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lneverbreakyourheart.」
「好──喂?」
居然挂电话了!不过,念在他不善于公开表达自己的情意,筑悯就原谅他了。
「各位听众中如果有位崔筑悯,我们现在要播的这首歌是妳的未婚夫点给妳的,I’llneverbreakyourheart.」
BabyIknowyouarehurting.
Rightnowyoufeellikeyoucouldneverloveagain.
Nowallaskisforachance.
ToprovethatIloveyou
………………
筑悯芳心荡漾,完全沉醉在这首歌里。
※※※※※※
晚上七点,台北的夜空缺了星星的光亮,只有月儿苟延残喘的散发着依稀光芒。明天是星期天,完全没有筑悯的节目进行录制,她刚好可以好好休息。才出了公司的大门,就瞧见广田龙倚在一辆房车旁边,魅力无远弗届的吸引来来往往行人的注目。
筑悯有点窃喜,「你现在也是在追我吗?」
广田龙倾身在她的颊边印上一吻,「我们去山里度个两人假期。」他打开车门,让筑悯坐进去。
广田龙坐上车,将车开上马路。
「你要先载我回公寓吗?我没带换洗衣服!」
广田龙邪邪的笑,「我们不会有太多机会穿衣服的。」
筑悯芙蓉面红似玫瑰,闪着诱人的光泽。
抵达目的地时,已近午夜零时,月儿高挂在天空中,筑悯不禁惊呼一声:「好美!」她从来没见过满天的星星。少了台北夺目的灯光,原始的美更教人感动,繁星似乎一伸子就可以摘到。
「妳喜欢吗?」山上的天气比平地冷,尤其在入夜以后,广田龙为她披上外套。
「喜欢!你怎么知道这里的?」筑悯回头看她身后的人。
「特地为妳找的。」他牵起她的手往一边的花园小木屋走去。
温馨的柚木在日光灯的照射下,散放着柔和的色彩,没有华丽的布置。地板上铺的是米白色地毯,还散置了几个抱枕。
广田龙回头去将车上的食物拿进来,筑悯则环顾四周,到处东摸摸、西碰碰,像小孩子在寻宝似的。
「妳去二楼的浴室洗个澡,我准备消夜,等会儿下来吃。」
「你会煮?」筑悯睁大眼,感到不可思议。他不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吗?至少崔家的两位大小姐向来如此。
「我在英、美两地念书时,可没什么特别待遇。」广田龙哂笑,她的表情已经泄漏她的想法了。
筑悯吐了吐粉红色的小舌头,滑溜的冲上楼。
当她踏进浴室,又被另一个景象吓得目瞪口呆。大理石制成的浴池约可容纳三、四人还绰绰有余,二十四K的交颈鸳鸯一反方才纯模的印象。当她抬头一看,又是另一种意外的发现,天花板……居然是玻璃,不只可以瞭望天际,就连钻石似的星儿也一览无遗,好美!
筑悯开心的犹如小孩子,打开水笼头让水汨汨的注满池子,她选了一瓶有玫瑰花香的沐浴乳,好久没有洗泡泡澡了。
她开心的一会见仰式、蝶式的换,早忘了广田龙的叮咛。
第9章(2)
广田龙准备好消夜,看了眼手表,在他忙碌时,时间早溜过五十分钟了。现在他准备完毕,却还不见筑悯下来,该不会玩水玩昏头了吧!
他将什锦炒饭、酸辣浓汤、烤洋芋、清蒸黄鱼……全放进餐盘里,准备放在二楼的阳台和她共享浪漫的一餐。
之后,广田龙又在阳台上等了一会儿,等得他有些不耐烦,索性起身往浴室走去,手才碰到门板,门却轻轻的滑开,他小心的步入。
浴室里热气氤氲,空气中充斥着玫瑰香,在墙上镜子的反射下,他看见筑悯优美的颈背,虽然她的每一寸肌肤他都了如指掌,但他依旧被这幅活色春香图给迷呆了。
筑悯玩起香浴乳调配游戏,心想说不定还能发明出一种新的香味,藉此大赚一笔。突然,她觉得寒毛倒竖……有人!她迅速沉入水底,转过身,是广田龙。
「你进来干什么?快点出去!」也不知道是水温把她的脸蛋熏红,还是害羞。
广田龙不只不出去,反而还向前跨了一步,半坐在池边。也不管裤子是否湿了,用手指在水面上勾起一阵阵涟漪,声音因欲望而沙哑,「看妳洗得那么高兴,我也想洗。」
「你出去,等我穿好衣服,就换你洗。」
他的黑眸耀着火花,更显得火热。倾下身子,他吻住她的小嘴,随即迅速扯下衬衫。
「别拒绝我。」
一场翻云覆雨就在偌大的浴室上演,而阳台的美食已由热腾腾变成温热,再转为冰冷。
※※※※※※
过末假期过得很快,广田龙带着筑悯上山烤肉、看日初,在床上共赴巫山云雨。但其中最让她惊讶的是,他并不如外表的大男人主义,至少他会煮饭给她吃,味道非常地道,她这个厨艺白痴都吃得有点上瘾了。
筑悯恋恋不舍的频频回头看小木屋。这一切都看在广田龙的眼里。
「以后每年的结婚纪念日,我们都回来这里过一个礼拜的两人世界,一直到我们老了、走不动了,好不好?」
筑悯眼中闪动着泪光,心里备受感动,嘴巴却恶作剧的问:「你就这么确定我会答应嫁给你?」
广田龙邪邪的瞟她一眼,「那我只好把妳绑在床上,直到妳答应了才放了妳。」
「下流思想!」
「你希望妳老公杀风景的在洞房花烛夜跟妳谈孔子吗?」
「不正经。」筑悯嘴上笑骂着,眼底的柔意早泄漏了心事。嫁他?是很好!毕竟有几个女人能找到一个多金、潇洒又体贴的老公,而且又是自己所爱,但……呵!原来她还没克服心里的恐惧,她还是怕……
广田龙怔怔地看着她眼神的变化--由甜蜜转为深思,最后惧怕占据她的眸底深处。
「妳到底在怕什么?别跟我说没有!」
筑悯想插科打诨过去,却接触到他正经、不容反驳的坚定表情,她叹了一口气,「我们不要结婚,我就当你的情妇,好吗?」
「为什么?」多少个女人排队想坐他广田集团总裁夫人的位置。
「我无法忍受一夫多妻,因为我的个性太过刚强,我不容许自己坠入那种进退两难的地步。如果我的身分是你的情妇,进退之间便由我主导--」
「妳知道我的个性!」
「是啊!你从不让任何一个女人主导或影响你的决定,所以我很认命只求当个小小的情妇,你可以随意来去,而我则保留我的自尊,我们各自头上仍有一片天。」
广田龙沉默的开车上路。他从没想过娶一个老婆能干涉他的任何决定,他在来台湾之前已经决定将妻子放在京都的宅院「供放」着,现在呢?要把筑悯扔着是不可能的。
筑悯心里凄凄凉凉的,唉!她到底希望得到什么答案?她只是「狩将」的猎物,想反扑他,就像想扑抓一阵不定的风,几乎不可能!
※※※※※※
广田龙将筑悯送回家之后,便回到自个儿的别墅。一开门进去,就瞧见久保尚辉跷着二郎腿,半躺在沙发上,说没坐相就有多没坐相。
「你在这里干嘛?」
「帮你看家啊!」久保尚辉一脸「快感谢我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