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女扮男装,异想天开,近水楼台,日久生情 >> 书虫镇豪门作者:寄秋 | 收藏本站
书虫镇豪门 page 19 作者:寄秋
    “我不怕你来催,放马过来……”等等,她刚说了什么?!“你找到圣诞礼物了?”

    这是在作梦吗?他都快放弃了,想着如何当个女人。

    齐可祯重重一点头:“我刚作了一个梦,梦见我到了一间叫人生贩卖店的铺子,你说的莫湘我也遇见了。”

    “她告诉你圣诞礼物在哪里了?”闻人璟常常板着的脸有一丝丝波动,似喜悦又似激动。

    “嗯!其实我们都想岔了,把简单的事儿变复杂,圣诞礼物顾名思义就是在节庆中送礼,只是我们没有圣诞节这个节日。”

    “圣诞节?”这是哪里的节庆?书上没有写。

    闻人璟想着哪天找礼部的人来询问,看看这是不是番邦的习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总能问得到的。

    直到许多许多年之后,他才遇到一个传道士,从棕发碧眸的那人口中得知,西方的圣诞节就像是东方的过年,代表欢乐和喜悦。

    “那一天是所谓的团圆夜,全家聚在一块吃着美味佳肴,就跟年节返乡过年差不多,所以她才要我们在年前送出礼物,让大家更开心。”可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想扎萆人,扎上针诅咒。

    “那你要送我什么?”已经彻底清醒的闻人璟握住她的手,坐在床上看着她,把她看得面色微赧。

    “你跟我来。”

    她反手拉住他,两人做贼似的翻窗而出。

    月底了,月亮细得只剩下一条小缝,微亮的月光照在洁白的雪上,反映出树叶犹在的松柏,丈高的柏树枝桠被雪压低,低到几乎碰触到地面,在皑皑白雪里,那只系上红丝带的木盒相当显目,叫人一眼就能瞧见,不容忽略。风声中,似乎有铜铃声。

    闻人璟拿起木盒,“这是你要送我的礼物?”不重,但重的是心意。

    觉得礼轻的齐可祯有几分赧意。“临时找不到好东西来送你,我现在手边有的全是你的东西,所以找了老半天才决定送你我自己写的剧本,你不看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旷世名作。”她只是写来自娱罢了。

    她喜欢看戏,喜欢听书,但不表示日后要当一名戏子或说书人,她只是很想把脑子里萦绕不去的故事写出来,期盼有一天它也能流传在戏台上、百姓们的耳朵里,让他们为剧中人忽喜忽悲,随着剧情的高潮迭起而鼓掌叫好。

    不过,在这世道写戏曲是不上台面的事,她是闺阁女子,须重名节,哪敢奢望戏文有面世的一天。

    “不,祯儿妄自菲薄了,以你的聪慧和才智哪会写不出好文章,我非常期待,定会拜读你的大作。”收到礼物,木盒子是冷的,上头结了霜,但闻人璟的心却是暖的。

    齐可祯儍气的笑了:“写得不好,望夫子指教。”

    “你喊我什么?”他轻语。

    “夫……敬轩。”

    闻人璟露齿一笑。“算你反应快,否则就罚你抄书。”

    闻言,她俏皮的一眨眼。“你说反了,是我罚你才对,我现在是闻人璟,不是齐可祯。”

    “调皮。”他捏了捏她手心。

    “可能只有这次机会了,以后又要被严师管得只能说是了。”

    “你喜欢看书就去看,整座登云阁的藏书随你取阔。”他再也不会约束她了,这世间对女子的约束太多,他希望她能快活些。

    雪仍在下,但听了他的话,齐可祯的心却暖了起来,露出了笑。

    第6章(1)

    “换回来了、换回来了!我真的回到自个儿的身子了,莫湘没有骗我——我是齐可祯!”

