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卡普拉联络上太极集团业务部经理时,每位太极集团的高级主管因为经过无数次商场的竞赛洗礼,所以对类似的合约处理,皆保有相当审慎的态度,所以当他接到新合约的传真后,直觉它有一些问题,所以未免出差错,并未立刻批阅,随即向瞿莫臣说明。
瞿莫臣正在研究北美航线的问题,原来越南的投资案他已在决策部份做好安排,其他的后续已全权交给下级主管办理,所以谈到这个案子,他还不置信的看着张经理。
“不是交给你处理了吗?有什么问题吗?”
“瞿先生,卡普拉说尹小姐介绍了一位建筑师到越南接手盖百货卖场。”
瞿莫臣质问:“原来不是说请‘太亚’负责的吗?”
“是的,但在签约前一刻,卡普拉换了人。”
“他和尹蔷带去的建筑师签约了吗?”瞿莫臣大概清楚她在玩什么花样。
“签了,所以催我们汇款过去。”
“违约金多少钱?”
尹蔷这女人,他是不愿再与她有任何瓜葛,所以他宁愿付她违约金。
“新台币一百万元。”
他果断道:“给她。”
“要叫卡普拉违约?”
“我不想冒险和这女人赌,万一她在工程品质或其他方面搞鬼,我的损失将不只一百万元。”
“直接要求卡普拉吗?”
“先不急!让我想想……我也和尹蔷玩个游戏。”
首先他指示张经理告诉卡普拉合资的资金目前还必须经过股东大会的决议,恐怕无法如期先汇款过去,他想以时间换取空间,找出尹蔷所得的合约无效。
很快的据越南传来的消息显示,合约人莱恩瞿,应该就是天成集团的瞿辛成,这两人竟然联手想整他,他倒要看看瞿辛成如何盖大楼,首先他的身份就是一大问题。
“张经理,你星期三早上请出纳先汇一千万到越南,我改变主意,不要卡普拉违约了。还有立刻请‘太亚’的人到公司来一趟。在汇钱之前我要先和卡普拉通电话。我必须让他知道,他擅自做主已经影响到我们的发言决定权,所以我要请我自己的专家负责盯工程的品质,如果他不同意的话,我可以把整个计划放弃。”
“放弃计划不就是我们违约了。”
“表面上是,但是你忘了我们手上的那份合约,上面清清楚楚写明,占股愈多的一方有决定权,包括有权决定建筑物的外观、商标和建筑工程要交由谁来进行,如有违反规则者,对方合约人有权不履行合约。尹蔷并不知道我们又多买了六个百分比的股份。”
“要太亚过去是实际操作实务,或只是协助工程品质的监工?”
“两者都是。”
张经理随后拨通了卡普拉的电话请瞿莫臣接听。卡普拉虽无商业头脑,但为人还算正派,他告诉瞿莫臣不知道尹蔷没有先询问的事,所以对太极集团很抱歉,也同意“太亚”监工和给予工程进度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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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蔷见太极集团已汇款一千万元,以为大势已定,忙着开香槟庆祝,后来的瞿辛成匆匆进入宴会厅。
“尹蔷,你太放心了,这么早就开庆功宴,你不怕会乐极生悲吗?”
“你干吗咒我乐极生悲?”
瞿辛成还颇有耐心的解释,“我刚从卡普拉那过来,瞿莫臣派了太亚建筑营造公司到越南来,说是要监督工程品质,而且所有的设计案将因他有绝大多数的占股而能享有决定权。”
“卡普拉和我们签有合约啊?”
“那只合约只是写明由我们负责工程兴建,并没有详细说明由谁来发号施令,瞿莫臣早先和卡普拉签订的合约就这个问题已研究过了。你说,你的香槟是不是开太早了?”
