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连曲陌皱眉看著他,“是老爷在家吗?”她在靳问疆那边混了三天,也就是说她有三天没有看到辛巴达了,所以一回家第一要务就是往楼上冲抱抱她的宝贝,让它用舌头给她的脸做个洗礼。
“不是,老爷昨天回来过,但看小姐不在家又走了。”
连曲陌有点失望的摇摇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失望。“还有什么事?”
“小姐,是……”管家吞吞吐吐地。
但是连曲陌没空陪他耗,也没兴趣知道是什么事让他为难。
“等你想好了再同我说吧!我要去看辛巴达了,不知道我不在这几天,你们有没有好好照顾它;要是被我知道它受虐待了,我可不饶你们。”
一听到辛巴达的名字,在场的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看连曲陌。
“小姐!”管家苍白著脸,看著往楼上去的连曲陌,心想完蛋了!
“辛巴达,你在哪里?我回来了。”连曲陌有点奇怪地看著空空的辛巴达小屋。这家伙平时懒得很,跑哪里去了?怎么有兴致离开它舒服的窝?
她叫了这么久,它怎么都不出现呢?才几天没见就不认得她的声音吗?
“辛巴——”她的脑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难道辛巴达出事了?
“啊!”连曲陌突然想起管家吞吞吐吐的样子。难道与辛巴达有关?
“辛巴达去哪里了?”连曲陌飞快地跑下楼,脸色很不好看地问管家。
“小姐,辛巴达它——”管家吞吞吐吐,说不出话。
“它到底怎么了?”连曲陌没什么耐性。
“小姐,它不见了。”管家低下头,不敢看连曲陌。
“你最好解释一下,什么叫不见了?”该死的,他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就是丢了。”
“丢了?”连曲陌提高声音,“告诉我,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早上给它送早饭的时候。”
“你们是怎么看著它的!”连曲陌生气地吼道:“我才不在几天,你们就这样疏忽职责,我请你们一堆废物干嘛?”
“小姐——”管家愣愣地看著她。
他从没见过连曲陌发这么大的火,也没见过平时对佣人很客气的她居然会这么失态地吼人。
“去找了吗?”
连曲陌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回辛巴达,而不是在这里发火。早知道会这样,她应该把辛巴达带在身边的。虽然它很懒,可是它是在这个家她唯一的伙伴,它陪她陪了六年,就算那年她昏迷不醒,看护也经常带它来看她的。
“找了两天,我们也贴了寻狗启示,但是都没有消息。”
“那你还在这儿干嘛?还不去找?找不到,你这个管家也不要当了。”连曲陌丢下一句话,急忙跑出去寻找辛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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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去哪里了?连曲陌跑到她经常带辛巴达去玩的公园、游乐园及社区的四阁,但是都没见到它,也没有人见过。
它一定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才会不知道回家的路!会不会被人家带走了,还是破当作流浪狗抓起来,或者被人家抓去下锅?
不行,她得马上找到它!辛巴达又高傲又自负,懒懒的又不理人,它那副唯我独尊的样子肯定会被人欺负;而且它也不是会和流浪狗玩成一团的狗,肯定会被其他的小狗欺负……
连曲陌找了一天,去过十来家的宠物店和动物收容所,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天渐渐地暗了,可是连曲陌一点都不想回家,她的心底充满不安和恐惧,不敢再去想找不到辛巴达的后果、不敢再想如果辛巴达永远都不会回来,那她该和谁说心事?在那个家她还能和谁谈上话呢?
她拖著疲惫不堪的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著人来人往的大街。
辛巴达,你到底在哪里呢?
好想有人在身边、好想有个人可以帮帮她找到辛巴达。对了,问疆,找他想办法!摸摸口袋,她才发现手机没带,身上的钱只够她坐车回家。
辛巴达,你到底在哪里?怎么这么不乖呢?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连曲陌抱著头闭上眼。可恶,亏她每个月付那么多的工资,竟养了一堆饭桶!
