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应该是我要说的吧?双面人。”
“双面人?”俊眸里掠过一丝疑惑,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原来早在十几年前我们就在育幼院见过面了,你却只字不曾提起?我真好奇,你还有什么事是没有让我知道的?”
闻言,吕泰扬的目光瞬间有些闪烁,但又立即定定地望着她,不露出一丝异状。
原本他就知道这丫头不同于一般没大脑的千金女,想不到她竟如此敏感。
确实,是有些极为机密的事目前是不能说的。
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嘱托之人对他而言不仅是恩人,更是如同再造父母,他断然不会将这苦苦进行了大半年的“诱妻计画”莫名其妙的搞砸。
为了不让她看出破绽,他巧妙的避开她的目光,故意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拜托,当时你还是个小孩子,就算我对你有什么心思,也是白费工夫吧?”
“我指的不是这个……”蓦然,王茉希止住了口,心思流转,低低的探问道:“那你有吗?”
“有什么?”
“你当时对我……真的没有非分之想?”她好奇地问。
听了,吕泰扬忍不住翻白眼,轻叹口气道:“就算那时你再怎么清纯可人,毕竟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奶娃,要我怎么对你有非分之想啊?”他又不是喜兴狎童的大变态!
她为他那句“清纯可人”再度晕红了双颊,却也忍不住因为那声奶娃而微动肝火,“那时候我已经不小了,哪里乳臭未干?”
“你干嘛这么恼火?”浓眉微挑,他邪魅地看着她,故意问道:“难不成,你希望我在那时候就吃了你?”
王茉希听了更羞,不禁啐他一声,“你这个大色狼,全没一句正经!”
“偏偏你就是喜欢这样的我,甚至有些迷恋,不是吗?”他的语气显得佣懒,拇指温柔的在她的唇及脸颊上游移,强调她脸上的热意确实是因他而起。“我确信你喜欢我,而且还不止一点点。”
“这是当然,又有哪个女人抵抗得了年轻又极富调情技巧的男性躯体?”
她意外的对他露出一抹极为妩媚的笑容,一双纤纤柔荑还肆无忌惮的抚上他的脸庞。
当感觉到指下的肌肤紧绷了起来,她得意的藏住笑意,继而又道:“尤其阁下对一个女人的‘实用性’简直完美得无懈可击,试问,这样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情趣用品’,有哪个女人不奢望、不迷恋?”
这是挑逗,再明显不过了!这只狡猾的猫儿,以为他是石头吗?
“既然如此,我们还等什么呢?”吕泰扬坏坏的一笑,猛然将佳人一把揽进怀中,幽暗的俊眸底闪烁着恶作剧的炯炯光芒。
“你……你又想干嘛?”王茉希被他放肆的举动震住了。
“既然你那么冰雪聪明,怎么还看不出来我正准备对你尽义务呢?”他以指关节轻触她的脸颊,声音低低的,性感而撩人,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游移,邪佞地道:“尽一个身为情趣用品的义务……”
下一秒钟,他声音突然飘得好远,她唯一能感觉到的,足他火热的唇重重地吻上了她。
她无法不注意他的吻是多么充满占有|yu|,一再挑起她体内的火焰,强迫她驯服、回应,他的舌尖深深地侵入,几乎将她融化。
激情的感觉如此强烈,仿佛来到天堂一般,昨夜欢愉的滋味再次涌现,并且不断诱惑着她,让她很快的陷入迷惘,全然忘了反抗。
……
激情的欢爱过后,她已疲累得睁不开双眼,手则自然地圈住他的颈项,将脸颊偎向他的颈窝,然后发出一声温柔的叹息。
“天啊……你真是完美。”王茉希抚摸着他英俊的脸庞,如兰的气息吐在他唇问,“我想……你应该及格了。”
黑暗中,吕泰扬的俊眸微微一眯,闪过一丝教人难以察觉的幽光。
待她带着浓浓的倦意舒适地蜷靠在他温暖的怀里进入梦乡后,他才低低地回应,“很好,也该是时候了……”
第6章(1)
“女人一谈起恋爱就是不一样,变得漂亮多了。”魏淑好说得十分暧昧。
但身为恋爱达人的颜静绘可就没那么含蓄了。
只见她唇一抿,不怀好意地笑道:“哟!我还想着,一个暑假不见,你的皮肤怎么就变得细致多了,原来你和吕医师炒饭炒了一整个暑假啊,真是羡煞旁人罗!”
“喂喂,你用字遣词可不可以保守一点啊?”王茉希又气又羞赧的睨了口无遮拦的小妖女一眼。
说起这个女人喔!明明长得一副我见犹怜、天真无邪的模样,偏偏那颗漂亮的脑袋里装的全是令人羞于启齿的黄色思想,在她眼底,性爱大概就和吃饭、睡觉一样的自然吧?
真不愧是拥有两次辉煌婚姻纪录的女人。
“保守?”颜静绘漂亮的俏鼻微微一皱,嗤之以鼻的回道:“女人要是太保守,只会多出一堆对爱情、对婚姻都失去期待的怨妇!像我,当初就是太传统,乖顺的听从父母的安排,走进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结果不到半年,就让我成为史上最年轻的怨妇……”
十六岁,正是含苞待放,惹人怜爱的年纪,她却得收起小女孩的天真烂漫,嫁给一个足足大她十岁的丈夫。
原以为老夫少妻,所有宠爱将集于她一身,没料到新婚才三天,还在新婚燕尔、浓情蜜意的蜜月期,丈夫却开始夜不归营。
他将所有精力全数投注于家族企业,说是要让她过着更优渥的贵妇生活,暂且将新婚娇妻弃于一旁,他也是百般无奈。
一开始她还傻傻的相信丈夫的冷落是暂时的,毕竟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互信互爱才是婚姻长久的基础。
直到她揭发一项残忍的事实。
他偷偷瞒着她,和公司的秘书交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最令她痛恨的是,明明已是罪证确凿,他还辩称自己是被陷害的!
所谓孰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如此,她自然也用不着顾及他的颜面,不但大大方方养起小白脸,最后还故意设下陷阱,逼迫他诉请离婚。
忆起往昔种种不堪回首的记忆,颜静绘忍不住轻叹了声,“总而言之,以过来人的身分,我必须奉劝你一句,女人还是别太保守得好。”
“就算再怎么开放,也该有所矜持,不该拿这种私密的事四处跟人家说嘴吧?而你,这个把男界的女王,换男人跟换衣服一样快,还好意思拿自己跟怨妇比?”
一般女人若是离了婚,或多或少总是郁郁寡欢,愁眉不展,也许消声匿迹好一阵子,心情才可能稍稍平复。
但这丫头却不然。
天知道,她离婚的第一天便大肆狂欢买醉,隔天便搭机飞往美国,欢欢喜喜的嫁给在她庆祝离婚的派对里刚认识还不满六个小时的第二任丈夫。
结果,她第二次的婚姻更短暂,还不到三天就荒唐地宣告结束了。
“对了,静绘,你是什么时候回台湾的?”魏淑好忽然问道。“我以为你打算坐今天下午的飞机。”
“甭问,她上个月就回来了。”王茉希没好气地说:“一回来就净找我麻烦!”
“哎哟,怎能说是找麻烦呢?”不小心扰乱一池春水的罪魁祸首俏皮地吐了吐舌尖,撒娇的睨了她一眼,“虽然那晚稍稍破坏了你与吕医师两人打情骂俏、谈情说爱,但也不能全怪我呀,谁教我前夫还不死心,这几年穷追不舍也就算了,这一回居然亲自出马,杀到欧洲堵我?”好在她先一步接获消息,否则就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