    在闻人璟收下齐可祯的圣诞礼物各自回房补眠后,互换的人生便恢复原状。

    闻人璟起床发现自己回到熟悉的躯壳中,四肢健全,耳聪目明,身上无一丝不妥,只是皮肤变白了,身上隐约有股清雅的梨花香。

    而齐可祯也是,在睡了一觉后,发现已回到原来的身体,她眉带笑意的摸摸手,捏捏脚,抚着天天见到却摸不到的清妍小脸,好不欢喜的手舞足蹈一番,笑得见牙不见眼。不过她有小小的埋怨,莹润白细的手变粗了,纤细如藕节的臂膀似乎壮了些,淡然的少女馨香不见了,多了一股似有若无的松柏气味,不难闻,但是过于男人味了。

    她离开书院,回到老家,狠狠地泡了三天香浴,又用惯用的香膏涂抹全身,连如瀑的乌黑发丝也用含着香气的皂角洗过好几遍。

    感觉肤质变细嫩了,肌肤又滑又白净,散发珍珠白光泽,她才满意的觉得自己真的变回来了。

    齐可祯乐呵呵的去母亲房间跟赵玉娘撒娇。

    正在算帐的赵玉娘被女儿搂住,无奈的瞠她一眼,“你这丫头又在发什么颠,一回家就没正常过,老是鬼吼鬼叫的,我看你书念多了,把脑子都念坏了。”她怎么就生了个疯女儿,没一刻安分,老让她有操不完的心。

    “娘呀!我是齐可祯,你的女儿齐可祯,你看我没有变成男的,还是娇小玲珑的女儿身,我是你的心肝齐可祯。”回家再见娘亲,她感觉恍若隔世呀!明明两个月前才从书院回家过。

    “你在说什么疯话,你是我生的,自个的孩子我还分不出男女?但像你这般好动,我倒觉得生了个儿子。”一点也不文静秀雅,不喜欢绣花纳鞋,整天只想往外跑,没一个姑娘样。

    “娘,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你是我在这世上最爱最爱的人。”娘生她、养她、照顾她,恩比天大。

    听着女儿抹蜜似的甜嘴,丝毫不受影响的赵玉娘嫌弃的将腻在身恻的女儿推开。“去,你是中邪了不成,哪来的满口甜言蜜语,一会儿我到庙里求几张平安符给你带着。”“娘呀!你一点也不关心女儿在书院里发生什么事吗?你是不是我亲娘呀!”她不满的嘟起小嘴。

    差点换不回女儿身一事,齐可祯一个字也不敢往外说,连和她最亲近的人也三缄其口,放在心里最深处沉淀,她打算这辈子都不对人说,成为永难忘怀的梦境。就算说了也没人相信吧!太诡异了。

    在换回来的那一日她便兴高釆烈的回家了,一刻也不肯多留,刚好赶上小年夜。“你还敢给我耍嘴皮子,皮在痒了是不是,也不想想娘当初流了多少眼泪让你别去了,可你一点都听不得人劝,非去不可,娘这颗心从你离开后就没放下,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还说我不是你亲娘?!”养儿肓女全是债,是来讨债的。

    眉心被亲娘以指戳了一下,微痛的齐可祯反而偎向娘亲。“娘,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多陪陪你,绝不会再惹你生气,你让我朝东走我就往东,你让我朝西走就绝不往北行。”好听话不耗银子,多多益善。

    “啧!这话你敢说,娘可不敢听,你要有这么听话娘就阿弥陀佛了,赶明儿带一车香烛拜谢菩萨。”她生的女儿她还不清楚,阳奉阴违,当她面是一套,背着她又是一套。“娘呀!你怎么不信任自己的女儿,除了到闻人族学就学外,我有什么违逆你的地方,像我这般乖巧的女儿别处找不到了,只有你才有好不好。”齐可祯自吹自擂起来。“谁说没有,随便一挎就好几百条,尤其是你的婚事最让娘烦心。”她一想起来就头大。

    一说到终身大事,齐可祯用起拖字诀,装傻。“有我这么聪明怜俐又孝顺的心头肉还不知足,小心天打雷劈,身在福十不知福,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娘可别出门。”哪有人一回来就提起让人不快的糟心事,是不想让她好好过个年吧!女儿不是娘身上掉下的一玦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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