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锦绣引颈眺望,急死人了!慕容尘与雪凝格格去了那么久,该不会是发生意外了吧?她不想再踏进薄秋的闺房,里头的空气快使她窒息,每个人皆板着脸,更甭提尹公子了,每当薄秋痛苦的呻吟时,他也痛苦得如同有人正吃他的肉啃他的骨,她受不了看众人失去信心的表情便逃了出来。
“慕容尘那小子八成带着狗格格跑了,不会回来了,我们不用像个呆子再等他。”
沈孟气极败坏的咒着,他等得神经都紧绷了,连十只蚂蚁也没见着,早知如此,当初他该极力劝阻慕容尘带着雪凝格格一道走,试想哪个求取解药的人会带个不会武艺的女子同行?
分明是想弃他们于不顾嘛!也不想想今日他们会被官兵包围是谁造成的成的,哼!不顾江湖道义,非人也!
“不会的,剑侠众人正直,不屑做此等鄙事,我们对他要有信心才是。”金锦绣挺身而出,为慕容尘说好话。
“我呸!他真要众人正直,哪会跟狗格格有婚约来着?我看他是狗王爷派来的奸细,专门来治我们的,现在可好了,带着狗格格离开回庆亲王府享受荣华富贵,利益薰心啊!”讲到最后,沈孟不耻的吐了口痰在地上。
其他人听完沈孟的见解,纷表赞同,在他们心中,慕容尘由一代大侠变成攀附权贵的卑鄙小人,有人开始摩拳擦掌,准备痛宰慕容尘与雪凝格格。
“我相信剑侠会与雪凝格格有婚约绝不是趋炎附势,他不是那种人,你们怎么不想想,或许他们途中发生意外?雪山圣驼不好对付,要打败他不是件易事,我们该给剑侠多点时间,而不是在此揣测他是否背叛了大家,况且今日中毒的人是他的师妹,你们说,他怎可能见死不救?”金锦绣苦口婆心的劝着大伙儿别激动,事情尚未明朗化,就此定夺了慕容尘的罪,未免有失公道。
想想金锦绣的话也有道理,就再给慕容尘一刻钟吧!若他再不出现,不是他们上雪山为他收尸,便是杀到庆亲王府直取他的狗命。
沈孟不怎么高兴的嘀咕着,他想,慕容尘真有心的话,老早回来了,哪还需他们多给一刻钟,金锦绣根本是在拖延时间,想为慕容尘脱罪,好!他就顺从大伙儿的意见再等等看,若慕容尘再不出现,他第一个取慕容尘的狗命。
“叭达!叭达!”众人屏气凝神听着细小微弱的声响。
“是马蹄声,有人正骑着快马上山。”有人趴在地上说道。
金锦绣露出释怀的笑容,终于回来了,想必慕容尘取得了解药,孙薄秋有救了!
沈孟为自己错误的揣测不悦的扁扁嘴,哼!算慕容尘那小子还懂得分辨是非,没被狗格格迷去心智。
慕容尘汗流浃背的骑着快马赶回朝霞山,众人见他平安归来皆欢呼出声,雪凝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在这儿,慕容尘俨然成了领袖,众人皆尊重他的意见,他是十足的领导人物。
慕容尘拉住缰绳停下马儿,迅捷如豹的翻身下马,他的心思全悬系在薄秋身上,根本忘了还有个雪凝,拿着解药直奔薄秋的闺房。
马背上的雪凝失去了慕容尘当支撑,身子虚软的摇晃了一下,伤心的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不论她如何付出,在慕容尘心中,她始终比不上孙薄秋,要到何时在慕容尘心中,她才能占上一丁点的空间?
