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门拜访的时间还真奇怪!”他说,打开外面的铁门,转身走进客厅。
李品纶笑笑地进门,顺手关上铁门。
“雅茜呢?”李品纶在沙发坐下,环顾四周。
“你要不要看一下时间?凌晨三点三十三分,正常人都在做什么你知道吧?睡觉!”他喃喃抱怨。
“我也很想,可是谁叫我为了某人已经很忙,时间已经不够用了,结果前几天还被某人支使帮忙搬家,害我现在忙到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我可是刚从工作室准备回家,顺路过来的。”李品纶哀怨的说着。
“不过是从楼下搬到楼上,这样就叫叫叫,有没有这么没用啊!”
戴阳祯嗤之以鼻,“你到底有什么事?”
“两件事。”李品纶从公事包拿出一份企划递给他,“这是这一次展览一系列的活动规划,拿来给你看看。”
“没有必要,我又不会出现,这个东西应该拿给屠耀定。”他摇头。
“你看过,我才会拿给他。”李品纶坚持。
“展览时间已经快到了,你这东西还没拿给屠耀定,他应该快抓狂了吧!”戴阳祯很无奈,不是很认真的翻阅着,展览的什么企划、活动明明都和他没关系,李品纶却每次都固执的非要他看过不可,就算这只是一个形式也好。
“谁理他。”李品纶轻哼,“对了,我一直还没有机会问你,这次为什么延迟了一个多月才回来?明明告诉你我的时间已经很不够用了,你还给我延迟了一个多月,四月二十的展览,结果你给我拖到二月中旬才回来,你要我怎么……”
“因为我差点死掉。”戴阳祯懒懒的打断他的叨念,语气和态度仿佛他说的只是“吃饱了没”这样寻常的话。
“什么?”李品纶大喊,一贯的狐狸笑终于消失。
“小声一点,雅茜在睡觉!”戴阳祯警告地瞪他,“她人还不舒服,需要休息,你如果把她吵醒的话你就准备倒大楣吧!”
李品纶也瞪回去、不过还是压低声音。
“你给我说清楚,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摄影队的人没有联络我?你的紧急联络人不是写我吗?”
“我从来不写那种东西的。”他耸耸肩。
“什么?你竟然……”
“你到底要不要听啊?不听我就不说了。”戴阳祯打断他。
李品纶瞪着他,“说吧!发生什么事?”
“我在沙漠和摄影队走失,不过很快就被当地的一个部落给救了。”
“既然很快就被救了,为什么又说差点死掉?”
“因为那个部落的酋长要我娶他女儿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我看过他女儿之后,就叫他把我丢回沙漠。”他耸耸肩。
“你真的这么说?”李品纶傻眼。
“真的啊,他女儿高度只到我的腰部,宽度却有我两个人宽,皮肤黑得像木炭,粗糙得像菜瓜布,嘴巴比腐烂的尸体还臭,头发有头虱还长蛆,她的休闲娱乐就是抓蛆来吃……”
“够了,你不用再形容了。”李品纶觉得刚刚吃下肚的宵夜都快吐出来了。
“那位酋长真的把你丢回沙漠去了?”虽然他是罪有应得。
依他对戴阳祯的了解,拒绝是一定的,可是要拒绝,没看过人之前就该拒绝了,他偏偏要等看过之后才叫酋长把他丢回沙漠,不就是在告诉酋长,看过他女几之后他很嫌弃,嫌弃到宁愿死也不娶吗?
这家伙完全不懂说话的艺术,像是不把人气死他心里就不舒坦似的,他相信那个酋长肯定也是被他给气到,连他都想说一声“死好”!
“真的丢啦!结果我不知道被什么毒虫给咬到,最后的记忆是倒在烈日下等着做人干,再醒来我是躺在某家医院的病床上,等到康复之后,就回来了。”语认不疾不徐、漫不经心的,在说的同时,也随意的翻完那一大叠的企划书了。
抬头看见李品纶恨恨的瞪着他,戴阳祯心里暗爽,能让李品纶那百年不变的狐狸笑消失,真有成就感啊!
“怎么?”他明知故问。
“怎么?你问我怎么?你差点死掉,而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拜托你好不好,这么严重的事,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吗?你差点死掉耶!””差点死掉”就是没有死掉,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听你大惊小怪大呼小叫的吗?”戴阳祯懒懒的瞥他一眼。
“是啊是啊,我大惊小怪大呼小叫还真是抱歉!”李品纶没好气的说,这个该死的家伙,就只有他有本事把他搞得这么火大。
“希望你知错能改,不要只会嘴里道歉,心里却一点悔意也没有。”
他哼笑着说。
真是气死人了!他真的很想掐死他!
