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开这个谜团的,大概只有精子拥有人了。
白尔众耸耸肩,乖乖的跟着费奇离开。“你想杀我灭口吗?”
一双碧眸仿佛可以看穿人心,让费奇的心一悸,这种感觉就跟朱里斯一样。
“你不是来认亲吗?我现在正要完成你的愿望。”
他带着白尔众来到一扇紫檀木门前,停下脚步,伸手轻敲几下门后,才转动门把。
“……你到底有没有诚意要娶我?当初是你开口求婚,我没有非你不嫁,结果你居然在订婚宴上让我这么难堪,我甚至不知道你有儿子。”愤怒的女声高扬,尖锐又刺耳。
“如果你觉得受到羞辱,我们可以由公关出面宣布订婚宴取消。”冷静的男声回应。
“朱里斯,你是什么意思?你在耍我吗?”身穿白色典雅礼服的女子,美得很有气质,但先决条件是她必须闭嘴,否则狰狞的面孔只会让她更丑陋。
费奇清了清喉咙,“人我带来了。”
一男一女同时转身,女子应该就是昆娜克朵儿,白尔众毫不畏惧的迎视,同时他也在替自己的父亲打分数。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活人,双眸精锐,下颚内敛,这是照片表现不出来的压迫感。原来他父亲是长这样。
白尔众不由得皱起眉头,他看起来太严肃,个性刚毅的人多半固执,不懂退让,也不懂浪漫,他跟纤柔的莲一点都不配。
幸好!这样莲还是他一个人的。
“你母亲是谁?”朱里斯冷声询问。没有相处,很难产生血浓于水的情感。
白尔众耸耸肩,“你不需要知道!我这次来只是要确认亲子关系,确定我在你挂了以后有合理的遗产分配权。”
“哪个贱人生下你这种不要脸的杂种?你口无遮拦的说什么?再怎么样,蒙诺顿家的财产也没有你的份。”昆娜率先捍卫自己的权利,她和朱里斯的结合原本就是为了促进两大家族的合作。
白尔众双眸一沉,“那你又是谁?还没踩进蒙诺顿家的门,就急忙巩固财产所有权,敢情你比我更有资格?”他改变主意,原本想破坏他的订婚宴,现在不了。
“我是他的未婚妻。”昆娜挺起胸膛。她决定还是如期结婚,而且不会让这小子拥有任何一毛蒙诺顿家的钱。
“我以为你刚刚说你不嫁了,看样子金钱的魅力无限。”白尔众忍不住嘲讽的说。
昆娜咬紧牙根,“费奇,把他扔出去。另外发表声明稿,说这小子是骗子。”
“原来我老爸这么孬,全听一个泼妇发号施令,这种老爸不要也罢!”
昆娜转向朱里斯,改用法文说道:“你瞧他,一张嘴就是没教养,不知廉耻的女人才会教出这种孩子,我希望我们婚后你可以克制自己,毕竟我们的结合代表两个家族财团结合,我家不会接受来路不明的继承人。”
“你可以要他控制自己的老二,但如果你在用任何一种语言污蔑我母亲,我就将你做的好事公诸于世。”白尔众说得一口流利的法文。
“你……年纪这么小就学会恐吓,你……”昆娜怒不可遏。
“我相信你的闺中密友喜芬堤对自己男友为什么跟你有亲密照这件事一定会感兴趣。”白尔众走到昆娜的身边,低声说道。
昆娜脸色大变。米歇尔?他们约会一直很小心,也喜欢这种刺激感,怎么会……
“费奇,你要公关先向来宾们解释今天的订婚宴取消,至于取消的原因,只要回答新人双方有些观念需要重新磨合。”一直保持缄默的朱里斯快速下达指令。
“为什么?我不同意。”昆娜阻止费奇,她的每个闺中密友都知道她要成为公爵夫人,如果取消订婚宴,她不敢想象自己将面临什么耻笑。“朱里斯,你最好考虑清楚,如果你今天取消订婚宴,为了我们就没有半点可能性。”
“这点我们达成共识了。”朱里斯朝费奇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
白尔众蹙起眉头,“大人真麻烦,这里的事我不想管了,也不要继承权了。”脚底抹油,他想溜了。
结果没走几步路,衣服上的拉力阻止他前进。
“我想,要成为我的继承人前,你的衣服品味需要改善一下。”朱里斯看着白尔众。
白尔众不喜欢这种感觉,像猫在耍弄耗子,而明显的,耗子是他。
当他回视朱里斯时,发现碧眸中起了暗潮,莫名的,有种不妙的感觉笼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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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当了父亲,而那小子目前仍坚决不说出他的母亲是谁。
朱里斯翻着医院在十二小时内送来的热腾腾检验报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们有百分之九十八的亲子关系。
“你还想不起来卵子提供者是谁吗?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加上昆娜把自己塑造成弱势者,还有妇协团体打算要到我们集团总部抗议。”费奇边喝威士忌边说。
“我要你监听那小子的电话,你处理了吗?”
“我已经联络保全,只要那小子在大宅里使用室内电话外拨,就会拦截到讯息,而讯息就会直接传输到你的手机,虽然我也八卦的想知道。”
朱里斯瞪了唯恐天下不乱的费奇一眼。
费奇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不能怪我好奇,想当年我妹浪费三年的青春等你青睐,最后也没能爬上你的床。我当然好奇谁有这个本事!再说,依他护照上的出生年算来,他今年七岁,也就是说事情发生在八年前,我记得你八年前并没有什么交往甚密的女伴,除了你失踪那段期间。”
朱里斯沉着脸。费奇的推论与他的想法越来越接近。
费奇瞠大眼,“你该不会已经猜到是那个女人,才要公关取消订婚宴吧!”
“当年如果她这么现实,不可能把我丢了,却把孩子留下来。”
“或许是因为她拿到巨款,所以决定把孩子留下来,可以敲更多?”费奇咋舌。贪心让女人变得很可怕,就像巨大的捕蝇草。
“在八年后的今天才来要?”朱里斯瞪着费奇,嘲讽的问。
“好吧!我的猜测很不合理。”费奇讪然的喝着威士忌。“但不管孩子的妈妈是不是她,她又有何目的,你都没有必要取消订婚宴,除非……”
“除非什么?”朱里斯丝毫不回避费奇的探究。
“你没有忘记她。”费奇拍了下脑袋。猪脑!怎么现在才想到这点?如果忘记,订婚宴当时,怎么可能马上联想到她?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朱里斯迅速拿起来接听。这不是他的电话,因为没有铃声,是监控那小子传输来的讯息。
“莲,我知道!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嘛!”
手机传来的对话让朱里斯紧锁眉头。
费奇虽然好奇,但没有胆子贴近听,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他离开沙发,走到落地窗前。从朱里斯紧绷的下颚看来,听到的消息让他非常不爽,费奇考虑着自己要不要趁机溜走。
那小子从头到尾都没提到自己来找父亲,一直安抚着白净莲,说他在上课,所以不方便接电话。两人对话的字句十分刺耳。
“怎样?他是打给他母亲吗?”好奇心战胜一切,费奇决定留下来看戏。
朱里斯给了费奇一记白眼,随即走出书房。那小子在屋里没有被限制活动,连问了几位仆佣,才知道他躲在视听室里。
“老头,你什么时候才放我走?”看到推门进来的人,白尔众淡淡的问。
“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整理,马上去准备好,等会儿管家会送你到甘乃迪机场,一架飞机会在那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