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女扮男装,异想天开,近水楼台,日久生情 >> 书虫镇豪门作者:寄秋 | 收藏本站
书虫镇豪门 page 12 作者:寄秋
    “你跟你表哥感情很好?”

    “是不错。”像亲兄妹。

    “有没有可能订亲?”闻人璟看了看那只被闻人宴摸过的手,心里像有根刺在扎着,不太痛快。

    她失笑。“哪有可能,我未来表嫂姓梅,住柳州,她因祖母过世得守孝,这才拖延至今,明年等我表哥考上举人了,同时迎新人入门,双喜临门。”

    “嗯!”他心口顿时一松。

    “你问这些干什么,想替我表哥作媒吗?”表哥那人疯疯颠颠的,难免给人不正经的感觉,不了解他的人不太可能帮他牵红线。

    “难道你没想过你该择婧了?”她都十五了,当年他娶妻时也只比她大上两岁,如今闻人璟这才惊觉妻子已去世五年,她难产生下的儿子已五岁了,他却很少和他相处。

    闻人璟的儿子闻人临是个敏感纤细的孩子,平时不爱说话,安静得彷佛不存在,他是长房嫡孙,一出生便备受各房的期待,可是样样出众的父亲不见得会生下同样优秀的儿子,他在读书方面不如长辈预期,因此渐渐没了声音。

    而闻人璟平日甚忙,难免忽略了他,往往十天半个月才见一次面,加上父子都是话不多的人,常常相看无语,该有的父子亲情怎么也建立不起来。

    “烦死了,你干么也提这话,我娘一直不厌其烦的在我耳边念着,每回我一回家她就安排我相看这个、和那个不期而遇,我快被她逼得无处可逃了。”女人非要嫁人不可吗?“嫁人有什么好的,只能困在后宅那一亩三分地,想做点什么都得要丈夫公婆允许,大大小小的事烦人极了。”

    书看越多,齐可祯反而越不想嫁人,她认为走入妻子的角色会束缚她,很多她想做的事不能做,只能干瞠眼。

    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妻子在外抛头露面,不以掌家为童,从早到晚只想往外跑,男人总希望妻子只要相夫教子、侍候公婆,可她想要的是写出一出感人肺腑的戏曲,赚饱所有人的欢笑与泪水。“那就找一个你看来顺眼又不会烦你的人,起码你能平静地过日子。”她不适合关在后院。

    齐可祯微叹了口气。“谈何容易,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我还是自求多福,想办法摆平我娘。”

    “也许我能帮你。”闻人璟不着痕迹地将莹白小手覆上古铜色大掌,轻轻拍了两、三下。

    闻言,她先是雀跃,继而是苦着一张脸,半托腮地看着窗外。“你还是快点把我们变回来吧!像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叫我娶老婆还差不多。”

    听她自嘲着,闻人璟的心被触动,情不自禁的轻拥着她肩头。“快了,我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第4章(1)

    “什么,你替我报名了?!”乍听闻人璟告知她的坏消息,齐可祯大叫了一声。

    闻人璟苦笑,面有歉意。

    “我当时不晓得你是女儿身,便以夫子的身分举荐你,希望能鞭策你上进,为自己争取荣光……”谁知道适得其反,弄巧成拙,众人竞相争取的荣耀却是她的索命咒。闻人氏族学每年会举行一次六艺竞技,礼、乐、射、御、书、数六艺,每技录取前三名,由学院公布在山门口的荣誉榜会悬挂一年,在下次荣誉榜张贴时才取下。

    而荣获六艺总合前三名的人则将由圣上召见,让皇上金殿面考,若不出错的话,通常会直接授予官职,不必再经由科举考试,圣宠深厚的闻人一族一向为皇上所倚童。但能入朝为官的皆是男子。

    若是齐可祯有幸榜上有名,那她是入宫晋见呢?还是称病避开,不受皇恩?

    不管是前者或后者,她都犯了不可饶恕的欺君之罪,其罪当诛九族。

    唯今之计是六艺虽都参加,但别冒出头,不争第一,只求二、三名,名次稍稍落后无妨,其中一、两样故意技不如人,把成缋拉下,将锋头让给别人。

    这和闻人璟的原意背道而驰,但也是莫可奈何,总不能叫身为女子的齐可械去争吧!

    不过就算齐可祯是男子,以她无欲无求、淡泊名利的心性,她也不会主动参与,对她来说,看一本好书比在人前竞赛有意义多了。“夫子,你说现在要怎么办,真要当众表现吗?要你佯装落败很难吧!会不会一不小心你就赢得满堂彩?”她真是担心他天性使然,手下无败缋。

    齐可祯的忧虑并非空穴来风,打小就被誉为神童的闻人璟天分极高,他打十五岁起就不屑参加书院举办的各类才艺竞比,因为没对手,他年年六艺全冠。

    一个打七岁就没输过的天之骄子,叫他如何言败,他大概连怎么败也不晓得,随手弹个琴,满弓一拉,算个算学,第一便信手拈来,轻松得根本不须费什么气力。

    所以说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从来没看过,他始终是赢家,谁也没法盖过他的风釆。

    听她这么说,闻人璟的神情不是很好看。“不要急,还有三天,我一定能想出方法解决。”

    这事不难,难在他现在的皮囊不是自己的,这事由他出面不妥当,他和齐可祯都不宜常见熟人,太容易露出马脚。

    一夕间,两人心性大变,连生活习惯和喜好都不同,不常往来的知交故友自是看不出其中的差异,顶多当是身子不适,适当的休养也就没事了,没什么大事儿发生。可是有些人的接触是避免不了的。

    譬如流紫和恒平,他们的丫头和小厮。

    虽说他们事先做预防,防得谪水不漏,连最亲近的贴身侍婢、小厮也遣开,除了上饭、送茶、提水外,流紫和恒平几乎是不被允许进入屋内,只能在外头等候传召,但流紫和恒平仍注意到异状。

    恒平较粗枝大叶,他是有感觉到主子近日来怪怪的,又说不上怪在哪里,只知主子不让他贴身服侍。

    细心的流紫是早就看出不对劲了,她若有所思的双眼总是在自家小姐和闻人璟身上徘徊,要不是两人的外形差距甚大,不易混淆,她真要当闻人璟才是她家小姐。

    其实他们自以为隐藏得很好,不会有人发现,但事实上破绽百出,多年来的习惯是改不了的,他们会不自觉的使唤原本的婢仆,不经意地流露出女子的娇柔和倨然的霸气。闻人璟娇柔?

    恶!好恶寒。

    文弱若柳的齐真一身狂霸之气?

    ……呃,很难想象。

    可是却发生了,在他们未曾注意的小动作里,总会流泄出本性,一旦身边有人,不难察觉两人身上的变化。

    “还不急,你以我顽劣不堪,必须亲自教导为由与我同住一院,让我有暂不出院、不用上课的借口可用,可是老关在一块也不是办法,难道我们要一直足不出户,关着不见人?”齐可祯想去酒楼听说书,到戏园子看看又排了什么新戏。

    俗语说:三日不读书,面目可憎,而她是三日不看戏,不听说书先生来上一段,她就浑身不舒畅。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怪事,她连写了一半的戏曲都停下了,那可是她的最爱,如今心痒难耐。

    “齐可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换回来后日子要怎么过。”经此一事,两人的心境不可能如往常一样,毫无波澜。

    闻人璟由那双幽深的眼眸中看见娇若春花的小脸,一向平静如水的心房动了一下。

    风至,涟漪起。

    “不就照常过吗?不然还有什么不同?”虽说她想过自己的名节会受损,但日子应和以前没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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