睁开眼,她突然看见对面一家俱乐部走进去的人好像是靳问疆和叶渐惊。
连曲陌一喜。她还是去找靳问疆吧,让他陪自己找辛巴达也许会更有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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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疆,你决定好了?”叶渐惊认真地问道,不忘把手里的酒放下以说明他对此事的认真程度,因为一切已经到了最后阶段。
靳问疆拿著手里的资料,冷笑著,“叶,他是我恨了二十一年的人,是他把我的一切都带走。”
“可是你与连曲陌的事怎么办?你难道只是玩玩吗?”叶渐惊只希望他会看在连曲陌的份上,做出一个慎重的决定。唉,他和老爸都已经赌他选择连曲陌了,可不希望靳问疆真的做得太绝了。
“难道还能认真吗?”靳问疆反问。他和她如果只是单纯的男女关系,他也不会这么的痛苦。
“既然你早就知道她是你仇人的女儿,为什么还要去接近她呢?不要告诉我你是情不自禁,我可不信。难道为了报复连近逐,你连他女儿都不放过吗?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要的是什么,虽然这是你的事,但是我觉得连曲陌是无辜的,你要报复的人是她父亲,跟她没关系,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呢?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叶渐惊的话忽然变得很多,甚至有欲罢不能的趋势。如果能够让靳问疆放下屠刀,真的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而且他满喜欢连家那个小姐的,当然不希望她和靳问疆这么快就玩完。
“叶,你什么时候变罗唆了?”靳问疆现在最不想谈的就是连曲陌。看著手上叶渐惊给的资料,他已经收购了百分之二十的纵连国际股份,再加上他以千叶金融的名号握有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只要他联合一些反对连近逐的股东,要收购纵连国际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真不知道你要骗连曲陌到什么时候。她早晚会知道的,我看你怎么向她交代。”叶渐惊凉凉说著。事不关己,他也没什么好著急的。
“你闭嘴。”靳问疆皱紧眉头。至少能瞒她一天算一天了。
叶渐惊耸了耸肩,如他所愿闭上嘴。
包厢的门缓缓地推开了,靳问疆和叶渐惊同时抬起头,却永远都想不到门口站著的人居然是一脸惨白、双唇微抖的连曲陌。
叶渐惊心中大叫一声糟糕,她肯定都知道了。
“曲陌——”靳问疆愣愣地看著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辛巴达不见了,我在找它,看见你们在这里,我就进来了。”连曲陌稳住语气,很平静地解释“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的问题。
“很抱歉,没经过你们的同意,擅自听了你们的谈话,我走了。”就像她来的时候一样,轻轻地关上门。她只是想确认里面的人是否就是她所认识的靳问疆、是否是那个说她是他梦中情人的男人而已。
“连曲陌!”叶渐惊喊著,“问疆,去追她呀!”
“不用了,她知道了也好。”这样也好,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向她开口。
“你不要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快去!”叶渐惊拽著他往外推。明明很喜欢人家,却又要骗她,这个靳问疆没救了,在乎得要命却又任她这样走掉,然后一副心神不宁、失魂落魄的要死不活样。
后悔就是心底那般撕裂的疼痛吗?
曲陌……
靳问疆这才回过神,飞快地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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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连曲陌也没有走多远,就在俱乐部的门口不远处,坐回她刚刚坐的长椅上发愣。老天还真有意思,居然下起绵绵细雨,像她此刻的心情,过不了多久就会下起倾盆大雨。
原来欺骗就是这样的感觉。她好讶异于自己的冷静,居然没有崩溃,也没有像八点档电视剧里可怜的女主角那样歇斯底里地哭喊。
连曲陌回头看著追出来的靳问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愣愣地看著让她突然觉得陌生的靳问疆。
“曲陌,我……”靳问疆也不知道要为一个事实解释什么,但是他不想看到这么没精神的连曲陌,被他亲手毁了的连曲陌。
他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她没有拒绝,任他抱著她,陪她一起淋著雨。
早上他们还那么深情地告别,前天他还提到结婚的问题,提到了永远在一起的期望,原来都是假的。
“问疆。”连曲陌苦笑著。她像一个傻瓜,居然会相信他说因为她是他的梦中情人才接近她的话,原来她只是他复仇的棋子而已!她讨厌他的欺骗。
“你要问什么我都告诉你。”如果她想知道他与她父亲之间的恩怨的话。
“不,我什么都不想知道。”连曲陌在他怀里摇头,“辛巴达丢掉了,我好难过、好难过,我不想再听任何不好的事,我知道我们现在已经不可能了。送我回家吧,最后一次。”因为他要报复她父亲,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因为那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她也不是他最重要的人。
靳问疆颓然地点点头,一路无语地把她送回家。
“曲陌,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他没有欺骗她的感情,只是欺瞒了他们之间所存在的纠葛和上一代的恩怨。
“我知道,只是我不是你最重视的。”
如果她对他是最重要的,那么他会放弃他的复仇。
连曲陌头也不回地进了门,在回到家的刹那崩溃,任眼泪决堤,吓坏了管家。
连曲陌眼泪一抹,对管家道:“你马上打电话叫老爷回来,你告诉他,如果他不回来,我会把他书房里收藏的东西全烧了。”
他到底得罪了多少人?这辈子当他的女儿是她最倒楣的事,也是她最不愿意的事。为什么他的错要她来承担呢?
