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扶起的小蛮根本就没脸看众人,只有低着头随婉菁进到主屋。这回她可是学聪明了,记得用手拉住裙摆小心翼翼地走,她的动作让婉菁笑弯了腰,可惜小蛮太专心走蹈,否则她会注意到她的行为有多可笑,
来到亦舒的房门外,小蛮根本就不等婉菁通报,便迳自开门进去。
“何大哥,你好点没?”她把裙摆拉得高高地往裹面冲,早就忘了身为姑娘家是不能做出如此粗俗的动作。
陈宗振随着她的动作瞪大了眼。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他不曾见过哪个姑娘家这么大胆,就连灾星黎紫嫣也不曾如此惊世骇俗过。”好多了。”对于她的动作亦舒老早就习以为常,她就是纯真得不懂世俗的眼光会如何看待她,也正因为这样才更加显出她的与众不同。
“小蛮小姐!”跟随在小蛮身后的婉菁连忙帮她把裙摆拉下。天,她怎会如此率性?
在婉菁帮小蛮把衣裙拉好之后,亦舒才注意到她的娇容。果真如他所想,她真的很美,粉色的儒裙更加衬出她的娇柔,她的发丝只别着一支珠簪,服帖而柔顺地垂放下来,如此的装扮不但不会显出她的粗俗,反而增添了她的纯真。
“看来小蛮女变成美人了.”他揶揄地看着她。
“真的?一她高兴地捂着双颊,但红晕仍飞了上来。不知为何,经他这么.称赞,她也觉得自己很美,早就忘了婉菁也曾称赞过她,还被她当是说笑呢!
“是啊!你这样穿真的很美,男装一点都不能衬出你的美。”是的!她是活脱脱的姑娘家,穿着男装显不出她十分之一的美。
“这可是我第一次穿汉人的服装,好别扭哦!你知道吗?你们汉人的儒裙好长,害得我跌倒;还有那绣花鞋我一点都穿不惯,好怕它会半路掉下来,所以刚才只能踮着脚尖、拉高儒裙走路。”虽然很高兴听到他的赞美,但她还是忍不住抱怨出声。
“跌疼了吗?”他心疼地问。
“没有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跌倒,这不算什么啦!”的确!在山庄裹跌倒比起她昨天在山裹跌倒要来得好多了,山路上布满了尖利的小石子,那一跤可比方才跌倒要疼上几百倍。
“也不知道小姐的膝盖有没有再跌破。”经小蛮这么一提,婉菁才想起小蛮的膝盖还有伤。
“什么?小蛮女,你的膝盖受伤了……我看看。”他心一急,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伸手拉她到身边。
“应该是没有啦!”小蛮一时也没想那么多,很直接地拉高裙摆给他查看伤处。
只见她的膝盖泛着血丝,他感到十分心疼。该死!她何时受伤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们两人的举动无异带给陈宗振与婉菁很大的震撼,两人皆睁大眼、张大嘴看着他们。
“你什么时候受伤的,我怎么会不知道?”把小蛮拉坐到床上,亦舒小心翼翼地帮她拭去血丝,并帮她上药。
=冱根本就不算什么,你受的伤才严重呢!”她强忍上药的痛楚,试着轻松地对他说话。虽然这点伤对一般人而言不算什么,可是对从小即被保护得很好的小蛮来说,这情况已经相当严重了,而为了让他安心,她只有强忍痛意,殊不知自己眼中已透露出她的情绪。
“很痛吗?”他抚上她的脸,她的眼眶充满泪水,想必是很痛才会如此,此刻他的内心有许多的不舍,恨不得能代她受苦。
“不痛,我不痛!:厄话可是她硬咬着下唇才说出来的。
“傻瓜。一他顾不得旁边有人,就把她搂在怀裹。瞧她强忍痛意是那么的令人心疼,而他却无能为力,只有搂着她想藉以减轻她的痛楚。
“何大哥,你的伤要快点好起来,这样我的伤也才会快点好。”她好喜欢靠在他怀裹的感觉,真希望造一辈子都能这样就好了。
“我的伤已经没事了,倒是你,你要乖乖地养伤,等你的伤痊愈之后,我再带你到外头去走走看看。”他哄道,说得活像小蛮的伤比他还要来得严重。
“嗯。”她点头答应他。
陈宗振搔搔头,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他的少爷变温柔了,而且还是针对个个姑娘,或许这代表何府就快有后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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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几天小蛮的伤就好了,她高兴地趴在地上玩亦舒给她的银子。
呵!原来造就叫银子。亦舒说有银子才能到客栈去吃东西,原来遗像石头般的玩意儿这么好用。
亦舒见她对银子很有兴趣,就给了她一箱,让她去玩个够。所以她住的凌波轩到处布满了银子,要是哪个人走路不看路,很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就会滑倒,所以婉菁走路随时随地都小心翼翼。
