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察觉到他们的视线,柴蕾狠狠的瞪他们。
段怀锐把那些钞票拿起来,凑在嘴前“啾”的吻了一下,并朝她心照不宣的眨眨眼,瞧得碧儿和阿豪一阵心跳狂擂,更确定他们看到的是事实。
“你这家伙……”柴蕾想挝他了。
“不打扰你们,我……我们先走了。”阿豪有点不自在,觉得自己好像撞破了什么秘密,拉了碧儿就要走。
“喂,等我啦。”柴蕾追上去。
碧儿却将她给推了回去,“你要保护瑞瑞啦,这里环境那么复杂,你半夜发酒疯临时约他来这里,怎么可以把他丢下来?不怕他被找麻烦还是被骚扰?”
“为什么是我要保护他?该被保护的人不是我吗?”她只觉莫名其妙。
但他们不管她,迳自挤过人群就离开,柴蕾想追,可穿着高跟鞋的她脚一拐差点跌了下去,还好没有扭伤,只是等她再把鞋子穿好,早就看不见他们的踪影。
“没受伤吧?”段怀锐见状心一抽,过去扶了她一把。
“明天不知道会被怎么传……厚,都是你啦!”
“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你已经知道我太多事了,我才不要连家在哪都让你知道。”
哪知,他突然先她一步挤过人群,向前大喊,“碧儿姊姊,我和蕾蕾姊的关系真的不是你以为的旧识,其实我们有两年都没联络了,因为刚开始——”他的话声蓦然止住,因为嘴被捂住了。
柴蕾吓死了,不敢相信他竟然这样放开喉咙大叫,害她紧张得大力跳上他的背,从背后捂住他的嘴。
可恶啊!这小子想毁了她?!他狠……算他狠!她怎么会有很多瞬间都对他充满不该有的悸动和爱恋呢?她怎么可以对这种以陷害她为乐的男人有好感啊?
唔……段怀锐挣扎了两下,等她松手,他忍不住噗哧一声哈哈大笑,他真的快被她笑死了,虽然她是个有过劳嫌疑的工作狂,但有时做出的举动还真滑稽耶,哈。
“就这样吧,我送你回家。”前方的人没听见他的喊话,其他客人则偷瞄着他们,而他就这么顺势背着她,一步步的走着。
“不用背,我的脚没事。”她好难为情,只想下来。
“我知道,就只是想背你,不行吗?”
“你很怪耶。”柴蕾拿他没办法,只能挝着他肩头,大声抗议。
“怎样?利用完我之后,态度就变嚣张吗?”
“我才没有利用你……”
看见这样的情况,PUB的拥挤人潮硬是让出了条隙缝,让背着柴蕾的段怀锐走过去,虽然在人蛇混杂的PUB里任何事都见怪不怪,可是当见到背着女人的这个男人是个散发出耀眼光芒的娃娃美男时,众人不由得都羡慕起被他背着的女人,只因她是这个男人呵护的对象。
段怀锐一路悠闲自若的背着柴蕾到他停车的地方,柴蕾讶异的看着那辆有着巨大轮子的悍马军用车。
这不是二00八年就停产的“越野之王”HUMMERH3AlphaConcept吗?年轻俊嫩且清灵如玉的他,竟然开这么高大、性能这么猛的军用车?
虽然他身高有一八二公分,走秀时大方赤裸的上半身也是令人惊艳的结实,但是……他看来仍是那么生嫩可欺,能驾驭得了它吗?
他这有别于外表年纪的强烈反差再次显现,不断冲击着她的心。
段怀锐轻轻将柴蕾放在高高的引擎盖上,自己站在她身前,双手撑在她左右,脸庞凑近她,四目相交,不等她同意他就挺身吻上了她,柔柔绵绵的吮吻没有任何原因也没有任何想要挑逗的想法,他就只是想在这一刻吻她而已。
这是她该获得的,她该获得一个天真无邪的吻,他这么想。
柴蕾想不到他会直接将她放在车子引擎盖上,更想不到他竟然会突如其来的吻了她,她从来不曾被男人这么逼近过,也从来不知道浪漫与暧昧是什么,直到他的气息让她呼吸困难,她这才知道什么叫做男人的魅力。
“迟到两年的吻。”他眷恋的说,这是两年前本来要展开一夜情却没有实现的补偿。
她讶异望着他,“这么说,我们那天真的只是盖棉被纯睡觉而已?呼,好险。”
“早知你会这么庆幸,我就不要告诉你,让你猜一辈子。”他受伤的说。
“话不是这么说,你要知道,将来我若是结婚,如果另一半问我,我却无法回答他……他到底是不是我第一个男人,这不是很奇怪吗?而且对方万一把我当成很淫乱的女人怎么办?可问题是我根本就不是啊。”
段怀锐不禁因她的这番话而大笑,“噗,哈哈哈哈……”
“我就知道你会笑我,笑吧笑吧,反正我就是那个不满别人用保守无聊对我下定义,自己口口声声说要突破,却又东顾西盼的方块Q!在你这个年轻人的眼里,我当然可笑,可是我的感受你根本不懂!”她生气了,跳下引擎盖转头就要走。
第4章(2)
“别走,你要去哪里?”他拉住她,走到一旁打开车门。
柴蕾的手再次被他握紧,她能感受到从这男孩身上传达给她的关心温暖。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纯粹接收到他对她独一无二的心意,碧儿和阿豪会说谁谁谁喜欢她,可她全然未曾感觉,有时她也疑心自己是否实在神经太粗,然而此刻,他拉她手的这一瞬间,她却能深刻感受他对她满满的重视与在乎。
不过她能这么想吗?她不解的望着这个漂亮却让人捉不住心思的大男孩。
他爱玩爱捉弄人,也爱找人消遣,她只是他眼中一个打发时间的新对象吧?
唉,就算是这样也好,柴蕾忽然黯然又阿Q的这么想,反正她能继续见到他多久就多久吧,因为她觉得自己好像爱上他了。
将她送进车里后,段怀锐也坐上驾驶座,依照她说的地址驶去。
柴蕾瞧着他的侧脸,她不懂他,真的不懂,他的周围总有一种很吸引人的氛围,大家都喜欢他,也很喜欢待在他身边,而他很能适应各种环境与人物,看似乐在其中,只不过她总觉得他看来透明好亲近,实际上没有一个人能接触到真正的他。
“刚才是你第一次接吻吧?”他问。
“是啊,怎么样?又要笑我了吗?”
目视前方路况的段怀锐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神情却很满意。
对,他喜欢,他喜欢她的保守传统和被前辈同事诟病的方块Q毛病,就是她这么无聊乏味的坚持,他才能做第一个吻她的男人,他喜欢自己是她一人的瑞瑞。
只是,他真的可以依赖她很久吗?他又疑惑了起来,毕竟再怎么热闹的场合都无法去除他的不安全感,他总习惯在心中跟人保持距离。
他能够期望接下来三个月“随传随到”的柴蕾让他依赖一辈子吗?不,这太危险,也太冒险了。
他被蒙上双眼,在一片黑暗未知的情况下被人绑上双手双腿、封住嘴巴,有人将他搬动,后来他感到自己在车子里滚来撞去。
他像是一个没有手脚的人,无论如何挣扎,眼前永远是一片黑暗,他恐惧惶然,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铃铃!闹钟大响,让他从恶梦中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