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昨夜后来一定睡得不错罗?”所以才有精神抓了鱼,生火烤得香喷喷,把他肚子里的馋虫引得蠢蠢欲动。
“我没眯眼。不过你说对了,我的确好得不得了。”封剑非神清气爽地回答。
没睡觉还能精神奕奕?这可奇怪了!“为什么?”
因为晨曦初现的清早,封剑非轻功一展,飞到族里最大的庄院绕了一圈,特别朝那一幢小竹舍门口瞧了三回——空无一物!
不管她嘴里怎么说,她还是没割舍掉百花谷里的那段情分!他摸摸衣袋内贴着胸口的蝴蝶立下暗誓——从今天开始是另一个不同的起点了。冰儿,我会让你真正将我放入心中!
“因为她没有负我!”手中的树枝将火捣得更烈!
“公子,你说什么啊?”孤云有听没有懂。
“你不必懂。吃饱一点,等一下帮我做事。”封剑非将烤好的鱼举到封孤云鼻下。
“好香喔!”封孤云咬了一大口,“不过我认为我们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离开这里!”好吃!好吃!他知道公子武功了得,没想到连烤鱼的功夫也是一流!
“我们不走。这件事从此不许再提!”
不走?封孤云差点被鱼刺梗到,一大清早就觉得阴风惨惨!封剑非瞥了封孤云一眼,不气不恼地温声言道:“你在这里一阵子了,多少也认识一些男人吧?”
“当然了,以我广交五湖四海的本领,三两下就和人称兄道弟成为自家人了!”
“好!吃过早餐,你去把你的‘兄弟’和‘家人’都找过来吧!”
“做什么?”
“请他们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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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大姐!发生古怪大事了!”雾影一路喊着跑进来。
仲裁厅中,冰影正为了两家人互不相让的一只山羊而头疼,一听雾影嚎说又有大事发生差点从魔焰椅上跌下来。
这族领的位置怎么这么难坐啊?
从早上到现在,族里的人来了一群又一群,吵架啦、打架啦!纷争不断,为了速审速决免于疼爆额头,她给出了自家里的一袋麦子和两只鸡,还莫名其妙亲自向三家人陪了不是,肚子饿扁了,连午餐也没得吃,因为还剩这一只山羊悬而未决。
没有烙印记号,谁知道它是属于古大娘家还是王大娘家?
要不要让出自家羊圈里的一头羊,让两位大娘皆大欢喜?
可是继续再这么赔出自家货,滕家还有多少老本好赔呢?
先别说她心中悬挂着大妹霜影的事,如今雾影又找来了,准是火烧屁股的大事!老天爷,才当一天族领,她就快疯了。
“我可不可以不要知道啊?”冰影好想哭。
“当然不行!大姐,你都不知道……”雾影自顾自地开始述说。“族里的男人砍掉了半个山头的绿竹,在咱们家四周筑起高高的围篱,我们现在好像住在一个城郭内,进出很不方便耶!”
“砍掉绿竹?为什么不多挖些绿竹笋给家人吃?他们闹到没事干吗?脑筋真是坏掉了!”冰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大姐,那个带头闹到没事干、脑筋坏掉的人是封大哥耶!”
“他?他嫌我事情不够多是不是?”冰影跳了起来,说着就要往外冲。
“族领,我的羊呢?”古大娘想把羊带回家去啊!
“雾影,把羊带回我们的羊栏,腿上绑条纽带子做记号,等我明天早上有空再处理。”这下正好有借口去会一会那个乱党头子……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她真的好想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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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叔、大哥,小兄弟今天想要麻烦各位……”封孤云的口沫横飞立刻被打断。
“闲话少说,老子肯来是为了那药丸子,拿过来瞧瞧!”吴大叔的脾气一向不太好。
封孤云快快陪着笑脸,“是啊!请原谅我小孩子怠漫了各位大哥、大叔!”他马上取来小袋子,捧出一把黄色的糖丸子四处分送。
众人立刻放进嘴里嚼着,“清清凉凉的,感觉不错。”
有人哈了一口气。“神清气爽,呼吸也好闻了。”
“这玩意能让我一晚奋战不懈,搞得女人哭爹喊娘啊?”天外飞来这一句。
“啥?”封孤云差点跌倒。是哪个换帖兄弟夸张地乱放送的?
