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都不吃?”她拿着可乐,不禁狐疑的转头看向他。
“我怕你吃不够。”他深深看着她。
“你当我是猪啊,这么多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吃不够,不行,没道理就我一个人胖,东西是你拿来的,你也要负责。”她立刻放下可乐,从纸袋拿出最大的一块炸鸡塞入他手中,斤斤计较的盯着他。
“吃啊,要肥就一起肥,要死就一起死,你少陷害我。”
他忍不住低笑,爱怜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干嘛啦。”她吓了一跳,立刻低头躲开。
“你手油不油啊,脏死了。”
“一点点油而已。”他低笑声不断,就是非要摸到她的头不可,甚至忽然改变攻击目标,轻轻抚上她香软软的嫩脸。
即使此刻她脂粉未施,眼镜俗力、唇瓣油亮亮、一头髻发乱糟糟,身上睡衣一点也不性感,睡裙底下甚至套着一件又厚又垮的棉质卫生裤,但看在他眼里,他就是觉得她顺眼又可爱。
而且他知道,摘掉眼镜后她会更可爱,而她的红唇柔软香甜,让人吻了就再也忘不了那个触感,感觉非常的好……
“你……”她一愣,在他黝暗的目光下,不禁想起他强吻她的那一幕。那时候他的眼神也是这么深邃,虽然满脸怒容,但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危险气息却是一样的。
一股强烈的吸引力忽然在彼此问产生。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凝视着她,指腹不受控制的来到她的唇瓣上,情不自禁轻轻摩擎,甚至逐渐把头压低一一
第6章(2)
她瞬间瞪大眼,脸红心跳的屏气凝神,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好大声。
老天,他现在是、是、是……是想吻她吗?
不……不是吧?!
那她现在是想给他吻吗?
应、应、应……应该也不是吧,但为什么她却没办法呼吸、别开目光,甚至出声喝止他?
讨厌,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心跳快得像打鼓,身体却软绵绵的好虚弱,脑袋一片空白却隐隐充满了兴奋和期特,她从来没有这样过,到底是怎么了?
“缘缘……”他低哑呢喃着她的小名,彼此距离不到三公分。
她芳唇微启,镜片下的一双睫毛紧张的不断轻颤。
二点五公分、两公分、一点五公分,哈……哈……
“哈秋!”
无预警的,她竟忽然打了个大啧嚏,鼻水瞬间全喷到他脸上。
他错愕的瞪着她,她则是一脸尴尬的迅速捂住口鼻,现场气氛顿时一片死寂。
十二月的台北早已入冬,结果刚刚她只顾着生气吃炸鸡,完全忘了替自己披件外套,喝了几口可乐后不着凉都难,于是憾事就这么发生了……
她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尴尬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直到他默然脱下外套披到她肩上,然后冷静替自己抽了张面纸擦胆。
她揪紧他的外套,忍不住偷偷抬头瞧他一眼,心脏还是狂跳,却再不是因为害羞和期特,而是太过丢脸和羞愧!
老天,这真是她这辈子做过最丢脸的蠢事了!
“后天你到我店里来一趟。”骆竞尧一边淡定擦脸,一边镇定说道,脸七表情莫侧高深,但其实内心早已脸色大变,惊骇自己的失控。
老天,只差一点……
就真的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吻上她一一
他明明是来宣布要帮她安排相亲的,怎么突然间一切全失控了?
强吻她的那次尚可解释为气昏头,在车上想吻她也能说是欲求不满,那现在差点吻上她又该怎么解释?
难道他真的爱……爱……
不,不可能的!
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神经短路!
“去……去你店里做什么?”她小声询问,小脸依然红通通。
“我帮你介绍相亲对象吧。”对,没错,千万别忘了他来这里的目的,这才是他应该要做的事。
她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
“早说过你眼光有问题,再这样下去你一辈子都没办法相亲成功,你就是喜欢那种白白净净看起来很没用的男人对吧,我帮你介绍。”
“为什么?”她还是一脸怔愣。
“你为什么会突然……突然帮我介绍相亲对象?你到底是……”
既然如此,那他刚刚为什么还一副要吻她的样子?难道他是故意戏弄她?还是纯粹是她误会了,其实他只是像上次一样,想伸手替她拿掉嘴唇上的脏东西?
可恶,情祝到底是怎样,他到底是想怎样啦!
“就说我这个人讲义气,你就不用感激我了。”他若无其事的拿起一根薯条往嘴里送,完全不打算解释刚刚的行为,却一点也尝不出薯条的味道,因为光是要维持“表面上”的镇定就几乎费尽他的心力,甚至如坐针毡。
她瞪大眼,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困窘、失望、薄怒、忐忑、困惑全参杂一起,竟让她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或是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回应。
“好了,我来就是为了宣布这件事,后天晚上准时十点到,记得别迟到了。”
说完他立刻“潇洒”起身,不敢多看她一眼,就大步走向大门。
而她却还是呆呆的坐在藤编沙发上,傻傻看着他关上大门离去,身上还披着他留下的外套。
眼前,鸡块薯条还是香喷喷、热呼呼的,耳边,他留下的消息依然清清楚楚,她却莫名的再也没有食欲,甚至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他要帮她安排相亲,照理来说她应该是要高兴的,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却只觉得莫名惆怅失落?
骆竞尧所开设的“玄夜”依旧生意兴隆,当元茗缘依约准时十点抵达时,竟和古亭威不期而遇。
“小缘,你怎么会来这里?”古亭威一脸讶异。
“呃……呵呵呵……”元茗缘尴尬傻笑,实在很难解释自己是来参加第二十一次相亲的,更难解释他原本帮她介绍的对象劈腿了,所以只好含糊带过。
“骆竞尧那个家伙叫我过来的。”
“路先生?”古亭威一愣。
“你和他不是水火不容吗?他怎么会叫你来这里,你是不是和骆先生又发生什么事了?”上次从夜店回去后,小缘曾向他解释和骆竞尧相识的经过。
老实说,他实在没想到小缘和骆先生之间曾发生过那种乌龙,更不相信骆先生会强吻女人,毕竟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事实摆在眼前,难怪小缘会和骆先生吵起来,只是如此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又怎么可能会在事后约见面?
“没啊,我和他能发生什么事……”元茗缘心虚。
“既然没事,骆先生怎么会突然叫你来店里?”
“啊就……就……”
看元茗缘说话吞吞吐吐,古亭威不禁苦口婆心的劝道:“小缘,我知道你讨厌骆先生,但你应该知道即使是再正派的夜店,要经营得好,除了要有生意头脑,背后也一定有非常强硬的后台,骆先生不是好惹的人物,你可以讨厌他,但千万不要主动招惹他,知道吗?”
“放心啦,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现在我没那么讨厌他了啦,重要的是我才懒得招惹他呢,他别一直招惹我就谢天谢地了。”想起他说风就是雨的个性,她就头大。
“骆先生招惹你?”古亭威又是一愣。
“难道那天离开夜店后,骆先生曾去找过你?”
“也不算找,只是后来有一天半路遇到。”
“然后呢?”古亭威好奇问道。
“然后……”元茗缘再度干笑,实在很难接话,这个时候骆竞尧却忽然插话进未。
“然后就看到她男朋友在美术馆的地下停车场偷情劈腿,为了不让她这个剩女沛销,所以我今天叫她来,就是打算帮她介绍其他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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