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青梅竹马,灵异神怪,一往情深 >> 侍寝一生愿意吗?(下)作者:绿光 | 收藏本站
侍寝一生愿意吗?(下) page 11 作者:绿光
    懒得睬他,她迳自走在前前,可不一会他便来到身旁,轻柔地握住她的手。

    唉,真想跟他说别闹了,她仍扮着男装啊。

    第十二章  昭华的血泪控诉(2)

    连着几日,两人都在漕船之间穿梭着,查出除了运往京城的白粮之外,其余多少都以劣等品或其他粮作混充。

    督粮道的罪责和管粮同知是绑在一块的,想问罪压根不难,然而查办的进度却因为人手不足而停滞不前,当暑气愈盛,船上的船工也开始浮躁,毕竟扣在这里一天,就等于少干一天活,少领一份饷银。

    「大人,依我看,恐怕得要调漕卫到这儿看守了。」离开码头时,迎春建议着

    「把漕卫调这儿,刚好把咱们逮了。」

    迎春睨了他一眼,「那你就等着看船帮暴动,还打哈哈呢,这事要不赶紧处理,日后就压不住了。」

    「放心,再捱个几日应该没问题,倒是今晚开始恐怕得要通宵査帐了。」

    「私抽的税银?」

    「既然你说帐册上指明了七叔有那些私银,咱们査私抽的税银时,也许能循线查岀私银搁放何处,否则无法将七叔定罪。」一条治下不严的罪,顶多是拔官革职,付点罚银而已。

    「那我帮着你查看吧,将户部主事们尚未看完的先给我。」查帐对她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毕竟她在内阁时查得可多了。

    「好啊,咱们一起看,事半功倍,想好要我怎么谢你了?」

    「除了以身相许,其余皆可。」

    「你真是太不识货了。」宇文恭咂着嘴。「我可是没有通房亦未纳妾,正妻之位尚悬着,不上花楼狎妓,更无外室,放眼王朝,有哪个男人如我这般守身如玉?」

    迎春不置可否地听着,可听到最后,她脱口问:「大人还是处子?」就她所知,宇文素行良好,就算上花楼也只是与友饮酒,并未夜宿,而他府里在他父母双双逝去,别说妾,就连丫鬟都没有。

    宇文恭怔愣住,作梦也没想到她竟会来一问,教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真的是?」这些年他始终孤家寡人?

    宇文恭狠瞪着她,俊魅脸庞浮现可疑的绯红,近乎狼狈地走在前头。

    「还真的是……」迎春呐呐地道。

    老大不小的男人了,意然还是处子……真的为她守身如玉?

    快步欲跟上他,忽突地听见:「迎春!」

    她猛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应娘子?」她喊着。看到她身后竟没跟着任何丫鬟婆子还是小厮,不禁皱起秀眉。

    她竟然一个人跑到业县到底是想做什么?

    原本走在前头的宇文恭闻声回头,快步踅回,「昭华,你怎么跑来了?应容呢?」

    「大哥在卞下城,我是自个儿来的。」应昭华喜笑颜开地看着两人,「原以为你俩真回京了,想不到竟跑到业县。」

    迎春见他眉眼微沉,便拉住应昭华,「咱们先到……」本是要带她进客栈或茶楼,可是到处人为患,最终只能望向他,等他发话。

    「先回常盈仓。」宇文恭淡道,随即走在前头。

    「我来是不是让大人不开心?」应昭华小声问。

    迎春干笑着,「是说应娘子怎会知道咱们在这儿?」她不认为应容会告诉她这件事,可除此之外,还有谁能传出这消息?