尹蔷这才听出代志大条了!“工程经费不能动手脚,工程品质不能投机偷工减料,这下可好了,我们根本一毛钱也贪不到好处。”
“是啊,可见你还不算太坏,干不了坏事。由你这次的计划漏洞百出,可以看出你没有做坏事的经验,所以我看你还是安份点,做你的明星。”他有点调侃尹蔷的意味,但是没有恶意。
“可是我对你很抱歉,大老远把你拖来越南,又让你认了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不是让你成了冤大头吗?”
瞿辛成充满兴味的笑了笑,“你真是善良,还会觉得愧疚。”
“我当然愧疚,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好吗?”
“逗你的啦。其实我也没有吃亏,来越南我就当作是度假;投资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不算多。我本意也想探听瞿莫臣投资越南的方案,跟着他的脚步绝不会错的,也许过几年,可能还因此赚了大钱也不一定,吃亏和占便宜的界限本来就很模糊的。”
尹蔷不由得对他另眼看待,“你不像外头传闻的那么差劲嘛,为什么不为自己辩驳辟谣呢?”
“传言本来就是不真实的,既是传言也就不用太认真了,有人愿意传播也是好事,表示我还有点知名度,人家也才会愿意听,我不介意的。”
尹蔷今天算是上了一课,只是没想到老师居然会是她平日不屑与之为伍的瞿辛成。
“那你还想不想得到瞿莫臣的老婆?”
“随缘吧,有机会当然想,但她是有主的名花,不勉强。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这人看得很开,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你也不要太执着,多赚点钱也多存点倒是真的,才不会老来清苦,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女人,要好好打算打算。”
有的时候像瞿辛成这种被恶名所包围的人,也不见得无一可取之处,虽是花名在外,也不真是什么大恶之人,就像现在,他和她似乎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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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向星因为要筹赌本,所以陆续向地下钱庄借了三千万元的天价,这三千万元之中,光是利息就占有三分之一,地下钱庄的人要钱功夫是一流的,扬言若是苏向星一星期内不将钱还齐,将把他的狗腿给打断。
“再芳,求求你,快替我想想办法,我快要没命了,你一定要帮帮我。”
“怎么帮你,三千万元,不是三千元,我到哪找这么一大笔钱,你就是把我卖了也凑不到这么多钱。”
“对了,干脆把你给卖了,你到茶店作生意,可以赚很多钱,先帮我渡过难关,等我赢了钱,我再把你给赎回来,这下你不但有得吃住,我也可以还地下钱庄一点利息钱,这样我可以求他们再给我几天的时间翻本。”
林再芳听他这么说,气得往他头上、身上乱打。“你要死了啊。这么没有天良,我这一把年纪了你还叫我去卖,你有没有种啊,你像个男人吗?”
苏向星见她用尽力量的打他,也反踢了她一脚,老拳相向。
“你这个女人,想把我打死啊,是你自己说把你卖掉也不值钱的,还怪我没天良。”
也许是打累了,两人停歇下来,动脑筋想办法。
“对了,你不是说你有个侄女吗?你去问她有没有钱可以借给我。”
“哎呀,她没有钱啦,她怎么会有钱,领死薪水的人哪有三千万啊?”
苏向星仍不死心的说:“没有三千万,她可以向她的老板借啊,她不是做秘书小姐吗?一定会认识很多大老板的,你拜托她去借钱一定可以借得到。”
“她不会帮我借的啦,我跟她拿了那么多钱,她老早就告诉我,上次的五千元是最后一次了,她不会再借钱给我了啦。”
“她不借给你,你去向你老头借去,叫他向你侄女借,她总会借吧!求求你啦,你若不帮我,我就死定了,这是最后一次了啦,我以后不会再赌了,再也不敢了啦,以后我一定好好卖早点,给你好日子过。”
林再芳听了他的保证,真的去向梅以勤开口借钱,她挑了他放假在家的日子回家恳求。
“你眼里还有这个家吗?你回来做什么?”
“以勤,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欠地下钱庄三千万元,如果后天还不出来的话,他们会让我死得很难看的。”
“死得难看也是你的事,你早已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又何必帮你?何况我也没有这么多钱,你找别人想办法吧,我无能为力。”
“你可以请英若帮我借钱,向她的老板或朋友借。”
梅以勤不以为然的说:“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我们欠她已经够多了,还要叫她帮你借钱?”