“好了,我看完了。”他将企划书丢在桌上。
“看完之后有问题吗?”李品纶问,虽然心里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有。”他点头,“可以不要办展览吗?”
“不可以!”李品纶吼。
“我的听力很正常,你不用吼得这么大声我也能听到,吵醒雅茜你皮就给我绷紧一驻!”他皱眉,挖了挖耳朵,“既然不可以,那我没问题了,反正我只要出卖我的灵魂,其他的都不关我的事。”
“什么出卖灵魂,这是将你眼里美丽的事物分享给全世界!”李品纶皱眉说道,“不过如果你指的是屠耀定,我也已经叫你不要让那家伙予取予求,偏偏你什么都无所谓,却在某件事上这么死脑筋,放任那个烂人玷污威尔的名字,我可是心痛极了!”
“你叨念的功力还真是与日遽增啦!”戴阳祯散漫的说。
“那还不是你害的!”李品纶气道,“出卖灵魂?笑死人了,你这种人会出卖灵魂?你根本是为所欲为,通常屈就的人都是我,我才是为了你的艺术而把灵魂出卖给你这个恶魔的人。”
“我可以退货吗?”他扬起嘴角。
“货物既出,概不退回!”李品纶瞪他。
他耸耸肩,“好了,说说第二件事吧!”
“恶整雅茜的主使者我查出来了。”李品纶恢复从容,“是潘静荭。”
“我就知道是那个阴险的女人!”戴阳祯一点也不意外,但是很火,“李品纶,马上开除她!”
“不行。”李品纶终于恢复他一贯的狐狸笑,很好,换他火了啕!哼!
“为什么?”他皱眉。
“因为没有证据,而且认真说起来,虽然说她是主使者,可是她并没有真的说出要大家做什么。”
“那个女人何必开口?她光是用那张让人做呕的脸说儿句误导别人的话,一大堆眼睛糊屎的人就会义愤填膺的替她出头了。”戴阳祯咬牙怒道。
“所以每个参与的人都是自、己太“善解人意”,难道你要我把所有人都开除吗?”李品纶双腿交叠,“这次的事,看在育儒的份上就别计较了,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好吗?”
戴阳祯咬牙,他也知道真要计较是计较不出什么结果的,“你给我警告那个女人,最好离我和雅茜远远的,我不会再对她客气了。”
“我知道,我会转告她的。”只是听不听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问你一个问题。”
“你的问题真多。”
“你和屠耀定之间的纠葛,她知道吗?”
李品纶没有明说她是谁,他们都知道指的是傅雅茜。
“知道,我全部都跟她说了。”
“我猜也是。”李品纶点头,“其实以傅氏的权势,要帮你解决这件事……”
“你知道?”戴阳祯打断他。
“知道什么?”李品纶佯装疑惑。
“知道她是傅氏千金。”他瞪着他。
“知道啊,怎么?这是秘密吗?”李品纶无辜的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她的名字就知道了啊,傅雅茜,傅氏集团美洲地区总裁傅协仁的大干金,同时也是摄影队的最大赞助者。”
“她是摄影队的赞助者?”他讶问。
“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赞助名单你都没看过吗?”
戴阳祯哼道:“我从来不看那个。”
“也是,你美其名是摄影队的一员,不过你是个自由摄影师,脱队是你的习惯。”李品纶叹气,“好啦,现在你知道了,怎样?”
“什么怎样?”
“要不要请她帮你把屠耀定解决掉?”
“不必了。”戴阳祯站起身送客,“你该走了!”
“好吧,我也还有些琐事要处理。”李品纶站起身,看了眼时间。
“喷,今天晚上又别想睡了。”
送走好友,戴阳祯独自坐在客厅,雅茜那家伙,一定又没想到该把赞助人的事告诉他,毕竟她根本不知道他是摄影队的一员。
一双手臂从后头伸出来,环抱住他的肩,头也跟着靠在他肩上。
他没被吓到,因为刚刚就已经听到房门的声音了。
“还是把你吵醒了。”他抬手轻抚她的手臂。
“我赞助很多团体。”她轻声解释。
“我知道,我没在意这个。”他说,“你的声音好像比昨天哑,是又二次感染了吗?”
