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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一生愿意吗?(上) page 26 作者:绿光
    话落,他笑了笑,搁下了酒杯,「郑明海的身高已算是中上,但如果要在人群里刺杀他而不让人察觉,且不让郑明海有所防备,就意味着此人身高在郑明海之上,而且恐怕与郑明海熟识,所以郑明海压根没有防备。」

    「……你为何认为郑明海与隋扬相熟?」一个龙太卫副指挥使,一个知府随从,这两人可以说是从竿子打不着吧?

    「隋扬以前是龙太卫的千户长,后来闹了点事被革职,才被应容收为随从。」

    迎春愣了下,毕竟她和应容的交情没有他和应容那般深,自然不会知道那些旁枝细节,她只能说——他依旧观察入微。

    「所以,你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些事都是应容策动的?」主子没点头,隋扬不可能恣意行事,这点他该是很清楚。

    「嗯。」他轻应声。

    第八章  她的真心话(2)

    迎春看着他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别说他了,就连她都搞不懂,一个曾经那般正直、只为百姓谋福之人,怎会转眼变成欺压百姓的恶吏?

    「我认为在这卞下,想成为一股清流并非那般容易,你也知道朝堂上要取得某些平冲,势必要付出一点代价。」她能安慰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就算是为了取得平衡,也不该让百姓付出代价。」宇文恭淡道。

    迎春轻点着头,认同他说的话,「不过,我倒觉得他并非泯灭天良,今儿个我去找你之前遇见了他,他对我说,只要我胆敢危害你,他绝不会放过我。」

    「是吗?」宇文恭习惯性地眯起眼。「所以,我还可以相信他?」

    「姑且吧……」她怕他一旦尽信了,结果却伤透了他。

    见他酒杯空了,她随即替他倒茶,「别光喝酒,吃点东西,配点茶水,想不想吃糕点?我问问小二。」

    宇文恭睨着她,笑容从唇角不断地扩散。

    「要不要?」瞅着他的笑脸,她无端端的感觉俏颜发烫。

    「好啊。」他笑眯眼,在她伸手要招来小二时将她轻扯入怀。

    迎春蓦地僵住,手还停在半空中,不知道眼前是要挣脱他还是假装若无其事地唤来小二。

    「迎春,我难过。」他哑声喃着。

    「嗯。」她知道,对他而言,应容的变化无疑是种背叛;她知道,他的笑容只是种习惯,痛楚会在心间发酵,一再侵蚀,可是她很笨拙,她连安慰自己都不会了,如何安慰他?

    「这时候有你在身边,真好。」他由衷道。

    当他察觉蛛丝马迹时,内心是真的拉扯得发痛,他甚至想质问应容为何如此,可他终究忍住了,他知道应容必定是为了某个目的,他希望自己没有猜错,他所信任的兄长,从未改变。

    「是吗?」她能安慰他,让他心里好受点吗?真可以的话,就好。

    「再让我抱一会就好。」他想趁隙偷点温存,不过分吧。

    「是可以,但是……很多人往这儿瞧……」他似乎忘了她正女扮男装,虽然他知道她是姑娘家,可那些人不知道啊……

    宇文恭却不知她内心所想——她脸红了,先放开她吧。

    迎春一夜未眠,不管是张眼还是闭眼,都被宇文恭的气息给骚扰着,等到她终于有了睡意,天已经亮了。

    「该死。」她低咒了声,疲累地起身,就着盆里的水梳洗后,她干脆直接将长发给束起,换上男装,宇文说了,今日也会带她到街上逛逛。

    看着外头的天色,正打算去卓韵雅的房,然才踏出房门便见应昭华抱看喵从月亮门走来,她连忙向她问道:「应娘子,它怎么了?」

    「昨儿个瞧它蔫蔫的,就带它去给兽医瞅瞅,那兽医说它不过是年纪大了,留在医馆里一晩,我一早就急着将它带回家。」

    「有应娘子疼惜,它可真是好命。」她说着,始终保持两步远的距离,以防喵又失心疯往她身上扑来。

    庆幸的是,喵一从应昭华怀里挣脱便跑得不见影,教她松了一口气。

    「喵是我的姊妹淘托付给我的,我当然得将她照顾好,只是我那姊妹淘似乎在京里过得太好了,连封书信都没来过,算起来我跟她已经五年未见,也五年没收过她的信了。」应昭华嘴上抱怨,可脸上是满满的笑意。

