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行不行啊?又不是张婶家的小白……」扶著身旁不济事的笨蛋,花容格脸上有说不出的鄙夷。
勉强看了她一眼,他觉得她真的是非人耶,瞧刚刚的航程里,船上的人谁不是晕得东倒西歪,脸色不是铁青就是惨白,只有她,在船舱里大声喧哗,还跑到甲板上跳跃摇晃船身,是嫌大家吐得不够卖力喔!
若不是忘了准备麻绳、胶带,他也不会代她承受这么多的白眼跟指责。
一屁股坐在地上,虽然阳光、大海正在热情呼唤他们,可是他还是全身发软。
「我不是狗。」他勉强辩解。
「你搭船就吐,万一以後得到外岛的医院服务,看你怎么办!病人是不会等你的。」
「那我顶多让自己别到外岛当医生,免得耽误病人的病情,嗯,我到台东当医生可以吧!」
「当温泉医生喔,不用了,人家当地人都比你厉害。」她就爱吐槽他。
昨天泡温泉时,他嚣张的喊著非到台东当医生不可,哼,还不是看在有温泉可泡的份上,这家伙才一时兴起的。
「欸,肩膀借我靠一下好不好?」
「逊!」扔下行李,她在他身旁坐下,「喏,右边给你。」要不是看在他是死党的份上,她一定会把他从岸上推下去,让他慢慢漂流回台湾本岛。
骆以枫铭感五内的把沉重的头靠向她的右肩,紧紧的挨著她。
深吸一口气,一股馨香扑鼻,是她身上的香味儿,他无限满足的露出一抹笑。
看著船只进港又出港,旅客来来往往的,这蕞尔小岛始终不变的展开双臂迎接欢送,花容格阖上双眼,发出对这平和一幕的喟息与赞叹。
侧目看看骆以枫,说真的,他还长得真不赖,帅得会让一大群女生心折,有时又酷得比她的偶像金城武还酷,那张嘴抿起来的时候,唇形比女生还美,让人真想尝上一口。
不对!就是这张嘴夺了她的吻,那笔帐还没算呢!她恨恨的别过脸去。
嘴巴好看又怎样,老说一些没营养的鬼话,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而且他刚刚才大吐特吐,如果吻到这种嘴巴多恶心啊!
算了,这次当她做了赔本生意,让这家伙占尽便宜,不过,来日方长,夺吻之恨她有得是机会向他索讨。
花容格忍下欲呕的冲动,动动右肩叫醒他。
「怎么了?」他的好梦才要开始,现在叫醒他会不会太让人扼腕。
「要睡到饭店去睡,起来。」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饭店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平睡,你再怎么自虐也不需要坐在这里晒太阳,你以为你在做日光浴喔!神经。」
死拖著他往前走,她作主租了辆摩托车,「上来。」口气豪气干云的。
「干么,自杀喔!」这家伙连骑脚踏车都可以发生车祸,摩托车想必只有犁田的份儿,要一个刚刚吐得死去活来的人如何相信她的技术。
「靠,上车啦,你现在这种鬼样怎么骑车?」
「行不行啊?」
「行啦,不会让你赔上性命的,出事对我这没保险的人多不划算,快点上来。」
「喔。」骆以枫半信半疑的,不过再想到可以把她搂得紧紧的,好色让他的勇气大了一些。
***
盯著那喊了半小时仍不见蠕动的身躯,骆以枫气得浑身发抖,没见过这样爱睡觉的女生,整个人在床上绕了一圈还下起来!
多亏这房间是两张分开的单人床,要不照她这种时钟式睡法,他铁定会被踹得鼻青脸肿。
「容格,起床了!」他拚命的拍著那睡得跟死猪一般的睑。
「干么啦,吵什么吵……」嘟嚷的抗议,好梦正酣,一只鸡腿就要入口,谁敢阻挡谁就死。
「你是猪喔,来绿岛睡觉,你不会留在台北睡就好。」他又是抢被又是踹的,非把她叫醒不可。
不管三七二十一,国民礼仪是参考教条,与美食抵触无效,睡梦中的花容格抓起餐盘上刚炸起滋滋作响的鸡腿,塞进嘴巴狠狠一咬!