金锦绣眼尖的发现雪凝的痛楚,看着雪凝前襟的血渍,他吃惊的发现雪凝受了伤,怎么会呢?雪山圣驼不是听令于庆亲王吗?望着雪凝惨白的小脸,她赶紧伸出友谊的手,“格格,请扶着我的手下马来。”
金锦绣的友好让雪凝红了眼眶,她为之前对金锦绣的不友善感到羞愧,金锦绣是除了慕容尘外,在此唯一待她好的人,她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去怀疑金锦绣的友好背后是否有不单纯的动机,她羞怯的朝金锦绣露出善意的微笑,没办法,太久没当好人,难免会有些生涩。
“我说金姑娘,你何需对她那样客气?还叫她格格,我呸!不过是个狗格格,有啥了不得?教人看了就作呕。”沈孟发出不满之言,格格人是长得美没错,但他可不像某些人轻易?美色所诱,他很有定性。
沈孟的话让雪凝的脸色更加惨白,她已知道阿玛并不是她所想的好人,而是人人口中的大坏蛋,身为雪凝格格的她无法为他人的真话去狡辩,种种羞愧浮上心头,她无法忘怀在慕容尘带她上朝霞山途中亲眼所见百姓疾苦的画面,那全是阿玛一手造成的,她甚至开始怀阿玛要娶孙薄秋真如慕容尘所言是为了藏宝图,从前她不觉得欺负百姓有啥错,今日她方知错得离谱,莫怪城里的百姓们避她如蛇蝎,她根本不是好人,是十足的坏胚子,若有一日她死在路边,也不会有人为她掉一滴眼泪,说不定还会在她的尸体上吐几口口水泄恨。她羞愧的低垂着首,无脸见人。
“沈孟,够了!终究雪凝格格还是位格格,我们该尊重她而不是侮辱她。”金锦绣横眉竖目的瞪着沈孟,从前她对雪凝的观点与沈孟相同,但与雪凝相处后渐渐发觉,其实雪凝的心思不若庆亲王歹毒,只要让她认清楚事实,总有一日也会变成好人的。
“算了!我不管你们,我要去看看孙姑娘身上的毒解了没。”沈孟懒得与金锦绣发生争执,不值得为一个惹人厌的格格撕破脸啊!
沈孟走远后,金锦绣笑吟吟的对马背上的雪凝道:“格格,你别把沈孟那浑人的话放在心上,来!我扶你下马。”
“不用了!他说得没错,我是个坏人,让你亲自扶我下马岂不是脏了你的手,我可以自个儿来。”雪凝故作轻松状笑道,似没被沈孟的话所刺伤,强忍住胸口传来的疼痛,抓住马鞍慢慢的滑下马背,在双脚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刹那,立即瘫软的跪坐于地,她低估了自己的伤势,眼前没他人的帮助她恐怕无法走回房里。
“啊!你没事吧?格格。”金锦绣惊叫一声,扶起地上的雪凝,蹙着眉看着雪凝染红的衣襟,“格格,你伤得很重,我去请神医来帮你看看。”
“不用了!”雪凝赶紧拉住金锦绣的衣袖,阻止她去找神医,“我没事,是在马背上待太久一时腿软,很快就没事了,谢谢你。”
“是吗?那你衣襟上的血渍如何解释?”金锦绣怀疑的看着她。
“是慕容尘他受了伤,不小心沾上我的衣襟,相信我,我真的没事。”受了伤是她活该,报应啊!胸口上头的痛楚能时时刻刻提醒她阿玛的所作所?。
“你确定?”金锦绣不苟同的盯着雪凝惨白似雪的脸颊看,就算真是慕容尘受伤,怎会把血沾上雪凝的衣襟?等等,或许当时雪凝扶住慕容尘,才会不小心沾上,但那又如何解释雪凝惨白的小脸?她怎么看都觉得雪凝受了伤。
“我脸色难看是因为在马上奔驰过久,太累了,不是你所想的。”雪凝笑咪咪的抚着惨白的脸,“好了!我向你保证我没事,你还是快去看孙姑娘好点了没,我可以自己回房。”
“真的吗?”想想雪凝的话不无道理,向来雪凝是高高在上的格格,怎受得了路途奔波,这倒也可以解释雪凝苍白的脸色。