“啥?”躲在树后偷听的冰影也差点吐血。有这种东西吗?
真是糟糕!公于要他找人来帮忙,所以他就使了个小伎俩,用的正是所谓“免费甜头谁不爱尝”的道理,怎知小包袱中的薄荷甘草糖丸会被渲染成有壮阳补身的功效呢?
如果让公子知道,准把他当成骗子治罪罚跪,他冤不冤啊?
楼子捅了就要补救,封孤云牙一咬说了:“这糖丸只是小意思,改日我再求公子做些压箱法宝来答谢各位!”
“改日?改到哪一日?你家公子来的那一日我们就已经打过架了,我很难看他顺眼啦!”宿仇被提起了。
封孤云赶忙打回场,“不打不相识嘛!打过了架,各位也就知道我家公子本领了得,有没有人想学啊?”
有几尾鱼上勾了,“那种本事学得来吗?”
“当然!我家公子现在想拜托各位得空时来帮忙,先砍些竹子做些竹箭,以后他会教大家防身的擒拿术!”
“慢着!你家公子到底为何要留在这里忙呼?”
此话一出,众人皆摩挲着下巴仔细玩味着,冰影闻言心中也大大一震!即使他夜里不来,她的直觉就是知道,他依然是为了她而留下来的!
实情封孤云也不清楚,听命行事的他急得直抓头发,“反正大家帮我家公子也就是帮自己,既能保护家人又可练成雄壮威武的体魄,大哥、大叔们以后下午时间都过来吧!”
吴大叔食指勾勾鼻子沉思道:“我直接找封剑非问清楚再说!”屁股后头还跟着一大票他的好哥儿们。
“孤云,你家公子真的很有过人之处喔!”突然钻出一个挤眉弄眼的家伙。
“问这种白痴问题,我家公子哪里都过人!”封孤云送回一记白眼。
“不是啦!我是说……那里啦!”这下子眉眼挤弄得更厉害了。
“你眼睛抽筋啊?”孤云顺着怪胎的怪怪眸光往下瞧,最后落在自己的裤裆上。“啊?你是说这个啊?”
“你明白了吧?他真的很过人吗?”
“无聊,我又没试过,我哪知道!”这些人怎么成天想这些?
封孤云闲气一来,不经大脑就顶回去,“想知道的话,你们不会去找试过的人问啊!”
冰影立刻吓了一跳!那个人……不就是她?死小子!居然把这个拿出来公开讲,真该把他的嘴缝了!
“谁敢去问啊!”
“说得也是!”机灵的封孤云意会过来后也猛点头。
“孤云小兄弟,我们如果帮你,你也可以回过头帮帮我们吧?”
被众人推出来的代表递过一张薄纸给封孤云。“族领和封大侠之间的事,听来好像没下文了对不对?”
有这么好的情报他怎么会不知道?封孤云瞧着纸片上歪七扭八的字,一头雾水地问:“你们想怎样?”
“你帮帮忙替我们家里的姐妹们凑合凑合,牵牵红线吧!”
“什么?”叫他小孩子客串月老公公?封孤云嘴巴张得可以活吞鸡蛋了!“什么?”冰影脸色超级难看。谁敢没品地乱抢男人?也不先搞清楚,她又没将封大哥的东西丢走!
“原来这纸条上列的是对我家公子流口水的女人啊?”封孤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得一命呜呼。然而在众人期待的眼光下,他只好把应选名单念出来。
“张阿牛的妹子,年方十六,黄花大闺女。嗯!看来可以合格。李大春的老姐,芳龄三十……三十还芳龄啊?程长木家高堂……高堂?!”
封孤云骛愕地大叫。
冰影反射性地从大树后弹出来,推开一堆人,气呼呼地朝向封孤云,恶狠狠地瞪着他:“把你家公子给我喊过来!”哼,想另辟疆土风流快活?想都别想!