恰巧梅英若今天也到梅家,她才刚进门就隐约听到两人的对话。
“婶婶,你又缺钱了?”
林再芳见是她,立刻用眼泪攻势。“英若,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欠了地下钱庄三千万元,如果再不还钱,我就死定了。”
“婶婶,你向地下钱庄惜那么钱做什么?”
“哼,还不是赌掉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梅以勤愤怒的说道。
“英若,你帮帮我吧,你叔叔准备见死不救,记得你小的时候,没了妈妈,是我喂母奶给你喝的,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你,如果不是我把你送到育幼院,你现在可能给人家做秘书吗?可能早就下海做舞女了。”
“林再芳,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有多少功劳了?喂母奶、把屎把尿,你自己的孩子也没见你做过多少回。”
“我虽是不常做,也确时有做过啊,英雅之前的英希虽然夭折了,但是我对英若和英希可是一视同仁的。英若你就念在我曾经有过的苦劳份上,这次救救我吧。”
“婶婶,我也很想帮你,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
“你可以先向你的有钱老板借啊,还有你的朋友,我给你磕头,求求你,我一辈子感激你。”
梅英若被林再芳的苦苦哀求所感,“婶婶你别这样,我尽量想想办法,你自己也是,因为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借到钱。”
“好,谢谢你,谢谢你。”
林再芳见她答应了,马上收起眼泪,不多效停留即离开。
“你也不要勉强非借到不可。唉!让她受点教训也好,如果真是借不到就算了。”梅以勤哀叹道。梅英若点头示意,但心底所浮现的是,这下找谁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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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再芳把整个过程大约向苏向星说了一遍。
“你有把握她会借吗?”
“不是很有把握,梅以勤一点情份也不顾,他不开口替我说话,我的份量并不是很够。”
苏向星像是有计谋的模样。“我有办法让你老头和你侄女尽全力帮我借钱。”
“什么办法?”
他简略的说了大致计划的内容。
“不好吧,要是他们报警怎么办?”绑票可是犯法要坐牢的。
“我们可以威胁他不可以报警,否则便杀了三个孩子。”
林再芳吓了一大跳,她可没想到苏向星会连她的孩子也敢胁迫杀害。
“你不能杀了他们。”母性光辉终于散发。
“干吗那么紧张,你不是老说他们是讨债鬼吗?”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我的孩子。”
“真受不了你们女人,那种废物有什么好留的。好啦,好啦,我也只是要逼他们帮我筹钱,也不是真的要弄出人命,你放心啦,只要照着我的话做就对了。”
林再芳和苏向星下午依照梅英若上回给的技艺班的地址去找三个孩子,恰巧今天他们也放假可外出,林再芳便以母亲的身份把他们给接走,等到梅英若要去带他们回家时,才发现三人失去踪迹。
她本想那是婶婶接走的,应该不会出事才对,傍晚却接获自称苏先生的人说三个孩子在他手上,若无法在三天内把三千万筹到,他将把三人给杀害。
梅英若猜出那人一定是婶婶的同居人苏向星,到了这般田地只有同叔叔说出原委。
“她真是太令我心寒了,我看报警算了,把他们捉去关起来。”
“不能报警,苏向星说报警的话,便要对英雅他们不利。”
“可是他们要钱,我们哪来那么多钱?”
