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回来一下又出去了,好像是跟郑桑榆小姐有约,已经出去很久了。”
“好,我知道了。”结束通话后,雷信堂沉思了几秒钟。说真的,他并不喜欢悦聆跟郑桑榆有瓜葛,但她们两人是朋友,他也只好忍耐了。
他不明白的是,悦聆的手机为何一直是关机的状态?或许是没电了,也或许她不想被亲戚们打扰所以把手机关了。
他大可以打给郑桑榆,问她悦聆是否跟她在一起,可他最后还是决定不打,一来是因为他不想跟郑桑榆接触,二来是其实也没什么急事,他只是想跟妻子在外头吃一顿晚餐。
现在他只好改变计划。
回到家后,他先到浴室冲澡,洗去一天的疲惫。
就在他洗澡时,悦聆回到家,见到屋内的灯光,她知道他回来了。听见浴室传来水声,她在门口来回踱步,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推门而入。
浴室大概有十坪左右,宽敞明亮,淋浴处以透明玻璃门围起,干湿分离,所以整间浴室清爽干躁。
雷信堂看见她时露出微笑,拉开透明的拉门说道:“过来一起洗。”
悦聆试着不让自己觉得害羞,但双颊还足泛起淡淡红晕。
这几天他们都一起共浴,可她仍觉得不好意思,方才也是挣扎了一会儿才进来的。
她快速脱下衣物,在他赞赏的眼光中进入淋浴间。
“你去哪儿了?”他亲她一下,拿着香皂为她抹身体。
温暖的热水由壁面喷出,让悦聆轻叹一声,“我去医院。”
“医院?”
她点头,“霖渊从楼上摔下来跌断腿,我去看他。”
原本抚摸着她胸脯的手掌停了下来,带笑的脸庞也转为僵硬。
悦聆察觉出他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停顿下来的双手再次移动,“他从楼上摔下来?”
“对。”她叹气,“喝醉酒踏空一个阶梯。”
他没说话,双手沿着她的背脊画圆往下。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去找他谈过?”她问道。
他的黑眸像古井一样深不见底,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说了什么?”
她蹙起眉心,“他说你叫他不要再纠缠我。”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他问道。
“没错,我是不想他来纠缠我,但是我并没有叫你去威胁他。”她咬住下唇。
“我威胁他?”
“你说如果他再来纠缠我,你就要跟他爸爸打小报告,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打小报告?”他挑眉,“这是他用的词吗?”
“我不喜欢你用这种方法。”
“那你喜欢我用什么方法?”他在她臀上抹了一堆泡泡,“恳求他不要来纠缠我的妻子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推开他让人分心的手,“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温和一点。”
“比如说?”
“比如说你可以……”她咬住下唇,“跟他说道理。”
“要不要叫他把礼义廉耻写一百遍?”
“你!”她对他怒目而视,第一次对他这么生气,“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希望能跟你好好讨论。”
她生气的样子他是第一次瞧见,烧着火的双眸是如此娇俏,让他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霖渊是很烦人没错,但我不希望伤害他,他因为失意喝酒浇愁才会从楼梯上跌下来。”
“你觉得难过?”
“我当然会难过。”
他脸部的线条绷紧,显然不喜欢她的答案,“你还在乎他?”
她一怔,“我……不……”
他忽然覆上她的嘴,不想听见她的答案。
“信堂……嗯……”她挣扎了下,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他抱起她,将她压在墙上。
她感觉到他已经蓄势待发,她轻喘出声,轻推他的肩膀。
“等一下……”
他分开她的腿,快速而猛烈的进入她。
悦聆轻喊出声,指甲陷入他的肩膀,她生气但也带着兴奋。
“信堂,我们先谈……啊……”她在他猛力的冲刺中情不自禁的吟叫出声,臀部抬起迎合着他。
当她陷入情/yu中时,他的浮躁才开始消退。他不喜欢她谈到汪霖渊的样子,他不想听她再说下去,只有在这时候他才会感觉到她跟他在一起,只注意着他。
……
她轻声啜泣,全身的肌肉软绵放松,她无意识的抚摸他健壮的身躯,感觉到他轻咬着她的耳朵。
慵懒而满足的感觉包围着她,她几乎想象小猫一样伸懒腰,而后她想起了他们方才的争执。
她抬起头望着他,让他看见她的不悦,“你不能每次都用性来转移我的注意力,我想跟你好好沟通。”
他没说话,以莲蓬头将两人冲洗干净后,拿起大浴巾将她包裹起来,抱着她走出浴室。
第8章(2)
“信堂……”
“等一下再说。”
“我不要等一下。”她生气的捶着他,“放我下来,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他挑眉。
“你想做爱,让我分不清东西南北。你不能每次都用这种办法,我会生气,我是说真的,我会很生气。”
她气嘟嘟的模样让他微笑,“你生气的样子很好看。”他将她放在大床上。
“等一下。”见他又要吻她,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我要你答应我别再去威胁霖渊。”
他原本带着笑意的眸子在听见这句话时骤然冷下,“不然呢?”
“不然……不然……”
“不然你就不跟我上床,还是要跟我离婚?”他冷声问。
她愣了下。
“你要我解决汪霖渊的问题,我解决了,可是你却怪我。”他瞪着她。
“我只是希望你……”她深吸口气,“我不知道你会威胁他。”
“那你希望我怎么解决?跟他开圆桌会议吗?”他讽刺的说。“我挡得了他可是挡不了你,你说不想他缠着你,结果你又去见他。”
“你……”她一时词穷,难以置信的瞪着他。温柔又体贴人意的他跑去哪里了?为什么他又变成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人,霸道又冷漠,她完全无法跟他说话。
“他受伤了。”她喊道。“你怎么回事?”
“是你怎么回事?如果你一直给他希望,他就不会死心。”他怒声道。
“我什么时候给他希望了?他已经死心了。”她愈说愈气。
他冷哼一声,“那他又何必用苦肉计叫你去见他?”
“你……”她气得再度说不出话来,见他伸手要碰她,她生气的躲开,由另一边下床。
“我要冷静一下。”
“悦聆!”雷信堂抓住她的手。
她挣脱他,“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她烦躁不耐烦的模样让他下意识的松开手,她裹着浴巾由他身边跑开,他懊恼的以手爬过湿濡的黑发。
该死,他搞砸了,他为什么不闭上嘴巴就好了?
他是怎么回事!
随手拿起睡袍套上,他走出卧房来到画室,却发现她把门锁上了。
“悦聆。”他在外头喊了一声,“先出来穿衣服,你只围浴巾会感冒的。”
里头的悦聆正来回的踱步着,听到他的声音,她忍不住走到门口,正想答话时,电话突然铃声大作。
她贴在门上,听见他走去接电话,过了一会儿,他走回来说道:“我有事得出去一下,等我回来我们再谈。”
“你要去哪儿?”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迟疑了几秒,“去见一个朋友,回来我们再谈。”
朋友?什么朋友?悦聆忍下这些问题,只答了个字,“好。”
听见他离去的足音,悦聆叹口气,靠着门滑坐在地上。
也好,就让他们两人先冷静一下好了。想到刚刚的争吵,她真的觉得莫名其妙,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意见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