“啊!族领?”难道封公子和她之间还没了结吗?一堆人全被搞胡涂了。
这小魔女怎么突然冒出来了?封孤云赶忙把纸条藏到身后。“他正忙着。”
“限他一刻钟内到七夕庙来,逾时不候。”冰影不等封孤云回答,又气冲冲地走了。
“搞什么?都不让人说完话的,她的火气怎么随时都这么大啊?”嘿嘿……看来她听到刚刚那一阵对话,打翻醋坛子了!
封孤云丢下一堆巴望着他的眼睛,尽责地赶去通风报信了。
“孤云,你还没说你选了谁,总得给个答案呀?”后头仍有人在做垂死挣扎。
“答案?答案已经来过又走了!我小孤云受不了各位的重托,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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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庙前飘来一道白色翩鸿与艳丽红影相会合。
封剑非迎风抖抖衣袖,“冰儿,我没晚了吧?这七夕庙还真不好找……”
两片红唇无预警地贴了上来,封住了他的言语,勾引的丁香小舌钻了进来,纠缠挑逗,执意舞动另一端的温度。
封剑非以双手捧住嫣颊,只见她的长长睫毛轻轻煽动,贴着软唇,他也闭上眼,放任深切缠吻一解相思。激吻方歇,他的蓝眸端详着眼前思念的容颜,心中诧异于她突如其来的奔放热情。
“你找我做什么?”
柔黄徐徐爬进他的衣衫内,捏压着他胸膛上的硬肌。“我想你。”
“你想我?”喜悦在他眉端飞扬。
“我想要你!”粉舌沾沾朱唇,她埋入他的胸膛,紧贴着他滚烫的身子。封剑非一阵怔仲,喜悦顿时飞散,心意又被蹂躏了。
纤纤素手执意一拉,两人隐于庙后的密林中,藕臂环住他的腰杆,柔躯贴住男性的悸动。“封大哥,抱我……”
“冰儿,不行!”不能放任她的热情持续奔放了,他无心与她成就一对野鸳鸯,偏偏怀中佳人一点也没瞧见他阴骛的脸色。
“怎么不行?你不来找我,可我也不准别人找上你。”冰影嘟着小嘴喃喃抱怨。
仍是这一个理由?“唉!”
“你有什么好叹气的?人家都拉下脸找来了耶…你知不知道,你害得人家昨晚好难过喔,怎么都睡不着呢!”纤柔莲花指戳戳他的肩窝。
两指勾起她的下巴,果然看见两个微黑眼圈。他最难抗拒的就是她这种小女人的娇嗔,心中一阵不舍袭来,他轻刮着她的娇嫩粉颊,“不害羞啊?”
“当然要让你知道我想你啊!我才不怕你笑话我呢!”主动邀约男人向来就是魔焰族女子的本色啊!
她全身是一团烈焰,足以摧毁男人一身钢筋铁骨;但她的心却是冰封的,不为他所攫获!他逼出意志力抗拒强烈诱惑,“不!光怀念我的身体是不够的!”
冰影不依地低叫着,“难道你不想我?也不想照顾我的需要?”
噘着的唇是勾引,瞠着的黑眸亦是媚惑,封剑非多想把冰影压向草地一起翻滚,狠狠与她纠缠……他半合眼眸,嗓音混浊痞疫地说:“不,我会照顾你。”
他直接撩起她的裙摆,强悍的手指毫无预警地探入干紧的幽密。
“啊!”冰影惊喘一声,不依地扭动着,“不是这样啦!”
“只能这样了!冰儿,想我就来找我,让我满足你!”封剑非抽动起手指。
“你别这样……痛呢!”抗议声浪卡住了,因为另一指也狂猛地加入。
“嘘!不会疼了……”他合吮着她的耳垂安抚她,指尖开始旋转着……
她受不住诱惑地娇咛着:“啊——你不想要吗?还是你想去找别人?”他家乡的男人可以拥有四个女人,而且还有封孤云帮他安排女人呢!
“没有别人!而且我想,很想!”但是,他必须开启她沉睡的感情灵魂,让她明白他不是魔焰族的男人,她一生只能要他,不得更替代换!
