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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太阳你的月亮我的大虫你的猫咪(上) 第八章 作者:聿旸
    有了宝宝之后,我和洪溙飏之间的相处时间,突然间就像是从洗脸盆往大海一样的跳跃式前进。

    「啊!宝宝!给我回来!你才刚洗好澡,敢给我扑上去的话我打你屁屁喔!」

    我牵着宝宝在校园里散步,本身身体缺陷的关系,家里比额娘可靠多的老爸跟学校提出申请,因此我不用受到本大学硬性规定学生必须住宿的条例,所以可以每天从家里把狗狗给带到学校,让牠多运动可以多健康。

    只是宝宝看到漂亮充满着绿色植物跟昆虫小动物的校园不管已经逛了多少天的时间,每次都是兴奋异常,看到什么都想扑,要是跟路上的同学聊天,一个不小心没有注意,这个小家伙就会冲进校园的林子里开始打滚,完全不在乎我这个主人每天帮牠洗澡有多辛苦。

    「啊!臭宝宝,不是那边,是这边啦!快过来!」才半个月的时间而已,已经比我刚认识牠的时候又大了一号,力气还无比惊人,肯定是当年在雪地里拖雪橇的记忆深埋在祖父母的血液里,遗传到这小家伙身上,再这样下去等他三个月大时,肯定会换成我被他拖着跑。

    看我瞪他,宝宝无辜地看着我,然后又看看刚刚一只小松鼠爬上树的地方,从小就凶凶的脸蛋再度露出无比的呆样。

    看来牠是打算赖在这里,非得等到那只松鼠才肯移动牠的脚步了。

    无奈地走到牠身边,干脆把牠抱起来,今天答应了洪溙飏要去跟他拿之前宝宝用的东西,再不快一点的话,要是他突然有事怎么办?

    我可不想让他有一种我是个迟到大王的坏印象。

    直直地顺着山坡道路走,一下子就到了一点都不像建筑系所的建筑系所,照着三哥跟我说过的方向,一下子就看到白色墙壁棕色木门上挂着一个太阳标志旁边很诡异地写着教授两字的牌子。

    呵呵!真好玩,这要怎么叫?

    太阳教授?

    敲了敲门,里面立刻传来他让我进去的声音,我开心地打开门,差点没直接用跳的跳进办公室而已。

    大学里的教授跟一般高中、国中教师在行政上,最不同的好处其中之一,就是都有个人办公室,因为洪溙飏本身除了是建筑系大专生教授之外,还担任研究所指导教授,另外又是建筑史上近年来最年轻的权威之一,因此他的私人办公室比起其它人来,硬是多大了一倍还是多,几乎快要跟一间教室一样,洁白的墙壁,各种颜色铺叠合成的几何设计,还有墙边靠墙最大的一个桌子上头仿真的建筑,一看猜都不用猜这里是哪里。

    「你好!我带宝宝来了!宝宝,看看这是谁?想不想亲一个?」我将宝宝递到仍站在许多建筑模型的他面前,意图让他可以亲宝宝一下,这样等一下我亲宝宝的时候,就等于赚到一个间接亲吻了,很赞是不?

    结果手中的小家伙,很干脆地伸出舌头,在洪溙飏脸上舔了一下,纷红色的舌头还划过他的双唇。

    洪溙飏的脸还没黑,我的脸倒是先黑了。

    呜……好过份,我都还没舔过,你怎么可以这么直接?我也好想要喔!

    「看来这家伙喜欢舔人的毛病还是一点都没改。」他接过宝宝,摸摸宝宝的下巴,那一脸凶相的家伙在他的骚动下直接眯起眼睛,一脸很舒服的模样,看起来更呆了。

    ……我可不可以也让他摸摸,脸暂时变呆我不介意,反正呆呆的月谅也很可爱。

    「原来是在你家养成的习惯啊!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可不是我教坏的喔!」宝宝一开始乱舔人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和哥哥当额娘的模特儿吻得太开心,让坐在一边等的小家伙给偷学起来,没想到这坏习惯根本就不是我教出来的……既然不是我教出来的……换句话说……

    「你不会是常常在家里头跟那些女人舔来舔去,所以宝宝才……啊!你干嘛敲我?」我都还没心里酸酸地说完,他竟然先伸手敲了我一个栗子。

    「在学校我可是老师,你是学生,怎么可以对老师说这么黄的东西?还有这算是私事的一部份,虽然宝宝的坏习惯绝对跟这个没关系,但是你也不能随便发表猜测吧?」

    「没办法,谁叫你恶行累累。」我可是没忘记你全身上下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男性专有的费洛蒙,就是这东西太强烈,才会害我整天听你上课都想躺在你的横隔膜上,最好是可以让你抱着睡一觉。