雪凝坚定的点点头,金锦绣放心的笑了,“既然如此,那我不送你回房去了,我先去看看薄秋再去告诉你她的状况。”她也很关心薄秋是否清除了身上的毒。
“去吧!”雪凝仍旧笑咪咪的,金锦绣放心的走闺,站得摇摇晃晃的雪凝嘴角缓缓的流出鲜血,用手背轻轻拭去嘴角的血渍,她所受的伤比想像中要来得严重,幸亏慕容尘先前曾在途中为她停下来疗伤,不然她早已魂归西天,颤抖的手捂住胸口疼痛的地方,双腿不住打颤像个醉汉歪歪斜斜的走回她的房里,在停停走走之间,嘴角又流出不少鲜血,为了走回房里,她已无力气拭去嘴角的血渍,算了吧!任它去,反正她的血多得很,不会流光的,她如此安慰着自己。
慕容尘拿着解药冲入薄秋的房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尹沛儒绝望的抱着薄秋,他的心为此暂时停止跳动,看着薄秋一动也不动的被尹沛儒拥在怀中,他以为薄秋等不到他回来,直到听见她幽微的呻吟声和啜泣声,这才意识到还来得及。
“我把解药带回来了。”他扬着手中的解药。
神医见他平安归来,松了口气站起来迎接他,尹沛儒绝望的双眸立即注入希望,慕容尘把药交给神医,让神医喂薄秋服入。
神医接过解药快速的倒出药丸拿到鼻间嗅了嗅,大伙儿紧张的看着他,心中暗自祈祷是解药,神医闻了之后点头道:“是解药。”然后喂薄秋服下。
慕容尘眼见薄秋服下解药,脸色由铁青渐转为苍白,看来是药效发挥了,薄秋的呼吸不再浊重,皱拧的眉头随之放松,这才令慕容尘安心,总算于鬼门关前救回薄秋。
“剑侠,你受了伤,让我帮你看看。”神医的心情跟着放松,周遭观看的人群同时出释然的笑声,但神医的话让他们随即收敛笑容,担心的望着慕容尘。
“我没事。”慕容尘不以为然的笑着,这点小伤不足言道。甫进屋内的金锦绣相信了雪凝的话说自己没受伤,也就安心的探望薄秋的情况。
“慕容,谢谢你!”尹沛儒由衷的感激慕容尘不顾生命危险为薄秋取药。
“何必向我道谢?薄秋是我的师妹,救她是应该的。”他故作潇洒状道,看薄秋平静安稳的躺在尹沛儒怀中,他释怀了,合该薄秋是属于尹沛儒的,而他该配雪凝,“糟了!”想到雪凝他才忆及他忘了抱她下马,她不会还待在马上吧!急急的往外冲想抱雪凝下马。
“怎么啦?”众人见他奇异的动作问道。
“雪凝她人还在马上,我得去抱她下马。”他边讲边往外冲。
“剑侠,格格她早已下马,你不用为她担心。”金锦绣在后头喊道,正好阻止了慕容尘的脚步。
“金姑娘,多谢你。”慕容尘误以为是金锦绣帮他扶雪凝下马,不然以雪凝的身体状况甭说亲自下马,连站都有问题,糟了!差点忘了雪凝身上仍有伤,他得快以为她疗伤才是,“抱歉!我先走一步。”他抱拳歉然道,急急的赶回雪凝的房里。金锦绣不晓得他在急什么,难道那两人的感情已浓烈到无法分开一时半刻?
“真不晓得他看上那女人哪一点,看了她一天还嫌不够,换作是我,早吐死了,哪还会有兴致盯着那女人看。”沈孟大说他的评语。
金锦绣听了直摇头,这沈孟不曾与人谈过感情,所以不晓得爱恋的滋味,等哪天他遇上了命定的人儿才会懂。
慕容尘奔至雪凝的房里时,不用他开门,门早已大开,他看到的不是雪凝沉稳的坐在椅子上,而是趴倒在门口,慕容尘心惊的抱起地上的她,瞥见她嘴角的鲜血时,他心痛至极,双手颤抖的快抱不住她,怎么会这样?!他以为他为雪凝疗伤虽没全部去除她身上的内伤,至少可以让她情况好转,她怎么还会吐血?!
