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帝王将相,欢喜冤家,近水楼台,日久生情 >> 手拿锅铲打太子作者:风光 | 收藏本站
手拿锅铲打太子 page 3 作者:风光
    「我吃东西从不看价格。」兰书寒很认真地道。

    「你……」陆小鱼却是误解了他的意思,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家就开饭馆,你吃东西自然不用看价格!我告诉你,现在正忙着,你别想又和那死胖子去赌场混,还是去找什么小桃红的,乖乖的在店里帮忙。」

    死胖子应该是指陆樽的狐群狗党,姓潘,外号潘胖子,这件事兰书寒在假扮陆樽之前已经打听清楚,至于小桃红他就没听过了,横听竖听都像是个青楼女子的名字。

    为了不穿帮,他硬着头皮道:「好,我以后都不会去找小桃红了,欢场无真爱,这点事我还是懂的。」

    这么说,应该可以一劳永逸了吧?

    然而听他说完,陆小鱼却是神情古怪,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次,彷佛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欢场无真爱?这么有水平的话你居然说得出来……」

    不知为什么,在她的注视下,兰书寒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整天的忙碌,兰书寒回到陆樽的房里,只觉得腰都快断了。

    说来也奇怪,以前他在宫里挑灯夜读都不觉得疲累,如今只是端几个菜、送几壶酒,就累得他身子都快直不起来。

    小老百姓过的生活,和皇宫的养尊处优终究不同啊……这一刻,兰书寒有极为深刻的体悟。

    此时,外头传来敲门声,接着陆小鱼的声音传来,兰书寒没有多想,打开门便看到小妮子不知拿着什么,站在外头眼睛都笑成了弯月。

    在月色下的陆小鱼很是出尘,一点也没有未见过世面的那种俗气感,反而显得清丽脱俗,即使一袭普通的布裙也没能掩去她独特的清新气质。

    夜风从大开的门钻了进来,还带了丝夜来香的香气,原本显得有些闷热的夜顿时变得清凉了起来,就不知道是因为夜色还是因为她。

    「臭杯子,我帮你做了套衣服,你来穿穿合不合适。」

    兰书寒侧过身子让陆小鱼走了进来。

    根据他打探到的情报,陆小鱼和陆樽不是亲兄妹,两人都是被这蓬莱饭馆的神秘老板陆子龙所收养。

    既然名义上是兄妹,即使夜晚独处一室有点忌讳,但只要没人看到应该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何况这里不是宫里,男女之防没有那么严格。

    兰书寒从她手上拿过衣服,便等着她出去让他方便更换,想不到这小妮子硬是杵在房里,一点也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小鱼,你不出去?」兰书寒微微皱眉。

    陆小鱼白了他一眼。「我当然要帮你换穿,才会知道哪里需要修改啊,难道你老兄害羞了?连换个衣服都别别扭扭,像个娘儿们似的。」

    说他别扭他认,但说他像娘儿们,那兰书寒可就不能忍了,于是他大大方方的褪下了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

    陆小鱼也很自然地拿起衣服替他套上,一边口中还啧啧有声。

    「想不到你这天天睡懒觉的家伙,肌肉倒是越练越壮了?」在替他换衣服的同时,她还顺手摸了把他的胸肌,格格地笑了起来。

    原本兰书寒挺习惯人家服侍他更衣,然而今晚感受却是大大不同,陆小鱼的玉手在他身上游移,总让他浮想联翩,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尤其在她偷摸了他一把后,他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想做什么?」

    「我才想问你想做什么呢!」陆小鱼露出一个几乎是颠倒众生的笑。

    兰书寒心中一跳,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下一瞬,他就发现一把亮晃晃的菜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架上了他的脖子,只要他妄动,他完全不怀疑这把菜刀会将他喉头割断。

    兰书寒脸色微沉,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这女人,到底从哪里变出这么一把刀来?

