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现代,台湾 >> 失忆,别后重逢,再续前缘 >> 兽男,摸哪里(上)作者:锦竹 | 收藏本站
兽男,摸哪里(上) page 20 作者:锦竹
    高速公路?沈浅愣了愣,去的地方是她的城市?尤然去那个地方干什么?穷地方,难不成去旅游?但也太早了吧?沈浅有些纳闷。

    她又随手翻了几页,看到尤然的基本资料,沈浅愣怔。尤然身高一百八十六,居然这么高?她一直还真没注意,也许是自己本身也高,所以没感觉出来。当他看到的出生年月日,首先是被他的生日吸引了,七月七日。他居然是七月七日生?然后联想到那日售货员的话,不禁掐算了他的生肖,她当场大惊失色,属虎的。

    沈浅一下子哭笑不得,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那么会有人为他打七个耳洞消灾嘛?沈浅打开尤然的房门,把病历整整齐齐的放在他的书桌上。她顺道四周望望他的卧室,也是爱整洁的人,收拾得很整齐,她瞄了眼他书架上的书,各类杂书,人文地理什么的,唯有一本很不符合类的书插在里面,那样格格不入。沈浅忍不住拿起来看了下。

    七年前的算命命理书?这本书有些旧,里面的纸张都泛黄,质感很脆,沈浅翻了一页,从里面掉出一张纸条,沈浅拾起,上面有字迹,很丑的字,歪歪扭扭,带点幼圆体。

    老公,我来保护你。今年你只能乖乖躲在我的怀里,不让你单独走。听见没?

    上面画了个四不像卡通的凶悍表情。

    原来……也有这么一个女孩,曾经保护过他。沈浅忽而摸了摸自己左耳那七个耳洞,心头一阵疼痛,当初她去打这七个耳洞,到底是为着怎样的男孩?他是否是那梦魇中,带着温润如熙的微笑,能喊出让她身体仿佛流过暖流的“浅浅”二字?

    这是沈浅第二次好奇自己的过去。她拿起手机给妈妈打了电话。妈妈接了电话,有些错愕,沈浅一般都是固定星期天给她打电话,今儿怎么提早了?

    沈浅问:“妈,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

    “我……”沈浅略有些迟疑,她答应过她,不会再对自己的过去好奇,只是……她摸了摸自己左耳的那七个耳洞,她还是忍不住地问了,“在我失忆前,我是不是有男朋友?”

    电话那头一片沉寂,半晌,沈浅都觉得自己等了一个世纪,妈妈说,“嗯。”

    “他……”

    “你答应过什么?”妈妈不轻不重地反问了一句,打断了沈浅继续的发问。沈浅只好不再吭声,挂断了电话。她只知道她确实有过这么一个少年,同样为一个少年,打过七个耳洞。

    她哭笑不得。他还好吗?是不是跟尤然一样?还在沉寂在旧日岁月中?她突然拍着自己的脑袋,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了?她把书重新塞回去,出了尤然的房间。

    她还是要做无忧无虑的沈浅。

    她昨天给尤然打过电话,知道他住2939,还让她到达阳光国际大酒店的时候,到前台通报一下。阳光国际酒店是秦政集团的旗下一个小支流,背靠海,环境优美,在这里是最奢侈最豪华的酒店。

    沈浅一到前台刚开口问2939,前台小姐则笑道:“是沈小姐吧?”

    沈浅愣了一愣,点头。

    前台小姐递给她房卡,“这是2939的房卡。”

    “啊?”沈浅一下回不了神,这是唱哪出?

    前台小姐只是一味对她职业的微笑,也不给个解释。沈浅越来越纳闷,坐电梯上去,开了房,里面空无一人。这到底是……

    突然,侧门处的一扇门突然被打开,沈浅浑身一哆嗦,蓦然转身,只见尤然一副悠闲地擦拭自己头发的滴水,身上就挂着一条毛巾,睨了她一眼,“怎么不敲门?”

