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得这么近,嗓这么轻,吁吐暖暖,无一不是挑逗。
行动被打断,无双瞠圆了上,却不知……该不该阻止?
他,在她唇间辗转、吮肆,让她双唇微微疼着着,毫不节制的力道,要吞噬人一般,急切,难耐,渴望。
酒意不足以令霸下失控,真正教他脱离掌握的,是她。
是她太甜、太香,又太靠近,气息挠人,比酒更醇,使他耽溺。
当她回吻了他,而非推拒时,更像一贴猛药,他为之一震,龙鳞同时争先浮上,他无法再压抑,将探入自己口中的小舌,紧紧衔着,纠缠着。
她这只龙女,岂会不懂霸下此该体内亟欲出柙的兽?
就连她,都为他口中浓郁的酒息,醺然欲醉。
他扯松了眼前的鲛绡绢,又遭她打手,只来得及瞥见她娇嗔的面容,接着眼前再度一黑。
「我没说能取,你就不许拿下。」她的口气像恶霸,甜美的恶霸。
「何时才能取?」他的嗓沉哑了数分。
他想看她。
就算只能看见黑白的她,也不愿错过她的颦与笑。
「不是现在。」无双将绡绢重新系好,绑得更牢,十指未收回,停留在他发间,腻留着,「何时取,我来,你不可以动手。」
他喉间发出咕哝,像是应得不情不愿。
不过,她补偿了他的损失……吻绵密落下,由齿含咬他的下唇,力道或轻又重,仿着他做过的,仔细品尝。
他开始教她更多,四唇的缠绵,两舌的缱绻,他将她抱坐腿上,让她完全把重量依附他。
而吻,不再仅限于唇间,他慢慢地吻向她的鼻、她的眉头。
覆着眼,一切像在探索,新奇,有趣,充满期待。
他以唇、以掌为笔,摹拟着,描绘着,她的每分轮廓,她柔软的线条,以及她腰侧同样增添的鳞。
无双觉得快,他如何吻她,她也比照办理,咬他的颈侧,吮他的耳垂,舔着他刚毅的下颚……但接下来,他的攻势,她离弃,无法继续偷学——至少,这一回她学不来……
太、太、太艰难了!
他……他的嘴已经抵达她的襟口,隐在海绒滚毛间的扣结,被他用牙解开,雪白色的嫩肤,一寸一寸,逐渐失守,展露。
他贴紧过来,炙炭般的唇,火烫的鼻息,在她胸前生热,几乎煨出她浑身粉红。
他看不到如此艳景,却听到她的轻喘,急促,难耐,透过听觉,勾勒成了旖旎妖娆。
本能追寻着她的香嫩,顶尖的艳红,鲜若莓果,衔进唇间,以舌卷绕疼爱,得到甜美回应——
她为他颤动、为他紧绷,为他轻声浅吟,为他,变成不可思议的娇媚。
「金鲡她、她们会进来……」无双突然想起这儿是厅堂,外头还有人,她与他却在椅上……仅厚的理智,让她结巴开口。
「那么,下回……换个地方,再来?」他暗哑问。
「不……要继续。」她不要下回。
「不要继续?」他的问句中夹带调侃,淡淡的笑,浓浓的欲。
原来,他也有这么坏的一面!
「要继续!」可恶!他明明听懂她的意思了,还故意这样问!
