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亲王府今日张灯结彩,达官显贵络绎不绝。
大伙儿为的只有一个目的,即向康亲王端木康祝寿。
“夫人,您歇会儿吧!莫要累坏身子。”仆婢劝着。
“这怎么成,今儿个是老爷六十大寿,我得好好打点。”
不一会儿,门外仆役高喊:“御史大人到!”
老夫人起身相迎。“大人大驾光临,真是令敝舍返事生辉。”
“哪儿的话,老哥六十大寿,我能不来吗?”
“那么请进内厅奉茶,老爷等着呢!”
御史大人进去后,又接连来了许多宾客,一时之间场面十分热络,人人面上均有喜色。
不多久,众宾客随着康亲主人席。
此时,门外仆役又喊:“太子殿下驾到!”
话声骤落,黑阎昊已出现在众人面前。
“参见殿下千岁、千千岁!”众人一致起身高喊。
“兔礼!端木康,皇上特命我前来为你祝寿,并送上一份薄礼,愿你福寿绵长。”黑阎昊手一摆,身边的太监刘坤立即上前,递上一只黄色锦盒。
“老臣叩谢皇上恩典。”端木康跪接锦盒。
“你可以打开来看看。”
端木康顺从的打开锦盒,盒内装着一交通体莹白的雪参。
雪参已初具人形,尤其珍贵,是千金难求的上等药材,有延年益寿之功效。
“如此重礼,老臣惶恐!”
“不必惶恐,只要往后多多效命朝廷,爱护百姓。区区一支客参又能算得了什么?”黑阎昊豪气地表示。他素闻康亲王宅心仁厚,时时关怀人民,是难得的好官。
“谢皇上.谢太子殿下!”端木康恭敬地道。
“今日是你的大寿,毋需如此多礼。”黑阎昊举起酒杯,“来,我敬大家。”
不多久,一群婢女前来上菜。
蓦然间,黑阎昊脸色微变,定睛瞧住十步开外的一名青衣婢女。
明月感到身后似有人在看她,抬起头,顺着视线望去。
天!是他!
明月双手微微颤抖起来,一个不小心打翻了御史大人桌上的酒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小竹见状立即走了过来,替她收拾。
“对……对不起,大人!”明月垂着头,不住地道歉。
“去吧!下次别再如此莽撞。”御史大人一语带过,并未苛责。
小竹则拖着明月离开。
“你怎么搞的?亏得御史大人心胸宽大,换了别人恐怕少不了一顿责骂。”小竹一向心直快,但并无恶意。
这半年以来,明月虽在厨房工作,可总时时像无心人儿一般,心思熟游到无人知晓的地方,任谁也猜不透在想些什么?虽然她和明月十分亲近,但两人间总似有一道无形的墙隔着,她知悉明月不愿让别人进入她的心!
“谢谢你,小竹。”明月很感激小竹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帮助她。
只是,有许多事她已决定深埋在心底,不欲人知。
“方才你是怎么了,像见鬼一样,脸色好白。”
“我……我有点不舒服。”明月不得不说谎。
“那你先回房里歇息吧。”
“可是——”
“你放心,你的工作我会帮你做完,你安心地去休息吧!”小竹推着她,催促她离开。
明月感激地点点头。
回房之后,她的一颗心始终念怎不安。
不知他认出她没有?虽仅只一瞥,但……也许他早已遗忘了她,毕竟他乃当朝太子,是将来的帝王,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又怎会记住她这个微不足道的人。
微微怔忡间,她竟有些怅悯,说不出心底是酸是苦。
三天后夜里,一名黑衣人悄然无息地翻过高墙,进入了康亲王府。
两名守卫在此时走过,黑衣人猛地止步,半藏在圆柱之后。
紧接着,黑衣人疾步前行,来到西边的下人房。
悄悄地,他开了门,闪身进入下人房。
黑衣人缓缓来到床沿,藉着月色,凝眸注视着躺在床榻上的女人。
她睡得似乎不太安稳,清美脱俗的容颜带着些许愁意,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吃语。
黑衣人眸光微闪,伸出手,轻轻抚上她面颊,继而缓缓下滑,来到她雪白的粉颈……明月在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正在抚触她,心头一惊,猛地睁开了眼,对上一双精芒迸射的眼。
她正要尖叫求救,黑衣人立即加重手上的力量,按住她颈子,令她叫不出声。
随即,黑衣人取出一方白巾,捂在她脸上,她立即昏了过去。
黑衣人取下背上的麻布袋,将她装了进去,然后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扬长而去。
翌日,小竹在厨房久候明月不至,于是来到明月房中“明月!该起来啦……”小竹边走边喊,并掀开被子。奇怪,不在?会上哪儿去呢?