他脑中一片空白,轻轻的把雪凝放在床上,整个人呆愣住了,他已无法作出最好的决定,他的手甚至不敢再碰雪凝,怕碰到她时,她的身体是冰凉的,他不敢探向她的鼻息,怕她已无呼吸。他的喉咙哽咽,叫不出她的名来,好怕唤她时,她会毫无反应。
就这么怔忡的望着她那紧闭的眼睑,直到她轻微的眨了一下,嘴角再流出鲜血,他才意识到雪凝没死。她仍是活着的。
他感动的紧拥着她,想大声的感谢上苍,把雪凝留给他,不,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他该为雪凝疗伤,顾不得他身上也带有内伤,勉强为雪凝疗伤极有可能走火入魔,心中唯一知道的是,他要救活雪凝,不管付出何种代价。
扶起雪凝盘腿而坐,便开始为她疗伤,雪凝的胸口凝聚了股闷气,慕容尘的体力已达极限,身上的伤正在作怪,他冷汗直冒,想冲破那道闷气,逼出瘀血来,他强忍住喉头极欲吐出的热流,专心一致的输送绵延不断的内力到雪凝体内。
他的内力在雪凝的身体中冲了好几次,在差点冲破那道闷气时,又打了退堂鼓缩回来,慕容尘抿着唇,再一次运功,把内力尽数输入雪凝体内,高强的内力终于冲破雪凝中的闷气,逼她吐出胸中的瘀血,同时,慕容尘跟着浑身一震吐出喉头的热流,他轻抚着胸口,吐血事小,他差点就走火入魔,但总算是救了雪凝。
雪凝在胸口的瘀血被逼出后,缓缓的睁开眼,她怎么了?犹记得在踏入房门的那一刹那,眼前一片黑,然后便不省人事,怎么一醒来人已坐到床上来?她疑惑的看看四周,终于看见慕容尘胸口一片乌血,紧闭双目。
“你怎么了?”她心惊的急问,结果出口的话不如她所想的那样大声,简直可说轻如蚊蚋,她的身体仍虚弱,但比方才要好得多。
“别碰我。”慕容尘轻声道,不敢乱动,怕扰乱周身大穴,开始运功?自己疗伤。
原本想碰触他的小手僵在半空中,雪凝眨眨无辜的眼,颓然的放下,他讨厌她,连让她碰一下都不愿意。
晶莹的泪珠无声的泪下,她可怜兮兮的望着慕容尘严肃的脸庞,她真的那么令人厌恶吗?不然他为何连碰都不让她碰?
她哭得泪涟涟,却不敢哭出声来,怕被慕容尘发现,唯有在他看不见之际,她才敢稍稍露出爱慕的眼神。
忽然,她绽放出凄绝的笑靥来,晶莹的泪珠犹悬挂在修长的睫毛上,作梦都想不到她会在短短一个多月内沦陷,还记得当时她非常讨厌慕容尘,甚至可说恨透他了,曾听人说,爱与恨只有一丝之隔,果真如此,尽管之前慕容尘待她的态度称不上一声好,她仍是情不自禁深陷下去,爱他爱到无路可退、无法自拔。
或许是上天在惩罚她吧!因过往她欺压百姓,所以要她爱上一个永远都不会爱她的男人,她好想好想听他说一句爱她的话,即使是假的也没关系,她甘心受骗。
庆亲王府如往常一样百花盛开,充满宁静与详和,庆亲王搂着爱妻坐在为她特制的秋千中,房织雨的头轻轻枕在丈夫厚实的肩上,只手把弄丈夫的衣衫,庆亲王则满足的闭上双眼,大手轻拍着爱妻的背,让秋千慢慢摇动着。
“王爷,雪凝怎会到江南那么久?我有点担心她是否出事了,不如我下江南一趟,带她回府好了。”房织雨不放心爱女在异地待太久,人生地不熟,谁晓得雪凝会不会被人欺负了。
“不成!”庆亲王想都没多想就一口回绝。
“为什么?”房织雨不悦的嘟着嘴问,她难得想出门,怎么会换来一句不成。
庆亲王睁开双眼,爱怜的看着怀中的妻子,轻抚她的嫩颊,“就你一人到江南去太危险了,我不放心。”爱妻的容颜教他百看不厌,每天总是对着她的容颜痴看好久。