小蛮把几绽银子装进花瓶裹摇着玩,那声音听起来真好听,不比音乐差。
“小蛮女,你又把银子丢得满地都是。”亦舒一进到凌波轩就见她赤足趴在地毯上玩耍。她只有刚来的第一天穿绣花鞋,后来她实在是穿不惯,所以便索性不穿了,她认为反正裙摆那么长,有谁看得出她没穿鞋。而为了让她快乐,亦舒也就随她去,不加以拘束。
“何大哥,你来啦!你怎么有空来呢?”在她记忆中,何亦舒回山庄的第。一天就卜床查帐,每天忙得不见人影,所以今天他的出现教她很意外。
“我来看看你遣小蛮女有没有惹祸啊!”他拧拧她的俏鼻。
“我才没有哩!”她不依地拍掉他的手。
“快去把鞋穿好,我带你到花园去玩。”好不容易把帐簿看完,他立刻就来陪伴她厂。
“不要!我不喜欢穿绣花鞋,每次穿着都好像要掉下来似的,我一点都不喜欢绣花鞋。”她耍性子地别过身去。
“乖!你要是不穿鞋,等会儿可能会被小石子给刺伤,难不成你想让小脚丫子流血啊?”他像哄小孩般地哄着她。
“讨厌!我在大漠时根本就不用穿绣花鞋,我们那边的人都穿靴子,而且裙子也没这么长,我讨厌汉人的服饰。”一想到每天绊手绊脚的衣裳,就足以让她的好脾气消失殆尽。
“别生气,我帮你穿不就好了。”他蹲下身去帮她穿绣花鞋。她很少在他面前提及家乡的事,所以他老猜不出她是哪裹人,今天她会说出来,纯粹是因为闹脾气才会漏了口风。
哇!瞧瞧何大少居然帮个小姑娘穿鞋,还一脸眷宠地哄着她,要是让别人瞧见了,包准会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何大少,因为何大少是从来不做这种事的。
“好吧!我们到花园去玩什么?”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一点都不把他的宠爱当作殊荣。
“你想玩什么都成。”老实说,他也不知道在花园能玩些什么,之所以会对她这么说,只是因为想让她多呼吸外头的新鲜空气,深怕她待在屋内玩银子会玩出病来。
最后当然是由何大少拉起不甘愿的小蛮上花园,他哪裹知道小蛮早已适应被关在屋内的生活,就算身边没有人陪她,她也不觉得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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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漂亮哦!好多、好多的花。”看到整片北海,令她高兴得猛往前冲,而因为太开心了,一个不小心就被裙摆给绊倒在地。
原本在她身后的亦舒急得想伸手拉住她,可是她的冲力太强,根本来不及拉就见她跌下去;一见她跌倒在地上,他急忙冲过去。
“没事吧?”他轻柔地扶起跌得狗吃屎的小蛮,担心地问。
“没事。一她根本就没感觉到痛,地上全是柔软的草皮,怎么可能会有多痛?她一把推开他,弯下腰去把绣花鞋脱下,放到他手中,“帮我保管吧。”然后也不等人家答应就拉高裙摆往花海里冲。
“哇!哇!好漂亮哦!”她从未见过这么多漂亮且不知名的花,这儿的草甚至是柔软的,所有的一切都比大漠来得好多了。
依她的神情看来,想必老早就把先前对儒裙与绣花鞋所发的脾气都给忘光了,现下的她只记得要好好地玩一场。
看她天真的动作,亦舒不禁笑逐颜开,想起今天陈总管曾对他提及娶小蛮的事,是的!小蛮与他孤男寡女在山洞裹过了一夜,这是众所皆知的事,说什么他也要负起这个责任,不能让小蛮的名节受损。
一阵风轻轻吹过来,吹起地上的落英,一时之间,身在花海裹的小蛮身边也充满丫飞舞的花办,整个人看起来像偷偷溜出来玩耍的花之精灵,教亦舒看呆了。
“哈哈!”看见身边飞舞着各种颜色的花办,小蛮兴奋得直转圆圈,空气中充满泥土香、青草香,还有花儿散发出的淡雅清香,她深深地吸口气,啊!这些香味是她作梦也想不到的。她又贪婪地再深吸一口,决定一辈子记住这些香味。
或许是因为有许多花儿的关系,所以花园裹陆续飞来许多美丽的蝴蝶。
“咦,这是什么?”小蛮停下转圈子的身子,看着四周飞舞的小虫,心想:好奇怪的东西啊!它会飞,还有对美丽的翅膀,该不会是从花裹跑出来的吧?她好奇地蹲低身子,睁大眼盯着花看,想把小虫子给看出来。”蝴蝶。它们不是由花裹飞出来,是由毛毛虫变成的。”他走近她身边解释,瞧她眼睛瞪那么大,都快凸出来了。
小蛮听完他的解释.才放心地把眼神给收回来。
“蝴蝶……好美的名字!在大漠我不曾见过蝴蝶,待在北方可真好,你们这儿有许多我们大漠所没有的东西。”她只敢静静地看着蝴蝶在身旁飞舞,不敢动手抓它,深怕经她一抓,它们就会马上消失。
“既然喜欢北方,那就待下来啊!”他乘机想将她留在山庄。
她听了并不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飞舞的蝴蝶;过了一会儿又飞来许多不知名的小虫子,她可以确定那不是蝴蝶,只是那又是什么?
