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见了可是吓了一大跳,度卡莫更是瞪大双眼,傻愣着不知如何是好。
同时,正骑着马从王宫赶来打算阻止婚礼的左湛天也看见这一幕,距离她较近的他立刻转移方向跟了上去——
这个傻丫头又在打什么主意,她到底要去哪儿?
然而,不一会儿,他却惊见远方吹起风沙,且风沙滚滚,更奇异的是它竟慢慢卷起,被前方一个漆黑的洞口吸入——
偏偏水宓这傻丫头已经接近那儿,就快被卷入了!
“该死!”他暗咒了句,立刻疾追而去,而落后的度卡莫也提着心直追在后。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只见风沙整个扫向水宓,接着将她和马一块卷起,迅速吸进洞内。
度卡莫赶紧停下马儿,目瞪口呆的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因为这里离麒麟口太近,太危险了!
但是左湛天却丝毫没有停住,甚至加速往前,不管度天娜怎么喊,他连头也不回的继续奔驰,最后遭到与水宓同样的结果……待风沙瞬停,他们两人已不见了踪影!
很奇怪的是,被卷入洞中之后,风的速度渐缓,好似非常轻柔的将左湛天与水宓送到洞底。因此,除了被卷起时出现极大的晕眩外,他们与马儿竟毫发无伤!
水宓缓缓睁开眼,觉得反胃想吐,不知身在何处。
老天,这里是哪儿?为什么这么阴暗呢?
突然,她听见马儿的声音,于是笑开了嘴儿喊道:“是小红马吗?是我的小红马吗?”
不一会儿,她又听见另一头也传来马儿的嘶鸣声,顿觉疑惑的站了起来,“怎么会有两匹马?这里还有谁?”
“是我,水宓,你没事吧?”左湛天缓缓醒来,正好听见她的声音。
登时,水宓心下一惊,疑惑的问道:“你……你是湛天?!”
“当然是我了。”说话的同时,他已循声来到她面前。
水宓捂住嘴儿,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的身影,颤抖地说:“真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你被卷了进来,我自然就跟过来了,看样子你是故意的,为何要这么做?”洞内只有微弱的光影,他看不清楚她的五官,只能激动的试着抓住她的肩头。
“听说每年十二月初五,这个麒麟口就会卷起风沙,当我知道这件事后,我就开始计划了,不管被卷入后是生是死,你都可以因此而自由了。”她苦涩地抿着唇。
“所以,你才会跟我说一堆奇怪的话,还把那药瓶给了我,你这傻丫头,干嘛找死呢?”幸好没事,幸好没事。
“谁说我找死了?麒麟口你没听说过吗?记得我很久以前看过一本书中提过它,说它洞外有天,可连结其他地方,所以我才一试的。”她可不是软弱到只会求死的人。
只不过书中所说必然只是人家写出来的,事实如何她并不知道,因此也不能说没有做丢命的打算。
“麒麟口!这里就是?”没错,这个地方他也听说过,总以为只是谣传,没想到确有此地!
“你也知道?”
“嗯,如果这里真是麒麟口,应该有路出去,来,咱们先看看这些微光是打哪来的。”左湛天摸黑往前走,一边敲着墙面,一面拉着水宓,而两匹马儿也似乎通灵性的跟在他们身后。
虽然洞里很暗,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是水宓知道左湛天就在她前面,有他的保护,她什么都不怕。
“受了威胁为何不告诉我?”水宓在他背后问道。
他定住身,“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相信你是那种无情的男人,但直到后来在梅园听见你和度天娜的谈话,让我更加确信。”
“他拿你的命来威胁我,我不能冒险。”他回过头望着她,沉痛的说道。
水宓瞧着他显露在阴影下的五官,又听着他那低哑深沉的语气,才能体会当时他身受多大的压力。
“你笨蛋呀,你该想想自己身负什么样的责任,应该赶紧走,不该管我的。”她红着眼眶说。
“那你呢?既然听见了,为何当时不问?”
“呃……那是因为……”她该怎么说呢?
“因为你已经决定以嫁给度卡莫当作幌子,闯这一次?”他重叹了口气,“你以为你这么做,我还能活命吗?”
“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跟着过来。”说时,她心口微暖微甜的。
“我在乎你,当然得跟牢你。”握着她小手的大掌半晌没有松开。
“只有在乎?你从没说过爱我。”低下头,她委屈地说。
突然,洞里的气流像是寂静了下来……虽然水宓看不清楚他的脸,却可以从他浓浊的气息中发现他心思微转。
下一瞬间,他竟将她轻轻搂住,热唇贴在她耳畔说:“心中只有你,还不够吗?”
泪水染湿了她的眼,她抽噎两声,却说不出话来。
“爱你。”最终,他还是说了这两个字,并吻去她眼角的泪痕。
水宓从来没有这么紧张又开心过,一听他这么说,她已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响应了。
“我……我也是。”她轻轻倚在他怀中,“只是我们出得去吗?”
“既然大难不死,就表示上天不要我们的命,一定可以找到出路。”他指着前方,“发现没?光线好像愈来愈强了。”
她很仔细的看着,“嗯,好像是有一点,那我们还是快走吧。”
接着他们继续往前行,走了不知多少时间,也证实了这个洞窟非常的长,不过当光束愈来愈亮,他们也心生喜悦,相信这条路是走对了。
同时,他们已可以看见对方,两人微笑的面容相互照映着,串成一片的兴奋。
“快点走。”紧握住她的手,左湛天快步往前行,两匹马儿也跟在后头,就这么过了近一个时辰,他们终于到了洞外,而且有山有水,彷若一片世外桃源。
“这里是?”水宓好奇地四处张望。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在鲁达国境外吧。”这条路非常迂回,连左湛天也搞不清楚走了多远。
“无论如何,我们终于出来了!”水宓欢喜的转着圈圈。
“瞧你,这么开心?不过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接下来该怎么走还一头雾水呢。”这里是有山、有水、有树,可却缺少食物。
“这还不简单,看太阳起落就可辨别方向。”
“光辨别方向也不行,如果走到一处无路之境,那又该如何是好?”他眉一挑,反问道。
“那也没办法了,只好闯闯看,相信我们不会这么倒霉的。”她看看天色,指着方向,“就那里了,走吧。”
瞧她牵着小红马直往前走,左湛天立即漾出一抹笑,也牵着马匹跟着她而去。
第9章(1)
说实话,这条路是他们出发至今看见的最美的一条路。
经过了冰湖,也穿越过森林,林内幽幽静静,无猛兽出现,除了几只小兔挖松了雪从洞里蹦出来探头探脑着,就是松鼠在枝芽奔窜的雀跃身影了。
水宓从没见过这般奇景,兴奋得不得了,这是在北京城内看不到的呢。
“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一辈子住在这里。”闭上眼,深吸口气,虽然很冷,但有种既干净又舒爽的味道,彷佛所有压力都消失了。
“瞧你开心的,怎么没想到咱们晚餐吃什么?”冬天一到,树上都是空的,连个果子都没有。
“吃什么呀?”经他一提,她还真有点饿了。
“嗯,我看打猎吧,不是有兔子吗?”只是没有弓箭。
“不行,兔子那么可爱你怎么能伤害它们。”那么可爱的小家伙,她才舍不得它们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