    「我什么时候让你看到我的恶行了?」他又露出那种我很熟悉的表情,抬起右眉,一脸你再敢乱说就试试看的表情。

    老实说,这表情对别人来说也许非常具有威胁的力量,但是对我来说,根本只是让心跳更快一点而已。

    「随便想都猜得到,啊!宝宝!收回你的爪子!」才没笨得在这个话题上讨论下去,看宝宝那家伙直接在他身上玩了起来,爪子还像在扑蝴蝶一样一直想拍掉洪溙飏后面那一楝快要完成的建筑,我赶紧把狗给抓了下来。

    但是这个动作让我跟他之间的距离又更加拉近了一点,即使是很浅很浅的呼吸,也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极品男人香。

    「没关系,这个是我做着玩的,真正的成品在那里,很漂亮吧!是……」

    「吉隆坡的石油大厦,高四百五十二米,一九九八年完工。」

    「很好,看来你都有在上课。」

    「当然,我可是乖宝宝。」说完最后两字,手中的宝宝抬起头看着我,还以为我在叫牠。

    「那这一栋呢?」

    「西尔斯大厦,高度四百四十三米,位于芝加哥。」哼!怎么可能考得倒我……只是他似乎还没发现我的意图,此时此刻我们两个之间,靠得好近,借着看着些精致的手工模型,我可以像这样很近地待在他身边。

    这种行为根本呆极了,有人一定会说那跟小说里含情脉脉不敢表达自己爱慕的主角有什么不同?

    但是,真的不同……

    如果我是小说里的主角,是一个女生,我才不会做这种含情脉脉的傻事,就算是个男生,只要让我知道喜欢的人也许有可能接受男孩子的话,我也不会害怕,一定勇敢的跟他说我喜欢你,我们可不可以在一起。

    但是我知道他不但不喜欢男孩子,甚至……更不喜欢有人跟他谈同性恋这三个字。

    「不错,想不想来读建筑?」

    他取过一个小小的金字塔,从金字塔顶端打开一个小砖块,然后整个金字塔就可以开启一个缝,从缝里能很清楚地瞧见里面不但不是空心的。还有一间一间的小隔间,其中位于中央的隔间做得最华美,里面还有一个木乃伊,小小的木乃伊做得十分精致,连外棺上的脸都描着很仔细。

    「不了,我家就有一个读建筑的,而且我物理不好,化学也差,盖起房子肯定会倒,这你做的?」我揪着他的手打开金字塔,然后发现虽然小木乃伊看起来很近,但是却拿不出来。

    「我做的,基本上台湾这边的课程似乎是没有这个作业,但是我们在美国,做出一个仿金字塔的模型,几乎是必然性的题目,就算教授没有吩咐,它也会是我们的研究课题,最常研究的就是在这一个房间里,也就是法老王的墓室,在这个地方放上一棵苹果,即使没有冰箱,它依然可以长久保鲜。」

    「古埃及的冰箱?」

    「这可不是一个正确的说法。」

    「的确,没有冰箱会无聊到去冰木乃伊。」

    他笑,然后接着跟我介绍世界各地目前最有名的建筑,像是英法之间的海底隧道,当初在建造的时候,首次启用涡轮式的挖土机,一边挖出中心的土壤岩石,一边在圆形的挖土机旁边迅速铺上坚固的材质,这样才不会让海水土壤下陷,避免整个隧道的崩塌。

    之前上课,是隔着课室桌和学生远远的看着,现在他就在我旁边,我抬起头就可以瞧见他刚冒出来的胡子,讲话时滚动的喉结,还有谈起各式各样建筑史上的突破时,脸上就像是会发光一样的热诚,一双眼睛好亮也好温柔。

    「你一定很喜欢建筑。」

    他微笑,然后拉我在一堆建筑的旁边坐下。

    我是不是问了什么非常棒的问题?

    坐在他旁边耶!

