抢救行动后,两个歹徒被N把长枪指着头,到死都还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招惹到什么厉害角色?
距离绑架事件一个钟头后,昏迷的白心雅在游云怀中幽幽转醒。
半梦半醒的眨了眨眼,她花了好几分钟才搞清楚眼前这副硬实胸膛的主人和他们所在的地方。
飞机上?
两个人挤在一个头等舱的座位上,她讶然的瞪着窗外朵朵白云,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大梦未醒。
突然后颈一阵冰凉,拉回了她的征然。
他又为她擦上更多泛着竹叶清香的药油,然后温柔的在那片淤青上推揉。她这时才真正感觉到痠疼,忍不住把脸埋进他怀中咬着牙低咒不停。该死,她想起来了,今天午后她好不容易拐出了尽责的小秘书「外带」几本文件,两个人正欲假藉公差的名义到咖啡馆打混几个钟头……却没想到才刚踏出公司大门就被人在颈后砍了一记手刀而昏迷过去……
「真没想到我竟然被绑架了!」她听不出情绪的咕哝着。
年纪轻轻就独自在异乡打下一片天,她不是没遭遇过什么人为的阻碍,从各式各样的警告、恐吓、黑道兄弟上门找碴,到办公大楼被放置炸弹她都曾遇过,但说到被绑架……倒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呢!只可惜目前已经回想不出什么刺激恐怖的历险过程,短暂的记忆里只存在着被打昏的那一个画面,再度醒来,自己巳经身在这个令人安心的怀抱中。
真是太可惜了!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被绑架呢,而她竟然睡过了整个精彩过程。
「对不起,兔儿……」游云的轻叹缓缓在她头上响起。
她皱着眉不解这男人的歉意何在?正要抬手掀去那碍眼的面罩,他及时握住她的手,轻轻摇头。「不行,还有别人在,嗯。」他朝角落的空服员瞄去,白心雅会意,失望的放下手。
虽然这是私人飞机没有搭载别的乘客,但除了他们之外仍有机长和安服员……他们不算独处,所以游云依例必须覆面。
「我讨厌这个面具。」她低声埋怨。明明在他面前却看不到他的睑,这种感觉就好像书上曾读到的办句「咫尺天涯」。讨厌!
「抱歉——」
她扫他一眼,「算了,有什么好道歉的?这是为了你的安全,也不是你所能选择的。」白心雅拍拍他的肩膀回道。不过换个方向想,这样一来,就不会有别的女人看到他的真面目了,也就是说,至少他这张睑皮百分百都让她给独占了呢。想通这一点,她心情又开始快乐起来了。
捧起她漾着莫名笑意的小脸,专注的凝视她的眼,游云低沉的嗓音夹着一抹歉意,「抱歉是为了我没好好保护妳,让妳受到惊吓了。」
白心雅怔了下,才不以置评的「喔」了声,觉得他未免想得太多。
拜托,就算她是三岁小娃儿,也会有不小心跌倒的意外,如果他连随便一点小事都要这么认真的道歉,那未免也太辛苦。
更何况又不是他去绑架她的,这完全不关他的事嘛!
「以后不会再让妳遇到这种事了。」
他温柔的拥着她承诺,她却闷不吭声地躲在他怀中东嗅西嗅。
「怎么啦?」
「没事……喔,对了,我们要去哪里?」咦……怎么没有?她偷偷解开他领口两颗釦子,像只土拨鼠一样几乎要将整颗头都埋进他的领口里。
没有耶……还是说他藏着什么东西?
「去台湾……妳到底在做什么?」游云几乎失笑的瞪着她。她趴在自己身上东翻西找,快将整件上衣都拨开了。
「找东西……」她喃喃说道,又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挫败的停了下来。看着他不明所以的眼神,忍不住将疑问道出口,「你藏了什么会发出檀香的东西在身上吗?」
檀香?
听到她问出口的话,游云先是愣了下,然后笑了起来,他突然想起上次为了让她好好休息,曾催动自身体内的迷香将她弄昏。
「别光顾着笑,快说啦!」白心雅在他怀中捶了一记,最讨厌他道种爱装神秘的个性。
哼,吊人胃口!