“那是什么?”她指着小虫子问。
“小心!别碰!那叫蜜蜂,如果你碰它,它会以为你要攻击它,可是会螫你的。”他拉回她的手,深怕她被蜜蜂螫到。、
“就像是毒蝎子?看不出那小小的身子会有那样的攻击力。”
“是的,它要是螫了你,也会因此而丧命,颇有玉石俱焚的味道。”就他所知,除了蜜蜂之外,有许多人也是这样,平时看起来平凡且毫不起眼,但当一有人攻击或抢夺了他的所有,他们就会牺牲宝贵的生命,只为了摧毁对方,殊不知这么做一点都不值得。
“好可怕的报复方式,但也会让你永远都记得有这么一只蜜蜂螫过你。我们必须承认这是个聪明的方法,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她有感而发地说。
“的确!你到北方这么久了,也该写信回家报平安,否则家人可是会担心的。”他间接地打探她是哪儿的人。
“不!不用了!反正我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大漠去,他们没什么好担心的。”她撇过头回避他的目光,相信苍玉族的每个人都在寻找她,只是他们会知道她已来到北方了吗?如果一日一被他们查出自己的行踪,要不了多久她就得离开,她不敢去想像那样的情形,所以选择遗忘苍玉族的一切,她要努力把这短暂的日子过得精采。
“在大漠可有人等着你回去?”他的意思是她在家乡是否有未婚夫婿在等她。他怕小蛮心裹住着另一个男人,而他无法忍受这样的情形,所以趁着自己还没爱上她时先问个清楚,如果真有的话,也好趁早收手。
“有!”每侗人都在等她回去。她不敢告诉他自己不曾与人订过亲,只因她不能就此陷下。
当她的话一说出,两人之间立刻陷入空前的沉默,他脸上的表情是漠然的,让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思绪。
“走吧!我带你去玩秋千,我想你应该还没玩过那玩意儿。”过了好久,他才打破彼此之间的沉默。那秋千是他今早特地叫人装上去的,目的就是要让她排遣寂寞。
小蛮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走到一棵大树下,树上绑着两条树藤,上头还有小花舆翠绿的叶子,她看见有个像躺椅的东西被绑着,这东西也是她从未见过的。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秋千?暂且忘却方才的不快,她飞快地冲到秋千前面。
“这就是秋千吗?”小蛮兴奋的指着秋千问。
“是啊!喜欢吗?”见她这么开心,他也不好意思摆个死人脸孔面对她,只好死撑着给了她一记笑容。
“怎么玩啊?是不是要我坐上去?”她边问边行动,坐在上头等着他开口。”对,你的手要抓紧树藤,我在后面帮你推。”等她抓紧后,他便在她身后轻轻地帮她推动。
随着他推高的幅度,小蛮开心地大笑出声。
“再高点!再高点!”她坐在上头大声嚷嚷。在她荡到上空时,还以为能抓到白云,没想到还是不够高;而她想要抓住那看似唾手可及的白云,所以便加紧催促着。
见她这么开心,他也卖力地把她送上青天,原本安静的花园一时之间充满她的娇笑声与叫喊声,变得热闹不己,害得原本在工作的奴仆纷纷丢下手边的工作,跑来一窥究竟。
只是眼前的情形令他们惊讶万分,有谁会想到高高在上的少爷会帮个小姑娘推鞦千,而且眼中还漾满了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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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直玩到用膳时间才回到大厅,这也是小蛮进到山庄后第一次在大厅用餐。乎时她都在凌波轩用膳,因为今天亦舒想在大咽吃,所以她才会跟着小现。
小蛮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直盯着桌上的美食瞧,哇!这可比他们当初在客栈吃的东西要丰盛太多了。
“吃块鸡肉。”他挟了块鸡肉到她碗裹。
鸡?这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怎么她连听都没听过?她挟起碗中那块肉瞧了瞧,最后才放进嘴裹。
“何大哥,你们这儿的东西真奇怪,这鸡是不是像我们早晨在花园中所看到的蝴蝶一样,可以在天上飞?”她含糊不清地问,很努力地在吃着鸡肉。.
