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你别担心,我打电话……”
“算了。”徐妈妈一反常态,一脸的镇定。
“梅姨?”不会是气疯了吧!
“阿梅?”
“让他们把自己之间的事情弄清楚了也好。”丢下这句话,徐妈妈就挽着关爸爸的手回宴会去了。
望着他们相亲相爱的背影,关泽有点理不清头绪了,这一家人大概都不正常吧!
“阿梅,真的没事吗?”关爸爸有点担心地看着徐妈妈。
“没事,小雅是糊涂点,喜欢上别人也是后知后觉,不过她真不愿意,小彻也拿她没办法。”她了解自己的女儿。
“嗯。”
其实关爸爸知道自己的儿子脾气不好,可他怎么也没想过,自己的儿子在人面前做出这么有失身分的事情,居然对一个女孩子做出这么糟糕的事情。
但他还是对儿子很有信心的,如果儿子真的对小雅没有意思,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想必儿子肯定是爱惨了小雅,不然也不会给小雅一个热吻,那可是火辣辣的,连他看了都不好意思了。
“阿梅,那我想,小雅的户口就不要过户到我这了。”关爸爸开口道。
徐妈妈停下脚步,水眸直直地看着关爸爸,“我也是这么想。”
“呵呵!”关爸爸开心地笑了,“反正我们都没有损失。”
没了女儿,却多了一个儿媳妇,没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他们这边没问题了,就不知道那厢的两个年轻人是否有如他们这般豁达。
第9章(1)
“吃饭。”冷冷地端着饭,放在床上的小桌子上,关彻一脸的千年寒冰。
躺在床上的女人听话地坐起身子,强忍着手臂的疼痛,试着拿起筷子,一双大手接过地拿起筷子和碗,小心地喂着她。
“谢谢。”扬起明媚的微笑,徐诗雅笑着回道。
他的手轻微地抖动了一下,差点就没拿稳筷子,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硬着声音:“快吃。”
“哦。”她的手有些扭到,至于原因有些羞于启齿,在那次欢爱中,他没有控制好的力道,掐到她的手留下瘀青不说,好像还有筋骨扭到的感觉,稍稍用力或者抬高手臂,都会有点疼痛。
没什么胃口地吃了几口,她就摇着头,“不要了!”
“你不是很喜欢吃培根炒饭的吗?”关彻脱口而出,等到他意识自己说了什么,又补充:“不要吃就算了。”
“对不起。”她小声地说。
他端着食物转身离开房间,头也不回。
“唉……”徐诗雅轻叹一声,怪自己毁了这么好的机会。
已经第二天了,经过了那场激烈的欢爱后,她昏睡过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就在这里了。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因为她差不多每天都在床上躺着,不仅仅手臂疼,全身上下都痛,特别是私/处疼得更是厉害,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使用得太彻底了!
但他的态度也很奇怪,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可对她又冷冷冰冰的,不过每日三餐,他都会特别为她准备,知道她不方便吃饭,还会喂她吃饭。
只是她每一次会说错话,搞得他本来就冷酷的脸更是冷冰冰,她能感觉出来,他软化的态度,可她不知道该如何,他才会真正不再跟她生气。
说喜欢他?欢爱时说的他不相信;下了床,只怕他更不相信了。说对不起?每每说这句话,他的脸就跟大便一样臭。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她不该这样对他,傻得要放弃对他的好感、对他的喜欢。
他这样对她是有理由的!她在心里说服自己,但是想到他的冷漠,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难过、伤心。
关彻一进来,看到就是徐诗雅一脸沮丧地低着头,呆坐在床头。
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冰山的一角正在逐渐融化,他走上前,对上她惊讶的目光,“擦药。”酷酷地丢下两个字,就大大方方地坐在床边。
“嗯。”刚刚还失落的徐诗雅,立刻像个小孩子一样笑着。
傻女人!心中轻叹着,关彻一拧开,浓浓的药味瞬间盈满了整个屋子,徐诗雅更是捏着鼻子,“怎么这么浓?”
扬扬眉,关彻继续保持酷哥形象,一板一眼地学着老中医的动作,将手搓热,再将药酒倒在手上。
“等……等一下,我不要……”这刺鼻的味道要是抹到她的手臂上,她不是要一直闻着了吗?
抓住不断退后的女人,毋庸置疑地将药擦在了她的手臂上,直接忽略她的哇哇大叫。
“我不要,关彻,你拿开!”很好,现在会连名带姓地叫他了。
“听到了没,我叫你拿开,混蛋!”
还学会骂人的话了,她真叫他刮目相看。
“啊……”
“闭嘴!”关彻狠狠地喝令道。
“呃……”她无可奈何地吞下一肚子的话。
将罐擦好后,关彻去洗手间洗去一手的药味,一回来就看见徐诗雅嘟着嘴拚命地吹着手臂,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看着她难以忍受的模样,关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不忍心看着她难受,那股药味是有点难闻,但也没有她说的这么难闻。
关彻不动声响地走到窗口边,打开窗户,凉凉的风吹了进来,吹散了一室的药味。
“我们现在在哪里?”她轻轻地问道。
关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后,她能看见悠悠的绿色,映入眼里的都是绿色,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而且空气中带有一股湿湿的泥土味,大概是刚下过雨的缘故,她好像还听见不远处淙淙流水声。
他喜欢她用“我们”两个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脸色也不再很难看,“山里。”
徐诗雅想了想,“台湾有地方叫山梨?”
回答徐诗雅的是关彻冷冷的目光。
“咳,我开玩笑的嘛。”她只是想和缓他们之间的僵硬嘛,哪知道他一点也不懂情趣,“怎么突然带我到山上了?”
“这是我爷爷、奶奶以前留下的,我装修了一下,就成了一幢小别墅,放假的时候可以过来放松放松。”
“哦。”她记得他说过,他爷爷、奶奶带大他的,“那爷爷、奶奶呢?”
“前年去世了。”他说的时候,一点表情也没有,好似在述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
“嗯。”
“睡一会儿吧。”关彻转身准备离开。
“你呢?”她急急地问着,他只是在固定的时间过来看看她,平时都不理她,她虽然人很累,但是让她一个人一直待在床上,怎么都睡饱了。
关彻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提出的问题是对他的一个邀请。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赶紧澄清,看着他的眼眸不断转深,她的身体还酸疼着呢,可不想再接受一次暴风雨。
敛下眼睑,好看的唇瓣轻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想问问他去做什么,这样说是不是显得她像个管家婆一样管东管西?可她不解释,又好像她说的就是那个意思一样。
清了清喉咙,她试图掩饰尴尬:“我的意思……”
他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解释。
“没有啦。”她最终还是吞进自己的话,手往后抽掉枕头,往后躺着,接着将身子埋在被子里,“我睡觉了。”
看着她如缩头乌龟的躲避方式,他只觉得好笑,“要不要出去逛逛?”
一片静然,徐诗雅的头在被窝里扭了扭,带着震惊的嗓音响起:“可以吗?”
她问得还真是客气,关彻有些嘲弄地笑了笑,看着她爬出被窝,把他的衬衫当作睡衣穿,急忙忙地穿上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