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时谦的苦瓜脸,时观火上加油的又道:“还有本王这两年说不定会与解烟大婚,那又是一笔开支,皇兄,小弟穷啊!”
听到他居然喊穷,时谦险些喷出一口血来,他这小弟真是绝了,完完全全令人甘拜下风。
因为一再得罪时观,看来王朝今年注定要过得苦哈哈了,时谦只能苦笑地对着时封平道:“平儿,朕承认当初替你挑的敌人太难缠了,你确实输得不冤,因为连朕也玩输他。”
“好说好说。”时观居然露出了一脸坏笑。
“时观,你怎么这样跟皇上说话。”解烟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对于两人大婚之事他早与她提过,她并不感到意外,但是他把这事拿来对抗皇帝,倒让她这个天字第一号大忠臣不满了。“皇上,请别介意他的无礼,解烟在此替他向皇上告罪了。”
她是影卫却擅离职守,已然过意不去,自然不希望再替皇上造成什么麻烦。
“只要有需要解烟帮忙的,解烟必会全力以赴,不会因为位置换了而有什么变化的。”
时谦看着时观对于解烟也是万般无奈,好笑地道:“看来这世间真是一物克一物,原本朕还可惜如此优秀的影卫被风城王拐了去,如今看来,幸好你被风城王拐了去,否则朕的威仪可就荡然无存了。”
炎天暑月,榴红喷火,池塘里的荷花竞相绽放,蝉鸣鸟叫,又到了夏日的宜人季节。
迎回解烟的时观,带着她正大光明、好好的在风陵七州玩了一圈后,为免夜长梦多,择日便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解烟虽然没有官位,但地位特殊,皇帝表明视她如女,所以解烟必须由皇家出嫁。只不过风陵七州与京城相距甚远,因此解烟只是被接到了九鼎州,再由时观八人大轿的豪华车队前来迎娶。
将人迎到了风陵七州,州内的百姓见王爷大婚,庆祝欢呼几近疯狂,足见风城王在他的一亩三分地可是万人景仰。
鞭炮、乐队、仪仗开路,热闹非凡,再加上皇上给的妆奁可是不凡,浩浩荡荡几十辆车,时观也十分亲民地从马上与众人打招呼,就这样风风光光地进了风城王府。
喜厅自然就是王府的大厅,皇帝与皇后坐在上首,大皇子及一干大臣诸王落坐两旁,再下的便是一些时氏宗亲,众人都是笑意盎然,不知是真心庆贺时观大婚,还是庆幸这个浪荡王爷终于有了归宿,以后行事应该也会收敛一些。
时观可不管别人在想什么,他一身喜服,英俊挺拔地站在喜厅里候着,一心只想着轿里的美娇娘,解烟的装扮一向中性,若是换成妩媚的喜服,不知道会娇美成什么样子,而接下来的洞房花烛夜,更是让他期待万分,她虽然平时性子略嫌清冷,但在床上可是热情如火呢……
第10章(2)
在他下流的胡思乱想之中,喜婆终于将新娘迎入厅中,只不过当时观看到进来的居然是五个新娘,而且身材打扮一模一样时,诧异地挑高了眉,疑惑的目光投向上首的皇帝。
“咳,这不是朕的计划,是燕峰要给你的考验。”时谦一句话,就把手下第一能人给卖了。
难得现身在众人面前的燕峰,虽是以侍卫长的身分隐藏在人群中,听到这句话也暗自大翻白眼。
时谦继续出卖他道:“解烟所属的那个团体……是很团结的,你用那么卑劣……呃不,是特殊的手段,拐走他们最小的小妹,其余人自然感到不满,所以共同做出了这个决定,测试你对解烟的感情究竟有多深。”
现在不只燕峰,其余隐在暗处的影卫也是齐齐白眼,皇上跟时观果然系出同门,无耻的程度不相伯仲,明明是自己的计划,却全推到底下人头上。
其余宾客倒是不知道解烟的来历,只知应该来头不小,否则怎有皇家撑腰,皇上又说得隐晦,然而在场都是聪明人,不该知道的事也不会多问,反正今天有好戏看就看着呗。
时谦不知道自己正被影卫们腹诽着,其实就算知道他也不在意,因为他正沉浸在欺负时观的乐趣之中。“这五个新娘里,只有一个是解烟,其余都是旁人装扮的,看看你能不能在她们之中找到你的王妃。”
“找到了又如何?找不到又如何?”时观好整以暇地问。
“找到了自然证明了你的诚意;若是找不到……”时谦坏心一笑。“代表你对解烟还不够了解,你先前对她说的山盟海誓都是骗人的,所以解烟在大婚之后不能立即与你洞房,只能等你分得清楚她的伪装之后再行好事了。”
宾客们见参加风城王婚典还有这等趣事,全都兴致勃勃地等着时观选择,尤其皇后、时封平及一干大臣这些没少吃了亏的人,更是一脸看笑话的表情,没有人觉得时观分得出来。
时观仍是一派平静,他在五位新娘面前走过来、走过去,又环视了众人一眼,最后居然露出了一记奸笑。“难道你们不知道,早在我遇到解烟,决定要她当我的王妃之后,无论她扮成什么模样我都认得出来吗?”
“你要怎么认?”时谦好奇了。
“你看着好了。”时观笑得神秘,不待众人想通,他突然一个伸手,朝五位新娘的胸口摸去。
五位新娘由盖头下仍能看到时观的动作,何况他并没有掩饰,她们自然是惊叫着闪躲,顺带用双手紧紧护着胸前,虽说五个人躲的动作都不一样,但毕竟都躲开了。
“我知道哪一个是我的新娘了。”时观得意地笑着。
“是谁?”时谦连忙问道。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时观居然走向了皇帝,牵起了他的手。“是你啊!我的娘子!”
众人瞬间一阵哗然,连离得最近的皇后及大皇子都难以置信地望着时观,不知是在质疑他的选择,还是在惊讶他为什么会这么选。
反倒是被他牵住的时谦没有推开他的手,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才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分辨得出来,这个测试对你根本没有意义。”
旁人一听,立刻确定时谦的确是解烟扮的,而此时真正的皇帝才从内堂走了出来,站到解烟身旁,两个人几乎一模一样,在场的每个人都惊叹不已,讶异时观过人的辨识力。
“这样都玩不倒你,朕真是服了。”真正的时谦摇头苦笑道。
甚至连燕峰都沉不住气了,影卫被看出身分可是大忌,他忍不住开口问时观道:“你究竟怎么辨明解烟不在五位新娘之间的?难道只是对五位新娘袭胸就可以知道?但是她们都躲开了,难道你对解烟袭胸,她不会躲吗?”
问出这话之前,燕峰并没有想太多,倒是解烟听了之后大窘,表情变得极为不自然。
时谦看着自己的脸做出那样娇羞的表情,不禁一阵恶寒。“解烟,可不可以别用朕的脸做这种表情?”
宾客们闻言纷纷窃笑起来,倒是时观可自然了,他的性子对于一些下流无耻没水准的事接受度原本就高,所以他也不以燕峰的问题为忤,很直接地答道,“袭胸只是开个玩笑,不过解烟扮成什么本王都认得出来,这是一种感觉,没有原因,也不是你们有什么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