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床上的激战后,苏莲由极乐回到人间,小脸红扑扑地,她小口小口喘着气,似乎还未能由激情中恢复过来。
凌庭卿看着她趴在床上,露出背部的美丽曲线,忍不住伸手抚摸,由那纤细的腰肢至丰盈的臀,柔嫩滑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然而,大手摸得起劲,忍不住又往那敏感之处袭去,令苏莲嘤咛一声,翻过身来闪避。
但这一翻,美好的春光无限,凌庭卿险些看花了眼,更是可恶地伸出魔爪肆虐,让苏莲又痒又麻,咯咯地笑了起来。
两人在房里玩得起劲,笑声都传出房间了,这么一来,对于在房间外头的花厅等候的人,不啻感到气结。
“那明功将军似乎在外头等半天了,爷真的不见他吗?”苏莲受不了他的撩拨,连忙转移话题。
“是他因为明珠的事先拒绝见我,现在我晾他一晾,也不算过分吧。”凌庭卿毫不在乎的道。
“他明知上次龙腾军是由另一个人领兵,却没有事先告诉我;而交战之时又姗姗来迟,想证明他的重要性;最近几场战役,他甚至连出兵的意愿都没有,想藉此替明珠压你一头……他在我面前摆这个谱,想凸显他的重要性,这样才能跟我谈条件,但我只能说,活到这把年纪,他还是太傻太天真。”
由于明功一开始的姿态摆得极高,凌庭卿想见他,他拒不接受,非得要凌庭卿亲自过去相请,但在凌庭卿心中,他还不到那资格,加上他心胸狭窄,故而索性顺着他的意,不见就不见,眼下的战况,还不知是谁求谁呢!
说着说着,凌庭卿更加剧了对她使坏的程度,好像还想大战一场似的,这无穷的精力,简直让苏莲吃不消。
她可不知道,他看上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她长大了、等她开窍了,他当然要抓紧机会弥补自己这几年的空虚寂寞啊!
不过她真的已经累瘫,无法应付他的精力,于是她抓起棉被裹住自己,白了他一眼。
这一记白眼媚态横生,令凌庭卿在心里大呼受不了,但他也不想真的累垮她,只好硬生生克制自己的yu\望。
苏莲见他妥协了,忍不住失笑,用那娇俏的下巴比了比门口。
“万一他生气了,不帮你了怎么办?”
“明功此人心机深沉,据我观察,他想尽办法要留在我军中,必有所图,我一点都不担心他会走,反而恨不得他负气而去,看看他背后究竟藏了什么阴谋。”凌庭卿说得轻松,但这份轻松可是建立在对明功完全的掌握之上。
从一开始在武夷山南的交战,到现在逐步北进逼近京师,几乎都是靠凌云军一点一滴的战功累积起来。要说明功的两万大军有什么帮助,或许只是让军容看起来壮盛一点,但在战力上,因战术及用兵习惯与凌云军格格不入,确实是无用武之地。
所以,明功的投诚看来重要,事实上却是帮助甚微,他甚至有种刻意保留实力的感觉,如何不让自己起疑?
“是这样啊……”苏莲歪着小脑袋回想,似乎真是这么一回事。
凌庭卿被她可爱又傻气的模样逗乐了,“所以你得聪明点,别看他可怜就被他给骗了。”
“我哪有那么傻!”她可不服气了,“我才不会受骗,我还会骗人呢!”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凌庭卿摇头失笑,起身随意穿上外衣,套上鞋子便出了房间来到花厅。
开了门,果然见到明功脸色铁青地立于花厅,而他身后的明珠,则是花容惨淡,一脸幽怨地望着甫进门的自己。
“明将军,你找我找得这么勤,不知有何要事?”凌庭卿的语气疏淡,甚至还打了个呵欠,一副对他们父女兴致缺缺的样子。
“凌将军,瞧你竟与苏莲关在房里三日,完全无视我们这些帮你的人,不怕招致昏庸托大之名?”明功见他不将自己瞧在眼里,火气更大。
“我在屋里与苏莲……研究军略。”凌庭卿懒洋洋地道。
“军略?哼!”明明就是白昼宣淫!明功有些鄙视地望着他,忍不住就想挤对。“不知将军研究出了什么?”
“我想下一仗由明将军的两万大军领头杀敌……”
明功脸色一变,打断他。“我的军力原就不适宜做为前锋,把我的兵摆在最前面,是要他们全军覆没吗?”
“如果不能当前锋,要不置中作为主心骨,在前方冲杀之后立刻后援……”
“哼!我军才两万兵员不到,如何作为主心骨,不怕队伍因此溃散?”
“那在两翼协助吧!机动性地选择敌人的弱处袭击……”凌庭卿抓了抓头发,像是随意地决定。
“两翼?我们从未与凌云军合作过,这不是要我的人送死?”明功火大了,直接道明来意,免得凌庭卿一直和他纠缠下去。“凌庭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接
下来就要攻入京城了,我父女如此帮你,事成之日,你欲待我如何?”
“帮我?不知明将军你帮了我什么?”凌庭卿一改方才的懒散,眼中透出精光。“你的兵,前锋不能,主力不行,侧翼又不成,我倒不知道你的兵究竟能做什么?”
这番话,自然也是说给房内的苏莲听的,不过是几句话,就逼出了明功虚情假意的投靠,凌庭卿会怀疑明功心怀不轨,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明功被他这么一说,突然接不上话,这一场战役他一直有意无意地保留实力,想藉此与凌庭卿谈判,想不到却反过来成了把柄。
心虚之余,他只能就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大作文章。
“在武夷山南,我帮你击退了龙腾军……”
“凌云军该役伤亡近万,不知将军的兵伤亡几何?”凌庭卿犀利反问。该役明功的人到最后才出现,几乎毫无损伤。
“但我军辛辛苦苦地陪你打天下……”明功也知自己理亏,越说越含糊。
“明将军的军队似乎只有运运缁重,不知道陪打了哪一场仗?”凌庭卿却是脑袋清楚,不给他钻漏洞的空间。
明功没法子了,这件事上他确实无理可争。他一眼瞥见自己伤心的女儿,计从中来,便把明珠拉了过来。
“至少,明珠陪伴了你许久,你也要给她一个交代!”说到这个,明功就有底气了,他甚至大了点声,故意让里头的苏莲也听到。
凌庭卿一听,脸色随之沉下,男女之情是可以拿来谈判的吗?
“明珠姑娘,不知道凌某是否给过你承诺,或有任何始乱终弃之嫌?否则凌某该给你什么交代?”他锐目射向明功父女,在这一点上毫不妥协,可以说,他们父女真的惹火他了。
明珠见他色变,神色不由得更加楚楚可怜,突然曲身,福,那盈盈的水目几乎要滴下泪来。“我们明家能给您的帮助有限,明珠心生惭愧,不求主母之位,只要您能收明珠做妾,长伴君侧,明珠已无憾。”
居然可以委屈自己到这种程度?可凌庭卿不但没被她的可怜打动,反而更是疑心大起,正待说些什么,突然房里走出一人,正是苏莲。
但见她虽是衣着整齐,但发式却很简单,看得出来是临时挽成,那眉目间仍春情盎然,想也知道方才与凌庭卿在房里干了什么好事。
明珠暗暗咬牙,硬是把对她的嫉恨及愤怒先吞进肚子里。
“爷,外头好吵,发生了什么事了?”苏莲捂着小嘴,学凌庭卿方才那样打了个呵欠,似乎连她都不将明功父女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