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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一生愿意吗?(下) page 20 作者:绿光
    「不只是因为公孙家,还因为他对我……」迎春打断他未竟的话,却被他紧搂入怀。

    「好了,别说了,我都知道。」宇文恭哑声喃着。

    「你知道?」

    「那是因为皇上遭人下药,他才会对你……」

    「你都知道了……」迎春呐呐地道。

    「煕儿,一切都过去了,你俩被设局,你成了他人谋逆时使的枪,都是我不好,怎么我那时压根没有察觉你的痛苦?」宇文恭轻抚着她的发,在她耳畔低语,「你没有错,是我没将你保护好……」

    迎春蓦地推开他,痛苦地抱着头,「你怎会知道?是他跟你说的?!」

    「不是!他根本不记得,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只有他跟她知晓,不会有第三个人!

    「熙儿,我跟你说过,你的躯体被一个叫做钟世珍的姑娘给占了,因为她才查出了后头那些肮脏事,可直到现在,他依旧不知道当初的事。」

    「那又如何?他就是该死……不,我还是非杀了他不可!」不能原谅,她还是跨不过心里的坎。

    「好,我帮你杀了他!」

    「你疯了!」她怒眼瞪去。

    「他伤害了你,在我得知之后,我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杀了他,横竖他现在已经有后,死了也无妨,何况他的双眼失明,又是那么信任我由我下手,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他失明了?既是失明了怎还能……」坐在龙椅上?

    「当年钟世珍以为他利用她发动政变,又想将我除去,她为了护我掉了浴佛河,而他为了救钟世珍跃下河时,撞到头坏了双眼。」

    「报应!」

    「是啊,钟世珍也是这么说的,说来他也可悲,直到现在还以为他儿子是我和钟世珍生的。」说着,宇文恭忍不住笑了。

    「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我深爱着你,所以他一直以为『公孙』没了清白,是因为我……他被下药了,根本不记得当初的事,甚至不明白为何你一再对付他,甚至对各地百姓施以重税,逼得他发动政变……熙儿,是旁人设局陷害你,不是他的错。」

    迎春愣愣地时着他,觉得脑袋一片混乱。

    「熙儿,一切过去了,我们不容易重逢了,不要再分离了。」他轻柔地将她纳入怀里,「这五年过得如此地漫长,我好不容易等到花开了……你别让我空期盼。」

    迎春挣扎着,最终还是投进他的怀里,埋在他的胸膛上,逼迫自己忘却仇恨。

    第十五章  尘埃落定(2)

    这一夜,他俩同床共枕,两人毫无睡意,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眼看着天色渐亮,她开始莫名地慌张。

    他是京官,掌管五军都督,没有皇上旨意,是不能随意离京的,所以下一次再见到他,就得等到明年三月,等他回卞下祭祖时。

    他还没离开,她却已经开始思念。

    「熙儿,我得走了。」

    听他这么一说,她一回头就紧抱住他。

    宇文恭有些啼笑皆非,亲吻着她的发,「我会想其它借口回来,不会拖到明年。」

    「这样我是不是很像你养在外头的外室?」一年里只能见他几回。

    「胡说什么?是正室,待我回来,咱就成亲。」他笑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我在城东二坊那里买了一幢四进的宅子,里头正在修葺,引了水道进主屋,往后你就不会苦夏,要是得闲你就过去监工。」