「呵,傻兔儿,妳这样是找不到的。」他伸出一指轻点她微翘的鼻头,表情活像在对付一个顽皮的大女孩。
她张口想咬,他却笑着将手指收回。浪漫★小说制作室★
「那香味其实是种迷香,平时隐在我的体内,只有在有需要时我才会将它催动出来,要不然是闻不出味道的。」他开口解释,满足她的好奇心。
「真的吗?」
闻言,白心雅又靠着他嗅了一会儿,还真的闻不出什么味道呢!可是偏偏记忆里那檀香味又是那么浓郁得像要呛死人。
「如果妳喜欢,我要听雨也帮妳调一种味道。」上官听雨不只是调毒制药的高手,对香气也颇有研究,全家人身上各自独特的香味全是出自她的创意,像是他身带的檀香、绘的荷香、舞风的兰香,和她自己身上的竹叶清香。
白心雅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一闻那味道就昏倒,怎么可能将它擦在身上?」她敬谢不敏。
「喔,妳怎么会这么可爱……」游云好笑的不顾她的反抗硬是抚乱她一头短发。「既然是给妳用的香味,当然不会让妳把自己弄昏过去……不过,如果妳不要就算了。」他突然想起,自己那么频繁与她欢爱,也许再没多久,她身上自然也会染上他体内的檀香,就好像日原和水谷不也都不自觉染上了听雨和舞风的味道了吗?
哼,这死男人。
都说了最不爱听别人说她可爱了,还一再的刺激她,他是故意的嘛!
白心雅没好气的捶着紧拥自己不放的手臂,几乎以为他这酷帅杀手变成一只无尾熊了。狠心的拧着他手臂上的肌肉,但他不但没放弃,反倒更是紧紧抱着她,好像这个样子,才能抚平因她历劫而强烈起伏的情绪。
「别,我想这样抱着妳,好吗?」
游云抢先一步捂住她正要咬下的一口贝齿,苦笑的要求。心想,全世界也只有这女人能弄得他「伤痕累累」,但他甘之如饴。
「哼……」虽然不太能理解他此刻黏人的行径,但终究还是放软了身子让他抱着了。
机身一阵轻晃,他们抵达了桃园中正国际机场。
「到台湾做什么?你带我来买名产吗?」用手遮在额前,她眯着眼躲避直射的日光。机场一边测温度的仪器上标示三十五度高温,差点让还穿着长袖套装的她中暑倒地。
太扯了,他们出发前所在的地点才二十三度哪……
游云体贴的帮她褪下外套,一旁跟随的黑衣男子立刻举高一把伞为他们遮阳。
「如果妳想要的话,我们当然也可以去买名产。」游云牵着她的手走向一旁候着的私人直升机,扶着她爬上略高的机门。
「不过今天的重点是要去拜访那个想招待妳到台湾来『玩』的主嫌。」
「啊?」是指绑架她的人吗?
她讶然的看着坐在身旁的他,面罩下的黑眸半阖,表情一如平常,只是微逸的杀气让人非常明白——
他在生气。
☆☆☆
台北贺氏企业大楼
「游……游云,别这样,你……你……你冷静一点啦……」紧紧抱着他的手臂不敢放,就怕一个不小心,那跌坐在大椅上的男人身上会多个血洞出来。
哇勒,还真是反了。
怎么她这个差点变成肉票的人竟然成为现场最冷静的一个。而那个平常总是冷静得教人生气的家伙反而一脸狠残的举着枪抵在老头……咳,那个贺氏老总裁的头上。
「游云!我叫你冷静一点你是没听到啊?」白心雅惊恐的大喊,赶在他扣下扳机的前一秒拉住他的食指。吁!好险,她冷汗直流的想,幸好没出人命。天天看电视新闻里的凶杀案已经够教人心惶惶了,她才不想在现实生活中也亲眼目睹这恶心的场景。
「我、很、冷、静。」他表情森冷的回道。正要拿开她揪在自己长指上的指头,白心雅却抢先一步用整个手掌包住枪口。
他神色倏地一沉。
开玩笑,他这样叫冷静的话,那全世界还有谁能解释「冲动」的含意?