“没有,是你害的。”傅雅茜红了脸,都是刚刚喊得太……激烈了。
戴阳祯理解,笑了,“那真是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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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雅茜又多休息了几天,直到她完全痊愈之后,戴阳祯才准她去上班,而声称休假中的他,也就理所当然的每天接送她上下班,有时候,戴阳祯中午还会送爱心便当来给她,因为他和李品纶是好友,所以有些时候他就干脆留在现场,黏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一起跑腿打杂。
筹备活动因为时间紧迫,大伙儿都非常的忙碌,连周末假日也都全天加班,尤其是负责打杂的傅雅茜更是忙得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所幸,一切终于即将告一段落了。
明天就是威尔野生动物摄影展首展的日子,这次的主题是“亲子”,豪华的展览厅内,所有外包工作人员的工作已经在昨天结束,今天在这里的,全是品纶工作室的员工,负责将威尔这次展览的照片就定位。
午餐休息时间,傅雅茜在戴阳祯的陪同下,买好了众人的便当和饮料,分送给大家之后,才被他拉进休息室,在某双带刺的关爱眼神下,吃着戴阳祯准备的爱心便当。
“那个卑鄙小人昨天打电话找你做什么?”一边吃饭,傅雅茜想起昨天半夜屠耀定打他手机的事。
“确定我没有搞怪,打算破坏他的大展。”戴阻祯淡淡地笑着,从那天她知道真相之后,她就用“卑鄙小人”来当屠耀定的代号,只要屠耀定对他有任何动作,她一定比他还关注还在意。
“哼,最好是“他的”啦!小人!”她怒哼。
戴阳祯笑笑地望着她,顺手将自己饭盒里的三杯鸡夹了两块到她饭盒里。
“感恩。”傅雅茜笑开了脸,她超爱吃他做的三杯鸡。
“慢慢来,别吃太急。”他提醒她,跟着她上班之后,才发现中午她几乎都没能吃饱,因为她吃得慢,常常吃不到三分之一就又被支使去做事了。
“你明天真的不打算出席吗?”把青椒丢到他饭盒里。
“不,我从不出席。”夹回去还她,“不准偏食。”
傅雅茜白他一眼,苦着脸吃下青椒。
戴阳祯看见她把青椒吞下之后,凑向前吻了她一下。
“好乖,给你奖励。”
“别这样!”她红了脸,几乎要呻妗出声,他根本是故意陷她于不义!
她飞快的偷觑一下四周,赫然发现休息室里只剩下四个人,她和戴阳祯,以及潘静荭、李品纶。
潘静荭带着怨恨的眼神瞪着她,偏偏整体看起来依然楚楚可怜,让她非常佩服。
至于李品纶,依然挂着他一零一号的狐狸笑表情,一边享用饭后咖啡,一边低声的不知道对潘静荭说了什么,让她垂下头,感觉更加委屈,好像他们全部都在欺负她似的。
“为什么别这样?”他问。
“因为有别人在。”这家伙,故意的吧!
“那又怎样?”戴阳祯才不在乎。
傅雅茜好无奈的闭了闭眼,“你一定有人格分裂,我确定!”
“请解释。”他不耻下问。
“你是双面人,双重人格,或是人格分裂,随便怎么说都可以,反正你就是对我一张脸,转身面对其他人又是一张脸。”对别人是绝对自我自大唯我独尊的,一面对她,就像被阿婆附身一样啰哩吧唆的嘘寒问暖个不停,虽然她并不讨厌,还觉得很甜蜜,可是就算她喜欢,还是不能改变他的言行就是所谓的啰嗦。
“这是正常的吧!”戴阳祯斜睨着她,“别人又和我没关系,我管他们死活做什么?你可是我的女朋友,难道你要我拿对别人的脸来对你啊?”
想到他对潘静荭的嘴脸,她立即摇头。
“不要,你如果敢那样对我,我就甩掉你。”她哼道。
“就算你要,我也装不出来。”
“咦?为什么?”
“这哪有为什么?很自然就是这样啊!我又不是演员,难道对着心爱的人,你能装出厌恶的嘴脸吗?”他横了她一眼,一副她会闷这种问题才是有问题的表情。
傅雅茜怔愣,所以他对内对外两张脸,不是刻意,是自然的反应?
“干么这种表情?”戴阳祯皱眉,“我这样很奇怪吗?”
“不。”她笑了,摇摇头,“很正常。”
“我就说嘛!”他哼了一声,见她笑容迷人,忍不住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往前一带,用力的吻她一下。
她来不及抗议就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不过也不用等她抗议,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前来棒打鸳鸯了。
“阳祯哥!”一声娇嗔在他们身旁响起。
傅雅茜立即推开他,看见他瞬间冷下脸,心里低哼一声“厉害,翻脸真的比翻书还快,而且真的是很反射性的反应呢!
“嗨,潘小姐。”傅雅茜挥手打招呼。
可惜,潘静荭根本是对她视而不见,连余光都没施舍一点给她。
“阳祯哥,二十五号是我的生日,姐姐和姐夫要为我开生曰舞会,你会来吧!”
潘静荭美丽的脸庞带着一股柔弱的林黛玉气质,十个男人看了,保证有九个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将她拥进怀里保护她,连她这个常常被人误认的“假男人”也情不自禁的心生怜惜呢。
只可惜,很不幸的——戴阳祯就是十个里剩下的那一个。
“不会。”戴阳祯冷淡的说。
“为什么不去?”潘静荭握拳,恨恨的瞪着傅雅茜。
“为什么要去?”他不耐烦的反问。
“是我的生日啊!”