    迎春应了声又顿了下,像是察觉哪里不对劲,不禁抬眼瞪去,「你早就猜到我会留在这里,所以先买了宅子?」

    宇文恭嘿嘿笑着,瞧她握紧了拳头,于是微眯起眼等着拳头落下,岂料落下的却是她的吻,轻轻柔柔地覆在他的唇上。

    宇文恭呆住了。

    见状,她干脆压在他身上,亲吻着他,舔吮着他,察觉他身上的变化。

    「你想要?」她问。

    宇文恭脸上有着狼狈的红,「你……你怎么这样说话?」

    瞧他的反应,她不禁怀疑他真是处子,可问题是——

    「你在大理寺当差,又到京卫磨练过,怎么你都没听同侪说过荤话?」

    宇文恭一愣,想起她也曾待过京卫,而后进了内阁,男人堆里会说的话,不外乎就是那些!「你不该听那些荤话的,这简直、简直……」他着恼得找不到话说了。

    「男人啊,不管长得再怎么凛然正气,一提到闺房事,一个个拉长耳朵的听,一个个荤素不分地说,你要我怎么不听见?」她从一开始的面红耳赤到习以为常,可是历经了漫长的时间,「况且我扮男人入阁,能不跟人说上两句吗?」

    宇文恭彻底无语,只能按捺着情欲,「下来吧,别压在我身上。」

    「你不要?」她干脆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软玉温香在怀,他心荡神驰,但——

    「不可以,咱们还没成亲。」

    迎春瞠圆眼,「我说了要嫁给你?」

    「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不要,一旦成亲了,我就得跟你回京,到时候我一定会见到那个混蛋,而且还会见到自己。」那种感觉太恶心了,她连想象都觉得想吐。

    「那咀们就弄个简单的仪式将婚事给办了,别让京里知道。」

    「再说吧。」

    「嗯,一切都由你,但是你先下来吧。」他忍得有点难受了。

    迎春从他身上下来,就见他飞快地坐起身,假装拽着袍子,事实上却是在遮掩着身体的娈化,她脸上有些臊,可他也不遑多让,于是她兴起了捉弄他的念头,贴在他耳边道:「要不要我用手帮你?」

    「熙儿!」宇文恭羞红脸瞪去。

    见他连耳根子都泛红,迎春笑得可乐了,终于有种拨云见日的爽快感,要不这段时日可真是被他欺压到底了。

    搞清楚,向来是她欺负他的。

    「要想着我。」她突道。

    宇文恭睨她一眼,「这话应该是我要说的吧。」他多担忧一回京,她就不知道又跑到哪去。

    迎春主动亲吻他,舔吻着直到他张了嘴,两人唇舌纠缠,他忘我地将她压在身下,大手沿着她的腿往上滑,而她主动将腿缠上他的腰,教他气息渐乱,甚至打算不管不顾地要了她,然而——

    「大人,您在这儿吗?」奉化在门边小心翼翼地问着。

    宇文恭暗咒了声,耳边传来迎春银铃般的笑声,他才恍然大悟。

    她的耳力比他还好,恐怕她早已听见奉化的脚步声才故意引诱他!

    这箭在弦上的冲动教他憋得很痛,可他不知道已经多久没听见她的笑声,所以,这一次就饶过她,仅此一次,再有下回,绝不轻放!

    待宇文恭一行人离开卞下后,迎春一得闲就到城东二坊的宅子,花期虽已过,但她看得出主屋旁的园子栽下的都是杜鹃花,而主屋引进了湖泊的水绕过后堂,消减了不少暑气。

    她四处走走停停,看得出来宇文恭当初买这宅子,甚至让人看他要求的修葺改建,花费了多少心思。

    可是,这宅子太大了。

    她常常独自坐在廊阶上发呆,不让自己思念,偏偏思念总是缠着她。

    夜里,她常惊醒,仿佛听见他归来的脚步声,待她跑到外头一瞧,才发现只是思念过头,墨漆的园子里哪有他的身影。

    而今晚,暑气正盛,热得她睡不着,她不由想起他曾替她搧了一夜的风,只为让她一夜好眠,她不禁气愤起身,怎么看到什么都会想起他?

    蓦地,她又听见脚步声。

    「完了……」她喃喃念着。

    原来思念真的会催人发狂,她竟然会一直听见他的脚步声,正打算躺回去,却真实听见一阵又快又急的脚步声,而且直朝这院落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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