「放开。」游云朝白心雅低声警告,一对凌厉的黑眸仍旧直直盯在贺老总裁身上,活像要在他身上直接烧出两个洞来。「不放、不放……」怎么可能放手?说不定她一放手,贺老头马上就一命归西了。虽然他派人去绑架她是很不应该,但是事实上她也没受到什么伤害呀,随便跟他勒索一些商业上的好处就够本了嘛,拿他一条老命作啥?又不值钱。
曾想过他发飙会是什么样子,但却没想到是这么恐怖的一个情况。
「乖兔儿,他派人伤害妳,我现在帮妳讨回公道,嗯?妳乖乖把手放开,到一边等我。」黑眸闪过一丝冷光。
一旁「待宰」的贺老总裁听了他说的话,脸色不禁一阵惨白。原来是这事儿被揭发了。他这才明白为何应是已被绑架的白心雅会跟这名诡异的覆面男子闯入这里。「你,才给我乖乖放下枪,到一边等我去。」白心雅跟他大眼瞪小眼,不让!
游云微恼的回瞪眼前不知好歹的女人,突地手一扬,指间疾射出三片银刃钉在贺老身旁的桌面上,落点精准得只差半公分就插在皮肉上。贺老骇得立刻缩回想偷偷按下紧急通话钮的手。
他捏着两柄银刃又要再出手,白心雅立刻哇哇大叫的扣住他的手。
「哇……你作弊!怎么可以拿着枪又使出别的招数?太不道德了。」害她差点就反应不过来,真是过分。
游云立刻怪异的看她一眼,「妳的意思是用枪就可以吗?」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虽然心里觉得好笑,但他可没提醒她这一点。「那是当然,我们做事就是要有始有终。你之前明明就是拿着枪……枪……」看着他重新举起的枪,她突然一愣,急急的喊道:「不……不对啦……我说错了……你别开枪……啊……」
这死男人哪,叫他别开枪,他还真的给她开枪!
她心惊胆跳的转过头去看,本来还以为会看到一具倒卧在地的「死老头」;没想到……
咦,人呢?
原本的「凶杀现场」只留有一个还在冒烟的枪孔,尸……呃,人已经消失无综。
视线再往左右一扫,啊,他跑到墙角去了,而他身边站着的那两个人不是……游云眯眼瞪着相偎而立的上官听雨和日原洸,唇角抿着一丝恼怒的线条。
「听雨,妳该知道的,凡是我枪下的猎物,从没有任何能逃过的记录。而你们……今天是来惹我生气的吗?」还专程到台湾来挑战他的自制力,听雨娃儿真是愈大愈不知好歹了,该狠狠打她一顿屁股的,虽然势必因此跟日原洗干上一架。
听他吐着冰冷冷的言语,白心雅赶紧偎进他怀里,两手紧环在他腰际,再顺便连他的两臂也一并圈抱起来,让他不能再作怪。
她睁着大眼觑望他。他下巴肌肉僵硬,看得出来很生气。
日原洸无所谓的轻笑,揽过身边覆面的上官听雨,神情优闲自在却语出惊人,「是东季绘要我们过来阻止『某人』弑父的行径,要报仇请一律找他,别砍错人。」他还耸耸肩,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表示是不堪其扰才「勉强」来破坏他的「好事」。其实他心底可是乐得很呢,因为痞子绘可也因此帮着他哄出雨儿跟他到台湾来「度蜜月」。这个月里,没有烦人的事情、没有讨厌的电灯泡、没有两只碍眼又骄傲的大猫。多好,不是吗?可以真正独享雨儿一整个月,日原洸简直乐得要飞上天了,因此他可不在乎牺牲掉游云这一点小小的「兴致」。
贺老颤抖的抬头望向游云,眼中映入的是一具瘦高却结实的身体,一张脸虽然让一只面罩掩去了大半,也仍可看出一些熟悉的影子。贺老又青又白的脸色里多了不敢置信和一丝的期盼。弑父?