「啊——花容格——」骆以枫发出怒吼,连忙把被送入虎口的手抢救出来,死命的甩个不停。
看,她的齿痕就这样清晰的烙在他的手上,比牙医诊所里的齿模还完整,再晚一秒钟,只怕他的骨头会变成她口中的残渣,吐到垃圾桶去。
「干么,打雷喔!」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她眼睛呈现微眯状态,接著马上又躺平,人家她还有一只鸡腿没啃完欸。
「花容格,你是饿死鬼喔,好端端的咬我干么?」真的疼进心坎里了。
怒火窜烧,他揪住她的领口,死命的把她拖下床,然後在浴室门口停住,双手捧来水,就往她脸上泼。
「要死了,谁在我脸上尿尿?」花容格一个站起身,往面前的人一阵拳打脚踢,口中念念有词,「你这丧心病狂、嚣张跋扈、目空一切、胆大妄为、忘恩负义、反覆无常……」成语书里的四字箴言,她说的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骆以枫伸长手臂,把手掌顶在她脸上,将眼前疯妇远远的推离,而花容格所有的攻击都近不了他身,只是打著空气。
真是疯女人一个,没睡饱歇斯底里的现象就开始发作,他不敢想像,倘若日後自己真的执迷不悟的娶了她,甫出世的孩子一天到晚讨奶暍,她怕不会把孩子拿来裹腹生吃了?
不敢想像事发後,面对媒体的询问,他这为人父者该怎么说明自己当初错误的决定……
吵闹半天,骆以枫濒临报废的耳膜逼得他不再出手,拐脚、甩翻、以掌封口,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後,他总算止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
「容格,你可不可以安静些,我的耳朵痛死了。」他痛苦不堪的看著平躺在地上的她。
花容格双手挥舞,怎奈嘴巴被他捂住,只能发出呜呜喔喔的声音。
「你安静一点,我就把手松开好不好?」感觉自己的耐性将要告罄,但是为了不让饭店将他们扫地出门,他只得告诉自己要有耐心、有耐心,毕竟这丫头不可以当作一般人来论断。
她忙不迭的表示同意,只求能说话。
他手一松开,就听她问——
「以枫,你病了喔?好端端的耳朵为什么痛?」
听到这话,骆以枫差点没口吐白沫当场昏死。
「我没事,只是你该起床了,我们得出门了。」好无力。
「现在?天都还黑著呢!」她摸摸他的头,怕他是烧坏了脑袋。
「容格,我们要去朝日温泉,趁著太阳还未升起前抵达,泡著温泉迎接太阳,这事你没忘吧?」她的脑袋是装啥?
「喔,我知道了。」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而且是她强力要求的。
「所以现在加快你的动作,可以吗?」
「好啦。」她抓抓顶上的鸟窝头,大闹一场後,甘心去梳洗了。
一上摩托车,小妮子她又喊道:「以枫,没吃早餐肚子会饿耶。」一脸可怜兮兮的。
他指指面前的背包,「都带来了,扣除你昨晚肆虐过的,剩下这些够你吃上一整天了。」蝗虫都比下上她厉害。
「讨厌。」她难得的发出娇声软语。
这小妮子一心虚就撒娇。
***
开学没多久,大家都说他们两个是秤不离坨、坨下离秤,交情好得不像话。
废话,自己的老婆不自己顾,难道叫别人顾吗?当心老婆变成别人的,那才损失惨重,欲哭无泪喔!