不舍她肉体想要解放的呼唤,现在的他愿意给她激越欢愉,然而他绝不可以放纵己身欲火。
她的躯体软绵绵地倚靠着他,小手摸索上他的腰带想要解开。
“不!”他搂住她的身子跌落草地上,心痛的低唤辗过她的耳鬓,“我愿意为你付出,包括你要的,还有你不曾想要的。我只盼望有一天,当我爱恋你的美丽时,你的身下必须铺满我最钟爱的降雪花!”
“降雪花?”魔焰族甚至百花谷里,从没听过有这种花啊!
“在哪儿?我去找来!”
“天山麓。”总有一天他要与她携手回去!
星眸中春潮流转、心意正迷乱的冰影抓不住封剑非话中含意,“那么远?你找麻烦啊?”
“可不是,我这就在替自己找麻烦!”对她的渴望好强烈,好想埋入她的湿热之中啊!他痛苦地拧着眉咬紧牙关,手指猛力加速。
他为什么还不进来呢?他的唇在她的胸脯另辟了一处火源,咬得她又麻又痛又热,意志涣散了,临界点爆发了,她狂咛一声“啊——”
云雨巫山,此情亦可如此缠绵。封剑非以一吻印上冰影前额,满腔怜爱付诸其中。
他为她整理着衣衫时,她不断拿眼睛偷偷瞄着他。
“冰儿,你想说什么?”
刚刚经过爱潮的洗礼,冰影柔瘫在封剑非身上,偏着小脑袋推敲着,“封大哥,我不懂你耶!”
她想要,他就给,全心全意的温柔对待一如往昔;可是他将自己的需求置于何处呢?她脑袋转了半天,还是转不出结果来。
封剑非看着冰影又惑又恼的样子,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族里怎会有七夕庙呢?”
“这个可重要了,你非知道不可。”冰影赶紧为封剑非介绍着,“我们魔焰族祭拜牛郎织女,因为他们遥隔银河,一年只相见一次,所以族里的男女也不朝夕相处,只有在晚上碰面温存。”
封剑非立刻明白了,原来这就是“走婚”的缘由?他摇摇头惨淡苦笑。
他将她带进庙里,双臂圈搂着她,一起凝视着两草木头雕像所代表的远古那一对苦情男女。唉!牛郎织女若知道他们的爱情会如此误导这个远山部落,大概会相拥而泣,化为全世间三天三夜的七夕雨!
“冰儿,这个凄美的爱情神话传说不该这么解读的。”
“不这么解读?你又知道了!”虽说他的脑袋里装的东西实在不少,可是魔焰族的老祖宗才不会搞错呢!
封剑非悠然长叹,“距离阻不断思念,牛郎织女见证了坚贞的爱情。”
“爱情?魔焰族从来没有这种东西。”冰影眼里满是不屑神色。
“会有的,我正在建造一则爱情神话。”
封剑非叠上了劳唇,将深情化成无声的言语,将盟约托付向时空深处……
沧海变桑田,云海总飘散,然而牛郎痴恋织女,以七夕庙做见证,封剑非情缠滕冰影,互古不变、永不转移!他坚信将来终会与她携手相伴,凝眸相看到老!
他的拥吻总是来得好特别——初夜时,她的疼痛在他的吻里化开;方才激情之后,他淡然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现在他正谈着神话,又这么急迫地索取了一记长吻。
冰影的指尖碰碰红唇,那儿烙着他的温度,她好像感受到一股飘忽不明的情愫掠过灵魂深处,她傻傻地凝望着他许久,最后不知不觉地偎进他的怀里,静静歇憩着。
他亲亲她的发顶,低喃着:“天黑了,该回去了。”
“封大哥,天黑了,你跟我来吧!”冰影轻柔要求着。
不为一夜激情,她只想这样贴近他,与他淡淡耳鬓温存,闲谈一些心里话。她想告诉他,她第一天当族领就碰到一堆麻烦事,而且她也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毁了半个山头的竹林。
“晚上我还有事要做。”他得守夜,还要布下机关陷阱!