这是啥意思?
谁是他的父?难道是那贺老头?!呃,别怪她不尊敬老者,只是那老头三番两次在商场上放话中伤她,要不就在同业间扯她后腿,甚至这次还派人跨国来绑架她,这么多的旧仇新恨加起来,实在无法不让人……骂他一声死老头。
白心雅朝游云眨眨眼,目光中流露出疑惑、好奇和一滴滴的兴奋光彩。又发现他一个秘密了呵,她期待着他的回答。
游云眼色一黯,冷厉的否认,「父?不,他只是一个妄想伤害我的女人的家伙罢了。」肌肉一绷紧,轻易就挣开环在身上的两条藕臂,他反手抱住她,将她搂近自己。竟敢动他守护的人儿,让他死一百次都不足惜。他犹忘不了得知自己晚了一步无法阻止她被掳之时的心情……夹杂着无措、慌乱、担心、紧张、害怕……而他永远不想再体会一次!
白心雅眼一翻,「喂喂,别把杀人的罪过丢到我身上,我怕将来死后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虽然不信鬼神,但她还是妄想着将来有机会要「上去」看看那些长着翅膀的帅哥美女,是不是像画中那样身上只穿着一块布……
上官听雨微微扬笑,「嫂子说得是,你这样不怕吓坏了她吗?嫂子并非与我们相同背景的人,你在她面前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要她怎么释怀?」语落,她随即朝白心雅眨了下眼,白心雅接到暗示,聪明的在他怀里磨蹭起来,软香红唇抵在他的耳畔嗔喃:「好啦、好啦,不要这样啦,万一你杀了他,那我天天都会作恶梦的耶!游云,你才不舍得我睡不好觉的,对不对,嗯?」恶!好嗲的声音哟……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三八的本钱……嘻!「好啦……嗯……不气了喔……」
气?让她贴在身上磨来扭去的,哪还能有什么火气?欲火倒是高张了不少。
「嗯哼。」他一脸不甚满意地冷哼,两手扣在她的腰间,教她无法再像只虫儿般扭来扭去扰乱他的心神。要不是猜想大老远前来的听雨他们八成还有后续没说完,他几乎想立刻就拉着兔儿回家……呃,不,回日本还要几个小时的路程,太远了,他绝对是等不及的。现在他只想在台北当地找家还不错的饭店狠狠的爱她几回……谁教她竟然可恶到用这招来改变他的决定!
至于那老头……他才不管绘想做什么,同意放过他一条老命全是因为兔儿的意思,再多……就别想他会理会。
「云哥,绘想拿下台湾南部垦丁国家公园内的一块私有土地盖私人度假村,而那块地登记在贺氏的名下,经过多次交涉都没有结果。」上官听雨突然指向一边发愣的贺老,「他说,如果陷害你认祖归宗,说不定我们不用花一毛钱就可以拿到……」话尾结束在耳畔一道热风中。幸亏日原洸即时将上官听雨拉进自已的怀中,免去她身上多个血洞的危机。唉,这笨雨儿,光看酷哥一脸大便,就算是白痴也知道这话题是个忌讳,竟然还敢拿来说嘴?他可不想还没度上蜜月就得帮她办头七。
不过……
真是可怕的身手,不是吗?不愧为银焰门的首席杀手,出枪无声无息。
「你你……你是贺云?」贺老震惊的开口,满脸不敢置信的吐出从刚刚就一直兜在心中的疑问。天,他……他不是十多年前就溺毙了吗?可……他的身影的确与贸云相像。他凝着一双老眼将游云从头到脚打量着。「你认错人了。」冷冷的口气也一并警告着其他人千万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让人头皮发麻。
早在十多年前让痞子绘拐去日本做牛做马之后,他就彻底忘了贺家的一切,一具冒名的尸体让大家全当他死了,而他也当自己重生了。目前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很满意,不想再回到从前那种背负着他人命运而活的日子。