“我来想办法。”
梅英若思索了很久,实在想不出可以借出那么一大笔钱的对象,除了一个人——瞿莫臣。
她约乔铭夏出来帮忙想对策,直到现在她仍无法相信婶婶会是一个如此狠心的女人,人说虎毒不食子,她竟可以为了爱一个不务正业的苏向星,枉顾母子之情。而那早已被鬼迷了心窍的苏向星,更是可能在被逼得求自保之下,伤害了三个无助的孩子。
乔铭夏直言道:“他们是要钱,不会真的杀了英雅他们的。”
“钱,我会想办法借给他们的。”
“我户头里有一百多万元,先给你应急好了。”
“小夏,谢谢你,一百多万元是你和逸谋辛苦存下来的钱,我怎好意思向你们借呢?我打算向莫臣开口。”
“真的吗?你愿意说出真相了。”
梅英若是再三思忖后才下此决定的,“除了向他借之外,我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其实,我实在是开不了口,三千万,可不是一笔小数自,就算这一辈子我做牛做马,恐怕也难有偿还的一天。”
“不会啦,只要你开口,就算是三亿,他也会想办法借给你的。走吧,我陪你去。他应该回瞿宅了,逸谋说,瞿老大今晚准备在家宴请亚洲各国来华访问的商界代表团。”
“那糟糕,恐怕不方便出现在家宴场合,免得引起风波。这样吧,小夏,我可以自己应付,你早些回家吧,最近为了我的事,让你老往我这跑,对逸谋很不好意思。”
乔铭夏一点也不以为意,“哎呀,不要这么客气啦,反正我在家也没事,成天和逸谋大眼瞪小眼,要不然就是逗我那狗儿子波卡玩,很无聊的。你确定不要我陪你去吗?”
梅英若确定的说:“嗯!我必须自己面对,该是我给他一个交代的时候了,不论他在听到真相之后还愿不愿意借钱给我,我都应该告诉他。”
“早该这样做了,拖了两年。你知道吗?这很浪费光阴的,你和他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是最好不要在场,所以我不过去是对的。你可得好好跟他讲,来龙去脉说清楚,不要只说一半。他会谅解的。祝你成功,破镜重圆。”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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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最后一个贵客已过午夜十二点。
瞿宅已经很久没办这么大型的派对了,为了怕阿树嫂和佣人幼芝两人忙不过来,瞿莫臣这回采取包福华饭店外烩的方式,方便又美味,一般宾客反应都很热烈。
惟一美中不足之处,是宴会里少了一个女主人。而今晚他的心里却又特别的不安,大约九点钟时,康义来电话说,下午梅以勤的妻子林再芳擅自带走了三个孩子,而且要胁不可报警,索求三千万元赎金。
他预估林再芳一个人绝对不敢造次,果然不出所料,刚才消息传来是林再芳的同居人主谋此次的绑票案。
他心乱如麻,怎么若若到现在还没有向他开口求资助呢?除了他,她还能找谁帮她?
瞿莫臣在房里踱方步。这个小傻瓜,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一个人想怎么处理?
一点刚过,门铃响了。
阿树去开门,瞿莫臣的直觉一定是她。
“瞿太太,瞿先生在楼上,不知道睡了没,我上去叫他。”
“谢谢你,阿树。还有,以后别叫我瞿太太了,我不再是瞿太太了,叫我的名字吧,亲切些。”
“哦……好。你坐一下,我上去告诉瞿先生。”
不久,阿树下来传达瞿莫臣的交代,他准备在卧室里见她。
梅英若接受了邀请,但步履艰难,心情沉重。
“坐啊。”
她挑了靠近房门的椅子坐下。他关了房门上了锁,这使她紧张。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一晚。”
她不禁感到讶异,“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你可以说我是未——先知,或是心有灵犀。总之,你真的来了。说吧,有何要紧的事,让你在午夜一点时,见一个你十分怨恨的人?”
“我不怨恨你,我怨恨的是我的命运。这么晚来打扰你,是情非得已,我有件事想要恳求你。”
“恳求?真是难得,你会恳求我。”
瞿莫臣很想控制他的舌头,明明知道若若不知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敢来要求他,但是他就是不自觉得想要伤害她,为了这两年来他身心所为她受的折磨。
梅英若实在觉得很难启齿,“我……我……我想向你借钱。”
“借钱?借多少?”
“三千万元。”
“什么用途?”他追问道。
“你能不能借我钱而不要知道用途?”