为什么她的爱情会和他的恩怨纠缠在一起呢?她只是想有一个人能够陪著她,她不要作为他和别人恩怨的棋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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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曲陌真的进书房把连近逐藏在保险柜里的东西取出,却发现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而是一本相册,里面只有一个女人——朝镜颜,也就是靳问疆的母亲。
难怪那天看到照片时她会觉得眼熟,原来她父亲皮夹里放的女人照片就是她。她这回倒想听听他们之间有著怎样的恩怨,竟会让靳问疆这么处心积虑地要报复他。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打开了,来人的焦急可见一斑。
连曲陌扬起嘴角。看来他很宝贝这些照片嘛!
“连曲陌,你到底要做什么?”连近逐厉声问道。要不是听到她威胁要烧掉那些重要的东西,他是不会扔下紧急召开的董事会飞奔回来的。
连曲陌扬扬手中的相册,“我都不知道我母亲在你心中算什么。”在他的心里,装著的一直不是她们母女,而是这个女人。
“这不关你的事。”连近逐抢回相册,冷然地看著连曲陌。
“是吗?如果这个朝镜颜是靳问疆的母亲的话,就关我的事。”连曲陌摊开手,用著比连近逐更冷的口气说话。
到现在,他还敢说不关她的事?那到底什么才算关她的事呢?
“你知道了?”连近逐怀疑地看著她。
“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亲爱的父亲大人,你是否该告诉我你和靳问疆之间的恩怨?至少让我这个被当作棋子的人了解一下吧!靳问疆要报复你,而作为你的女儿,我真的是倒楣透顶了。”连曲陌越说火气越大,忍不住吼道:“到底你还得罪了多少人呢?”
连近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对女儿的咄咄逼人并不作声。
“你让我不要和靳问疆来往也是这个原因吧,你早就知道他是在报复你才接近我的,你真的有够自私!”她不想从靳问疆哪里知道原委,因为她没有办法在他面前假装坚强,她怕她会在他面前崩溃,所以宁愿回来逼问父亲。
“你真的想知道吗?”连近逐苦笑地问:“你真的想知道我是一个多么卑鄙的人吗?”
“无论事实怎样,都已经无法改变我对你既成的观感。”
“简单地说,二十一年前,我把本该属于靳问疆的资产全部卖掉,然后扔下他一个人走了。”连近逐并不想多提当年的事。他答应过朝镜颜,除非靳问疆成功了,否则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事实,即使是靳问疆也不行。
“就这样?那么朝镜颜是怎么回事?”连曲陌并不满足于连近逐的答案。二十一年前,靳问疆才七岁,而他居然抛弃他,真想不到他曾经那么狠心过,现在竟然还说得那么若无其事。
“曲陌,知道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连近逐警告意味十足。
“怎么?你还对他做过更过分的事吗?还是怕我知道你对不起我母亲?”
她的态度把连近逐惹毛了。她难道不知道靳问疆已经开始最后的报复了吗?她在恨自己被当作复仇的工具吗?在这个时候,她还要知道那些对她没有任何好处的陈年旧事吗?她逼他对她有好处吗?
“曲陌,我要再问你一句,你真的不后悔要知道朝镜颜的事吗?”好吧,虽然他并不打算让她知道,但是连曲陌并不是他管教得住,她已经成年了,有些事也是该让她知道的时候。
“是的。”连曲陌坚定地点头。
“好,那我告诉你,朝镜颜是我的青梅竹马、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子,也是我唯一的爱,你母亲只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所以我没有对不起她,你不必为她抱屈。”连近逐眼中有一抹因为回忆而闪过的痛楚。
“名义上的?什么意思?”连曲陌拧眉。他说得好像她母亲只是他一个不得已背负的责任而已。
“曲陌,我不知道你这种性格究竟像谁。唉,也许像你无缘的生父吧?”连近逐叹息,“我和你母亲的婚姻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正常的家庭而已,你母亲是未婚生子被赶出家门,我是同情她才娶她的。你母亲在你三岁的时候得了忧郁症,你五岁的时候,她在医院自杀身亡,并不是你以为的病死。”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连曲陌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不是他的女儿?“你骗我!”她不相信这些是真的!