当然这话花容格是听不到的,因为那笨蛋还在痴心妄想参加联谊、迎新舞会,说要钓一个大帅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殊不知她身边的他才是稳坐帅哥第一把交椅。
想爬墙,门都没有,他骆以枫会叫大家见识何谓滴水不漏。
为了上解剖课程,花容格兴奋了一整个礼拜,好像自己马上就要定进开刀房为病患执刀,说真的,如果她是外科医师,保证三天两头医院会有处理不完的医疗纠纷。
「以枫,待会儿第一刀我来。」花容格兴致勃勃的要求。
「下第一刀简单,困难的是後头。」他泼她一盆冷水。
「哟,瞧不起我啊?」虽然身高比人矮上一截,花容格讲话的气势可从不输给骆以枫,至少截至目前为止她是没输过。
「我哪敢。」他早就到惧内俱乐部注册报名,以备不时之需。
「最好是这样,总之,待会儿我下刀,你当我助手。」
「是,花医生。」拱手作揖,他极尽奉承的说。
女人最爱听谎话,而她更是嗜听如狂,明明离执业当医生还有一大段距离,她却听闻一句花医生就乐上许多天,单纯的女人。
连上课分组,他都紧迫盯人,绝对不让有心人士有越雷池一步的机会。他们班女生就几只,其中又以她最令人垂涎,这样群强环伺的战况中,能不谨慎周密吗?
小心驶得万年船!
台上的教授说话了,「这原该是高中生物课就做的解剖,不过我看你们一定连解剖刀都没拿过,为了不让你们拙劣的技术毁坏大体老师的心意,所以把高中的解剖课拿来重上一回,受不了的同学也趁早自行解决,不要让我开铡。」
靠近解剖台,当待宰的小东西被紧紧固定後,不少同学已经让那恻隐之心逼得手脚发抖,教授一声令下,划下第一刀所渗出的血,又收拾了一批学生的勇气,如丧考妣的模样真是惨不忍睹,还有个家伙连忙奔进厕所,把丰盛的早、午餐一并反刍还给大地。
花容格神情凝肃、沉默未语,看得骆以枫有点担心,「容格,你还好吧?」
老实说,他是有点大男人的迂腐想法,他会让他喜欢的人去尝试飞翔,但是一旦她有了迟疑,或是有危难,他会毫不迟疑的将她纳入羽翼之下,接受他的保护。
容格想成为医生,但是想要成为一个医生不是热情就够的,还要有勇气跟智慧,他不怀疑容格的智慧,但是他担心容格是否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身为医生所需面对的血腥与残酷。
今天解剖的是个小东西,未来还会有真实的大体解刦,如果她的勇气不足以承担这些,那他会为她披褂上阵,如她所愿的成为医生,而她,他会妥当的保护著,这是他的私心。
花容格没有回答,执握著手术刀,阖眼祝祷後,投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随即以肃穆专注的态度,谨慎的在面前尚有生息的肉体上,划下第一刀。
血如同所想的流出,花容格问:「接下来呢?」
专业的教授可不因为同学的畏惧而延宕教学,因为要成就一个冷静优秀的医生,是让他们勇敢面对,而不是怯弱逃避。
「找出各个对应人体的重要器官。」
「嗯。」她全神贯注的落下第二刀,迅速的在正确的位置找到仍在跳动的心脏,那是生命的象征。
屏息以待的骆以枫,从头到尾始终注视著花容格的神情,生怕她会突然晕眩什么的。
然而花容格并没有,她是以著最神圣的态度上这堂课,不敢轻视这牺牲生命的小东西,准确无误的跟上教授的每一个指示,她深知这只是最容易的开始,未来她得经历更多的考验,才能真正的成为医生。
仔细的处理最後的动作,花容格一样不马虎,她的脸上有著最平和的神情,这看得骆以枫多想把她紧紧的拥进怀里。
下课,大家步出教室时是安静的,骆以枫则小心的尾随著花容格。
一踏出教学大楼,抬头让阳光洒满整张脸,花容格一个深呼吸後,回头对骆以枫露出灿烂的笑容。
「以枫,我刚刚表现如何?」她抓著他的手臂问。
骆以枫愣了下,随即笑著调侃,「差强人意喽,没把肺脏当作胃,不错了,孺子可教!」目光满是爱怜的摸摸她的头。
「什么跟什么!说我差强人意,骆以枫,这说法我不接受,太敷衍了。」她握紧他的手臂以示抗议。
「欸,花容格,你温柔一点好不好,这样粗鲁,只怕到毕业都很难找到一个男朋友。」
「骆以枫,你嘴巴可以再贱一点,不要不安好心的成天诅咒我,当心我半夜溜到你家,把呼呼大睡的你给肢解了。」血腥的威吓。
「大家都听见了吧!如果有一天我挂了,没能来上课,记得跟警方说,凶嫌就是花容格。」他在草坪上跑了开,口中还嚷著话。
「骆以枫——给我站住——」
两人的追逐引来大家注意,不少学长姊都在谈论著,今年医学系的学弟妹比较活泼喔!