突然,她看见桌上有张纸条,可是她却不认得半个字,罢了!还是回厨房等明月吧!
小竹放下纸条,走了出去。
到了晌午,她发觉一定真不对劲了,这才到明月房中取过纸条,来到夫人房中。
“夫人,明月不知上哪儿去了,我找了她半天都不见人影,只有这纸条。”
端木夫人取过纸条一看,不禁笑了笑。“她走了。”
“走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小竹不明白。
“信上说她要回故乡。”
“可是——”
“不必多说,她本非卖身王府,于情于理,她随时都可以离开。”夫人停了一下,又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也许咱们和她的缘分已尽。”她看得出明月这孩子有一股空灵的气质,并不适合当下人,该是个好人家的闺女才是,只可惜命运捉弄,教她沦为仆婢。
小竹似懂非懂,不再多说什么。
也许真如夫人所说,缘分尽了,留也留不住吧!
明月猛地坐起身,发觉自己身处于陌生的房间。
怔忡间,被劫的记忆如潮般涌来,心头怵然而惊惶,急忙起身。
在掀开被褥的那一瞬间,她惊呼出声——老天!她竟然几近赤裸,全身上下仅着肚兜及亵裤!
房门在这时被推开,走进一名青衣丫环。
明月立即拉高被褥,眼里布满惊惧。
丫环对她浅浅一笑,开口道:“姑娘别怕。”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身上的衣裳呢?”明月羞怯地问,脸颊浮上两朵红云。
“这里是潇湘阁,昨晚是爷带姑娘回来的。”
“我……我身上的衣裳呢?可不可以麻烦姑娘拿给我?”
丫环笑了笑。“我叫小绿,咱们爷交代过不许把衣裳给姑娘,请姑娘见谅!”这可是爷第一回带女人到潇湘阁来呢!瞧她那巴掌大的瓜子脸虽未施半点脂粉,但一双墨黑的澄澈莹眸水灵灵地,似含千言万语一般,连她都舍不得移开视线,难怪爷会把她带来。
小绿心想,这女子在爷心中想必是特殊的吧!
“敢问小绿姑娘,你家主人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到此处?”她不知道劫她到此的人是谁?只记得黑巾之下的那一双眼冷中带炽,像极了一个人!
一个她努力想忘,但始终盘据心头的人。
但,绝不可能是他。以他的身份,只消一句话便能让她离开王府,万不需如此。
“你问的这些,待你见过爷之后便会明白。”小绿给她一抹甜甜的笑。
明月心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结果,所以沉默了下来。
“你饿不饿?潇湘间的厨子可是一流的哦!”
“我没胃口。”她淡淡地回答。
“姑娘,既来之则安之,船到桥头自然直。”
明月瞧她似无恶意,于是说道:“我叫明月。”
小绿笑眯了眼。“多好听的名字!姓什么呢?”