“我本来永远都不想告诉你的。”但是这个连曲陌性子太野了,他答应过她母亲要好好照顾她的,可是他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他不知道怎样和孩子相处,只有任她自由发展了。
原来她不是他的女儿,所以他才一点也不在乎她,不管她。原来她只是别人托给他的一个孤儿,那她还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他和靳问疆之间的事呢?她真的是一个大笨蛋!
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辛巴达不见了,和靳问疆的感情则是一个阴谋,父亲也不是她的。她失去了所有,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要待在这里了,原来她是一个大笑话!
“曲陌,你要去哪里?”连近逐拽住她。
“不要你管!反正我不是你女儿,而且我已经成年了,你不需要再对我负什么责任。对你来说,少了一个不乖的孩子对你会更好。”连曲陌甩开他的手,奔出连家大院。
“曲陌,你给我回来!”连近逐在后面大喊著,可是她已经坐车走了,他挫败的垂下手,让她一个人想想也不错,毕竟他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
连曲陌坐在车上却一阵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一夕之间她失去了所有。虽然一直希望自己不是他的女儿,可是当这个愿望实现的时候,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是真的连家大小姐,即使因为这个身分让靳问疆靠近她也无所谓。
可是,她不是他的女儿……父亲没有了、辛巴达没有了,靳问疆也没有了,只剩她一个人了。
突然有了那种感慨,天下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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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要和我们一起住,是真的?”
三兄弟一脸惊喜地看著连曲陌,自从连曲陌安排好他们之后,这是第一次再见到她的。因为她总是说她有的是钱,什么都不缺,所以也不用他们报答,只要别去烦她就好,他们也不敢私自去找她,怕惹她讨厌。
“不行呀?老大我现在也是孤儿了,你们不收留我?”连曲陌脸色不善地瞪著三兄弟。敢不答应她,她可要开打了,她现在的心情可不是很好!
没想到她一时的善心原来是给自己留下了后路,不然她还真的无处可去,教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怎么会呢?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一龙兴奋地说:“二阳、三河,你们赶快给老大准备好床铺;四晴,你给老大准备吃的好不好?”
“好。”三个人异口同声,然后作鸟兽散,各自忙去了。
“那你呢?”连曲陌凉凉地问。这家伙越来越有当家的架式了。
“我陪老大你聊天啊!”一龙好认真地说,因为老大现在心情不好,所以得留个人陪她。
他想老大家里一定出了什么事,却不敢问,一是怕她伤心,二是怕被她扁。老大的拳头很硬,到现在他都记得那个在暗巷中的恶梦,虽然后来知道老大像天使一样善良。
“靠,浑小子乘机偷懒啊?和四晴一起做饭去。”连曲陌敲了他脑袋一记,一脚把他往厨房方向踢去。
一龙乖乖地遵守连曲陌的命令,不敢有二话,为她张罗吃的去了。
连曲陌看著忙碌的四人,突然笑了笑,原来她还有著几个可爱的弟弟妹妹。
于是连曲陌就住在这四人的家中,只是有点奇怪,当一切事情都发生了,她开始做一些怪梦,梦到两年前她失去意识的那一段日子,她好像遇到了某个人。
然后她一直逗留在梦中,不肯醒过来。她知道梦中的他叫阿问,而她则是曲儿,因为她贪恋他的陪伴。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做这些莫名其妙的梦?
她可是连曲陌,怎么可以因为一时的打击而意志消沉,靠梦来逃避呢?
也许是她的潜意识建构出这样一个世界。因为她忘不了靳问疆、忘不了难得让她如此亲近和信任的男子,可是他的欺骗和隐瞒毁了他们的爱情以及未来的承诺。
已经有半个月过去了,在学校她依然是张扬的连曲陌,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她身上的变故,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起靳问疆。她避开所有可能遇到他的途径,不看任何关于他的新闻,也不想知道连近逐和他之间的恩怨发展。
她只知道从那天开始,她和他们都没有关系,一切也不是她需要关心的范围了。
一龙就在靳问疆的公司打工,但是看连曲陌那么明显的态度,他什么话都没敢说,仍然当她是他们的老大。
所有人都顺著她,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靳问疆没有找她,连近逐也没有找她,因为他们都没有空,也不想让他们的恩怨伤害到她。
她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