「待会要去玩、去图书馆,还是回家?」放水被追上的骆以枫一手抱著自己的笔记,另一手拿著花容格的包包。
「先去吃点心,吃饱了再说。」
好饿,中午赶著上课,连饭都来不及吃,几块饼乾也不能起什么作用,不管是要玩还是要念书,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
像个过动儿似的,她一路飞奔住校外的麦当劳,骆以枫一样是跟随的份儿。
花容格冲向点餐柜台喊,「小姐麻烦你,两个二号餐,饮料是可乐跟红茶,其中可乐不加冰块喔!」
完成点餐,骆以枫也正好来到身边,她露出那媲美罂粟的笑容,接过笔记跟包包,「剩下来的交给你喽!」随即快乐的找座位去。
骆以枫悻幸然,认份的掏出钱包结帐,然後端著食物上楼寻人去,谁叫他前天打赌输了,落得得照应她一个礼拜麦当劳大餐的下场。
***
「喂、喂,过来啊!」同学阿邱躲在系图书馆的门口,拚命的对骆以枫招手。
偏偏他八风不动的专心读书,啥都没瞧见,反倒是一旁的花容格先注意到。
碍於系图书馆不能大声喧哗,她侧身後仰,用食指比著自己,竭尽所能的使用唇语:你找我吗?
「不是,不是——」阿邱急得连忙摇头,双手摆得跟花扇似的。
怎么办?这丫头又在骆以枫旁边,待会要是让她知道了,她会不会杀人啊?有点恐怖说。
花容格没好气的睨了一眼,「不是干么在这儿比手画脚的,他以为他在跳舞啊!」
「什么?」一旁的骆以枫这才回过神问,好端端的,她干么皱眉嘟嘴的念念有辞?
「阿邱那家伙蹲在门口比手画脚,我还以为他在找我呢!结果又说不是,他以为他在玩游戏啊。」她说得叨叨絮絮。
「嘘——」骆以枫单指压在她唇上,要她压低音量,视线越过她,看向系图书馆的门口。
阿邱那傻子还偷偷摸摸的等在门口,「喂,快过来啊——」手不住的招著。
骆以枫看看四周,实在不懂阿邱到底要找谁。
「学弟,蹲在图书馆门口做什么?里头位子还没满啊!」一个大四的学长正好要进来,却被阿邱挡得进出不得。
「呵呵,学长,我来找骆以枫啦!」尴尬……
好了,原本就安静的图书馆,现在大家都听到他是来找骆以枫的,当事人虽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还是硬著头皮出去瞧瞧是什么事。
还未完全跨出去,阿邱已经一把抓过他,火速的拖离沉默的禁地。
「阿邱,你吃错药啦?」这够远了,他还东张西望个什么劲?
