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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虎缘(下) 海上花 作者:和也
    海风吹著,空气中似乎有种咸咸的味道,远远的似乎听著有人在吹著某种他不熟悉也不明白的音乐。男人把上衣解开,常年在海上晒著,但他的皮肤却还是要比别人白一些,只是禁不起热带的烈日,一晒就发红,一碰很痛,这方面他羡慕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会像鱼一样,黝黑的发亮的小乌鱼。

    想到这里,情绪迅速像暴风雨前的阴沉,昨天,叔成就脱得像条鱼,滑得像条鱼,他从船上跳了下去,当著全船百把号人的面,跳了下去。虽然他还穿了底裤,可是他从那条海豚身上回到船里的时候,他清清楚楚地能看到他裤档里因为浸了水,已经变得透明起来,那里阴暗地,暧昧地从透明的布衬里描模出它的形状。

    这船上并不都是木桩子,他气得想把他再推到水里去,要他一辈子不要上来,也不要他这样子被别的人看到,不管是谁,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这么说来著,他还笑呢,「你心里有鬼,你当别的男人都和你一样。」他怎么会这样想呢,没有女人的那些日子,那些水手们不是有几个都开始做了假夫妻吗?

    想著这里,他更加烦燥起来,为他的迷糊,刷的一声,把背心扯破,让他厚实的胸膛对著海风,可是海风降不下温度,只把他心里的火更猛烈地烧起来。

    「北真、北真?」他还在生气呢,他才不想他找到自己,他,他拿自己有没有当回事。他在生气,很生气,脚一踢,一块石头被他踢进了海里,发出扑通的声音,他只是生气,他才不是要告诉他,他在哪里呢。

    「你怎么不去说几句话,虽然是个女儿。」叔成微微有点遗憾地坐在他身边。阿缧家又添了第二个孩子,可惜还是个女孩子。

    你看,似乎自己不主动,他从来没有触摸过自己,自己不要求,他连靠在自己身上的举动都没有,他现在在看什么,看远处的海,看天上飘的云?可是就是不看自己。北真郁闷地盯著自己敞开的胸脯,自己对他是不是没有肉体的吸引力呢?

    叔成有点纳闷,这个男人倔起来,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虽然他有时透明得就像纱,一眼都看得穿。他的肩很宽,皮肤很滑,没有很厚重的毛发,湿润的天气里,他的皮肤摸起来,总像是浸在水里,让人想游……遗憾的是,北真的皮肤禁不起晒,虽然用布把脸都缠上了,可是偶尔露出来的地方,晒了会很容易脱皮。这刚转了天气,没有注意,皮肤又晒红了,虽然晒红了,那皮肤看得人心里痒痒的。已经给他涂了大量的橄榄油了,可是好像没有怎么好转。所以他们有几天没有亲热了。

    想到这里叔成脸一红,怎么自己会这样想,好像他还盼著一样。这可不能让他知道。有点燥热了。脱下衣服,「我去游一会给你摸条鱼上来。」他就是这样,他果然就是这样,他除了水还知道什么呢,除了游泳还知道什么呢?除了船还知道什么。北真的拳头握著紧了,松了,又紧了。

    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前。

    他的眼睛不需要怎么回避就能看著他紧实的臀部,展示在自己面前,黑色的阴影,是臀部和大腿根相接的地方,他知道那里的风景,他曾经看过他拱起来,展示给自己,一览无疑,让他现在也想把他扳倒在地,让他按他想的拱起来给他看,给他触摸。

    心跳开始加速了,对方的裤子已经脱落到脚踝下,脚一踢,裤子出来了,脚踝在眼前晃了一下,北真伸手要去抓,对方已经滑进了水里。手伸出去划水,带动著肩颈处的肌肉,关节,那里摸起来,很有弹性,很有力量,自己不是再熟悉不过了吗?北真吞咽了口水。

    还是得找点什么让北真的晒伤早点好。叔成踢著水,自己好像是记得,这水里有种水草是可以有清凉消炎的作用。海中的水,推动了些碎草,在刮自己的腿根,在自己下体那里磨擦过去,那里好像也很舒服地摆动起来,真不要脸,才那么几天没和他接触,你就急著这样了。叔成低声咒骂著自己,向下潜去。

    他那两腿,修长的紧密的,如果缠在自己腰间,就好像是用整个人来挤他,挤他的奶,一直把他男性的精华挤出来。北真呼地站了起来,向水里走去,他要把他的人捞出来,捞著在岸上,由他对这条离了水的鱼好好惩罚一下。

    北真的脚陷入在泥沙里,水已经齐他的胸了,他走著有点费力了,但他推开水,好像推开一切的阻力,不顾一切地向水里走去。

    水开始温柔地荡动,仿佛一只温柔的手在推抚著他的欲望,而那里似乎被弄得积蓄起来,急於找到奔涌的出口。

    叔成惊喜地找到了那种水草,一定会有用。水草是韧性很强的那种,连抓了几把都断不了,像麻绳一样缠在手上缠了好几道,直到摸到根,把它从沙土里提了起来,肺有了压力,叔成赶紧踢著腿,慢慢向上浮游。