    「那是我从小最大的希望。」

    「当个建筑师?」

    「当个跟建筑可以扯上任何关系的职业。」

    「包括工头?」我想起我们两个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我就以为他是个工地工作的工头,实在是他一身魁梧的体型跟模样,不当工头实在是太可惜了。

    洪溙飏苦笑,他大概也想起跟我相遇时的模样。「工头也是可以,当然,最好就是一个建筑师。」

    「那你成功了,你现在可是世界知名的建筑师呢!我哥哥就很喜欢你的设计,每一栋建筑的设计都要花很久的时间吗?」跟他这样像朋友一样肩靠肩……好吧!我承认自己的肩只能抵在他手臂关节的部分……坐在一起,是我认识他以来的小小梦想之一,没想到今天竟然可以如此简单达到,害我虽然是很专注地在听他说话,但是心里像是有一朵一朵的花不断在绽放,然后在心海中飞舞。

    美得冒泡呵!

    「不一定,看委托者的要求,若是像101这种大楼就需要很久的时间,而且若是设计的案件被反驳,到时候所花的时间就更久,建筑本身在建造的时候,并不是设计完成之后每一根钢筋每一个架构都可以完美无缺照着设计走,有时候高度,地基深度还有防震考量都会是关键,因此建筑什么时候盖好,我们就必须什么时候才算是完成整个案件,当然,这一类的案件酬劳都颇为可观。」

    我收回目光,看着他手底下的图纸,还有那些美丽的建筑,虽然我很想一直看着他的脸就好,但是他说得很认真专心,我不想让他的认真失去意义,所以和他一样将注意力随着他的话,他的手指,在每一楝建筑里穿梭。

    「我觉得能乐在其中的感觉真好。」

    他和我家的额娘一样,都为自己的工作专心致力,工作对他们来说不只是工作,更多时候,是一份乐趣和一份理想。

    「你也可以。」听见我的话,他停下手中摆弄的小建筑物这么告诉我。

    「你真的这么觉得?」老实说,我虽然总是让人觉得充满着快乐和自信,可矛盾地却也是一个自卑的人。

    「只要你不想和某些庸庸碌碌过一生的人一样,你就可以办到,举个例子来说,你有想过将来毕业之后,想做什么吗?」他转过身来,和我面对面,直接把长脚在椅子上一跨,整个人就这么面对着我。

    我学他,抱着已经开始打瞌睡的宝宝,跨坐在椅子上,抬头对着他的脸,因为他将手臂放在椅背上的关系,整个肩膀低了下来,因此我们的视线变得齐平,我可以好清楚瞧见他眼中的自己,温柔且快乐的笑着。

    妈咪……被喜欢的人这样注视的感觉,月谅真的好喜欢,虽然他没办法喜欢男孩,但是这样我就已经觉得快乐,如果可以这样一辈子的话,该有多好?

    「其实……我想要当个导游环游世界,这是我小时候的第一个愿望,但是你也知道。」我在他面前挥挥我的手,露出异于常人雪白的手臂。

    「因为这样,这个愿望就没办法达成,后来我发现自己很喜欢看故事,看很多很多的故事,小时候我妈妈就爱买一堆的故事书,各式各样类型都有,我从小看到大,每次看到里面的人物哭泣,我就会好希望他们也可以快乐……很蠢是不是?明明是虚构的人物。」

    但是即使是虚构的人物,我都希望他们可以拥有快乐的机会,就像我一样,虽然喜欢男人会是一样坎坷的道路,但是我好希望自己也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的结局,即使王子与王子从此以后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是多么奇怪和天真的字句,我还是希望自己可以拥有。

    「梦想从来就不会是一件愚蠢的事。」

    我还在想着小时候,甚至是到今天都依然显得有点多愁善感的个性,心情稍微掉下来一点时,他突然伸出手指头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脸上的表情非常正经严肃这么跟我说。

    我捂住肯定被弹得红起来的额头,嘟嘴,这家伙也不想想跟他比起来我有多小只,他一根手指头对我来说也算是致命性武器耶!

    「如果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梦想愚蠢了,那你要找什么来捍卫?」

    「我才没有觉得我的梦想愚蠢!」

    「你忘了你刚刚说的话,还是非要我录音存证?我想想看刚刚你最后几句是怎么说的……我就会好希望他们也可以快乐,很蠢是不是?明明是虚构的人物……我没诬赖你吧?」

    「你!」

    可恶!最近跟他相处都太温柔,害我忘记他其实个性有隐藏恶劣的因子。

    「我的意思不只是这样,我的意思是,就算我的想法,其它人都觉得很蠢,可是我还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改变,就像我妈妈一样写文章,把笔下的人物,写得不管经过多少辛苦,多少危险,最后都可以获得他们想要的幸福,如果可以,我希望故事里的主角可以幸福,我更希望在我身边的每一人都可以幸福!」

