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他没办法,犹豫了一下之后,微热着脸凑了上去,闭上眼快速啄了下他的嘴唇,随即害羞尴尬地连忙退开。“我只能做到这么多了……”
“你做不到的本王来做,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时观露出一抹坏笑,双手捧住她的小脸,深深的吻了上去。
解烟轻轻闭上眼,享受着与他唇齿交流的感动与亲密。被他“训练”几次之后,她从一开始的生涩,到现在已经慢慢跟上他的节奏,甚至偶尔还能回应着他的亲吻,让彼此更投入、更热情。
不过这一次她明显感受到不同,这个吻似乎比以往更具有侵略性也更加急切,他不断将火热的情欲传送到她身上,好像要将她燃烧殆尽一般,而他的大手也在她的娇躯上探索着,让她情不自禁浑身发颤,在这样的情挑之中迷茫了。
时观不知何时解开了她衣裳的腰带,也散下了她一头长发,在她蒙眬的凝视中,他的大手伸入了她的衣襟,没有任何隔阂地轻柔抚摸着她的浑圆,另一只手则是由她的大腿摩挲而上,先好好体会了一番她挺翘的香臀,接着再向上在她光滑的背上游移。
此时的解烟已是半裸,她知道他在对她做很过分的事,不过她根本无法拒绝,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摆荡在情欲之中。在她迷茫的脑子里,很快的闪过了一抹思绪,他今天若是想要她,她给吗?
几乎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她便决定交出所有的自己,她知道若是错过此时,两人不知还有多少机会能这么亲密了,毕竟案子的调查已进入关键,任务完成后她必须回到京城,重新做回皇上的影卫。
京城,会是两人之间最大的阻碍……
然而,就在情欲最高涨之际,时观突然停了手,坐起身来,深深吸了口气后,把她的衣服拉回拢紧,让她一时有些无措,也有些受伤。
看到她的表情,他苦笑道:“你不要胡思乱想,要本王在这种时候停手可是非常痛苦的,只是我是真心要你,有些事我要尊重你,等本王解决这桩针对风陵七州的阴谋后,本王一定让你名正言顺的一起把这美好之事做——”
他话还没说完,解烟羞得啐了一声,连忙起身将衣服穿好,连被他摸遍全身还残留在娇躯上那些奇异的感觉也顾不得了。
“我要走了!”她不能再留在这里,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与他依依不舍,那就真的走不了了。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时观说得坚定。
解烟深深地看着他,只是微微点头,绽出了一朵美丽的笑花,接着转身飞跃而去。
就如他说的,他们很快就会再见,但再见之后的分别,或许会很长很长,长到有可能没有所谓的以后了,但他今晚给她的回忆,她相信她会珍藏在心里一辈子。
从九鼎州到冀水三州只要半个月不到的时间,而时观一改以往张扬显摆的性子,改走低调风格,刘之衡见到他突然来访,都不禁吓了一跳。
“风城王大驾,令本府蓬荜生辉——”
刘之衡话都还没说全就被时观打断了,“本王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生辉,你就不用再多说了。”他挥了挥手,表示对这种不是出自内心的寒暄没有兴趣,直接切入正事,“本王这次来,是要和你谈一笔生意。”
“什么样的生意?”刘之衡不免纳闷。
“本王介绍的生意绝对一本万利,盖几十座你这种蓬荜不生辉的府邸都有余。可是这事见不得光,只要一被揭发,在皇兄那里不好交代。”时观脸上还是挂着慵懒的笑容,嘴里却说着正事,看来更加莫测高深。
“为什么是我?”刘之衡当然不会被他一句一本万利就打动,不动声色的问道。
“本王会找上你,自然事先了解过,本王觉得你有这个胆色,所以你不要觉得本王唐突。”
时观笑觑着他,他当然是了解刘之衡的贪婪才决定用这一招的啊!
“你冀水三州的位置恰好有利于本王这桩生意,所以就便宜你了。”他难得耐心地解释道:“而且老实说,你是唯一的外姓王爷,而本王不想让家族里的人知道这件事,毕竟你也知道倾向皇兄的兄弟们还是比较多的。”
“风城王,如果这件事这么严重,本王还真不敢轻易答应你。”刘之衡可不是笨蛋。“不过本王可以发誓,不会把你今天所说的透露一个字出去,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刘之衡被勾起了好奇心,很想听听看时观究竟想搞什么名堂,如果真的有利可图,他也不介意掺上一脚,反正见不得光的事他做得可多了,但他不忘为自己留条后路,并未马上把话说死。
“没有那么严重需要到天打雷劈,如果真的出事,本王和皇上的关系大家都知道,顶多被骂一顿,不会死人的,愿意跟着本王的人,本王还从没让哪一个吃亏过。”时观毫不在意的道:“事情是这样的,本王的其中一个领地风梁州,前阵子有个大通商会被雷击中,不但全烧了还因此丢了近百人的命,东家们也解散了,因为这件事本王还被龚宽弹劾,相信你也知道。”
“本王确实听说一二。”刘之衡点了点头。这件事他不仅知道,而且还知道得很深入,不过他当然不会老实告诉时观。
时观表情自然地又道:“风陵七州矿产丰富,尤其是风梁州的铜铁矿,品质及数量在王朝更是首屈一指,只不过依照律法,必须是朝廷认可资格、颁下凭证的商会才有资格买卖矿产,且禁止所有有官位的人参与入股,以杜绝官商勾结,而且条件严苛,拿到认可并不容易。”他逐渐加深笑意,甚至带着几分狡诈。“现在虽被天雷炸了一家,但那认可资格还在,本王决定用几个假名,成立一个新的大通商会,接手风梁州所有铜铁矿的买卖,如果做得好,把整个风陵七州都拿下也不难,以后利用大通商会这个傀儡,要多少银两没有?”
刘之衡听得眼睛一亮,但仍质疑道:“但这与冀水三州的地利之便有什么关系?”
时观白了他一眼,好像嫌他蠢一般。“铜铁矿在番邦可是稀缺之物,除了在王朝境内贩卖,如果能将矿产经由冀水三州送往北方,高价换取番邦的金银饰品、药材兽皮等,再回来转卖,你想想,这一来一往能赚多少?”
这是个非常惊人也非常大胆的计划,建立一个大通商会想垄断铜铁矿已经很过分了,若是还把可以制作武器的铜铁卖到番邦去,说是叛国都不严重,可是利字当头,时观就像是为了赚钱已经不顾一切了,他这种疯狂的态度,反倒让刘之衡相信了他的话。
“这……风城王,你还真敢啊,这事儿要是被揭发开来可是很严重的,不过说真的,凭你的手段还真有可能压得下来。”语毕,刘之衡不由得开始深思其中的利弊。
皇上极为护短,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时观掉了风城王的封号与地位,所以除了时观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有胆做这种会杀头的事,再加上东云王朝矿产最盛的地方就是风陵七州,如果真如时观所说,以后这个傀儡大通商会的买卖会扩及整个风陵七州,那能够赚得的利润……他光是想象作梦也会笑醒。
瞧刘之衡沉吟不语,时观就知道他已经有些被说动,索性再添一把火。“这种赚钱的事你可别考虑太久,否则我要单干了。虽然风陵七州离番邦最近的风瞿州边境是丛林山谷没有官道,但你再犹豫,了不起本王花费一些时日和银子自己开一条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