    水波的动静中,感觉到有人来了,是北真的腿,光洁的赤裸著,不像自己,已经晒成了黑炭。捏著一把水草,一时顽皮,还带著些妒忌,悄没声息地潜了过去,抓著北真的足踝,关节硬朗著,却又一手能被他掌握。几分得意和冲动,将水草缠在北真脚上。北真一滑,他便用手紧紧地缠住了北真的手,北真整个人全部都落入了自己的掌握之中,北真开始挣扎起来,不知道怎么的,叔成的心也怦怦乱跳起来,就好像抓住了一只猛兽,虽然得意,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北真的手抓得他好紧,「傻瓜,越是挣扎越容易喝水,在海上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知道?」这样想著,却仍然不舍得放,不知道哪里来的劣根性非要把北真好好欺负一下才好,因为,每次都是他逗弄自己的欲望,每次都是他非要看到自己完全的臣服。这次,是不是自己可以和他角色互换?失去了控制的手,北真的肉体就在水里扭动起来,藉著水波与自己的身体磨擦,叔成用一只手加了劲,另一只手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一般,在北真身上触摸,沿著身侧,搂住北真的腰,自己的双腿也完全不听自己大脑指挥地插入到北真的腿侧与他磨擦起来,而当叔成的头脑里有了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堵住了北真的口,只是简单的帮助这傻子调整呼吸,从口腔到肺里,全部都已经弥漫著对方的气息了,推开他,深吸了一口气,踩著水把他拖到岸上。

    「干么不老实地待在岸上等呢?你要是真被水草绊住了,会怎么样?」底裤一扯,那男性最敏感,也最美好的阳具便从黑黑的毛发下急不可耐地伸出头。看著他的兴奋,叔成知道,自己也多少有些耐不住了,只是调皮还是被关心取代了,「翻过身去,我给你擦些药。」说著叔成在北真的臀侧轻轻拍击著,自己的目光,又是犹疑,又是饥渴地在他中心处徘徊。

    北真没有丝毫的动作,他远比他自己想的沉稳,眼睛里沉得像海,要起风暴的海。就算不说话,却是一层一层的压力,压得叔成的心跳得快,手不由自主地抚了过去,轻轻地掂动著北真的欲望,还沾了些海水,似乎比平日更滑一些,骄傲地伸展著,像有生命力一样,急急地要往叔成的手心里钻。饥渴,不能压抑地饥渴从心里冒出来,叔成的眼睛著魔了一样,直直地盯著那里的变化,舌头,不自觉地舔了一下乾涸的嘴唇。

    「你想舔它是不是?」北真的嘴里流出了淫秽的话。

    叔成恼怒起来,怎么会,总是他主宰,就连他这个快要淹没的人,现在被他压倒的人,就不能让他一次吗?手突然放开了那里,用身子压倒他,将手上的水草全部缠了上去。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眼看著他乖乖地躺著了,心里松了口气,脸上也带了笑,模仿著北真一向调逗他的手段,再次用手掩没了他的中枢。看著他深沉的眼神,手用了些劲,握紧,再磨擦地更快了些,果不其然,那眼神全部迷乱开去了。可是,那样看著对方的享受,就好像是对自己更深的折磨,下面也绷得紧了,兴奋地比自己想像地还要快好多倍。

    「阿成,阿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北真不喜欢叫自己哥了,非要与自己平起平坐,非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老大不可,这样想著,或者只是满足自己的欲望,想看他比自己陷得更深,想知道自己远比他能控制自己,但是连自己都在怀疑那只是表相。

    「我想你亲亲它。」一贯的北真式的要求,盯紧自己的眼,剥落自己全部羞耻感和意志力的直白的要求,他大声喘息著,怎么可能不觉得羞耻呢,一起一伏的胸膛,胸口的花蕾也全部绽放著,「放开我!」他扭动著,握在自己手里的火烫的棒子也扭动著,可是自己怎么可能放开,火已点燃,男人总是那么容易被欲望烧得毫无理智,叔成摇摇头,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将自己的火热的尖端贴了上去,手握著两个人的生命核心,心醉神迷地磨擦起来。两人最敏感的地方贴近,赤红的龟头,柄身。叔成的舌头伸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或者真的,他也在渴望被他的那部分占有、侵略?