“我本是弃儿,名字是师父所取。”本来她想和师父同姓,但师父却告诉她一个人有没有姓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有心,世间诸事,唯心而已。这些她一直谨记在心。
小绿暗叹口气。“你好生歇息吧!掌灯时分我再给你送饭过来。”
明月带愁的眼直望向她离去之处,心底发出幽幽长叹。
夜里,明月在一阵奇异的感觉中醒来。
睁开眼之后,映人眼帘的是一双冷扬的黑眸。
“殿……殿下……”明月惊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阎昊薄唇激扬,徐缓地开口道:“原来你还记得我。”冷淡的语调中带着此许嘲讽。
在微微的烛光照映下,他依然如她记忆中那般好看,却也同样的狂冷,揪痛了她的心!
下一瞬,他眸光趋浓,将她压在身下,一双大手牢牢抱住她左右双腕,俯下头,吻上她雪白无眼的粉颈……“殿下。…求你住手……殿下……”
明月的拒的显得那么无力,更加深了他火焰一般的渴望,发了狂似地在她水嫩的柔肤上烙下欲望的痕迹。”不——不——”明月声嘶力竭地叫喊。
他抬起头,恨恨地道:“这是作为你擅自逃出宫的惩罚!”话骤起,他已狠狠扯,她身上的肚兜,并迅速解下腰上的布条,将她双手绑在床头。
“殿下,求你听我解释,我并未……”
黑阎昊冷冷地打听她。“住口!我不想听你狡辩!”这半年多来,他一改往日态度,放纵自己在女人身上取乐,只是无论再多的逸乐,都无法填满他心中的空虚与怅们。他自始至终忘不了她,忘不了她那双欲语还休的眸子,忘不了她在他身下娇吟的模样……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着了什么魔,竟会如此痴狂地念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我能想到的,只要我要的,任何人,包括你在内,都逃不出我手掌心。”这一回.他是铁了心要留住她,连人带心地留下。
“不,你不能,你永远得不到我!”明月激动地说.浑然忘了他是太子殿下。
“是吗?现在我就能得到你。”
明月倒抽一口气,微微发抖,“你得到的只不过是我的躯体。”
黑眸带着欲焰,深深望进她眼底。“我要的不只这个.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的腿便会围在我腰上,要求我给你更多的欢愉。”俊雅的脸庞上浮起邪气的笑。
明月闭上双眼,不去看他那张令人心痛的脸庞。
“张开眼,我要你看着我!”他薄怒地令道。
明月无动于衷,仍紧闭双眼。
“如果你不睁开眼、那么我就下令查办康亲王府,说他们私藏太子府的宫女!”
果然,明月顺从地睁开了眼,凝味着他。“为什么你总是这般无理,这么专横霸道?”
“我说过,我要的就一定能得到,不管用什么方法。”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
每一个夜,黑阎昊都会来到潇湘阁,与明月共赴云雨之极欢,而后在黎明时分回宫。
初时,明月漠视自己心底的感觉,麻木地过日子。
但渐渐的,她竟开始期待夜晚,每到傍晚时分,她便坐到窗前,直到见到太子的身影出现在远处的石径上,一步步向她走来……这时,她的心会随着他每一步的接近,而升起一种不踏实的幸福感……纵使知道他这样的宠爱不会持续到永久,但她却发觉自己已经无路可退,深深陷进他霸气、没有转睛余地的索情之网,直到最后被吞噬……是不是每一个被君主所宠爱的女人,都会有如此心境呢?是不是今日的眷宠之后,明日便一去不返呢?