    “你给我房卡啊。”沈浅侧脸不敢看他。

    “哦,我忘记这事了。”尤然坐在沙发上擦头发,“你去洗个澡。”

    “吓?”沈浅瞪着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尤然。尤然随口说了句,“这是蜜月套房,什么东西都齐全,放心,有你想要的。”

    “蜜……蜜月套房?”沈浅随意一眺,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床头柜上的避孕套,还几盒叠在一起!

    沈浅无法理解尤然突然带她来蜜月套房的用意,只觉得满屋充斥着不和谐的风,还有自己不规律的心跳。她抬眼看向尤然,只见他半倚靠在沙发上,含笑地看着她,显得那么自然应当。

    “尤先生,你为什么要我来蜜月套房?你不觉得别扭吗?”

    尤然扑哧笑道:“这样很怪吗?”

    “当然,我们……我们又不是……这样给人误会不好。”沈浅又忍不住瞟了眼床柜上叠了几楼的避孕套,脸开始火烧起来。

    尤然见沈浅那似娇似羞的模样,有点好笑地说:“这是阳光国际酒店新推出的蜜月套餐活动,住一个星期,免费出租高档跑车游城,外公叫我来试试。我找不到伴,就找你咯。”

    沈浅蓦然抬头睁大眼睛,吃惊全显在脸上了。尤然再笑,“这家酒店外公早在我二十岁生日的时候送给我了,几年没来,变化这么大,是吧?浅浅?”

    “呃,我又没来过这,我怎么知道?”沈浅躲闪尤然的目光,脸又臊红起来。尤然只能笑笑,原本闪烁有神的目光也暗淡下来,样子看起来那么无趣。

    他突然站起来,从衣柜里拿出女式浴袍,递给沈浅,“你去洗个澡,这么大老远赶来,浑身都是汗。”

    可不是,现在虽然没有立夏的时候那么热,但温度足以让身体流汗,黏稠黏稠。沈浅想了想,便点了点,洗个澡也许会爽些。

    只是……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在家里,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但至少洗完澡是回到自己单独的空间里。如今,眼前腰间系着浴巾,似要摇摇欲坠,头发上尚且还滴着水,一点点滑在深刻的轮廓上,忽上忽下的胸脯上也带着刚出浴的潮气,漂亮的倒三角身材在她面前晃荡一下,沈浅就觉得晕了一晕。

    男人出浴时,也是能让人喷鼻血的。罪过,不该如此细细观摩。

    尤然一点也不介意沈浅这般细致的打量,反而嘴角挂着微笑对沈浅说:“要是你再不去洗澡,我可要把浴巾扯掉,让你再更细细的看一遍。嗯?”

    沈浅大惊失色,一溜烟地飘进浴室,然后关上门,大口大口地喘气。留在外面的尤然脸上立即挂出一丝苦笑,风水轮流转,当初也是某个女人用这一招吓唬他,那时候,要是他泰山不动,他真的怀疑,那个女人不敢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可惜时光无法倒流。

    尤然在身上披了见衣服,走至阳台,双手拄在围栏上,目光眺望……对面还是一望无际的海,海滩上零星有些人正趴着晒着阳光浴。骄阳高照,光芒四射的阳光刺得他的眼睛都开始疼了起来。自复明以后,他很难接受阳光,也许是习惯了黑暗,他这几年的世界里,只有三样东西。黑暗、他的导盲犬浅浅还有深入骨髓的记忆。

    如果她不出现,他想他会沉浸在自己的黑暗里,永不出来。

    “尤先生?”沈浅草草冲了个凉便出来了,她双手捂住毛巾,身上穿着严实的浴袍,试探地喊了一句背对着她的尤然。

    她刚出来,找不到尤然,四周望了望,便见到阳台上的他。颀长的身形独立在艳阳之下,即使那么光芒四射,沈浅还是隐隐感到一股孤独,触摸不了的孤独。

    尤然蓦然转头,见沈浅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包得严严实实的身子,还有怕生又害羞的表情,忍俊不禁。他朝沈浅走去,指了指她那完全没有擦水的头,“应该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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