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很怕有人一边看故事一边对我情绪飘移,因为对于“神医”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你也可以直接进化到“庸医”,小昙不会介意的。
写作中我一直在想:我到底在写什么,要写什么,这个故事会不会很雾,会不会有人向我砸鹌鹑蛋?完全就是忐忑不安、无法把握、前方一片雾茫茫的感觉。
不要怪我让他们的情发展得这么缓慢,小昙是一种随和过头的性子,要他动情不难,难的是要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动了情。或许这一点他自己也不知道。
情路上,麟儿走得很辛苦,非常辛苦,因为小昙很雾。他的情就像一锅调配了药材的高汤,滚沸,有味道,但不浓,继续炖,有味道,但只是略感润口,你只能慢慢炖,慢慢炖,不能心急,不能焦虑,掌握火候,让药香和肉香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在我心里,麟儿就是煲汤的火。
这个故事不是要写小昙的心机有多深沉,也非写他的机智和计谋,他是一名医者,他专注的只会在医学上。在写小昙追查庐山派事件过程中,我脑子里一直在念“两句话搞定他,两句话搞定他,两句话搞定他,两句话搞定他……”念来念去,结果两百句都还没搞定!
然后……
我陷入严重的面壁。面壁的结果就是:抱歉,不要觉得小昙和小赋的情节可以省略,或者只用几句陈述或回忆式的话就能交待清楚,在我以为,不行。没有前面他和小赋的相逢、相知、相猜,就没有后面他对麟儿的动意、动心、动情。别怪我嗦,情这个东西可以一个字或一个词就能表达清楚,也可能百字千字万字也无法阐其本质;如果只需要一个简简单单的爱情故事,七万字就可以把小昙和麟儿之间的感情交待得清清楚楚,但,也仅仅是交待。
你们不觉得太模式的故事读起来很乏味吗?
所以这个故事不止七万字……也许早八百年前我就变态到无视字数了。但这不头痛,让我头痛的是章节名,我就和小昙一样,华发早生。写《伽蓝七梦》第二部《虚妄言》的时候,我先写了《虚妄言》这首词,再将它们分成十四行,每行一章。这么一来,既可以单独阅读,又可以视为一个整体,幸好不算太难。(意境,重在意境,只要意境到就够了。)
到第三部《神医》,我实在不想又写一首诗词,前面已经玩过了,何必再玩一次。如果再这么玩,就不是我写故事,是故事写我。Then,它就这样了。
下面的《七破窟左编》,不是正文的必要补充,但也算是从另一个角度看事看物吧,“左编”的意思,是指放在书桌的左手位置、在不经意的时候信手取来阅读的小故事。对了,请在念的时候不要因为字音影响给念成了“七破窟左边”。它不是左边,也不是右边。
最后小小声说一句:《神医》重在表现一种“庄”的气质,而不是“媚”。虽然小昙似妖似魅,长得像个孽障,但不影响到故事本身的气质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