一朝承思露,一世守凄清。明月到这一刻才能真正体会这句话背后所藏的是怎样的意味深远,怎样的无尽幽怨。
深深叹了口气,她的思维在虚无缥缈小游走……直到耳边传来一道低醇的嗓音:“明月…”
猛然抬起头,她对上一双深邃如星的眼,心揪了下。
“奴婢参见殿下。”她幽幽福礼。
剑眉微蹩,沉声却含宠地道:“不是要你别再我称奴婢了吗?”虽然她未受册封为嫔妃,但如今所过的日子,与其他嫔妃却是无异,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月只是睁着一双澄澈水眸瞅着他,悄然无语。
她一直明白两人间的云泥之别,所以不愿恃宠而骄,为的是假使一朝不再受君宠,也许所受的伤会少得多。
但她这样低调的消极态度,却往往教他生气——“过来!”黑阎昊凝眸下令,俊颜半怒未怒。
明月顺从地走向他,不再做无谓的抗拒。
他将她揽进林中.勾起她尖尖的下巴,问了句:“你要的到底是什么?”纵然如今她乖顺地在他怀中,他却感觉她十分地飘渺,像是随时会消失一般,他恨不得能将她随时绑在身边。
她要的只是一份简单而唯一的感情,两人相守到老而已……但这之于他,却如痴人说梦,教她怎能开口?只怕话未说完,便换来他一阵狂笑。
明月水眸半垂,将所有的思绪隐于眼底。“奴婢什么都有。”
“但是你什么都不要,是吗?”黑眸微闪了闪。
“不,殿下请勿多心。”
“那么告诉我,为什么你看来总是不快活?”
他看出来了吗?她原以为自已隐藏得很好。
“奴婢没有不快活。”她否认。
“那为何早上和中午都不吃不喝,长久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明月的视线越过他落在远处,没有表情……他怎么会知道,没有他的陪伴,她食不知味,再怎样的山珍海味也不及有他在时的粗茶淡饭。
可这一切,翼她如何说出口?
见她淡然得仿佛冰冷,黑阎昊不由恨了起来。
他恨她总是如此淡然,仿佛一切均不在她眼里。他更恨自己心绪受她影响,失去了往日一贯的凝肃,变得用得患失、易臊易怒。
一切只为她!
她愈是淡然,他出是狂尽地想要她,她的身心都只属于他,而不是一个徒具皮相的行尸走肉。
“是奴婢不好,要殿下操心了。”她依然面无表情。
黑阎昊刀钩的俊颜冷硬了起来,激着隐隐的暴戾。
“别再称自己为奴婢!”他气她这种低贱的态度。
“民女身份本低贱,若不自称为奴蝉,无以自处。”她也很坚持。
“你……”真该死!“你就非得这般自挡不成?”他绷着脸,恨恨地道。
“一切自是奴婢的命。”她冰封起自己的感情。
“好,我成全你。”话骤起,他疯狂地扯开她衣衫.将她粗暴地压倒在地,恣意撕毁她身上所有的这孩,让她裸露的躯体躺在冷硬的地上。
“不,殿下.求你不要这样…”他已经许久未曾如此粗暴,想是她的拒绝惹怒了他。
“对奴婢,我向来是如此,你还做不做奴婢?”黑阎昊满脸冰霜。
明月别过脸,没有回答。
他竟然用这样的方法逼迫她!
见她默然不语,他怒不可逃,更加放纵自己在她身上的折磨.似要将她吞噬。
“你一日自称为奴,我便一日待你如此。”他眼底那些复杂的情感全化为欲焰,虽愤恨,却仍止不住心底那强烈想要她的渴求,他使劲地抓住她的手,放肆的唇邪虐地微响着她雪白肌肤的每一寸,狠狠地格下只属于他的印记。
“不——”她尖叫。
对她的乞求,他置若罔闻,一心一意地放纵自己在她身上加诸折磨。
明月渐渐地不再挣扎,一颗心似沉入无尽的深渊,“你,该死!看着我!”他用力捏住她下颚,要她正视他。
明月空洞的眼似对不住焦点一般,飘忽地穿过他该死!他就不请她能漠视一切!