霸下低低地笑了,她的答复,他很满意。
她从他腿上下来,为表决心,拉起他,坚定地走回她的房,关门落闩,谁都甭想打扰、谁都别想出去。
推他上铺,先来一阵乱亲,脸、唇、脖子、还有龙鳞,处处皆不放过。
半挂肩上的衣,早已滑落腰际,像一泓蜿蜒的泉水,随她身形起伏。
只有她这方衣衫不整,她当然不满,动手也去剥他的裳,衣渐褪,绿鳞映入眼帘,很美,翠得像鲜叶,她忍不住伸手碰触,呢喃赞叹:「你的龙鳞真漂亮……」
他亦轻触着她裸背上的鳞,呼吸轻吐在她肩上,惹来她瑟缩。
「你呢?你的鳞然是什么?」他问,如此寻常的一句话,此刻问来,竟带几丝爱抚。
「你自己看……不是现在,但你一定能自己用双眼看见,我是哪种鳞色的龙。」无双双臂环着他的颈,轻声说道。
「不可能有这么一天。」他浅叹,漫长时日过去,即便曾有过希冀,也消磨殆尽了。
「会有的。」她喃喃重复了数次,每说一回,便吻他的龙鳞一次,要牢牢记住,他发肤之间泛映着碧光之美。
这般的刺激,没几个男人忍受得了,霸下扳回她的脸,重重吻她,与她唇舌交缠。
他翻转了彼此身势,将她按进贝蚌铺卧里,抚遍她滑腻肤中,又带有坚硬龙鳞的微妙触感。
肤,热烫着,鳞,却带些凉意,违和得很舒服……
无双同样渴触着,这般的冰与热,他落在身上的吻,像一团火苗,所到之处都开始燃烧,而他,是最熊炙的烈焰,进入她,欲将她烧融一般。
那是……可怕至极的纠缠。
两个个体,以这样的方式成为彼此的,彷似连着脉动、心跳、呼吸,全都不再只属于自己所有。
他吻去她眼角的湿润,浓重的精喘,拂动她的羽扇长睫,他微微隐忍,不敢太躁进,怕弄伤了她,尚在等待她的习惯,习惯他的存在。
结果,换来她的龙牙一咬,在他肩上烙下一圈牙痕。
处于半恢复的龙牙,咬人可是很痛的!
痛,伴随而来,更强烈的,却是亢奋。
她有咕哝埋怨,小得几不可闻,但霸下听得清楚。
虽然有些疼,但这样……更不舒服呀!
看不见她的表情,却不难想像她又嗔又娇的模样。
「抱歉。」他低低地笑,低低地,喉间,滚了声沉狺。
有些时候,过度的温柔,是种令人发指的折磨。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立即修下错误,沉沉一击,进得更深,不只身体,仿佛深达到心灵。
一切,不再温吞缓慢,转为激狂暴雨,他要她随其癫疯,共历这场悦乐。
第13章(1)
「也太累人了……」呖哝声,声声怨,哀惨惨的。
腰也酸,背也疼,两条腿儿甚至还会打颤,一挪身,源自体内深处不适的痛楚,便隐隐传来。
回想让她这么痛的缘由,无双不免臊红了脸,投给「始作俑作」轻怨的一瞟。
「原以为你是羊,没想到你是狼……还是只最贪心的狼,昨夜那样,谁吃得消呀?!」作势要捏他的鼻,还没碰上,见他睡颜,心便先软了。
好啦,昨夜她也有错,一人一半,不能全推给他,享受的……又不是单单只有他。
无双伏在他身侧,他一手仍环于她腰间,鼻息平稳、规律。
她探手,轻巧解下他捂眼的绡绢,没扰醒他。
她看着他,眉、眼、鼻、唇,每一处都舍不得漏瞧,努力要将这一景,这样好看的颜色,烙进眼底,以便……日后重温。
直至餍足了、满意了,她挪到他胸前,双手捧住他的脸颊,额心相抵,他似乎有所感,似睡似醒,双眉略动,换来她在他唇上一啄,两手食指压住他的眼睑。
她的指腹温暖,按在眼上,舒服得不想睁开。
「我们那儿流传着一曲童谣,若是孩子们的眼,入了小海沙,咱们便这么唱,一唱完,眼睛所有的不舒适,都会痊愈喔。」无双说得轻巧,也像娃儿才说的稚气话。
说完,她低喃吟念,故意含糊,将三娘教授的咒,念得像小童曲儿。
霸下噙笑,笑她单纯,竟也信童谣奇迹,但不回嘴,由着她念。
放纵过后的男人,在此时此刻,都是懒得不想动,只想拥她入睡,交颈厮磨。
蓦地,眼眶一轻,像有着什么从上头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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