    「哥,求求你,饶了我吧,哥。」北真的呻吟更加重了叔成的节奏,拖长了的尾音,终於消失掉了,对方的嘴已经抿紧了,眼睛闭上了,好像自己给他的是莫大的折磨也是莫大的享受,其实对自己也是,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地用一种韵律在舞动,臀部不断地上顶,「哥,我想进入你,你亲亲他好不好?」更坦白的淫乱的话语,那是更温柔的要求,一瞬间刺激了叔成,高潮没顶而至,已经顾不上北真了,叔成跨上了一步,跨跪在北真身上,自己的欲望就是直接地对著北真的脸,精液,喷了出来,喷在北真的脸上,叔成大声地呻吟著,太痛苦了,可是又太舒服了。直到全部发泄完後,他才软软地坐在北真身上,喘息著。

    看著北真的眼睛,愧疚自然而然地伸起,他知道北真肯定也达到了高潮,只是他肯定没有自己舒服,他刚才太顾自己了。温柔地伏下身上,亲著北真厚厚的嘴唇,抱著北真的头,摸著他的身子,他想做点什么来弥补,安抚他至爱的爱人。

    身子懒懒的,发泄过後的极致和倦意,让他抱著北真,只是模模糊糊地帮著北真弄断他手上的水草,摸摸北真的身子,好像是自己最安心的珍宝,他困困欲睡。北真有了动作,滚动起来,也抚摸著自己,叔成的手停下来了,他享受著,就如被海风吹著,嘴角也扬著丝微笑。北真的唇贴了上来,很轻很柔的,给极致享受了的肉体温和的安抚,叔成舒服地忍不住轻声哼了起来。可是北真的唇越来越往下了,不、不要。

    叔成惊醒了,北真的企图太明显了,可是自己刚发泄了一次,这样连续著,对自己太残酷了,「北真,不要。」可是北真没有依他,只用一口,就把自己发泄了後缩小了的阳物含了进去,他的口腔湿润又能温暖,「北真。」叔成再次唤道,他有些不好意思,他怕打击了北真的兴致,性能力上,大概他总是比自己强的,他也不得不承认,他觉得自己无法再来第二次了。而自己变小的地方,让他羞耻。「放开。」他努力让自己的口气严厉了一些,可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像心虚。

    北真并没有听他的,他含著那里,舌尖湿润地缓缓地磨著。看著叔成笑著微微摇摇头,他的手抓著叔成的手,向下,一直要叔成也能摸著他火热的棒子,他的手压著叔成的手,非要叔成感觉到他的欲望,他的兴奋,而他眼神里全部流露出来的,都是这一切好像都是对他非常非常刺激的游戏,他的眼睛在夜空下光烁烁发亮,叔成叹了口气,由著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微微抬起了头,可是,不够,还不够,他忍不住又愧疚地看了北真一眼。

    北真轻轻地松开了那里,推开了叔成的手,将他的阳物伸到了叔成面前,他的声音低哑喑沉,「那你告诉我,是你大还是我的大?」「你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他?」

    他就在自己面前炫耀著,他那又长又粗的,很漂亮的男性,龟头翘起来,随著北真的每次捋动,那里都伸缩著,露出最顶头的小洞,叔成移不开眼睛,看著他怡然自得地抚摸著他自己,吞咽了一下口水,叔成只知道自己喉咙乾涸,说不出来话。但是脸上已经红了。他的情绪再次被调动起来,北真轻笑了一下,并没有追问他,他只是伏下身子,吸著叔成的乳头,用力地吸著再让它弹回去,麻麻的疼痛,然後,红肿的乳头那里开始滋生了欲望,叔成的腿打开了,因为中间的部分开始发涨了。北真的头仍伏在他胸前努力著,而手却伸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碰触他的核心部分,由著那里自己缓缓地生长。

    叔成扭动了一下,对方的手插入了他的身下,捧起他的臀部,而北真的腿也移动上来,分别用他的两条腿,顶住了叔成的腿。「不、不要。」叔成才发现自己已经以一种屈辱的姿势把所有的一切都打开来了放在北真的视野里。

    北真没有笑了,他的一切动作缓缓不急,却又含著坚定无比的信念,他不会放过自己的,叔成大力地吞咽著自己的口水,北真抬起头来,眯著眼,视线落在花蕾一样的地方,手指伸了进去,并不用力,细细地钻动著,一直摸到那里,叔成已经打摆子一样,他前面也完全勃起了。有些害怕,可是那里被结结实实地摸著,他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口里含糊不清地叫著,叫的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欲望,疼痛,极致的舒服,极致的痛苦。月光下,北真的脸野兽一样,完全地侵略,还有痛苦,他的脸上是追求欲望的饥渴,天呀,叔成觉得自己要死了,他叫唤著,手伸了过去,磨擦著自己的欲望,快点,再用力点,他的身子也挺了起来,北真的唇低伏下来,已经不是亲吻,是咬,用力地,是呀,北真,他的身子全燃了火,北真的火把还在烧,烧死了自己,快到天堂了,「啊」地一声,叔成和北真同时无法控制地发出尖叫声,贲张欲裂处终於控制不住地喷射出白稠的浆液,同时射向对方绷紧结实的腹部。

    「要命。」北真低吼著,猛地加紧了手上的力度,疯狂地摩擦著自己,叔成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对方,只有自己,北真骄傲地头颅扬著,而叔成只能忍耐著,等他把欲望全部发泄完全,他低低地呻吟著,回应著北真高昴的叫声,等著他的人瘫软在自己身上,两人急促的喘气著,慢慢舒缓下来,互相亲吻著,安抚著,喃喃地低语著,爱你爱你,声音淡淡飘散在夜风,月儿隐去身影,留著两人在沙滩上拥抱缠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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