    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用吼的吼出来,害怀里的宝宝猛地被我吓了一大跳,睁大眼睛竖起耳朵,抬头用蔚蓝的双眼看着我,想知道究竟在牠不小心打瞌睡时,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以为洪溙飏会继续责备我,或是教训我什么,尤其是我的态度很明显地凶了一点。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笑了开来,又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英俊的脸庞上所显露的光芒,就像他名字给人感觉一样的灿烂,虽然这个男人曾经让我生气,让我难堪伤心,还有不少恶劣的因子隐藏在个性之中,但是更多的时候,就像这样让我心动。

    「这样不是很好吗?自己的梦想就该大声的说出来,不要害羞不要害怕,相信自己就一定可以成功!」低沉的声音,充满安慰和鼓励。

    我眨眨眼,好想冲出办公室深吸一口气,将身体不停上升的温度降下来。

    怎么办?

    小月亮喜欢大太阳。

    喜欢得……就像……童话故事里的人鱼爱上王子一样……

    ***

    「喜欢……和爱上……比起来……好象,后面那个比较糟糕喔?」

    我坐在家里的客厅三人沙发上,坐没坐相地占据了沙发上的两个位置,剩下来的一个位置,宝宝在上面用剪完指甲的小掌猛往沙发缝里掏,活像是里面可以掏出恐龙骨头一样认真。

    反正这沙发不是真皮的,而且已经有七、八年历史了,真让牠玩坏,算牠有本事。

    「说那什么没大脑的话,比较糟糕?根本是死定了好不好?拜托,小月亮你的脑袋可不可以不要跟身体一样长不大?」老姐坐在另一边的两人沙发上,听到我的自言自语,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瞄我一眼,非常不屑的样子。

    我偷偷做了一个『杀了你』的姿势,然后决定原谅这个小人。

    我家的老姐是个藏镜人,连家里的人十天都会有五天的时间见不到她的人,明明她连出门都没踏出一步,可是就是有办法她看电视,吃东西,上厕所都没人可以发现,到家里来玩的客人还常常误以为她也是某某客人之一,完全没发现我家除了我妈之外,还有另一个女性的存在。

    今天肯定是待在某个地方快发霉了,才会跑出来晒晒客厅的阳光,一身皮肤虽然和我不同,可是几乎白得快可以及上我,比我还不正常,我至少是月亮孩子里面的正常人好不好。

    「我自言自语而已,妳干嘛偷听?」

    「你以为我们家跟足球场一样大吗?」老姐连想都不用想,毫不犹豫回我一招。

    毒!够毒!

    全家最毒的嘴绝对在她嘴上,她干嘛不去考个律师执照?一定可以黑的说成白的,把鹿说成马。

    「怎么会,我只是以为妳年纪比较大,可能听不到我的自言自语。」赶紧一闪,一个抱枕扔了过来,可怜的宝宝掏沙发掏到一半受到波及,一颗脑袋被枕头给撞得扑进牠刚刚还在挖的缝隙里。

    「你爱上谁啦?」

    我正想跟她说不告诉她时,她突然又转过头来贼兮兮地看着我。

    「我知道了,那个太阳对不对?」

    我不会笨到在她眼前否认,事实上我觉得她将来绝对会是超过我家额娘恐怖级数的人物,在她面前越少说话越好,沈默是金。

    「不说?唉!我还在想最近这金链子不想要了,可以送人去旧金换新金说。」一条黑色皮绳,下面摇晃的金色缀饰起码有两钱多的重量,现在金价买进一钱两千四百五十八,卖出两千零九十九,这条起码有超过四千的价值。

    「是他没错。」伸手将那一串在我面前摇晃的金饰给拿到手上,开心地称称重量。

    啊?你说我很没志气?

    拜托,她是谁啊?我老姐耶!迟早都可以知道我喜欢洪溙飏的事,既然现在告诉她有好处可以拿,干嘛不现在说,装矜持现在可不流行了。

    「这样啊……那要跟他告白吗?」

    「不要,一定会被拒绝的。」把坠饰收回口袋,抓住头还钻在沙发缝里的宝宝,结果这家伙竟然钻上瘾了,用被剪过的爪子死死攀住沙发皮,说什么都不出来,害我原本拉着牠的小肚肚,直下滑到后腿上,一只狗这样扑在沙发上,很没狗格知不知道?