    第一章  功夫未做足被识破(2)

    陆小鱼也收起了笑脸,防备地问道:「你不是陆樽,你是谁?」

    兰书寒直觉想辩解,但反正都被看穿了,辩解也无济于事,这么想着他反而冷静下来,坦然地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陆樽从来不会叫我小鱼,他只会叫我臭咸鱼。」陆小鱼很好心地开口解释,但刀可没从他颈项离开须臾。

    她顿了下,继续说道:「我已经观察你一阵子了,陆樽没有你那么爱干净,衣服穿一次就换洗,还天天沐浴;而且陆樽什么都吃,是个大食怪,你却什么都不吃,压根就是个挑食鬼。还有,我根本不会做衣服,你听到我做衣服给你,居然就信了,还愿意让我替你更衣,要是陆樽一定奚落个没完,更何况陆樽的胸口有道疤,是小时候顽皮弄伤的,可你却没有。」

    兰书寒摇头苦笑,「原来我是因为这种原因被你吃了豆腐。」

    陆小鱼双眼圆睁,手上的刀差点真的劈了下去。「还有,最重要的理由是,陆樽不可能放弃小桃红。」

    「想不到他还是个痴情种?」兰书寒惊讶,倒是有些对那痞子改观了。

    陆小鱼翻了记白眼。「痴情个头!你以为小桃红是谁?小桃红是陆樽在镇外喂养的野狗,陆樽爱死它了,每天必定要去看看它,可是你已经好几天没去喂,都是我去的,还说出什么欢场无真爱,以后再也不见小桃红那种话,光凭这一点,你就绝对不可能是陆樽。」

    兰书寒哑口无言,想不到他最后居然是栽在一只狗身上?

    「好了,你可以说了,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成陆樽的模样?还有,陆樽跑去哪里了?」陆小鱼动了动手中的菜刀,语气不善。

    要不是他这十天表现得人畜无害,她才不会和他说那么多,而且这个人能将陆樽的外貌扮得微妙微肖,应该是近距离观察过陆樽,很可能是陆樽的熟人,万一她失手宰错人,陆樽不恨死她才怪。

    兰书寒叹了口气。「我没有假扮成他的模样,我原本就长这样。」

    「怎么可能?!」陆小鱼忍不住伸出手往他脸上摸去,但不管她怎么摸,这人的脸的确是货真价实的,没有一点易容或假造的迹象。

    「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陆樽又跑哪里去了?」陆小鱼简直傻眼,都忘了继续用刀架着兰书寒。

    兰书寒动了动脖子,慢条斯理地道:「与陆樽长相相似是一个巧合,陆樽他……呃,有要事到京城一趟,所以我便来这里假扮他,因为他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当他还在编织着陆樽去向的借口时,陆小鱼突然「啊」了一声——

    「我明白了!爹已经生病很久了,听说神医谷凝烟在京城当太医,陆樽一定是到京城去找神医了对吧?最近胡一刀屡屡与陆樽起冲突,陆樽一定是不希望自己离开以后没人压得住胡一刀,所以才会找你来顶替……想不到那么粗线条的人,竟是如此用心良苦。」她忍不住摇头感叹了起来。

    兰书寒听完,觉得十分荒谬。他什么借口都还没想出来,她竟替他补全了整个故事,陆樽还顺势变成了用心良苦的体贴孝子,要是陆樽知道,应该会笑翻皇宫的屋顶吧?

    「咳,你说的极是,所以陆樽要我必定替他的行踪保密。」兰书寒打蛇随棍上的下了结论。

    陆小鱼却是有些懊恼地噘起了小嘴。「臭杯子,要走之前干么不先讲一声,害我差点错杀好人。」

    被她这么一说,兰书寒却是有些尴尬了,陆樽是被弄到京城去当他的替死鬼,其实他这个人一点也不好……

    「不过他能找到你这个和他长得简直一模一样的人,真是太神奇了。」陆小鱼忍不住仔细打量他的脸,手又摸了上去。「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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