    听她这么一说,迎春也颇无奈。在京城的那位又不是她,怎会知道要与她书信联络?而当她清醒时,满脑袋只有恨,只想着要报仇,哪里还记得其他。

    赶明儿个有空,就给她写封信吧。

    正盘算着,感觉应昭华的目光几乎定在她的脸上,教她有些不自在地摸着脸,问:「怎了,我脸脏了吗?」

    「不知道怎地,我一见你,就觉得你和我那姊妹淘很像。」

    「是吗?」她心一跳。

    「不是眉眼五官,而是……那股气蕴吧。」应昭华说着,思绪像是回到多年以前,「她呀,虽是得天独厚,但是却事事不由她,看似什么拥有,却永远得不到最想要的,为了她的家人,她真的是背负了太多太多……我说句诛心的话,她家被灭门了,我却为她高兴着。」

    「为什么?」

    「因为她再也不用背负那些本就不该她背负的痛苦。」

    迎春突然懵了,原来她再也不用背负那些本就不该她背负的痛苦?她不是自愿扮男装。

    是娘的私心,让她必学习当个男人,负担起起公孙家的重担,让她不能爱,不能像个女人待在她深爱的男人身边。她恨过怨过,但她也清楚自己肩负的使命,她不能怨,再苦也得往下走,直到一杯毒酒取走了她的命……

    现在,她不是公孙令了,她只是个小丫鬟迎春,所以,她可以不必为灭门之祸复仇吗?

    「不过,倒是苦了我表哥。」

    「咦?」她回神,神情有些迷离。

    「我表哥心仪她,视她若性命,在她失踪时,寝食难安地寻找,几乎是掘地三尺地搜了,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了,她却恋上他人,辜负了我表哥……我呀,真不知道该不该怨她。」她真的搞不懂,公孙怎能说变就变?

    迎春听着,真觉得自己满腹委屈,京城那位又不是她,怎能说她辜负?可现在的她不跟他相认,岂不是同样辜负了?

    「不过我还是想见她一面,见她最后一面……」应昭华喃说着。

    「应娘子?」怎么会说是最后一面?

    「对了,我表哥要回京了,你要跟他一道走吗?」

    「咦?」

    怎么,表哥没跟她说?

    当迎春跑到宇文恭面前质问他时,他只是嘻笑地应了声。

    「可你不是说要查案吗?」不是说告假两个月,骗她的不成?

    「当然要。」

    迎春一顿,脱口道:「你是要让人以为你要回京了?」

    「聪明。」

    迎春瞋了他一眼,看了下左右,压低声音道:「知府大人知道你的计划?」

    「嗯。」

    迎春无声哇了声,从不知道他是这般豪赌的人,真是平时不出手,一出手就吓得她快掉下巴,这完全不怕应容在背后捅他一刀。

    「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明儿个让奉化驾马车载着嵇韬到通江码头,咱们则是到卞下码头搭船前往卞下船厂。」

    「你要查夏税?」

    宇文恭眸里有说不出的激赏,他的熙儿就是这般聪颖,不需他提点就能闻一知十,想着往后再度有她相伴,这无趣的人生总算有了兴味。

    「可你没有权,你要怎么查?」

    「谁说非要明张胆地查?」

    「……有意思。」

    「是吧。」想到明天开始两人有极长的一段时间可以相处,他就止不住笑意。

    迎春哪里知道他在盘算什么,回头收拾自己的行李,顺便跟卓韵雅和应昭华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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