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确定,自己一旦出现在她面前,那个曾经狂恋过他,甚至为他自杀过的女人,一定还会记得他这个前任情人。
“你应该庆幸我还愿意接受你。”苏世齐猥琐地看着她,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淡淡的香气,仔细品味着她甜美的芙颜,感觉腹下强烈的yu\望又被勾了起来。“来吧,这一回,我会尽全力地呵护你,给你满满的爱。”
当苏世齐一步步的向前,还来不及把脑中充满yin\yu\的犯罪念头转为实际行动时,整个人倏然被一股强悍的力量扳过来,然后,一记记又重又狠的拳头猛烈地击上他的脸。
他差一点就打断了那个下流胚子的鼻梁!
若不是朱心语及时奔上来,紧紧抓抱住他充满狠劲的手臂,他大概会直接在她的面前将那个男人活活打死。
朱心语吓坏了。
纪展动失控的反应,远远比她差一点被强暴的恐惧还要令人感到害怕,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残暴血腥的一面,尽管鲜血已经染红他的手与衣袖,他的拳头仍不断往苏世齐身上招呼,仿佛没有停止的时候。
这时,苏世齐已经几乎奄奄一息了。
“老天,不要再打了,你就快要打死他了!”朱心语抓住纪展勋的手臂,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传来的怒气。
当纪展勋终于转身而对她时,黑眸里的怒火几乎让她说不出话来。
他的愤怒从额边冒起的青筋清晰可见,一脸骇人的冷戾。
“总……总经理?”
“这个败类,他刚刚有没有欺负你?”纪展勋脸庞上写着狂怒,咬牙切齿地问。
“没有、没有,他没有欺负我。”朱心语连忙摇头,生怕她一旦说有,那个可怜的男人脸上大概会再多出几个大窟窿。
“他就是你的新欢?”苏世齐完全无视于朱心语为他缓颊的言词,依然不怕死的继续耍嘴皮子,声音中隐含着一丝嘲弄。“也不过尔尔嘛!”
“如果你不想被打死,最好闭紧你的嘴。”朱心语没好气地睨了那个蠢蛋一眼。
结果那个蠢蛋竟大放厥词。
“呵呵……我永远不介意为自己的人生多添一笔狂放的色彩。”话落,苏世齐的领子很快又被揪起,并且被拉到一张冷硬狰狞的脸庞前。
“你他妈的再这么白目,我也不介意在你脸上多添几个淤青!”纪展勋以森冷的口气警告,接着又补上凶狠的一瞪,好让对方明白他是说真的。
“你应该是她在继我之后的第一个男人吧?”只见苏世齐不怕死的又嘲讽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碰过了她没有,但我必须以我的经验提醒你,处女对男人的憧憬就像山一样,最容易纠缠不清,恐怖得很!”
像是故意挑拨离间般,苏世齐露出一副吃不到葡萄偏说葡萄酸的丑陋嘴脸。
他自以为是的又继续说下去,“不妨再告诉你吧,她就是这样的女人,把自己装得跟圣女贞德一样,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根本就是……”
只闻砰一声,苏世齐尚不及把满嘴的浑话说完,纪展勋已忍无可忍,在那张令人火大的脸上又重重补了一拳。
“妈的,这家伙的嘴怎么那么贱!”
原本他还想再补个两脚,但立即被朱心语拦阻。
“总经理,不要!”她不让他再继续施暴,劝道:“反正我也没有受伤,你就别再打了。”
听完,纪展勋露出一脸错愕的表情,狠狠瞪着她,语气中充满了怒气。
“如果你还有一丝一毫的判断力,就不会在我的面前捍卫这个人渣!”这种败类根本不值得原谅!
“既然你也知道他是个人渣,你又何必为这种人动怒?”朱心语说得很急,声音有点颤抖,苦苦劝道:“为了这样的人犯罪是最愚蠢的牺牲,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总经理不懂吗?”
从她的眼神中,纪展勋可以感觉得出来,眼前的小女人正处于紧张且惊惧的状态,她的每一条神经就和她的身体一样紧绷。
顿时,一个念头掠过纪展勋的脑海——她畏怯天下所有的男人,尤其是正处于暴力状态的野蛮恶棍。
“该死……”思及此,为了安抚她的情绪,纪展勋只好压不满腔的气愤,但仍心有不甘的打算往苏世齐那张臭嘴补一脚。
结果这么一踹,竟踢中苏世齐的脑门,只见他身子一斜,就这么连翻带滚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当场捧了个四脚朝天,相当狼狈。
瞪着那像一坨狗屎般的男人,纪展勋尽他所能的以和缓的语气开口,但平静的口吻却教人更加毛骨悚然。
“如果你不想被警卫带走的话,最好马上离开。还有,我劝你从现在就开始祈祷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我,否则我绝对会让你永远无法在业界立足。”
他所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冰雹刮过肌肤,冷冷的威胁果然把苏世齐吓着,愣了好半晌才恢复镇定。
“你凭什么如此夸下海口?若是想在马子面前逞英雄,也用不着……”这时,只见纪展勋自顾自打起手机来,更在电话接通之后,有意地按下扩音键。
“陈经理吗?你好,我是星河集团的纪展勋,打扰了。”
须臾,手机那头传来一道苏世齐十分熟悉的嗓音,那是他所工作的设计公司头号大客户的声音。
“原来是纪总经理,好一阵子不见了,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服务的地方吗?”对方礼貌的问,从温和的语调听来,对纪展勋显然十分礼遇。
“听说今天晚宴的布置是陈经理另外委派设计公司的?”纪展勋探问的道。
“是啊,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我认为陈经理你可能……”
“够了!”听到这里,知道自己已经踢到大铁板的苏世齐,垮着一张脸向神通广大的纪展勋示弱的承诺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会闪得远远的,不会让纪总经理再见到我。”
这时,纪展勋的手机又传来陈经理的声音。
“咦?纪总经理,你怎么把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呢?难道今天的晚宴出了什么状况吗?”陈经理急急的追问。
“这个嘛——”纪展勋刻意拉长了尾音,温和的嗓音中藏着操纵苏世齐的生杀大权。
“不要。”突然,朱心语轻扯纪展勋的衣袖,以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在他身后小声地为苏世齐求情,“你就放他一马吧,好不好?”
闻言,纪展勋脸上佣懒的笑意迅速逝去,挑了挑眉,唇角微抿,斜睨着她。
“你还在乎他?”他眯眼望着她,简单的几个字,却像是从齿缝问挤出来般,十分僵硬。
面对他的瞪视,朱心语没敢回话,却像是默认般,缓缓地低下头。
她这模样让纪展勋像是打翻了醋坛子,脸庞顿时冷硬如石,横眉竖目地瞪着她。他本想朝她大吼,却赫然看见她眸眶中打转的泪水,只能在内心暗暗咒骂着自己蠢。
该死!低低诅咒了一声,他脸上掠过一抹失望之色,但在她尚未察觉之前很快的稍纵即逝。
“陈经理,很抱歉,我临时有急事,得先挂电话了,改天我再请你吃个便饭。”纪展勋又如往常一般,低沉的声音听不出起伏,连细微的情绪都被理智所冰封。
挂断电话后,纪展勋立即沉着一张脸,充满威胁地走向苏世齐。朱心语原以为他又想给对方一顿排头吃,然而他却侧着身子,与苏世齐耳语了几句,接着,只见苏世齐的脸色当场一阵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