到底第几次被他拒绝了?冰影怒意顿生地跳离他身畔,心头没由来的苦涩变成嘴里的狠话。“男人晚上会有啥事好做?你别太越过,否则我会宰了封孤云那个小龟公。”
“孤云?他做了什么?”她这顿脾气发得太莫名其妙了吧?
“你家学渊源,一次可以有四个女人,封孤云是不是已经帮你找齐了?难怪你要储存精力,不肯和我……想等着晚上去乱播野种!”小脸蛋气得呈现猪肝红,冰影失去理智地口不择言。
孤云帮他找女人?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怎么完全不知道?
“你这个急骛风脾气就会想偏、曲解我!”
“你敢发誓你没有想找一床女人左拥右抱、左右逢源、前后夹攻、上下震荡、冲锋陷阵、夙夜匪懈?”
越说越不像话,他懒得随她起哄。“我才不发这种没营养、没格调的誓约!”
不发誓就表示有在想罗?冰影立刻翻脸,“封、剑、非!”
“于嘛叫得咬牙切齿,又要把我的东西丢出来了吗?”
“你……”可恶!就知道戳她的弱点,她又没说要和他一刀两断!
心意被践踏的封剑非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骚,“我这个人好清闲,不爱拥有一大堆麻烦,当我播完种没验收成果之前,我不想随便制造多余困扰。”
他深深望着她的小腹,那里面可有一个小生命在茁长了?
冰影顺着封剑非若有所思的眼光看向自己……“原来这就是你留下来的原因?哼!不必你费心,若有了孩子,我会据任何一个魔焰族女人一样,自己生自己养。”
“你这个老是自以为是的笨女人!”封剑非咬着牙低咒着。
很好!原来七窍生烟就是这种感觉啊!封剑非不断深呼吸,压下想将她抓过来打一顿屁股的冲动。
“很好!了不起的魔焰族女人,你就好好照顾自己,晚上别出来乱跑。”封剑非丢下一句警告,提起沉重的步履转身离开。
“你去哪里?”冰影在后头气得跺脚,忍不住朝着封剑非的背影叫唤。
爱恋上脑袋顽固到极点的女人,是要呕得去撞墙?或者将她抓过来用力摇晃那个豆腐脑袋,希望她马上开窍?封剑非最后选择了第三个方法……
“去砍竹子!”不然还能怎么办?他就是不忍见她有一丝危险,只好任凭自己呕到最高点了!
他只是爱上一个女人,也想让这个女人爱上他……怎么会这么难呢?
思前尘,恋蝶影,今夜又将是斯人独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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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憔悴?不!封剑非根本忙到不行!
“请留步!”他眼前手快地拦住一个想翻墙外出的人。
“啊!”滕珠媚差点被身后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得心脏病发!
封剑非挑着眉说道:“请问伯母想上哪里?”
伯母?
滕珠媚捂着怦怦跳的心口,看清了走近的男人。
“小子,你有躲着吓人的习惯吗?你管我想上哪里去!我倒要问你,没事在我家四周搞出这面竹墙干什么?”还筑得那么高,害她跳了老半天双手也钩不到。
“这墙自然有用意。”不防外敌入侵,拦截想偷渡到外头的人却很容易。只是没想到第一个落网的会是她!
“我要叫冰影找人劈了它。”
“劈了它,你们好一起去黑山找黑魔魈送死吗?”封剑非温声说道。
“我只会自己去……咦?你怎么知道我想上黑山?”这小子还挺精的!
“霜影之事我一定会尽快回覆消息,请伯母回房休息吧!”
封剑非沉声说道。
“靠你救我女儿?快别笑死人了!魔焰族的女人向来独立自主……”
受不了那种不屑的冷笑口吻,最不想听见“魔焰族的女人”这几个字,封剑非击出两道凌厉掌风,第一道劈倒一棵大树,第二道让滕珠媚旋转一百八十度往家门口跑。
滕珠媚边跑边嚷嚷:“我找冰影来制裁你!”
好啊!封剑非好整以暇地倚在墙头等着。没多久后,果然又来了第二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果真是冰影!
他静静地想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样,不错嘛!还知道带着刀劈开竹墙,毁了一堆人一整天的心血,然后跑了出去——果然是往黑山跑。
封剑非随即凌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