“不,不一样,鸡不会飞。”他不把她的问题当作无知,她会这么问本来就是无可厚非的,生长在大漠的她根本就不曾见过鸡,又怎么可能知道它能不能飞。
可是站在一旁服侍他们的奴仆可就不这么认为了,他们全都讶异地看着小蛮,心想就算是再怎么穷困人家的子女,也该知道鸡长什么德行,怎么就她不知道?
“哦!那蝴蝶是不是也可以煮来吃?”她好学地追问。
在场的人听她这么一问,全都做出呕吐的表情。天!你光是像一盘蝴蝶被炒上桌的情形,就让人够嗯心了。.
“不,蝴蝶和蜜蜂都不能吃。”他并没有做出恶心的表情,还是详细地替她解答。
“原来如此。幸好它们不能吃,否则好可怜哦!”她根本没发觉她的话给大伙带来多大的震撼,还一迳沉醉在她的世界裹,怜悯着蝴蝶与蜜蜂。
“是嘛,多吃点才会长肉,你太瘦了。”他又挟了许多肉到她碗裹。
站在一旁的婢女也适时地为他们斟酒。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拿起酒杯闻了闻。唔,有股怪味,她可以肯定这绝不是水,所以又把它放下。
“那是酒。”这回她可不会说大漠没酒这玩意儿了吧?
“原来这就是酒啊!我不喝酒的。”她当然知道有酒这么一样东西啦!她可没土到连什么是酒都不知道。
“替小姐倒杯茶过来。”既然她不喝酒,他当然不可能勉强她,所以转头吩咐婢女倒杯冻顶乌龙茶来给她解渴。
“茶……是不是像上次那个铁观音一样?不,我不要,上回你一喝就昏睡,我可不想和你一样都被下迷药。”她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完全忘记现在是在山庄裹,不会有人瞻敢下药迷昏她;如果说真有那样的人的话,那么那个人也会是何亦舒。
“你放心好了,这回不是铁观音,而是冻顶乌笼茶,在山庄裹是不会有人下药迷昏你的。”虽然他很想这么做,可是基于人格问题他不能下药让她嫁给他,只好乞求她能忘记她还有个未婚夫婿。
婢女快速地帮她撤下酒杯,改倒了杯茶给她。
“不行!除了水之外,我什么都不能喝。”她直接讲出原因,不想未来的日子再有人拿一堆她不能喝的东西给她。
“换水过来。”他又命令道,继而转头问她:“为什么你只能喝水?”奇怪!这是哪一族的规矩,他怎么都没听人提及过?他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我……这是我们族裹的规定,我不能不遵守。”小蛮不敢告诉他,因为她是圣女所以不能喝其他的东西,只好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有这么奇怪的部族吗?怎么我都没听说过。”他还是不相信她的话,光看她的表情就可以知道她在说谎。”哎呀!因为我们是很小的部族,而且大漠那么大,分布许多大大小小的部族,你怎么可能会每个都听过?况且每个部族都有他们的习性,造就是我们的习性啊!一她极力否认,眼神略显慌乱,不敢抬头看他。
“或许吧。”表面上他是接受了她的答案,但他其实一点都不相信。既然她连什么是酒都知道,又怎么可能说他们的部族只喝水?他相信她的部族并没有她所说的那样小,而且或许是个他听说过的部族。
他仔细地在脑中过滤,有哪个部族是神秘的……很快地,答案浮现了。”你在大漠住那么久,不晓得是否听说过苍玉族?”他不动声色地问。
“什么?苍玉族?!嗯……没……不!当然是有啦!”她原本想喝口水解渴,经他这么一问,差点就把茶杯给打翻。她慌乱的想否认又承认,一时之间脑袋瓜乱烘烘的拿不定主意!
“听说它很神秘,不晓得你是否和他们打过交道?”事实证明她果真是苍玉族的人。
“我……当然是没有啦!凡是异族的人进到苍玉族都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苍玉族的人是不能对外接触的,你说我怎么可能会和他们打过交道,除非是不要命了。”她指着自己大声反驳他的话。
“哦!这么说来这个苍玉族似乎有许多规矩。还有没有其他的?”他尽量套她的话。除了想一窥苍玉族神秘的面貌之外,更想知道她在苍玉族裹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她说苍玉族的人不能与外界接触,那她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又不是苍玉族的人,刚才说的那些整个大漠的人都知道啊!难不成你不晓得?”意识到他在套她的话,小蛮连忙打住,干脆不回答还反问他。好险!差点就泄了底。
“是啊!你不是苍玉族的人,我问你又有何用?你刚才所说的,江湖上每个人都知道,你说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被她瞧出目的,亦舒也就不再追问,不过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她的真实身分。
小蛮朝他傻笑几声,便赶紧低下头去吃饭,并暗暗叮咛自己下回得小心点,别再让他给套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