他不是圣人,多年来打打杀杀染上的血腥让他不同卞以往那个善良得让人欺的软弱男子。
现在的他是为自己而活的,手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想要的。他选择自己的家人,也选择自己想要的伴侣。他私心不愿再和不愉快的过去有任何牵连。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听雨,除去那老头的记忆,教他彻底忘了我们曾经出现过;否则就别怪我不给面子自己动手。」他不会催眠,唯一会的就是以手上的枪让人永远再也开不了口。
游云不留情的丢下话,拉过白心雅头也不回就离开。
☆☆☆
这个人身上有好多秘密呀……真是讨厌。
一根细白如嫩笋的指尖在精瘦的胸膛上画着花儿,沿着光滑有力的肌理一路轻扫,像有目的的探寻,又似无意义的游走,调皮的画过胸膛来到结实的小腹,再往下继续……就在即将「达阵」的那一秒,突然出现一只麦色的大掌包裹住那有意撩拨的纤指,阻止她更近一步的挑逗。她未免也太精力充沛了吧?游云闭着眼,拉着她的小手在柔软的指腹上轻吻,喃喃低语:「嗳,妳还没满足吗?一连要了妳好几回,我有些累了,再让我休息一下,等一下再……唔……」胸上传来一阵疼,不用看大抵也猜得出上头八成又「钉」了个形状完整的牙痕。她甚至还在牙痕上头拍了拍,状似满意。
他抬眸睨她一眼,「看来妳很满意这次的『作品』?」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虐待狂,竟然对她打不还手、咬不还口。
「还不错啦,只要让我再练习个几次,相信总有一天一定会出现个代表作。」白心雅不客气的说。
「练习?代表作?」难不成她当这是运动还是什么啊?说不定直接给她一把刀,杀了他还比较快。
「对呀,」她表情甜蜜的揽着他的脖子厮磨,「你想想看,等到哪天世界上开始风行起『咬人的艺术』之后,像我这么有经验、有见解、有创意的奇女子一定会有很多人抢着来采访我,说不定还会天天上电视节目什么的,那不是很棒吗?也许还有人请我去演讲或是教学呢!」
「妳未免想太多了。」他笑骂。
支手将她抱到自己身上趴着,拉起薄被盖在她的裸背上,也盖住了自己。
白心雅噘了啄嘴,「我不要睡你身上。」她挣扎着要下去。
游云却收紧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为什么?」
「因为不好睡。」抱起来是很不错,靠着也满舒服,但要她这样将大半身子「叠」在上头睡,就嫌太硬邦邦了。「我也要睡床。」她抗议。
「不行,」游云驳回抗议,又将香软寸娇躯再拉上来些,让她刚好枕着他的肩膀,上身则趴在他胸膛上。「我想这样抱着妳睡。」
沉缓的噪音有蛊惑人心的功能,传达着不易察觉的爱恋。
「我想感受妳的心跳和体温、想撑着妳的重量、想就这样抱着妳一直到永远……答应我,好好保护自己,以后别再让自己陷入危险中了,知道吗?」也知道这样要求她是跟可笑的一件事,谁能保证未知的事呢?但就是忍不住要她亲口保证自己的安全,就是让他听了安心也好。
之前的那场乌宠绑架事件差点吓掉了他的三块七魄。浪漫★小说制作室★
白心雅笑了下;想不到他也有这样傻气的一面。
在他坚持的目光下,她只得慎重的点了头当是承诺。
他抱她抱得很紧,几乎要勒得她发疼了,但是她也不提醒他,只是动容的贴在他身上,静静的感受这种甜蜜气氛。
算了,就算他浑身都是秘密又如何?
爱都爱上了嘛,难不成还要退货?
才不!
阖眼前,白心雅还很认真的对他说:「喂,我警告你,虽然我实质上没『养』你,但是『名义上』你仍是我的小白脸,所以你还是要对我忠贞不二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