到现在了,她还是不愿说真话,瞿莫臣不免气恼,“你认为呢?你认为我会在不知道用途的情况下,借你三千万吗?”
“我欠了人家三千万,一定要在明天以前还。”她心虚的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没有不敢看你。”她抬眼与他的相遇。
他倒想看看她究竟要牺牲到何种程度!“我没有三千万,你另请高明相助吧。”
梅英若没有想到他会拒绝得那么干脆,本想若是他再逼问下去的话,她就会告诉他真相,可是见他如此绝情冷漠的表情,所有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除了你,我不知道还可以找谁?只要你肯借我钱,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做什么都答应?哼!你话别说得太满,万一做不到,我可是会要求你连本带利还给我的。”
“你开条件吧,我可以办到。”
她猜他顶多只会要求她搬回瞿宅,至于其他的细节,她现在也顾不到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这是你说的。好,我可以借你三千万,但是你必须为我生个孩子。”
她不相信的看着他,这是她没料到的要求,而且也是她所不能答应的要求。
“怎么?不愿意?那么什么都免谈。你走吧,我不会借钱给你的。”
她该怎么办才好?叔叔在家已经急疯了,扬言要和他们同归于尽。而她又不能答应莫臣为他生孩子,她不愿冒险也不愿害他一辈子。
“除了生孩子,其他的要求我都答应你,我可以做你的情妇,你可以再娶别的女人,让那个女人为你生孩子。”
情妇,曾经是她最痛恨的字眼,如今,她却必须强加在自己身上。
“我不需要情妇,你是我的妻子,我要你做我的情妇不是画蛇添足吗?”
她只有放手一搏了。“好,如果你不怕的话,我答应你。”
“我为什么要害怕?你上回说的,我早已到了该做爸爸的年纪了,今晚住下来……”
梅英若打断他的要求,“能不能不要今晚?我还没有准备好,下星期好吗?”
“有什么需要准备的?这个地方你以前住过,一切都是你所熟悉的。”
“我……我要有心理准备。”
“今晚,否则一切免谈。”
“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好吗?”她苦恼的说。
“这两年来,咄咄逼人的一直是你。”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是不想害你。”
“什么苦衷?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以为逃避就可以永这得到平静吗?这两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自我检讨,我不断的自问,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若是有错,我可以改。但是,你却让我活得很挫折,因为我总是找不出真正的原因,你所说的关于独立,关于女人,关于尹蔷,模糊了整个事情。”
瞿莫臣思索了一下,继续说:“说吧,告诉我,你所谓的苦衷。”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该从何说起。”
“那就别说吧,我很累了。告诉我你的决定,留或不留?你最好考虑清楚了再回答。”
大约过了一分钟,他见到她点头,心中才放下一颗大石头,他知道他今晚已经快把她逼到绝处了,他的话字字句句都是重话,完全不留情面。他相信若不是她非要三千万渡过难关,她一定不会任自已遭受他如此对待。
“很好。三千万明天下午可以给你,最迟后天,你好好睡吧,主卧室留给你。”
“不,我睡客房,这让你睡。”她客气的说道。
“如果你希望我睡这的话,我可以留下来陪你。”
这是个逗弄人的提议,他知道她不敢答应。
“不要。”她小声的说:“不用你陪我,我自己可以一个人睡。”
瞿莫臣用取笑的眼神看着她,有点嘲弄的口吻说:“胆小鬼,以前那个勇敢的女孩到哪去了?”
梅英若对这整个事件的发展十分恐慌,似乎有些失控的地步,而瞿莫臣则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好像他掌握了整盘棋局。他拿了换洗的衣物和睡衣,像是不愿再多浪费一分钟的离去。
经历了一整夜和这几天的心情起伏,梅英若终于在这一刻放松下来,她拨了电话给叔叔,要他不用担心。顺便告诉小夏事情的经过,省略了莫臣要求她生孩子和今夜的留宿,因为她了解小夏是不会太容易就满足好奇心的,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而她现在却不方便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