“胡说!雪凝不也是独自一人,她可以去,为何我不成?”房织雨发脾气的拍开丈夫的手。
妻子无礼的举动并没惹得庆亲王不悦,他笑呵呵的轻啄一下爱妻的俏脸,“你们不同哪!雪凝她有本事照顾自已,而你没我在身边照应,我不放心。”
“我的王爷,你似乎忘了,雪凝是我的亲生女儿,没道理女儿有法子照顾自己,而为娘的我没办法吧?若要我说,我认为你的保护欲过强。”房织雨轻点一下丈夫的鼻子娇声道。
“我的爱妻,假如我的保护欲过强,相信我,那也只针对你一人。”他俯身轻点一下爱妻的朱唇偷香道。
“呵!你老是这样,不怕教下人见着要笑话你。”她害羞的投入丈夫宽大的怀抱中,双颊微微泛红。
妻子娇羞的模样教庆亲王看痴了,情不自禁轻抬起妻子的下巴,深深吻上更显得红艳的樱唇,房织雨嘤咛一声,娇柔的躺在丈夫的怀中。
久久庆亲王才结束这缠绵的一吻,心满意足的瞧着妻子迷离的双眼,“织雨,告诉我,你是属于我的,永远都不会离开找。”他急切需要爱妾的保证。
“我爱你,我是属于你的,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没有人能分开我俩。”房织雨娇柔的轻唤着丈夫的名字,道出爱语,安抚丈夫的不安。
“织雨!”庆亲王激动的搂住她,在她耳边说了一遍又一遍的“我爱你”。“拥有你全部的爱,是我今生最大的心愿。”
房织雨满足的享受丈夫温暖的怀抱,丈夫对她的痴迷她并非无知觉,因为她以同等的心对待她的丈夫。
庆亲王搂着爱妻,想起背叛他的女儿。雪凝如今人在朝霞山,眼见爱妻那样想念女儿,他不忍见爱妻轻蹙着眉头的模样,即使有一点不舒坦也不成,他会尽量达成爱妻的愿望,就算她要天上的星子,他也会想办法要人摘下来。
“织雨,你留在府里,我到江南去带雪凝回府。”该是他出马的时候了,为了不惹爱妻伤心,他不会太为难女儿的。
“丢下王府行吗?”
“行!怎会不行为”天地任他遨游,他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离开王府到朝霞山要人又算得了什么。
“那就好。”房织雨开心的笑了,不久之后便可以见到离家多日的女儿。
“答应我,在我离开之后,要好好保重身子,不许生病,不许挑食,不许乱跑,不许……”庆亲王开始明令各种规定,深怕等他回府后,发觉妻子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房织雨佯怒的以手捂住丈夫的嘴:“不许再说不许了!”
庆亲王先吻了下妻子的小手再轻轻拉下,“谁教我太在乎你,我想到了,反正我会派总管好好照顾你,若他做得不好,等着提项上人头来见我。”他的语气像是开玩笑,但却是认真的,假如妻子有任何闪失,他绝不放过相关物。
房织雨轻笑点头,她当丈夫是故意把事态说严重。
庆亲王没有告诉妻子他的决心,他是属于黑暗的一面,但他的妻子不同,她是世上最纯洁的人,他不曾想过要以黑暗污染她纯洁的心灵,所以他在外的所作所?未曾告知过妻子,就连要牺牲女儿的想法也没道出过,如果女儿真的牺牲了,他会告知妻子女儿是跟男人私奔,不想回家,绝不会告诉她女儿已被他牺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