    「你要默默地看着他?爱他?」姊姊说的时候还边打哆嗦,好象被自己给寒到一样。

    「不可以吗?而且……他那么精明,说不定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说而已。

    就像之前他也一样看出我很喜欢他,那时候说了,两个人的关系却变得像仇人一样,虽然是他不对,可是我不否认自己也是有点别扭的情绪在。

    「这样吗?先说好,我可不准你将来在哪里自我奉献燃烧,和他当朋友,看他和女人打情骂俏,最后看他跟其它女人上教堂结婚,你要是敢这样把自己伤得伤痕累累,我肯定现在就叫老妈先帮你休学,然后关在家里一两年,等你忘记他再来说。」

    姊姊的样子依然是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头回也不回,嘴巴说着像是很具威胁性的话,但是其实每一句埋藏的都是关心。

    「我不知道……也许我真的会看他跟女人结婚吧……」

    「蓝月谅!」

    我趴在沙发上,将脸往宝宝的的身上磨蹭。

    宝宝,我跟他之间的宝宝,听起来很棒对不对?

    这是我后来一直没有改名字的原因,这样说起狗狗的时候,就可以在我们之间用『你的宝宝』、『我的宝宝』这些字眼。

    我觉得可以有宝宝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哪种感觉就像是把自己和他的血液完全融合在一起,然后一起延续直到我们看不见这天地。

    「姊姊,他是个异性恋,我只能期望也许有一天他可以爱上我,即使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成分在也好,但是我没办法阻止他结婚,也不想阻止他有自己的人生,爱一个人就是用自己的心爱他,如此而已,我不想因为妒忌还是不甘愿让自己变成笑话。」

    若是因为不甘心而让自己不受控制地去破坏,不但自己变成了故事里的坏人,就连爱他的那一份心,都会让人怀疑不过是某一种的偏执。

    「我希望自己爱他可以很单纯。」

    「是吗?那如果你不打算放弃,干脆沉溺算了,对他很好很好,想办法在他悲伤的时候关心,在他快乐的时候和他一起分享,自己不快乐要让他知道,让他有觉得心疼的一天,就像水一点一滴渗透到大地一样,让他只剩下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就是爱上你,另一条就是永远也忘不了你。」

    「听起来好惨烈。」

    「是很惨烈,这是小说里最深情的模式,爱到深处无怨尤。」

    「可是……」摸摸宝宝的头。「可是我很喜欢,如果他不能爱我,也可以永远记得我,忘不了我的这种感觉。」

    会把人一辈子都牢牢记住,也许比突然之间的爱情更来的浓烈,爱一个人相处久了也许会淡,但是牢牢记住,意思指的就是不管分离多远,不管是不是在彼此身旁,都记得对方的一切。

    「那就去做吧!」

    终于,姊姊正面完全转过头来看我,脸上的表情除了鼓励之外还有着骄傲,不是骄傲自己聪明或是什么,而是骄傲自己的弟弟有多么好,多么值得她宠爱。

    我对着姊姊微笑。

    虽然我家老姐是个怪人,也许比我家额娘还要更奇怪一些,但是在许多事情上,她总是站在我的身边,让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去决定,她都会永远支持。

    就像她为自己的弟弟感到骄傲一样,我也同样为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姊姊感到高兴。

    抓起宝宝,瞪着牠凶凶呆呆的脸,乖宝宝的牠也不挣扎,满是疑惑地和我对望。

    「宝宝,宝宝,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幸运,来到一个多好的家呢!」

    「你觉得跟一只狗说话,可以满足你的心情吗?」

    岂知,刚刚还一脸欣慰安慰我的人,一看到我跟一只狗开始对话,马上就换了脸色,很不客气的跟我吐糟。

    「我觉得我被安慰到了不行吗?妳瞧不起狗喔!」

    我就知道,姊姊就是这么一副德行,每次感动完后都很想给她一刀。

    忍不住,趁她不注意,再次做出一个『砍死妳』的动作。

    「如果一只狗可以安慰你,那我也没话说,难得这世界上有个脑袋单纯到这种地步的人,都快绝种了,我保护都还来不及……还有,电视屏幕会反光,你刚刚的动作我看到了。」

    正想再多砍一刀,害我手停在半空中,咬牙切齿。

    这个人到底是谁生的,全家就她一个人的嘴毒成这样,一定是老妈在怀孕时不小心把老鼠药当巧克力吃了……不过这样说起来,吃老鼠药还不死的老妈感觉上也功力颇为精深……

    女人,果然不是好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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