“你生日关我屁事?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替你庆生?”
哇咧!有够狠的,也很无礼,这种话亏他说得出口,太……率性了吧!
傅雅茜低着头,在心里咋舌,不过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她知道这种状况她最好是有多远闪多远,可是身边这个牢头是不可能让她远离战场的。
既然躲不开,她就只能尽量让自己隐形起来,所社她头低到下巴抵着胸口,安静认真的吃着午餐。
“你和姐夫很久没有聚聚了,可以趁这个机会……”
“我和他绝交了。”戴阳祯打断她。
“啊?”潘静荭诧异,“为什么?”
“希望能摆脱你,让你再也没借口拿来当纠缠我的借口。”
唉!傅雅茜头垂得更低,她可不可以离开啊!
“阳祯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对我很温柔,对我很好的。
为什么你变了?”潘静荭好委屈的控诉。
啊咧!他现在对她也很好,如果这是他对女朋友的态度,难道这两个人以前是一对?
所以未来如果他们不幸分手,她也有可能得到现在潘静荭得到的待遇?
傅雅茜瞠着眼,瞪着饭盒里她超爱吃的三杯鸡,一时之间竟失了胃口。
“你在说什么梦话?你是精神分裂产生幻觉,还是有阴阳眼看见鬼了?”戴阳祯厌恶地说,“你以为随便说两句话就可以挑拨我家茜茜对我的信任吗?我家茜茜的智商不像你那么低好吗!”
噗!傅雅茜赶紧咬住唇,这种时候笑场绝对会引来怨恨,不过他的嘴真的很恶毒,她很庆幸自己不是他毒嘴下的牺牲者。
胃口又恢复了,夹了一块三杯鸡入口,喔!真的太好吃了,今天晚上也叫他做三杯鸡吧!
“她到底有什么好?”潘静荭不甘心地问。
糟糕,她隐形的功力太逊了吗?火还是烧到她身上来了。
“她什么都好。”他一副与有荣焉的口吻说着。
喔!拜托,别火上加油了!傅雅茜几乎想缩到沙发下去了,这种压力对消化很不好耶!
“她长得不男不女的,和她走在一起,人家都以为阳祯哥是同性恋了!”潘静荭生气的说。
傅雅茜偷觑她一眼,厉害,就算她说了这种话,她的语调和表情,还是这么惹人怜爱,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真的会以为我是同性恋吗?”他故意问。
哎呀!完了,从他的语调,傅雅茜知道他接下来肯定要说什么更气人的话了。
偏偏,潘静荭不了解,以为自己找到了要害,打算见缝插针。
“没错,已经很多人都怀疑阳祯哥是同性恋了!”
戴阳祯突然笑了,“那真是太好了。”
“什么?”潘静荭一愣。
“最好通通认定我是同性恋,这么一来就不会有一些讨人厌、看不懂人家厌恶的脸色,听不懂人家拒绝的话的花痴来死缠着我,这样不是太好了吗?”他说,双手突然抓住傅雅茜,不顾她手上的饭盒因此落了地,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放到腿上,不再让她龟缩在一边,对着她咧开白牙,“茜茜,你真是我的宝贝,爱死你了。”他边说着肉麻的话,还重重的啵了她一下。
“我……我的便当,我的三杯鸡……”傅雅茜哭笑不得的瞪着掉到地上的饭盒,她才屹了不到四分之一耶!
“呜呜……”一声低泣,美女转身,楚楚可怜的投入一旁比较懂得怜香惜玉的李品纶怀里,“品纶哥……”
“你喔!真是作孽。”傅雅茜咕哝着爬回她的位子,她比好想哭啊!
“小姐,我很无辜的,我可是从来不曾招惹过她,也不曾有过任何足以让人误会的言行举止,我既不温柔也不绅士,对她更没有好脸色,我还很怀疑她到底看上我哪点呢。”戴阳祯哼道,早就叫李品纶警告她别接近他们了,否则他不会再客气,“莫名其妙被人死缠着不放,我才是受害者好吗!”
“呜呜呜……”那方哭声更加断肠,惹人鼻酸,让人忍不住共掬一把同情泪。
她偷偷瞥了那边一跟,李品纶正在安慰着哭得很伤心的潘静荭,突然间,她同情起潘静荭了,她也只是喜欢上一个人而已,唉!
戴阳祯发现傅雅茜的心思好像都落在那一边,心情很不爽的瞪向李品纶。
李品纶笑着,很识相的把人连哄带骗的带走。
哼!算他识相,戴阳祯在心里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