倏地,白光一闪,他由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不看我,也行!”话甫落,刀芒一闪,转瞬间他掌上多了一道血痕。
浓稠的血自他掌间泊泊地摘下,落在明月玉一般的身躯之上……感觉到眼前有着滴滴鲜红,明月飘忽的大眼骤然有了焦距,珍珠般晶莹的泪珠自她剔亮的眼眸中不断地溢下。
轻轻地,她抬起手,握住他沥血的手,缓缓道:“你我之间一定要这样吗?”她终究是无法全然无动于衷。
“我不许你漠视我的存在,不许!”对她的在乎,已经由当初强挟她进宫时的固执,转变成一种他全然陌生的感情,每见她一次,便多添一分,原以为这半年的分离会令他淡忘她,实则不然。
打从在康亲王府再度见到她的那一刹,他便决定要她的。以他太子之尊强要康亲王府的一名下女实有失规仪,于是他才决定将她“盗”回身边,安置在立外的别馆。
“殿下是太子之尊,要什么样的嫔妃没有,何必执着于明月?”
“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明月,不是吗?”俊颜闪过着微不可见的感情.达他自己也未曾发觉。
明月的心如刀割一般……她该如何是好?爱他往定是要痛苦一生,她能和帝王的三千后宫佳丽分享他的宠爱吗?
明月淡然无欲的心,在这一刻有了改变。
人生自是有情。
爱上他虽无退路,但她巳无怨无悔!
倘若一切是错,也是个凄美的错!
突然,明月伸出另一只手,迅速握住他手上的刀刃。
“你……你做什么?”黑阎昊怒喝一声,随即掰开她的手。
他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眼见她掌心多了一道血痕。殷红的血自她手中流下,他一贯淡漠的心竟无端痛了起来,锥心的滋味。
他揪然拉起她,心疼不已,“痛吗?”
“殿下的感觉是怎么样,明月亦是相同!”她不再自称为奴婢。“那殿下痛吗?”她轻轻地问,澄清的眸因泪水而一闪一间地叫人揪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似乎更痛。”他痴痴地搂着她。
明月跪在他身前,拉起他的手,让两人来心贴在一起。“从今而后,明月只属于殿下。”她嘴里吐出如音乐般的柔语。
黑阎昊心头一震,一把将她扯人怀中。
“此话当真?”
“明月心同日月!”
顿时,他暴戾的心泛起莫名的狂喜,大手一抄,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床用。
望着她无瑕的玉体;他心头除了欲之外,似乎隐隐多了一份其他的情感。
“这辈子,我从来没有想要一个人如你这股强烈。”他轻轻抚上她一头黑云似的浓发,除了发钗,任其披散地垂落腰间。
“殿下……”明月心头一紧,靠在他们壮的胸膛之上。
黎明时刻,明月醒来。
“殿下,该起身回宫了。”她在他耳畔轻轻地唤着。每一次他都趁着天色未明回到皇宫。
“不,我要永远留下来陪你。”俊颜泛起极度宠溺的笑。
“殿下请别说笑。”明月心微黯,他是帝王之子,贵如斯,怎么能永不回官呷,“我不是说笑,我要留下来陪你……或者,你进宫陪我也成!”
“不,明月不愿进宫,求设下成全。”宫中人明争暗斗,人心的丑陋全都是那么教人心惊,她怕极了那些。
“怎么好端端地发起抖,冷吗?”他拥紧她。
在他温热的环抱下,明月稍感安心。“设下,明月什么都可以答应,唯有此事不行,求殿下允了明月。”
黑阎昊豪迈一笑。“不入宫便不入宫,我不会再追你。”
“多谢殿下。”
“既然不回宫,那么我便在这里陪你,可好?”他慵懒地道,神情似真非真地。
明知这是他一句戏言,但明月心口发热,芳心悄悄生疼。
“明月只怕没那个福分。”明眸深处不自觉地泛起泪光。
“谁说的?”他神情一凛,执拗地道:“不许再这般胡言乱语。”她的神情再度揪痛了他的心。
明月点点头,对他浅浅一笑,心头却是万般酸楚……富贵非畏尾,带乡不可期。
这一生,不知要流尽多少泪水,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换得与他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