    「巡漕御史出现在业县的转运处,这事在卞下城传得众人皆知,有人说巡漕御史是大人,所以我就赶过来了。」

    迎春苦笑了下,原来是从未出现过的巡漕御史岀现,才会教卞下一带的百姓如此亢奋,可是将昭华给引到这儿就不好了。

    「我终于盼到这一刻了。」应昭华难遏喜悦地道。

    「什么意思?」怎么好像她遇见了天大的好事,她却一点眉目都没有。

    宇文恭将应晔华带回了常盈仓,差人整理出一间房,准备让她待一晚,明日就让她回卞下。

    「我不回去,我好不容易才来的。」应昭华死活不肯。

    迎春见宇文恭的脸色越发黑沉,赶忙打圆场,「应娘子,你待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一个女人出门在外也不妥,明日还是赶紧回卞下。」

    「谁说我帮不上忙?我可以。」不等宇文恭开口,应昭华又出声道:「大人,你现在正在追查漕运的贪污弊案,我擅长看帐册,我可以帮忙,而且我还可以指引大人追查的方向。」

    「不用。」

    「要的!大人,你一定要将总督绳之以法,绝不能纵放!」

    迎春听出不对劲,轻扯着她,「应娘子说到哪去了,怎么说到总督那儿了?」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要不是顶头上司带头,底下的人敢抽私税?一艘船抽十两到二十两银不等,漕运定额是八百万左右,一艘漕船最多承载八百石,一次漕运至少要一万艘船,一趟运粮北上,船税就要十多万两,其中还不包括其船费、水费和人丁费,甚至是占粮扣粮私自折银钱的部分,还有船厂杂顶支出、漕卫的浮报人数,光是一年下来,捞的银两还不够吓人吗?」

    「你怎会这么清楚?」迎春呐呐地问。

    应昭华没应话,迳自往宇文恭面前一跪,「恳求大人替民妇相公申冤。」

    宇文恭面无表情地垂敛长睫,淡声道:「为何这事打一开始不说,非得要兜这么一圈?」

    应昭华愣了下,没料到他早已猜到,「大人,大哥说,如果不这么散,大人是不会行动的,打从五年前公孙失踪之后,大人就对许多事无动于衷,而大哥也认为只要漕台别寸进尺,为了百姓没么不能忍的,然而去年我相公为了举报总督大人贪墨而遭杀害,我和大哥再也无法隐忍。」

    「所以,就拿三条人命逼迫我?」宇文恭俊面上浮现一丝恼怒。

    「大哥说,不这么做,大人是不会有所动作的,而事实上傅祥为富不仁,勾结船厂,鱼肉百姓,后因矿山遭总督侵占、血本无归,才求助于大哥,甚至说他手上有我相公当初蒐集的帐册,想借此得大哥相助,大哥才会利用他,可最后还是没找到帐册。

    「至于李三才,就是他杀了我相公的,我杀了他也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而郑明海也常利用职责强征百姓进船厂当技工做苦役,杀了他……是要确认大人是否有心查案。」

    「胡闹!这些事难道就不能明着跟我说,非得要滥用私刑?如此,你们和我七叔到底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我杀的都是可恶之人,可是漕运总督却无视黎民百姓,重税加身,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说到底是大人不好!公孙明明已经回京,你却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模样,大哥明明告诉你漕运大有问题,你依旧充耳不闻……如果你从去年就介入,我相公就不会死,咱们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应昭华放声嘶吼,像是要喊出她拼命压抑的悲伤。

    她明知道死因,却要配合众人说是卷入街头闹事……她的相公是被人所杀,她的相公是为了揭发贪污,保护百姓而死的!

    宇文恭绷紧了下颚,一句话也反驳不了,只因她说的都是真的,公孙不在,他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劲,他为什么要理睬别人死活?他的公孙魂魄不知流向何处,他光是寻找,光是等待就耗尽心力,哪有多余的心思理踩他人?

    迎春听完,胸口狠狠刺痛着。

    这是谁的错?在场的人都没错,可是错误却存在着。

    半晌,三人依旧各自沉默。

    「大人,应娘子初来乍到必定累了,让她歇会吧,咱们手边还有要紧事得做。」迎春吸了口气,将痛楚压入心版深处。

(快捷键:←)上一章  侍寝一生愿意吗?(下)  下一章(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