「阿枫,一件事,是兄弟就一句话,帮不帮?」他压低音量,十足神秘。
「没头没尾的,」骆以枫打了他一掌,「你是赶报告赶疯了喔!」
「这边坐著说。」他拖著他坐到一旁石椅上。
「阿邱,你婆婆妈妈做啥?跟娘儿们似的,容格都比你洒脱些。」从口袋里掏出容格借放的饼乾,他安稳的吃起来。
「阿枫,这礼拜六下午有没有空?」阿邱一脸希冀。
「应该有,报告赶得差不多了。」生性挑嘴的容格不知道打哪儿买来的饼乾,果然挺香脆的嘛,「怎样,要打球喔?」骆以枫吃的津津有味。
「不是啦,哪有那么多球赛要打!上大学是要修习学业、社团、爱情三学分,打球又拿不到学分,那么勤劳做啥?」
「那到底是要干么,你可不可以明确告诉我?」讲话没重点,听起来真累人。
「礼拜六要跟外文系的美眉去联谊,你一定要来。」阿枫人帅又知道其他把戏玩,有他在,联谊才不会冷场,况且很多美眉都久闻他这个医学系第一帅哥,如果他不去,美眉们一定会很失望。
「联谊?不要。」骆以枫断然拒绝。
「什么,不能说不要啦,我已经把你算在名额里了,你不去,咱们少一辆摩托车欸,这样会被人家瞧不起啦,而我们系上的学生以後怎么在小妞面前抬得起头啊!」阿邱说的比杀头还严重。
「不要。」他不为所动。
「是不是容格不让你去?」
大家都说他们是一对儿,容格虽然否认,但是以枫似乎不反对这说法,还变本加厉的成天绕著花容格身边转,一定是那小妮子家教严谨,所以骆以枫才不去!
这些小心眼的女人喔……果然是毁家灭国的祸首,男朋友去联谊也不准。
「关容格什么事?」就怕容格知道了,会拚命怂恿他去。
「要不你为什么不去?有漂亮美眉欸,你是不是男人啊?」阿邱真是好话说尽,只为了让骆以枫点头。
「我不喜欢参加联谊。」
一群人白痴的抽著钥匙,抽中谁就得上谁的车,又不是玩乐透,还有头彩奖金,抽钥匙联谊有啥乐趣可言?跟容格去玩还有趣些。
忽尔,一双纤细的手神不知鬼不觉的自身後圈住骆以枫的脖子,「为什么你不喜欢去联谊?」花容格冷不防的问了句话。
「花容格……」阿邱差点吓爆了心脏,「你没事来偷听男人说话做什么?包打听喔!」
骆以枫似乎很习惯她的神出鬼没,只是把勒住脖子的手拉下,这是为了避免花容格一时失控,会失手勒死青年才俊最佳代表的他。
花容格不理会阿邱的抗议,连忙绕到骆以枫前面,往他左手边一挤,硬是给挤出手把上的位置来。
「说嘛,以枫,你为什么不去联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欸。」说著说著,她脸上漾出无限光芒,仿佛全世界都因联谊而美丽。
下一秒她转身面对阿邱,「欸,阿邱,联谊这种好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巴不得参加一次。」一脸埋怨。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是兴致高昂,「容格,我们跟外文系的美眉联谊,你去干么?打灯喔?又不是宫灯姊姊。」
「什么话,你们办联谊不能只为你们男生谋福利啊,那我们这些班上的弱势团体呢?」猛拍自己胸膛,她企图突显少数女性的存在。
「我爱莫能助啊,容格。」阿邱一脸悲苦。
「外文系一定也有男生,你一起安排嘛,我也要去联谊!」
头疼,遇到番婆真是头疼。
「容格,借一步说话。」不得已,阿邱拉著她往旁边去密商。
「怎样,行不行?」她可是计画好要钓一个大帅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打个商量,男女学生联谊的时候最忌讳带著自己班上的异性同学,失败率百分之百。」
「真的吗?」
「当然!」阿邱拍胸保证,「容格,这样好了,你帮我说服阿枫星期六去联谊,那我就帮你们女生另外办一场联谊,要哪个科系的男生随你挑,我阿邱一定帮你安排妥当,如何?」
「真的?」这个约定真是诱人,不赶紧答应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在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包在我身上,不过你别忘了你承诺的喔!」
「打勾勾,盖手印,如果我骗你,我阿邱天打雷劈,一生打光棍。」
「好。」
花容格满意的笑,阿邱更是笑得阖不拢嘴,唯独被设计的骆以枫还笨笨的吃著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